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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堰東接過她的包,回身掛在衣帽架上,見她站在那不動,只是四處打量,就道:“不用換鞋。” 她聞言收回視線,輕輕靠在身后的鞋柜上,歪著頭瞧他,神情有點魅魅的,好像在打什么壞主意,聲音也嬌蕩:“是今天不用換,還是以后都不用換?” 他走過去,手覆上她的腰:“你想換就換,不想換就不換,我這沒那么多講究。” 她伸出雙臂架到他肩上,低聲道:“抽空給我買雙拖鞋放在鞋柜里,下次來了,不用你招待,我自己換——”頓了一頓,“我不要黑白灰,給我買雙帶顏色的,性感一點的,可愛一點的。” 他心里極為受用,嘴上卻一副嫌麻煩的樣子:“一雙拖鞋而已,要求這么多,你自己買。” 她不依:“你給我買,我給你買,要是各買各的,還有什么情趣可言。” 他勉為其難道:“那我就隨便買了,你要是不喜歡,就自己再買。” 她笑了,靠在他一側(cè)的肩上:“你買,隨便你買什么我都喜歡。” 沈堰東抬手把燈滅了。 落地窗外的萬家燈火把濃郁的夜色都照淡了,燈光像月光一樣漫進來,照出門邊接吻的男女。 剛開始只是輕輕的,后來倆人都有些出汗。揉搓間,他將她的衣服盡數(shù)剝掉,將人抱了起來,放在臥室床上。 她穿著衣服,視覺上是窈窕的,可脫了衣服,豐滿的胸乳和挺翹的臀從束縛中解放出來,就跟窈窕沒有關(guān)系了。而且她有種坦蕩的熱辣,見他站在床邊欣賞,還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他盡情觀賞。 其實他們沒多親密,不過兩場云雨罷了,她卻這樣大膽。 他抬手摸開關(guān),燈亮那一刻,她迅速撩起毯子,蓋住了身體。 他在燈亮的第一瞬間,看到她臉上閃過了一絲羞赧笑意。 他卻沒有笑,仍舊站在那里看她。 她稍稍把枕頭往側(cè)下拽了拽,歪在那里,也看著他。 風(fēng)情又可愛的一個小姑娘。 他重新關(guān)燈,倆人在黑暗中接吻,好一會兒,他輕聲問:“你什么時候搬回去?” 她覺得這話題有點煞風(fēng)景,不滿道:“為什么一直催我,你這樣積極,我懷疑你別有居心。” 他卻供認不諱:“是別有居心。” 她反倒愣了一下,問:“什么居心?” 他道:“你離醫(yī)院太近,我動不動就想回去,太分心了,還是遠點好。我喜歡什么都忙完了再去看你。” 她心中一動,聲音輕下去:“可我已經(jīng)交了三個月的房租,還有一個月的押金,一個月的中介費,違約的話,只能退兩個月的房租,其他的都打水漂了,心疼。” 他啄了一下她的鼻尖,道:“那就轉(zhuǎn)租吧,這地段還行,房子也行,應(yīng)該很容易,我回去幫你問問同事。” 她見他態(tài)度堅決,就垂眼妥協(xié)道:“好叭,等我出差回來再搬。” 他本來正欲接吻,聽到這話又停了下來,問:“什么時候出差?” 她道:“明天。” 他問:“什么時候回來?” 她搖搖頭:“不確定,快得話估計一周,慢的話就說不準了。” 他把腦袋壓在她頸里,好一會兒道:“忙完了早點回來,我想見你。” 她聽他說這種思念的話,有種暈乎乎的感覺,很奇異。良久,小聲道:“你跟之前很不一樣。” 他沒吭聲,好一會兒問:“哪里不一樣?” 她愣愣的瞧著天花板想:“之前yingying的,像塊臭石頭,怎么都滲透不進去,現(xiàn)在有點纏人,像個小孩似的。” 他悶聲問:“那你覺得是以前那樣好,還是現(xiàn)在這樣好?” 她就笑了:“沒什么不好的,就是新奇,一個人的前后反差怎么可以這么大? 他頓了一下,才說:“不著急,反正你早晚都會知道的。” 她又笑了,撈起他的腦袋,說:“嗯,不著急,慢慢來。” 他低下頭來,和她接吻。吻罷,卻什么都沒做,倆人只是躺在黑暗里互相瞧著,后來漸漸困了,才睡了。 第25章 “周總比他帥,還比他有錢。…… 嘉和集團成都分公司的一個員工跳樓自殺, 自殺前在微博發(fā)了一條類似遺書的微博。大意是說他長期被嘉和一位楊姓高管性sao擾,只是這份工作來之不易,他忍著沒辭職。但沒想到這位高管變本加厲, 趁他醉酒強|jian了他。他本來打算報警, 但因為性格軟弱,加上對方的各種威逼利誘,他竟然也屈服了。沒想到這一時的懦弱和貪婪, 竟然是噩夢的開始,但后來他破罐破摔,直到這位高管換了新的目標。他原以為自己解脫了, 換了一個地方要重新開始, 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能。他去看過醫(yī)生, 也吃了藥, 可無濟于事,所以他又回來了。既然不幸是從這里開始的,那就這里結(jié)束。他配了一張仰拍的X京嘉和總部的圖, 大廈高聳入云, 在陽光里輝煌,他寫道:“一年前, 我收到嘉和的offer時, 以為這里是夢開始的地方,沒想到是噩夢開始的地方。” 沒有控訴, 沒有怨懟, 但那種平靜的絕望更叫人難受。 按說這件事涉及知名企業(yè),還有“性侵”這樣敏感的話題,應(yīng)該會被廣泛關(guān)注,但不知道為何卻只有報道, 而沒有熱度。章檸一個整日關(guān)注社會新聞的人都沒關(guān)注到,還是他們編輯部二組的工作群里有同事分享,她才知道有這么一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