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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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內(nèi)的氛圍異常壓抑。 冷肅的搜羅聲從東廂房傳到西廂房,偶爾也會傳來一兩聲惡狠狠的怒喝。 院子的空地上蹲滿了道士,所有人雙手抱頭,渾身發(fā)抖,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更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鋒利的尖刀架在脖子上,有幾個小道士膽子小,想哭不敢哭,幾乎要厥了過去。 身穿青藍色道袍的道長見狀,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浮塵搭在手臂,單手持禮,微躬身,朝著坐在輪椅上的尊貴之人看了過去。 王爺,我觀向來不涉黨爭,我觀之人也是嚴于律己,貧道保證,這里并沒有窩藏什么前朝余孽。 輪椅上的人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隨從叱責了道長。 放肆,竟然還敢狡辯!分明有村民報官,看見你們寺里的人帶著一大批黑衣人回寺,剛才便搜羅出了十幾件帶血的夜行服,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道長無從辯解,只知問心無愧,但見那人始終沒有說話,心中卻是一寒。 這個地方雖是清清白白,卻掩埋著一個致命的禍根。 只因這所道觀在立觀之初,是由謀逆之臣恒王一手幫忙cao辦的。 今上仁慈,當初恒王定罪的時候并沒有發(fā)落他們,反倒是這個夜煞修羅偏要不依不饒! 道長深吸一口氣,冷眼道:王爺,這里終究還是道家圣地,觀內(nèi)供奉著大乾的各路諸神,你想在這里大開殺戒,難道就不怕神明動怒嗎? 神明? 輪椅上的人終于給了點反應(yīng)。 挑了一下嘴角,漆黑眸眼里好似流轉(zhuǎn)著一抹極深的嘲諷。 本王自生下來,便有道士論定本王命屬天煞孤星,面呈早夭之相,活不過九齡。 他伸手,慢條斯理地取出香爐內(nèi)的一柱香:而如今本王不僅活得上好,還能主掌你們的命數(shù)。 香燃燒的一端直逼眼前,道長瞳孔緊縮,下意識想要后退,卻被官兵押住了肩膀。 男人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你說說,這算什么? 看著近在咫尺的香,冷汗從額角滲出。 本王知曉,你們啊,是有神明護佑的人,和本王這個天煞之人不一樣。男人轉(zhuǎn)手把玩起了手中的香,笑著斜視道長一眼,但本王有些時候真的很想知道,我與你們,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而你們這些被神仙護佑的人,又是不是真的能刀劍不入,水火不侵。 眼前便是一個驗證的好時機。 他用香燭燒紅的一端挑起道長的下巴,道長被燙的脖子往上一撐,仰看著房梁,滿目驚疑不定。 在這暗處,隱藏著十幾只鬼鬼祟祟的小老鼠,你讓你的神仙出面把他們都收拾了,我便饒你全觀上下的命,如何? 王,王爺...... 本王也可以直接告訴你有多少人,上六只,前三只,左右各兩只,哦對了...... 他用腳尖點了點面前的蒲團:地下還藏著一只。 一個不落,一個不錯,所有殺手潛藏的位置被男人一言道破! 眼見事情敗露,他們也顧不得再隱藏自己,一不做二不休,紛紛從暗處沖出,朝著輪椅上的男人拔劍攻來。 你這個叛臣賊子,受死吧! 快,都愣著干什么,保護王爺啊! [正在連接任務(wù)世界,連接成功。] [正在檢測任務(wù)對象,檢測完......宿主你的任務(wù)對象有危險!!!] 江奕被7號位的電子聲震得耳膜一顫,想都沒想就掏出了重力調(diào)控儀。 男人根本沒將這些殺手放在眼里。 眼看著劍刃朝自己砍來,也只不過輕扯了一下嘴角,摸上手腕的袖箭。 然而不等他動手,咚!一聲重重的脆響,已經(jīng)沖到男人面前的殺手竟是膝蓋一彎,直接給人跪下了。 男人:...... 殺手:...... 接著又是咚!一聲,咚!兩聲,咚!三四五六許多聲 躍起來的殺手們硬生生從半空中倒栽蔥摔在地上,集體跪地俯趴的姿勢。 宛如過年的稚童們跟長輩討紅禮。 ※※※※※※※※※※※※※※※※※※※※ 抱歉今天晚了這么久=。= 咳咳,厚不要臉地求一下作收,這個作者這么可愛你們真的不要收藏一下下嘛qwq 感謝營養(yǎng)液,感謝地雷,感謝評論=w=(你們太熱情了評論啥的別急我慢慢回嗷......) 