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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底是有了慘痛教訓,她無法像之前那樣無所顧忌的表達喜歡,也不想表現的非他不可,所以她覺得最好是偶遇,然后看他表現。 正在章檸一籌莫展之際,忽然在朋友圈看到了高瞻遠發的朋友圈,他說新店即將開業,酒水一律八折,請各位多多支持之類的。她點開圖看,是迷離昏昧的酒吧內場圖。她原以為高瞻遠這是在替朋友宣傳,但看了一下底下的評論,卻全是在恭喜他新店開業。她有些意外,心想難道他轉行了?不過疑惑歸疑惑,終歸不熟,只是點了個贊,也沒有多問。結果晚上高瞻遠的微信就來了,說好久未見,問她最近忙什么。 章檸和他聊了兩句,問他怎么轉行了。他說先前還有點理想,現在已經麻木了,一進醫院就覺得惡心想吐,再這么下去,他非得瘋了不可,為了活命,他就出來了。 章檸心想這人是搭上嘉和大小姐,心就野了嗎?不過她沒提這個,而是問他不當醫生的感覺如何。他說游刃有余到他深深懷疑自己之前進錯了行。章檸恭喜他脫離苦海。他問她周六有沒有時間,新店開業,請她來站臺,如果她能多帶點人來就更好了。章檸雖然知道高瞻遠和沈堰東關系不是特別好,不過他們畢竟在一個團隊,想著沈堰東說不定會過去,就答應了。 高瞻遠酒吧開業那天,章檸果然找了一幫熟人過去給他捧場,只不過當時高瞻遠忙得無暇分身,沒跟她多聊,只讓他們找地方坐。后來,他不忙了,重新過去跟章檸打招呼。孟明明聽見她倆在那說話,忍不住探頭過去,問高瞻遠:“帥哥,你之前是醫生啊?” 高瞻遠不解道:“醫生怎么了?” 孟明明笑道:“沒什么,章檸的男朋友也是醫生,但她裝神秘了,這么久了都沒給我們看看,我實在好奇,尤其她還——” 章檸碰了一下她,讓她別口無遮攔,然后說:“不是他。” 高瞻遠也笑了,說:“確實不是我,不過我認識,只是——”他不解的看向章檸,“你們還沒分手嗎,我以為你們分手了。” 章檸是真的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她和沈堰東的事情,于是直接道:“分了,年前就分了。” 高瞻遠一臉果不其然:“分了好,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點不值得。” 章檸臉色一拉,語氣卻平靜:“他是偽君子,你就是真小人,半斤對八兩,誰也別看不上誰。” 高瞻遠也不在意,只是稀奇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說:“你被人甩了,還這么維護他,你原來是這種人嗎?我還你跟我一樣,都是睚眥必報的人。” 章檸一頓,銳利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是他甩我?” 高瞻遠奇道:“你們前腳分手,他后腳就搭上周臨西了,不是他甩你,難道是你為了成全他,主動跟他分手?” 章檸越發聽不明白了:“他跟周臨西有什么關系?” 高瞻遠更詫異了:“你不知道啊,周臨西出車禍,一個路過的醫生救了她,那人就是你前男友。而且后來周臨西的老子給我們醫院捐贈醫療器械時還特地跟我們院長提到了你前男友,說什么后生可期,要他好好培養。當時院里就有各種傳聞,說他要飛黃騰達了,緊接著沒多久他就離婚了,我們以為他離了婚會跟周臨西有點什么,只是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么,拐到你身上去了。不過剛跟幾個同事聊天,他們說周臨西最近經常去我們醫院找你前男友吃飯。” 章檸腦子一嗡,一瞬間全都想明白了。周梁禹說他meimei愛上了一個已婚男人,那人就是沈堰東。沈堰東的前妻早知道面對如此巨大的機遇根本沒幾個人可以抵抗,所以果斷選擇離婚。在李聰和楊念的婚禮上,她看到周臨西,都以為周臨西是因為她哥哥的緣故總注意她,現在想起來她注意的是沈堰東。這件事如此理所當然,可她竟然一點不知道,沈堰東也沒告訴她。她自認為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此刻也被這巨大的信息量給沖懵了,她伸手握住自己的額頭緩了一下,又去看高瞻遠:“之前不是你跟周臨西嗎?” “嗐。”高瞻遠一臉前塵不堪回首的樣子,“只能說有錢人的舔狗不好當,算了,我還是安分守己過自己的小日子比較好。” 章檸沒再說話。 高瞻遠又說:“總之今天謝謝你的花籃和你帶來的人,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他跟在座的各位打了招呼,就離開去忙自己的了。 孟明明雖然還是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么,但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握住章檸的肩膀,關切的問:“檸崽,你沒事吧?” 酒吧里聲音很嘈雜,似乎所有人都在大聲說話,章檸還是有點懵,于是她閉上眼睛伏在了孟明明腿上。 從酒吧出來后,她打車去了沈堰東的住處。 敲了敲門,卻無人應答。 她摸出鑰匙開了門。 家里黑漆漆冷冰冰的,沒一點生氣。 她歪在沙發上等到十一點多還是沒人回來,就自己起來去做飯。 冰箱里食物不多,只剩下一些西紅柿、雞蛋和一些青菜。她又打開冰凍格,發現除夕那晚她帶過來的餃子還在。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反正她拿出來下了一些。 吃完從床上拿了一床被子趴在沙發上看電視,一直看到凌晨五點多,才漸漸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