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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怕謹慎過了頭,放走大魚,心中到底有些不甘心。 幾番思慮,覺得還是先看看這姑娘手中的貨如何才是首要,“徐某可能看看小娘子所說的新鮮玩意兒?” 顧月照假裝在背簍里翻找,實際上是從空間內拿東西,那個空間不僅可以身子進去,意識也能進去,只要她想,就可以看到空間里的東西,外面的東西也可以往里放,和小說里的空間作用相似。 非常不科學,但超好用?。。?/br> 她拿了一串珍珠手鏈,又從資助物品中翻出文具那一袋,拿了一盒小的水彩筆,裝文具盒子里就裝了兩盒水彩筆,另一盒大的她是不準備動了,那是她打算送給福妮玩兒的。 她和福妮極為投緣,說好了要當一輩子好朋友的。 好東西,自然要留給好朋友。 徐掌柜見到珍珠手鏈時,眼睛都直了。 如今的珍珠都是人工采集的天然珍珠,大的小的,圓的扁的都有,要找出如顧月照手中那串一般圓潤,大小色澤一致的,登天之難。 “徐掌柜,你看如何。” 徐光宗高興的直拍手,“好!好??!”他家乖兒最近鬧著要捐個官做做,要他說當官是威風,但哪有做個富家翁自在! 但乖兒想要,他這個當爹的就得給他辦得利利索索。只是官字兩個口,捐官沒千萬兩那些官老爺都不帶搭理你,他再富也不過富在林陽縣,就是當了身上的衣裳也湊不出這么多錢。 如今有這串手鏈,再加上些打點,乖兒的官,妥了!。 “徐掌柜再看看這個?!鳖櫾抡战o他示范水彩筆的用法。 “這這這,這筆真是巧思,竟不蘸墨也能書寫,色鮮明亮,好東西!”有了這個,或許他也可以捐個官當當?突然發現,富家翁當久了,做做官老爺也不錯! 徐光宗還沒欣賞夠,眼前的東西便被那女郎收走。 他只得按捺住心癢問,“娘子作價幾何?” 這問題顧月照心中也在琢磨呢,手串某寶十八塊八買的,鏡子買衣服賣家送的,水彩筆她估摸著不會超過三十。 她漫天要價,“一百兩銀子,五十斤鹽,十擔白米、十擔白面、十擔豆子,呃,就是菽,十擔粟,清水十缸,風寒、頭疼、肚疼,跌打損傷藥各來二十副,再要兩倆牛車,一些刀劍?!?/br> 顧月照硬著頭皮說完,這是她第一次做生意,說到最后她心里都直發虛,不過做生意嘛,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價要得高些,才有講價的空間嘛。 看著徐光宗皺眉頭的樣子,她就更虛了,就有種騙子的感覺。 “姑娘可知如今糧食作價幾何?” 不待顧月照回答,他便自說自話,“如今徐氏糧鋪光是最差的粗糧菽一斗也作價八十文,更遑論是鹽和藥材,姑娘這要價著實太高,不如這樣?這些條件徐某給姑娘給兩成如何?” 輸人不輸陣,顧月照肅著臉,她斜睨了眼徐光宗,“我這三樣東西的價值如何,徐老爺想必心中再清楚不過,就是要價再貴上一倍都有人愿買,二成,莫不是將我當成了那街角的叫花打發不成?” “那小娘子也得考慮年景不是?不是我徐某人吹牛,除了我徐家整個林陽縣又有誰出得起小娘子的價?三成,算是交個朋友?!?/br> “七成?!?/br> “林陽縣不過長寧府西北一小城,離府城平江城路途遙遠,林深山高,盜賊橫生,每年死于那山匪之人不知凡幾啊?!?/br> 顧月照臉冷了下來,這是文的不成打算武的了?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徐家真是毫無顧忌。 “小女子不才,也是家中嬌養長大,自小家中只有我這么個女孩兒,我那爹娘叔伯又個個都是脾氣暴的,我要是在林陽有個三長兩短,不說我那遠在京城的爹娘,便是我府城的叔父便能將害我之人抽筋扒皮為我報仇?!?/br> 顧月照端起有些涼的茶杯,身子放松了靠在環椅內,翹起二郎腿,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徐老爺莫不會認為,沒有依仗,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便敢孤身來縣城談生意?” 徐光宗見沒嚇著顧月照,便又擺出了張笑臉。 “最多五成,再高卻是不成了,如今這年景,想必小娘子也知道?!?/br> 顧月照低頭沉吟半響,才答應了,“如此,家仆還在城外,還煩請徐老爺務必在城門關閉前備好貨,送去城外城隍廟,家仆還在那處等著我歸去呢。” 徐光宗撫著胡子大笑,“一定一定,小娘子先在此處休息片刻,徐某這就吩咐他們備貨?!?/br> 第7章 脫身 千艘銜尾誰復惜,萬人雨…… 千艘銜尾誰復惜,萬人雨泣哀將窮。城中古塔高百尺,下有蛻骨黃金容。 外面餓死渴死百姓不知幾何,徐府備好顧月照所要的物資也不過一個時辰。 因東西太多,徐光宗還很大方的送了兩輛牛車。 兩輛牛車,一輛運糧和藥材武器,一輛運水。 “徐老爺,告辭!”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顧娘子,一路走好?!?/br> 徐掌柜站在徐光宗身旁,“老爺,就這么讓她們走了?” 徐光宗瞇眼看著坐在牛車上漸行漸遠的身影,“老爺的生意哪有那么好做,去!帶幾個人跟上。” 到底還是顧忌著顧月照胡亂編造的后臺,想了想還是囑咐道,“機靈點!路上不要動手,到城外城隍廟后見機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