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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姑娘一聽到是他的聲音,立馬輕輕松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下車的時候掉在路上了,還好還好?!?/br> 沈堰東一頓,問:“你現(xiàn)在在哪?” 她道:“我在鄰居家,你現(xiàn)在到哪了?” 沈堰東說:“我到白石橋了,現(xiàn)在正往回走,一會兒就到了?!?/br> “哦?!彼f,“那你讓司機停在我剛才下車的地方,我出去接?!?/br> 沈堰東道:“太晚了,你別出來了,我給你送上去好了。” 她說:“你不是沒傘嗎?” 他道:“你下車的地方有便利店,順便買一把好了。” 章檸掛了電話,跟鄰居又聊了幾句,從她家出來。 二十分鐘后,她聽到敲門聲,起身去開門。 門外的確是沈堰東,不過他已經(jīng)濕透了,全身都在往下淌水。章檸嚇了一跳,忙把他拉他進來,問:“便利店關門了么,怎么不打電話叫我下去?” 沈堰東把手機從包里拿出來給她:“傘賣完了,你的手機又鎖著,看不到你鄰居的手機號,就直接上來了。” 章檸立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怪我怪我?!闭f著把手機放在鞋柜上,將他手中的背包接過來,“那你趕緊沖一下吧,別感冒了。” 沈堰東又把包從她手中拿回來:“不了,回家再說吧?!?/br> 章檸又把包從他手中,掛在衣帽架上:“先去沖吧,我給你找衣服去。” 他不解其意。 她指指樓上:“還記得樓上那對情侶么,我在電梯里碰到過幾次,那男的個子跟你差不多高,他的衣服你應該可以穿,我給你借一套,將來還他一套新的就行了。”略微停頓了一下,警告道,“別跟我說你有潔癖,別人的衣服不穿?” 他搖搖頭。 “這還差不多?!彼蜷_了門,“你去沖,我速去速回?!?/br> 章檸借完衣服回來,發(fā)現(xiàn)洗手間的門是虛掩的,就敲了敲門:“我進去了?!?/br> 里邊沒人吭聲,她也沒有那么多顧慮,直接就進去了。 浴房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圍成的,即使不避,其實也看不到什么,但她還是刻意避了一下,把裝衣服的袋子放在洗手臺上,說:“這衣服是人家新買的,剛洗過還沒來得及穿?!?/br> 沈堰東這才嗯了一聲。 她把門帶上,又出去了。 不過即便只是無意中掃了半眼,但那個影影綽綽的rou體還是刺激到了她。畢竟她對這個男人是見色起意。她出來后,心虛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又灌了半杯水,打開電視,挑了一個電影來看??上词珠g的水聲嘩啦啦的流著,她很難專心,索性倒在沙發(fā)上,捂住了耳朵。不知道過了多久,洗手間的門“卡達”一聲開了,她立馬又坐了起來。 沈堰東平時穿深色系較多,這淺色的運動套裝讓人眼前一亮,尤其人還剛洗完,整個人別有清新動人之處。她走過去,稀奇的圍著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笑道:“倒挺合身,就是沒看習慣,有點別扭?!?/br> 他問:“現(xiàn)在幾點了?” 她道:“快十一點了?!?/br> 他用手胡亂的撥了幾下頭發(fā),頭發(fā)上的水珠甩得到處亂飛,還濺了一些到她臉上。她嫌棄的用手擦了擦臉,放下后,見他正在認真看自己。那眼睛被水蒸氣熏得久了,烏潤發(fā)亮,使她很是心動。她不自在的別看眼睛,說:“雨還大著,別走了,今晚在沙發(fā)上湊合一夜吧,明天雨停了再走。”說完回洗手間拔了吹風機出來,讓他吹頭發(fā)。 他半推半就的在邊上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了下。 章檸拿了抱枕,盤腿坐在旁邊的長沙發(fā)上看電影。 吹風機的聲音有點吵,她也看不專心,下去從他手中取過吹風機,站在后面給他吹。 吹好后,以手做梳,給他梳了幾下。 他發(fā)量多且顏色黑,所以有白頭發(fā)的話很容易被察覺。章檸很稀奇的湊近仔細看,確實是白頭發(fā),不是一根,而是好幾根。 沈堰東問怎么了。 她把吹風機遞給他,摁住他的腦袋,叫他別動。 沈堰東已經(jīng)知道她要干什么,正要說不用,她猛地一揪。 他疼了一下,繼而伸手揉了一下發(fā)疼的頭皮。 章檸把白頭發(fā)遞到他眼前:“你看,白頭發(fā)?!?/br> 他彎腰把吹風機放下,接過那根白發(fā),問:“很多?” 章檸拿手指撥弄:“不多,就左邊耳朵上邊這塊有幾根——你不是才三十一么,怎么就有白頭發(fā)了。我mama都四十七了,還一根都看不見呢?!?/br> 他說垂眼瞧著那白發(fā),沒所謂道:“這東西也不一定是年齡越大就越有的。” “估計你的左腦用得比較多,所以才有白發(fā)。”她不再糾結,笑著給他揉了揉頭皮,將頭發(fā)重新梳理好,“你將來不會禿頂吧?”又自顧自答,“不過看你現(xiàn)在這發(fā)量,倒可以再撐幾年?!?/br> 沈堰東把頭發(fā)扔進垃圾桶,伸手將她從身后拽到腿上,扶著她的臉吻了上去,她卻忽然道:“讓你留下來是因為雨大,不是讓你做這個的。” 他的動作頓在她唇畔,抬眼去瞧她。 雖然說著拒絕的話,但她的表情卻沒有半點抗拒和討厭的意思,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柔旖和溫存。 沈堰東伸手握住她的后頸,將她壓下來,張嘴咬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