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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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肩膀的力道微緊,蒼燼盡量讓自己能夠平靜地和人說話:祭司說今天會下雨。 江奕笑笑:你忘了我是契鬼族的人?雨淋不到我的身上。 同樣也沒人可以傷害我,我只是出去走一下,很快就回來。 江奕一點沒讓蒼燼聽出話里的心虛,認真地道:然后我們就回家。 回家兩個字戳中了蒼燼柔軟的那塊心頭rou,他發現自己很喜歡江奕把兩人共同的住處稱之為家。 有那么一瞬間他想放棄,放棄抓出真正的內jian,放棄追尋仇恨,忘掉這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陰暗情緒,帶著他的小契鬼回去他們的家。 蒼燼嘴唇蠕動,神色有點不自然:我們過幾天再回去。 江奕沒多想。 原本冬日之前契族會舉辦一次大型的狩獵活動,不是蒼巖擅自動員的那種,而是由酋長主持,全部族的勇士都集合起來,只為冬日做準備,江奕聽他們閑聊的時候提起過,場面會十分震撼隆重。 但今年的冬天提前了,酋長又受了傷,這一次的狩獵活動就變成了契族人的分散進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蒼巖找到可趁之機引走部族的大部分勇士。 在這樣的情況下,食物肯定是不夠的,蒼燼應該會留下來搭把手。 這里的人大多畏懼蒼燼,但少有人做出出格的舉動,內部也比較團結,江奕對契族人的感官還不錯,不介意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而且就算留在這里也不是沒事干,勇士們受傷是常態,奴隸們要出去采摘果實也容易被毒蛇咬傷,多留幾天,他也能多救幾個人,為蒼燼攢攢福報。 臨走前蒼燼單手一把摟過江奕,在人的嘴上大力啃噬了幾口。 唇皮表面有點火辣辣的痛,細麻酥癢,從外人的視角來看估計會紅得很明顯。 江奕感覺男人是故意的。 沒有禮數約束的蒼燼著實像一只暴躁的野狼。 兩人就此分開。 走上一段路,江奕回頭,蒼燼的教程較快,不一會兒就沒了影,他特地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人確實在往主屋的方向走。 引起世界原住民的懷疑會引發空間異動,所以一切不合理的地方江奕都得費心用合理的解釋或舉動含糊過去。也許有一天他能對愛人坦誠,但那不會是現在。 就在江奕放下心,快要走到契族領地外墻邊上的時候,主屋的高處突然躥上去了一道人影。蒼燼三兩下功夫就到了最高的地方,穩穩站立著。 如鷹敏銳的視力讓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想找的目標,蒼燼一動不動,目送著視野中小小的身影沒入叢林。 連續度過了幾天的休閑時光,江奕時不時會有種自己是在度假的錯覺,以前做任務時也沒覺得自己繃得太緊,但在這個世界他感受到了愜意。 因為有人在等他。 回頭看了眼契族的所在地,rou眼中只能看見一片起伏連綿的小黑點,但契約的效應可以讓他從中捕捉到那個人的存在。 不止是蒼燼在等他。 蒼燼或許是白黎軒的前生,或許是白黎軒的轉世,他不能因此懈怠,不能讓他們的人生出現遺憾。 老七,我還差多少積分可以經歷一次穿越回溯。 系統的分析計算讓7號位并不驚訝江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雖然有時候,太過敏銳的宿主是有點考驗能源動力器(心臟)的承受范圍。 紅包里的累積點數正好償還完江奕所有的積分債務,一點不多一點不少,精準到連7號位都忍不住懷疑上層人員之間是不是早就通了信,就等著找一個由頭來參與宿主的戀愛贊助。 啊不對,封首席那還有兩萬五沒動。 7號位看著那兩萬多的積分余額陷入系統式的苦惱。 要不要如實告訴給宿主? 告訴江奕,它又擔心宿主會在任務結束后就往第一個任務世界跑,畢竟上面已經下達了通知,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最好攔著宿主別回去。 但它不能把通知的內容也告訴給江奕,因為到那個時候完全不用再等到任務結束后,宿主準轉身速跑,打道回府,先通知蒼燼一聲,然后馬不停蹄地跑去第一個世界英雄救美。 所以就是為難,非常為難。 到最后,7號位還是沒忍下心瞞著江奕:完成下一個任務后的所得積分總額,足夠支持宿主的一次回溯穿越。 ※※※※※※※※※※※※※※※※※※※※ 五點碼字到現在,當看到字數統計的時候,仿佛看見那血淋漓的幾個大字浮現在自己的眼前:戰斗失敗,英雄請明日重來QwQ 感謝評論,感謝營養液,感謝地雷 第70章 被世人恐懼的小兇神(二十) 完成這個世界后, 還剩一個世界。 單看數字看起來不算遙遠,只是江奕不確定自己會在每一個世界中停留多久,一般天道不搞事他就能很快脫離,但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為零。 這一次的天道還算安分,蒼燼接連遇上的狀況看起來都是人為, 沒讓江奕檢測到其他外來因素的干擾。而在劇本劇情上, 除了主角只用一把小石刀就能重創反派這事上有點讓人無語外, 別的劇情也看不出邏輯漏洞。 江奕沒有感到輕松, 他只感到了警惕。 被隱藏起來的危機, 往往比擺在明面上的災難更加讓人猝不及防,也更容易將人給擊垮。 通知7號位可以開始掃描, 江奕轉眼來到了樹林邊上。 和那片繁茂的熱帶雨林不同,這一片樹林是被人為開闊出來的通道,樹木之間的距離拉得很開, 地面有腳印踐踏上的陳年跡象。 地上有許多枯萎凋落的樹葉, 成片地摞起了小山堆, 基本覆蓋住了所有能走的地方。 為了方便, 江奕轉換虛無態飄在了空中,視野跟著拉寬。不經意間他偏過頭,從滿目的褐黃中捕捉到了一抹不貼合的慘白。 他的身體猛地頓住。 寒風襲來, 地上的枯葉被刮得沙沙作響, 幾片被風吹走, 露出了和道路一起被覆蓋在下的物什。 這是一個人類的頭骨。 骨頭上已經沒了血rou, 眼珠子不知是被野獸叼走了還是自然風干消失了, 兩只黑漆漆的眼洞空茫地與江奕相對視,令人生駭。 這不是意外。 在注意到這個東西的存在時,柔和的光彩仿佛從視野中消退,真實的原始時代就此呈現在江奕的眼前。 枯葉堆上好幾處怪異的突起,每隔幾步就會時不時冒出來一截灰黑色的骨骼,斑駁褪色的血跡,橫插直豎的斷矛這是第一次,沒有可愛軟萌的小蒼燼在旁邊賣力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忍不住揉了下眉心。 不是因為重新直面了這個時代的殘酷,而是猛地反應過來,不需要天道從中作梗,這一個世界能發揮的致命點實在太多了。 猛獸、病變、天災、衛生感染、食物爭奪 [宿主,系統已在附近區域進行掃描,沒有發現高品質能量晶體。] 嗯,我知道了。 這一塊仍舊屬于契族的領地,時常會有人來附近探尋,沒有也不奇怪,江奕也只是抱著一種試試看的心理。 他將小圓球撈進掌心:追蹤標記物的具體位置。 上一次獸潮時江奕直覺有點不對勁,讓7號位對某一只野獸進行了標記,正是獸潮的領頭者雙頭虎。 看著電子地圖上閃爍的紅色標記點,江奕的心思轉移到當日蒼狼無意中透露的線索上。 力族么。 轉身返回主屋,屋子里的人還沒散,但具體的事宜已經談完。 平時蒼燼就沒有理會過這些東西,現在就更加不在意了,回到自己的座位,雙手抱胸,繼續閉目小憩。 蒼燼。酋長叫他,這次你打算停留多久? 蒼燼睜開眼,發現眾人或多或少都用期盼的眼神注視著他,轉念便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咸不淡地道:他只是知識的傳承者,連部族的祭司也算不上,不能憑空變出食物。 被蒼燼看破了心思,不少人露出尷尬的表情,將視線給收了回去,但也有一大部分人是在希望蒼燼本人可以留下來。 畢竟對方作為契族公認的第一勇士,實力完全可以獨當一方,對契族而言更是不可多得的戰斗力! 更別提蒼燼這次還升上了五級勇士,也沒聽說其他部族有誰升上了五級! 雖然他們的通訊不發達,但相互之間也有交易來往,事關部族的榮耀,成為五級勇士這一件事如果有,那絕對是一件值得部族所有人高調炫耀的事。 山上比地面冷,你住的地方還在風口上,以前沒拉住你,這一次不知道冬天會停留多久,還是在部族里過了冬再走吧。酋長勸說道。 蒼狼也道:酋長說的是,蒼燼,以前你只有一個人不用在乎,現在身邊有了大人,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該想想契鬼族羸弱的身體能不能抵擋得住寒風。 皺了下眉頭,蒼燼這次沒立刻拒絕。 點到即止,見蒼燼像是聽進去了,酋長便終止了這個話題,轉而道:事情都說完了,大家散了吧,今天晚上禁止出屋,蒼你們三個留下來。 其他人聞聲站起,作拳抵在胸口微鞠躬,然后離開。 頓時屋子里只剩下了五個人,氣氛也變得隨意了很多。 酋長用拳頭捶了一下蒼燼的肩膀,在對方回望過來的視線中咳嗽一聲,揚了揚右腿:替我謝謝你家大人。 