關(guān)于2727和他的宿主讓人無語的點: 江奕是為了達到某一個目的影響到世界規(guī)則,而2727的宿主卻想要直接改變世界機制。 這是穿越司對外宣布,同時明令禁止的三大條例之一。 2727幫著他的宿主問,等于跟著宿主一起犯大傻,同樣也違反了系統(tǒng)協(xié)助法。 第31章 病入膏肓的攝政王(二) 整個場面安靜得仿佛時間凝滯了一般。 直到片刻后, 終于有人注意到了這些殺手的狀態(tài)不對勁。 個個額前青筋往上暴跳, 蒙面未能遮擋住的皮膚憋得通紅, 雙手雙腳按在地面上, 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大力壓住了一樣。 前排一道士見狀, 亮光飛快地從眼中劃過。 他不管不顧地從同樣愣住的官兵手底下拼命掙脫了出來, 佯做一副興奮至極的模樣,一步撲到輪椅男人面前。 接著牟足勁, 讓自己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院落: 神仙,神仙顯靈了啊王爺! 道長蒙了半瞬,聽這一聲喊, 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 大喜過望, 心里連連直夸這道士的機靈。 不管這些殺手是因為什么出了狀況, 現(xiàn)在保住道觀才是最緊要的。 吞咽了一口唾沫, 道長壓沉了聲線,讓自己的話語呈現(xiàn)出一種意料之中。 眼下王爺也看到了, 想是神明見我們平日里誠意誠心地供奉著, 不忍看我們平白喪命,這才顯了靈,還望王爺言出必行, 放了我等無辜弱小之輩。 男人此時的神情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香燭本夾在兩指之間,剛才殺手突然跪下的時候, 他沒忍住一輕顫, 燒紅的一端落到大腿上。 褲子被燒穿了一個小洞, 男人蹙了下眉頭,好似并未覺得有多燙或是有多疼,很平常地將香燭拿了起來。 同時恢復了方才的氣定神閑。 還真是稀奇。 沒什么語氣起伏,隨手在輪椅把手上按滅了香:把他的面罩扯了。 侍從照做。 面罩被扯去,露出殺手憋漲通紅的臉頰,殺手抬眼死死地瞪著男人,喉嚨發(fā)出嗬嗬的響聲。 又有兩個官兵上前,架著殺手,將人拖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打量了兩眼,不緊不慢地伸出手,捏住了殺手輕微發(fā)抖的下巴。 也不知道掐中了哪個部位,殺手一張嘴驀然張得老大,一點反抗的余力都沒有。 如男人所料不錯,殺手的齒縫中藏著毒囊。 看來不是雇來的殺手,而是哪家私養(yǎng)的死士。 這倒沒什么所謂,滿京城想讓他死的人不知凡數(shù),大街上隨便拎十個出來便有十個會真心祝愿他下黃泉。 此時殺手依舊動彈不得,只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怒火從中噴灑而出。 如果眼刀能殺人的話,男人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被千刀萬剮。 男人不僅沒有懼怕,反而是覺得有趣,看笑了。 一副逗弄人的模樣:你現(xiàn)在若是能掙動一下,我便饒你性命,當即將你給放了,如何? 許是男人言出必行的性格流傳較廣,殺手聞言,眼中立時迸發(fā)出了對一線生機的渴望。 停在半空中的江奕聽見這話:...... 簡直和白黎軒一樣皮= = 殺手在男人的就近處,出于安全考慮,江奕沒有關(guān)閉重力調(diào)控儀。 看著毫無反應(yīng)的殺手,男人面色愈冷,漆黑眼中逐漸沒了興致。 這些人的異狀并不是突發(fā)奇想裝出來的。 有人在暗中搞鬼,他卻發(fā)現(xiàn)不了對方的蹤跡。 銳利視線往四周一掃,同樣看不出什么異樣來,男人雙眼微瞇,選擇了不動聲色。 他看向心中忐忑的道長:本王現(xiàn)要將這些膽大包天的賊人帶到大理寺審問,讓你的神明停手。 道長心一咯噔,他哪知道出手的人是誰? 要說神仙鬼怪什么的更是扯淡,這世上若真存在什么神明,大乾也不會常年天災(zāi)外害不斷,莊稼顆粒無收,百姓流離失所,變成如今這副凄慘欲墜的模樣! 怎么,不行? 輪椅上的男人單手支著下顎,冰冷視線落到道長的身上,人更是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王爺,神明出手,本就是依心情好壞,萬不可有第二次出手的道理,王爺卻說出這樣大不敬的要求,恕老道實在不敢貿(mào)然神明。話語含糊。 看來你不敢冒犯他,便敢冒犯本王咯? 