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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抿緊嘴唇,回眸委屈巴巴的看向謝柳。 謝柳走過來,順手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抱枕,她沖陸箏翻了個白眼。 沒再搭理他,謝柳看向門外的許以安,調整了心情,沖他笑了笑:“什么時候回國的?怎么找到這里的?” 第25章 她不知。 門外的許以安緩了一陣, 才安下心來。 余光瞥了眼被謝柳趕走的陸箏,笑意在男人唇角化開,“昨天回的。蘇聆說你住在這里。” 謝柳的問題, 他都回答了, 然后許以安的話音一轉,又看了眼已經在客廳沙發落座的男人。 “你和陸箏?” 聽到許以安的話,沙發那邊的陸箏伸長了脖子, 豎著耳朵靜等著謝柳的回答。 結果, 女人只云淡風輕地回了許以安一句:“合租室友。” 話落, 她又補了一句:“你進來坐一會兒,我去洗漱換衣服,一起出去吃個飯吧。” 謝柳尋思著, 許以安回國了,自己是該意思一下請人家吃頓飯, 替他接風洗塵。 畢竟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許以安也幫了她不少忙。 許以安還在回味謝柳那句“合租室友”, 被她請進了門。 見她慌慌張張的,男人輕笑:“沒事,不著急,你洗漱完先來吃早餐。” 許以安的目光掠過了沙發那邊的陸箏,想到他不過是謝柳的合租室友,男人心里舒坦了不少。 將麥當勞的早餐放在餐桌上時,許以安看見了餐桌上已經擺放好的豆漿油條, 還有牛rou米線。 這分量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個人吃的。 …… 謝柳回自己屋里后, 沙發上的陸箏起身,走到了餐桌這邊。 彼時,許以安正把打包的早餐一一擺放出來。 陸箏正好走近, 斜眼掃過男人買來的早餐,暗暗咬緊后槽牙。 相比陸箏的冷臉,許以安心情頗好,春風滿面,“陸先生要一起吃嗎?我買的分量,小柳應該吃不完。” 男人一口一聲“小柳”,像是拿刀尖戳在陸箏心窩處,陣陣刺疼。 偏他還不能把許以安怎么著。 謝柳洗漱完換了衣服出來,和許以安一起吃了早餐,然后出門了。 期間,謝柳沒給過陸箏一記正眼,仿佛他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他們前腳離開,陸箏后腳便把剩下的半截油條砸進了豆漿里,面色沉沉地往客廳陽臺那邊去。 男人趴在欄桿上,眼睜睜看著謝柳和許以安上了樓下那輛黑色奧迪,揚長而去。 至此,世界徹底清靜了。 陸箏心里堵得慌,要不是還存了些理智,他真想從這七樓高的地方跳下去。 從這兒跳下去,也比眼看著謝柳上別的男人的車,跟別的男人出去吃飯要好。 目送那輛車離去后,陸箏回了屋。 接下來一整天,他都窩在沙發客廳上,抱著筆記本電腦辦公。 吃飯也是點外賣,除了上廁所,沒離開過沙發區域半步。 就這么一邊畫圖一邊等,陸箏從天明等到了天黑,又從晚上八點等到了深夜十一點多。 玄關那邊終于傳來了動靜——鑰匙開門的聲音。 謝柳回來了,拖著滿身疲憊,在玄關處換鞋。 沙發上的陸箏立馬放下了手里的筆記本電腦,趿拉著拖鞋去了玄關處。 男人擰眉,幫謝柳將跟鞋放回了鞋柜里。 結果卻引來女人冷眼一瞪,“干嘛?” 謝柳很累。今天陪著許以安去了綿城不少地方,也算是略盡地主之誼了。 折騰了一整天,她找到了一些寫詞的靈感,所以便趕回來,準備洗澡的時候再醞釀一下,回頭把那些靈感記錄下來。 她這會兒心里惦記著事兒,沒工夫去管理自己的情緒。 更何況對象還是陸箏,謝柳便更加放飛自我了。 陸箏被她的語氣和眼神驚愣,好幾秒后才小聲道:“你和許以安……關系很要好嘛。” 男人直接開門見山。因為陸箏知道,以他和謝柳目前的關系,要是話說得太委婉了,那丫頭鐵定悟不到。 不如直接點題,把問題弄清楚。 謝柳換好了鞋,直起身,越過他往自己屋去。 只留了一句“關你什么事”給陸箏,語氣冷冰冰的。 “所以你跟他在交往嗎?”男人轉身跟上她,不依不饒。 謝柳聞聲,腳步一頓。 陸箏沒有任何防備,直接撞上她的后背,一臉歉意:“對不起啊,撞疼你了沒?” 然而謝柳回身,卻是目光冷沉地看著他。 好一陣,她才挑了下眉尾,似笑非笑地問:“跟你有關系嗎?我們只是合租室友的關系,請陸先生謹記。” 陸箏噎住,張了張嘴,直接換了個話題:“說到合租,我們互加一下微信吧。” “周阿姨說了,以后房租我轉給你就好,讓你一起給她。” 男人說著,先從口袋里摸出手機來,直接亮出自己的微信二維碼,遞到謝柳面前:“你掃我吧。” 謝柳愣住,一時間沒能跟上陸箏跳躍的思維。 結果她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加了陸箏的微信好友,還收到了他提前轉過來的下個季度的房租。 想起男人初時說的,只租三個月,謝柳面色又黑了黑。 陸箏和周阿姨簽的合同是三年,和謝柳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