印象中酋長是一個穩重的中年長輩,從沒有對他做出這種親昵的舉動,蒼燼的神色有些莫名,也有點反應過來后的復雜。 他還記得阿爹死后,年幼的他蹲在死尸旁邊三天沒有吃下任何東西,是偷偷跑來探望的酋長一巴掌將他打醒,然后打獵搬水照顧他,直到自己的身體恢復過來才離開。 即使是在契族,在這樣的情誼也很少見。 只是再之后,他逐漸有點控制不住力量,酋長被老酋長拘著,他也盡量避免和契族人接觸,兩人的關系自然也就淡了。 你家的屋子一直給你留著的,破掉的屋頂我也叫奴隸給你修好了。酋長繼續道,你也甭想著一直往祭司的屋子里擠,他那能有多大。 老神在在的祭司突然眼一瞇,拿木杖小小地砸了下地面。 酋長轉移視線,沙虎掩嘴偷笑。 蒼狼走過來,拳頭頂了一下蒼燼肌rou分明的臂膀,驚訝道:你這是真rou啊! 不怪他的反應會這么夸張,任誰看到一個人突然從小孩變成大人都會懷疑這副身體的真實性。 蒼燼。 原始時代的人審美也相當原始化,如果說胸前的疤痕是功勛,那結實鼓起的肌rou就是勇士們的浪漫,蒼狼對比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腱子rou,忍不住又往蒼燼的手臂上摸了兩把。 沙虎看得意動,跟著想上來摸摸看,被蒼燼給無情拍開了。 不禁郁悶地撇了撇嘴,也是嘖嘖稱奇。 祭司問:那位真的沒有解決的辦法? 眾人動作凝滯了一下,蒼燼神情毫無異樣,道:他沒辦法。 好吧。祭司也沒勉強,只是嘆氣,無論是食物還是取暖,對契族都算不上無法解決的事,我們真正該擔心的是力族和獸族。 力族的人天生神力,獸族的人可使喚群獸,不過獸族的領地離契族太過遙遠,得翻過三四座高山,越過一片潛藏著毒物的熱帶雨林,如此辛苦地長途跋涉,還要帶上一大批野獸來襲擊契族,不太現實。 但是防患于未然,警惕點總不會有錯。 這幾年我們遇到的襲擊太多了。蒼狼也陷入了愁悶之中。 兩年來頻頻有事件發生,契族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內,心力都快被耗損個干凈,好不容易等到穩定松快的今年,大家就放松了點,誰知道獸潮突然來襲。 要不是這樣壓抑得狠了,他們哪能讓野獸走到腳跟前了還毫無防備。 沙虎不以為意,笑著露出尖銳的虎牙:我們契族專挑的這個位置,冬天下大雪,幾個山口都會被雪給堵住,除非力族和獸族找到了抵御寒冷的辦法,不然他們想來找死,我絕對幫忙往他們腦袋上砍一刀! 這里的冬季不止是字面意思上的冬天,沒有任何緩沖的時間,陰冷風一吹,雪就會往下落,半天不到就能覆沒人的腳掌,第二天整個世界都會是白茫茫的一片。 皮毛裹不住身體,除非做一個囊袋,整個人跳進去,只露出來一個腦袋,這才有可能不會在大雪天被凍死,但這樣也走不了路,更別說拿起武器來戰斗。 白天還有陽光可以暖和下身子,一到晚上如果還不能及時靠近火堆,那可是真的會送命。 除蒼燼以外的其他人陷入了沉默,他們也覺得這種季節不太可能會來人襲擊。 蒼狼道:我們怎么處置蒼巖? 他們收其他部族的人,但兩個高級部族的人卻是堅決不收,蒼巖是被救回來的本族人,性子陰暗高傲,常常仗著四級勇士的身份欺壓他人,就算將他給殺了也不怕會寒族人們的心。 蒼狼覺得他們已經對蒼巖夠仁慈的了。 也許蒼巖無意將契族勇士拉走,但看到自己的行為給契族帶來損傷后,不僅拒不認錯,還擅自把酋長受傷的事情宣揚出去,引發sao動,這樣的行為簡直可惡。 如果不是酋長察覺到端倪,及時出面平息事態,讓親信手下安撫大家,契族人可能會惶惶不安很長一段時間。 在蒼狼看來,蒼巖有足夠的動機來當這個內jian。 沙虎用力拍他的背,神色變得嚴肅:說什么處置不處置的,蒼巖是四級勇士。 這也是整個大陸不成文的規矩。無論是哪一個部族,都沒有權利直接處置四級勇士,除非抓到了對方叛族的證據。 或者冒犯了更為尊貴的五級勇士。 遲疑地看了蒼燼一眼,對方會想要殺死自己的養兄嗎?沙虎覺得不太可能。 即使蒼燼不久前才把蒼巖給痛揍了一頓。 這時候蒼燼道:如果不確定是哪一個部族在搞鬼,有一個辦法。 哦? 聽到他難得發聲,其他人立馬豎起耳朵聽。 占領力族和獸族。 沙虎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兩只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地道:你說得倒是容易! 誰不知道把其他兩個高級部族占領了就沒內jian什么事情了,勇士的忠誠是建立在部族還存在的基礎上,利益相關也是,就算不是當內jian的人,為了生存又有什么不能舍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