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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會賀云歸怎能讓她退,他拉住顧月照的手,另一只手托著她的腦袋將她拉近自己,重新附頭親了下去。 …… 魏全纓要南行之鄔郡要準備的東西很多,特別是顧月照此次派去之鄔郡的人馬足足兩萬人,糧草、盔甲,武器藥品那樣都得他親自看過才放心。 不僅僅他忙,顧月照也忙,她本次答應許渭派兵之鄔郡便沒打算再讓這塊肥rou從手中飛走,自是要準備充分。 許渭心中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是肖鶴尋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管是睚眥必報的肅王一方,還是看似親和無害的顧月照一方他都不想選。 因為他知道,不論是那方,但凡他選了,自己在京都的家族便不會再得一日的好日子過。最好的選擇是當今皇上的援軍能在肅王攻破之鄔郡,殺遍城中人之時趕來。 可是這可能嗎? 必然不可能的,京都和之鄔郡一南一北,相距千里,便是大軍一刻不停的趕路也得半月才能到達之鄔郡。 那會給城中百姓收尸都晚了。 所以他選擇向北邊的顧月照求救,代價是他自己和家族的前程性命。 不過好在,滿城百姓的性命能保住了。 魏全纓這些日子忙歸忙,但是心中始終壓著樁事。 那就是那日賀先生請他喝酒的原因是何?可惜當日自己喝了個爛醉,最后也沒能知道。 “賀郎君在何處?” “在文先生的醫館中煉藥。” 這又是另外一個奇怪的地方,素來無事一身輕的賀先生這次聽說他要帶軍難下,竟主動提出為大軍煉藥。 不僅僅煉藥,清點糧草和武器處也能看到他的身影,積極得詭異。 這份奇怪一直到了大軍南下那日才得到了解答。 大軍南下,顧月照作為東家自是要相送, “魏七,此番南下,務必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拿下之鄔郡。” “是!”此番動靜如此大,魏全纓自是能猜到一二分顧月照的心思。 他還不忘提醒,“我大勝歸來之時,東家莫要忘了當初的承諾。” 顧月照無語,“放心,少不了你的。” “東家放心,你包了我院子的家具,那小院便有你的一份,只要你愿意隨時歡迎你來院中住。” 他自認為大方無私,有人卻不滿意了。 在外頭向來都是裝啞巴的賀云歸突然開口,“不必。” 聲音發冷,看著魏全纓的眼神中也頗為不滿,仿佛他做什么窮兇極惡的事。 魏全纓:???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恰這時一陣風吹過,顧月照的長發被揚起吹亂在肩頭,顧月照剛要整理,一雙手便先于她的東西,細致溫柔的吹亂的頭發理順。 賀云歸不邊幫顧月照理頭發,一邊意味深長的望向魏全纓,宣示主權的意圖很是明顯。 ??他兩什么時候搞在一起的? 四娘知道么?林諾知道么? 魏全纓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就說為何賀先生這段日子這般積極,原是不忍心上人cao勞! 抱著這份震驚,魏全纓踏上了南下到了之鄔郡的路。 這會離許渭派人來求救已過了半月,之鄔郡乃千年古城,郡中大部分的兵力都退守到一方,肅王兵力雖多,卻也一時無法攻破。 雙方這么一僵持,便僵持了半個月。 許渭急得嘴角都氣了泡,之鄔郡雖暫時守住了,但是死傷嚴重,城遲早被攻破,洛城的大軍但凡晚一日,造成的后果都難以估量。 “洛城大軍可來了?” “還未啟程,據探子報,正在準備糧草整頓大軍,想是還有些日子。” 許渭也知道出兵前要做許多的準備工作,不會有那么快,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著急。 “再去探!” 過了些日子,之鄔郡的守城將士在肅王大軍的攻打下越顯現頹勢,許渭又問。“洛城大軍到何處了?” 下屬答,“離之鄔郡還有兩日的路程。” 許渭聽見這話終于能松口氣,“告訴將士們,援軍立馬到,為了家中父母妻子,再堅持幾日便可將城外那些豺狼虎豹趕出之鄔郡!” 下屬卻沒許渭這般樂觀,他皺著眉頭,“肅王也知洛城援軍之事,據探子所報,肅王已令五千兵馬前往路上埋伏,不知洛城大軍能不能順利到達之鄔郡啊!” “洛城府大軍既能將肅王大軍攔在在大雙縣外,靠得可不僅僅是天險,這你盡可放心。”只要大軍出了洛城府,便能順利到達之鄔郡。 被許渭這么一說,下屬也放寬了些心,“肅王抽調五千兵馬去對付魏全纓,對之鄔郡何嘗不是好事,好歹給將士們留了一口喘息的機會。” …… 槐樹坡,顧名思義此處長滿了遮天蔽日的槐樹,坡上除了遍山的槐樹外,便只剩下茂盛的雜草荊棘。 槐樹坡周遭都是高山峻嶺,只槐樹坡下的一條窄窄的山道可容同行。 此處是絕妙的埋伏好地方。 肅王之人便埋伏在槐樹破上。 “將軍,來了。” “等人全到了山下再出手!”探子所報,洛城府出兵一萬援軍之鄔郡,那領頭的小將便是去歲那鬧得滿城風雨的魏家庶子,這小子倒是謹慎,知道王爺不會輕易讓他南下之鄔郡,知道將人分做兩隊,從不同的地方南下之鄔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