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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牧瞳的爸爸推了推出神的她,“牧瞳,你認識那個服務員?” “她是我同學。”只是在同一間教室聽同一個老師講課的人,也許稱不上同學,但更談不上別的。 “初中生就出來打工啊!”許牧瞳的爸爸有些感慨。 沒有刺骨的寒風,但這句話卻飄到了這家餐廳老板的身旁,他帶著資本家的嘴臉走到程果面前,“你是不是還未成年的?”聲音里是極度的憤怒。 程果有著這個年紀少有的鎮定,這是命運補償給她的,但這種補償卻讓人心生憐憫,“你不是看過我的身份證了嗎?” “那個女生說你是她的同學。”說著他壓榨員工血汗的手就指向了許牧瞳,如果他指向的是出賣,那么許牧瞳已經感受到了。 “你的身份證是假的吧。” 程果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許牧瞳,只是她還小,還沒學會把眼里的恨隱藏。 這種目光把許牧瞳帶進了那個冰寒徹骨的地方,讓她害怕的顫抖。 “對,是假的。”是怎樣的過往給了她不乞不求的淡定。 “趕快給我滾,我們這里不招收童工。”老板做出了一個轟蒼蠅的手勢。 “我的工資。”沒了工資她就沒了下個月的生活。 “你還有臉要工資,你知不知道要是有人把我招收童工的事告出去我就完了。”商人的特點之一就是把未發生的事提前化,再把提前化演變為擴大化。 “你敢說你雇我的時候你沒有過疑慮,不過是貪圖便宜,現在被人指出又不得不惱羞成怒,而且你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程果的臉上開始蔓延開鄙視的冷笑。 “你……你……”老板的氣血沖到大腦,“快走,不然我報警了。”這是人無可奈何時最后的辦法。 “我幫你報吧,你不僅招收童工還拖欠工資,想必你的餐廳馬上就會人盡皆知。” 遠處許牧瞳的父親已是震驚之色,若不是親眼所見他萬不能想象這些話是出自一個十多歲孩子之口,而且還鎮定自若。 老板終于從錢包里拿出幾百塊錢,把自己無處發泄的憤怒都甩給程果去,他省略了所有員工領取工資的手續,已經是對程果的忍無可忍。 程果蹲在地上,一張張撿起她下月的生活,誰都無法從她的臉上看見卑微,也看不見她的淚,她學會了把這一切都放在心里,盡管那里早已傷的面目全非。 許牧瞳只是一直站在那里,忘記了這一切都是因她的一句話引起,忘記了她可以讓她爸爸去找老板,即使不能留下程果,也不會這樣惡毒的對待她,忘記了程果看她時的冷漠被憎惡所代替。當她想起這些時,一切都已煙消云散。 許牧瞳開始害怕上學,害怕見到程果 她想向程果道歉,想補償她,可她又能補償什么,僅僅是可以幫她再找一份工作或者給她一些錢。但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心上的傷痕用物質是無法撫平的。 可她不能背著愧疚生活下去,天知道她是以怎樣的勇氣對程果說出整整折磨她一周的三個字,當她說出來時才發現它的分量有多輕,就像空中飄浮的柳絮,總是游蕩的找不到歸處。 而程果只是風淡云輕的回了一句“沒必要。” 原諒的話有很多,像“沒關系”、“你不用放在心上”等等,可程果就是吝嗇的不肯對她說一句,她無論無何都不能從程果的話里找出原諒的語意。 “這真的是我嗎?”程果實在無法把那么小就把冷酷學到淋漓盡致的孩子跟她現在這個人見人喜歡的小可愛對應在一起。 以前的程果就像個刺猬一樣,把她最尖銳的刺對向身邊的每一個人,不管是敵是友。她也曾相信每一個人,不管熟悉、陌生,以最大的善意去解讀他們對她的一言一行。她把自己最弱軟的一面給了他們,卻成了他們手里的利器。 也許失憶對程果未償不是件好事。 “我以前究竟是什么樣?” “不說人見人煩吧,但也差不多。” 這倒是跟那些同事給她的評價很一致,而且她竟然從小就是這種拒人千里的性格,這么看來的話,那些人討厭她也不無道理。 “你要是這么說,咱們倆關系應該也不咋地。”除非臭味相投。 “后來你還是原諒我了。” 程果就算把自己偽裝的再堅強,她畢竟還是個小孩子,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當忽然有一個人愿用自己的溫度去融化連她自己都厭棄的冰冷時,她又怎么會永遠無動于衷。 那個時候她們總會一起聽《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寫她們,也讓程果知道了原來朋友比親人更應該珍惜。 “你呢,怎么失憶的?”輪到許牧瞳解除她心里的疑惑了。 “醫生說我是受了驚嚇。” 其實程果也不清楚知道自己的失憶究竟是車禍所致還是真如那位名醫所說。 ”跟芮穆澤有關?” “你怎么知道?” “你沒有忘記他?”而且剛剛她說她已經跟芮穆澤在一起了 。 “怎么會。”在這方面她還是一視同仁的。 原來她即使能忘記所有,也不會忘記愛他的本能。 “我是怎么認識芮穆澤的?” “誰知道你怎么招惹到那種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