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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大哥這回是戴上隱形眼鏡了,正在研究自己究竟是救了個什么玩意兒回來。 不過一天兩次的這種普通人一生都難遇的經(jīng)歷,也讓程果終于頓悟,她的小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命運的大腿,愿咋咋地吧,她都穿越了她還怕啥。 大哥走近她的腳步遲疑了一下,又退步到了她對面,解開西服衣扣,坐了下來。他從衣兜里掏出煙和打火機,剛要點上,撇了程果一眼。 程果被嚇的一激靈,馬上很慫的向?qū)Ψ絺鬟f出“您抽,您抽,您隨便抽,要不我跟您點上”的信號。不過可能對方接收有誤,最后大哥用手指把煙一折兩半,煩躁的扔進了煙灰缸里。 這是不是折煙給她看呢嗎。 “為什么這么做?”過了好一會兒大哥低沉的嗓音飄了過來。 正在擦鼻涕的程果深吸了一口氣,嗯,有點咸。 她瞪圓的眼睛里滿是求知的欲望:她做什么了? “今天的事委屈你了。” 她終于原形畢露,不過聽大哥此話之意她之前的擔(dān)心好像有點多余。大哥還算是懂禮貌,明事理的,知道她是代人受過。但不知大哥接下來要怎么感謝不知道究竟是大嫂還是二嫂的救命恩人呢,程果已經(jīng)忍不住投去期望的小眼神。 “但你也應(yīng)該明白了,我們沒有可能。” 此話一出,她的家庭地位已經(jīng)暴露無疑。此時的大哥眼睛里布滿血絲,滿臉疲憊。看來肯定是她半路上位,今天終于被正宮娘娘發(fā)現(xiàn)。大哥剛才可能是去平息后院的火,現(xiàn)在是來解決她這個□□了。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可這位大哥是不是女人多到自己都混亂的都記不清了。 看來是時候亮明真正的身份了,估計只能靠這個陌生的名字才能喚醒大哥的記憶了。程果輕咳了幾聲,方洲很適時候的遞來一杯水,潤潤喉也好,畢竟她一會兒要展開一段長篇大論來解釋一下可能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的事。 “程果,離開我吧。” 程果很實誠的喝了滿滿一大口水,結(jié)果一滴沒起到潤喉的作用,全都噴射到了對面方洲的身上,順道還雨露均沾的分給了他身邊的大哥點。 程果抱歉的去拿紙巾,結(jié)果被方洲搶了先不說,還把紙巾遞給了她。 啥意思,自己闖的禍自己收場唄。好吧,畢竟是她有錯在先,大哥沒有條件反射的拔槍出來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程果接過紙巾看向方洲,結(jié)果他馬上轉(zhuǎn)過臉看向別處。哦,對,他們那是講規(guī)矩的地方,就算是擦臉也要先可著大哥來。 可她的小手剛要伸過去,手里的紙巾就突然被抽走,然后被毫不留情的按在她的鼻子上,力道大的她直接仰靠在沙發(fā)上。 等她坐起來的時候看到大哥正把那團紙巾一擊命中的投進五米開外的垃圾桶里。 程果吸了吸鼻子,鼻涕流出來了?她剛才擦的挺干凈的啊。 今天雷公電母是不是坐她腦袋上了,一個接一個的大霹靂可著她劈。她竟然是大哥的女人,而且聽著好像還有她倒追的意思,五年前她這么狂野嗎? 現(xiàn)在連她唯一肯定的一點也都給否定了。 程果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脾氣的人,但人家都已經(jīng)要開門放狗了,她還死皮賴臉的在這兒就沒意思了,而且她都懷疑自己以前是什么眼光,雖然大哥長的吧,咳,是挺帥,但怎么就那么膚淺,怎么就能被美色迷惑,還插足別人感情,關(guān)鍵大哥對她還沒那意思。 雖說今天沒救她也是情理之中,但她怎么也是一條不遠萬里從五年前穿越過來的生命啊。 算了,英雄不問曾經(jīng),反正現(xiàn)在她的小倔脾氣是上來了。要早知道她混的這么不咋地,她還跳什么窗戶呢。 “是我自己走嗎?”按照常理來說,大哥此時是不是應(yīng)該甩過來一張支票,畢竟她現(xiàn)在不太清楚自己的財物狀況,錢多不壓身,再多她也背的動。 所以她委婉的問道,但可能是太過委婉了。 “方洲會送你。” 看來大哥不太喜歡按照常理出牌啊。 既然老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重新來過,她還不盡快脫離大哥的手掌,好好出去浪一浪。 程果把身上的棉被一扔,瀟灑的說道:“走吧。” “果姐,去哪兒?” “回家啊。” 既然大哥不愛,她得抓緊時間回家熬禍姜水,自己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 方洲為難的看向大哥,但大哥就比較鎮(zhèn)定,以為這是程果不愿離開的表現(xiàn)。 “你公司的公寓應(yīng)該住不了了。” “為什么?” “你不是剛丟了工作。” “那我現(xiàn)在住哪兒?” “不知道。” “我家里人呢?” 大哥的眼睛里開始有了疑惑,遲疑了一下,繼續(xù)為她答疑解惑。 第3章 “你沒有家人。” “朋友呢。”朋友總該有吧。 大哥不語。 “一個都沒有?”看來她這個人好像不怎么樣啊。 “有一個。” 萬幸,還有顆救命稻草。 “不久前你們鬧掰了,她現(xiàn)在人在國外。” 草被人薅了。 所以總結(jié)來說,她現(xiàn)在就是沒家沒業(yè)沒朋友的三無人員。 程果默默的坐了回去,默默的把腿盤上,默默的拽起棉被角披在了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