王爺,老道知王爺,勇猛果敢,無所畏懼,但天下往上,神明在看,王爺這樣苦苦相逼,真的就不會怕嗎? 怕? 男人又笑了。 他根本不敬神明,何來的恐懼。 本王也是秉公辦案。男人手持香燭,散漫地指向跪地的一眾殺手,這些個口不能言的人抬回去,你讓本王怎么跟圣上交差? 況且本王現(xiàn)下甚至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你,與你的神明,是不是誠心要包庇大乾罪犯。 他揚聲,不知說與誰聽:不然收拾人的法子這么多,怎偏就讓人沒法動彈沒法開口? 江奕:...... 確認過眼神,是個難伺候的人。 [宿主看起來好像不喜歡這一次的任務(wù)對象?] 既是陌生人,便談不上喜不喜歡。江奕道,不過這樣正好。 7號位不太懂。 我需要拿這個人確認一些事情。 江奕看著底下的男人,眸眼如以往一般淡漠無瀾:確認某些早已固定了的東西能不能發(fā)生改變。 道長滿臉悲憤:王爺這是在強詞奪理。 男人一笑:那就是說你們的神明寧愿看著你們?nèi)ニ酪膊辉敢庠俪鍪至耍?/br> 話落,他道:來人。 官兵持刀上前。 便是此時,江奕關(guān)閉了重力儀。 一直在竭力掙扎的眾殺手突然感到身上的力道消失了,并且因為收不住力,紛紛在同一時間霍然站起。 還沒來得及繼續(xù)下令的男人:...... 眾前仰后翻勉強穩(wěn)定了身子的殺手:...... 道長:...... 其余人等:...... 被男人逗弄了,也是站在最近處的殺手立時反應(yīng)過來,奪過旁邊官兵的刀,再一次朝著男人氣勢洶洶地劈了過來。 在這一刻,很多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卻聽嘭!的一聲震響。 殺手仿佛被人迎面踹了一腳,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墻上。 翻著白眼往上看,沒能掙扎幾息時間,仰頭便昏死了過去。 男人快要摸上袖箭的手一僵。 看著躺倒在地上的殺手,薄唇抿緊,神情再稱不上輕松。 道長也勉強將驚掉的下巴給合上了。 難不成,難不成。 他們道觀,真的在受神明庇佑??? 當即便朝著神像忙不迭地跪下了,磕頭:三清三境三寶天尊在上,弟子乃玄誠座下空無子,多謝三清三境三寶天尊庇佑! 其他道士也跟著磕頭:多謝三清三境三寶天尊庇佑! 虔誠的高呼聲一致響起,反而壓過了道觀內(nèi)嚴峻緊張的氣氛。 官兵舉刀的手已經(jīng)開始發(fā)軟了。 古人多數(shù)信奉世有神明,哪怕是這些趾高氣揚的官兵也不例外。 即使有不信的,親眼目睹了一眾殺手突然變得不能動彈,暴起的殺手又被憑空拍飛,怎能不心生敬畏。 仔細看侍從的腿腳也有幾分發(fā)抖,他按壓下恐懼,向男人小聲請示道:王爺,這下該如何是好? 男人的臉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如果不是暗處的人想要護著這座道觀,便是在光明正大地跟他對著干。 更讓他感到忌憚的是,即使再來一遍,他仍舊沒能看破對方詭異的手法。 他在明而敵在暗,只要對方愿意,隨時都能取走他的性命。 不可莽撞。 深吸一口氣,男人閉了閉眼:現(xiàn)既有神明作證,本王便相信這座道觀的人并無反逆之心,也未做過罪大惡極之事...... 將這些賊子都綁起來,送往大理寺待審。 眾官兵回神,連忙領(lǐng)命:是,王爺! 江奕也一直觀察著場下。 看著輪椅男被侍從推出了道觀,他未動。 直到長長的隊伍順著道路下了山,在江奕的視野里留下一個小尾巴,他才面上一怔,快速跟了上去。 [是否需要強制綁定任務(wù)對象?] 不用了。江奕道,建立單向感應(yīng)。 [是,建立成功。] 7號位剛剛說完,江奕腦海里便多了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此刻即便是閉上眼,江奕也能感應(yīng)到輪椅男的具體位置。 這感覺就像是他的手腕上綁著一根若無若有的線,而線的另一端捆綁到了輪椅男的身上。 他往前追上了隊伍,同時整理著腦海中的記憶。 江奕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老七,為什么這一次我沒有接收到任何劇本? [因為沒有劇本。] 說到這里,7號位的電子音變得吞吞吐吐了起來。 [系列任務(wù),本該從易到難進行下去,換而言之,這一次的任務(wù)才應(yīng)該是宿主過的第一個任務(wù)。] 江奕立即明白了:沒有劇本便等于無論我做什么都不會受到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