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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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小弧度地彎下,繃緊的臉皮變得柔和,眸眼中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但重點是,白黎軒偏過了頭,眼睛不再正對著吊橋的終點,而是邊上的細長尖銳的地刺! 前輩,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 江奕心口發(fā)涼,幻境變化出了他的形態(tài)? 他伸出去手,朝著白黎軒急躥近了半米遠,卻突然聽見冷峻男子唇齒未開,一句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好似含著無限深情。 他輕聲說道。 我心悅你。 江奕如遭雷劈,整個人在飄浮的狀態(tài)下不受控制地倒轉半圈。 忙停穩(wěn),第一反應先去看白黎軒,對方雖像是被幻境蠱惑了,但并沒有邁開腳步。 就算是這樣,快速鼓動的心跳卻沒辦法被江奕輕易忽略過去。 或許是他耳朵出現了問題。 或許幻境靈力溢出,對他產生了影響。 可行的解決方案,向第三方進行求證。 老七,你有沒有聽到 [沒有,什么也沒有聽到。] 我記得你有隨時錄音的習慣。 [沒有,錄音器壞了,太忙沒空去修。] 江奕語氣很冷靜:我拿2727撒嬌的錄音跟你換。 [......] 江奕怔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對方會突然說出這一句話。 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淡然,眼中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溫柔和竊喜。 那便到我面前來,我亦有話要告訴你。 白黎軒眼瞼微垂:莫不是什么拒絕的話?那晚輩不如不聽。 江奕訝異道:你怎會這樣想? 因我知曉自己與前輩之間沒有可能! 隱忍許久的情愫似乎爆發(fā)開來:晚輩早在兩年前就喜歡上前輩了,但你我同為男子,地位之差更是懸殊,我實在是...... 在聽到白黎軒兩年以前就喜歡上前輩的時候,江奕的心跳速度更快了。 為何沒有可能,為何要去顧及那些外物。白黎軒話音未落,江奕便溫柔而強勢地打斷了他,你來我面前,我仔細告知與你。 白黎軒瞄了他一眼,執(zhí)拗地不肯動彈。 江奕見此,負在身后的手急躁地捏緊成拳,等了一會兒,見白黎軒打定主意鴕鳥到底,眼中閃過一抹不虞。 又很快消失不見。 他直接踏入吊橋,快步來到白黎軒面前半米遠的地方,凝視著白黎軒的臉,換作寵溺嗔道:你啊,就是凡事都顧慮太多了。 如今我已向你邁出了這許多步。微笑著,江奕對著白黎軒伸出了手,你愿為我邁出這最后一步么? 白黎軒猛抬起頭,眼中雜糅了諸多情緒,似是不敢置信,似是驚喜至極。 但他卻做了一個江奕始料未及的動作。 抓住他的手腕,將江奕一把拽到了自己的懷中。 謝謝你啊。 這四個字的語氣和先前截然不同。 江奕慌忙抬頭,白黎軒低下頭與他對視,碎發(fā)垂落下一片陰影,令他的神情有幾分看不分明:前輩,你要不要摸一下我的胸口? 直覺感受到了危險,但白黎軒的眼睛一直深情緊盯著他,江奕只能硬著頭皮,伸手探向白黎軒的胸口。 摸完了,他一時間也沒發(fā)現什么不對。 但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不對。 他突然反應過來,白黎軒的心跳不對。 平穩(wěn),實在是太平穩(wěn)了,這根本不是喜歡一個人該有的反應! 江奕心中警鈴大作,卻發(fā)現手腕被白黎軒大力鉗住,根本抽不回來。 低沉沙啞的輕笑聲在江奕耳邊響起,似魔鬼的低語。 你演得很像,我差點被你給糊弄過去了。 但是我的前輩,我知道。 白黎軒方才有太多的情緒都是假裝出來的,直到現在,他的眼中才透出了一點不容置疑的溫柔。 若有難事險阻,他定會第一個站出來,但若是感情上的事,我要不把他壓在床上親個百二十遍他恐怕都明白不過來,不跑已是萬幸,更別提與我主動了。 江奕:...... 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 江奕很少懷疑自己對事件的判斷力:我真有那么遲鈍? 白黎軒都陰差陽錯地在正主面前真情告白了,7號位也電子腦麻木地破罐子破摔了。 [宿主,在你無意告知任務對象某一個地方的情侶會互送寫有對方名字的戒指以定終身之后,任務對象第二天便去專門的玉石店打造了一對戒,其中一個刻著任務對象的名字,現在就放在你的儲物空間。] 江奕怔怔的:他說這樣的習俗很有意思所以送我一個作紀念物......而且我仔細看過,上面分明什么都沒有。 [修為再高也無法看破物理變化,建議宿主使用火燒一探究竟。] 江奕:...... 揉額,頭疼。 [除此之外,宿主用一個便會被碎被丟一個的碗筷此時正在任務對象的儲物戒里放著,并排擺放的是宿主的畫像二三十幅,記錄宿主聲音的留音石三四十塊。類似的物品還有許多,是否需要系統(tǒng)全部陳述。] 江奕真的驚了。 白黎軒什么時候收集的,我怎么會不知道? [宿主并非無時無刻都盯著任務對象,且皆由于宿主在看書、睡覺、追劇之前,會好習慣地提醒任務對象一聲,所以才給了對方可趁之機。] 沉默。 仿佛世界觀都遭到了重塑。 陷入自我懷疑后十幾息,江奕道:你以前怎么沒告訴我? [宿主沒問。] 江奕:...... 他覺得自己忠實的小伙伴變壞了。 我喜歡他,忍了這么久,真怕哪一天自己忍無可忍,會出手傷害了他。 所以我得謝謝你,要不是你裝得那么像,我可能還沒有一訴衷情的欲|望。 白黎軒挑起了江奕的下巴,眼神冰涼,毫無感情,像是打量著一件精致雕琢出來的器物。 這里是幻境,我怎么做,怎么說,他都不會知道我對他存著什么心思,也不會因此陷入困擾,躲著我或厭惡我。 這樣陰暗卑鄙的心思,被他知道了,于我而言也會惶恐不安。 江奕:...... 白黎軒都這么說了,他是不是應該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看江奕是這么個反應,7號位就[......]了。 幻境是幻境,但人是實體,嘴里出來是真實的聲音,白黎軒怎么可能考慮不到這一點。 江奕不是多話的人,白黎軒同樣不是。 對方會說這么多話,分明是故意說給江奕聽。 用這個方式,避免雙方都不自在,同時給江奕打一劑預防針我喜歡你,遲早會忍不住。 不過,既然連它都能想到,江奕過后估計也能回過味來。 為什么不直接坦明? 和江奕搭檔了這么多年,7號位很了解江奕在情感方面的思維方式有多么清奇。 說出來,沒準還會覺得白黎軒這個人很體貼。 它愁。 只能默默期望在這次任務結束之前,江奕不會陷進去了。 ※※※※※※※※※※※※※※※※※※※※ 遲了這么久抱歉啊啊啊啊!那個地方太遠了,我們七點多才回來,吃完團年飯都九點了 感謝營養(yǎng)液,感謝評論 嗯......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大家珍惜眼前人哇 第20章 眾叛親離的仙門高富帥(二十) 幻境揭破了也就揭破了,白黎軒后面多余的話簡直讓人不知所云。 江奕突然頓悟,不再掙扎:難不成你喜歡的人就在附近? 白黎軒眸色深郁。 江奕見狀,眼珠子一轉:你不敢直接將自己的心思告訴他,為什么你不敢? 語氣峰回路轉,篤定道:因為那個人并不喜歡你。 白黎軒喜歡的那個人究竟喜不喜歡白黎軒,江奕不知道,他只是在試探。 而試探出來的結果是...... 白黎軒的瞳孔輕微地緊縮了一下! 緊盯著白黎軒面部表情不放的江奕沒有錯漏這一個小細節(jié),幾乎想要放聲大笑。 他仿佛覺得自己已經看破了白黎軒掩藏著的所有心思,恐慌感就此消去,又恢復了一開始化作江奕來迷惑白黎軒時的自信從容。 甚至變本加厲地朝著白黎軒走近了一步,幾乎要貼在對方的身上。 江奕朝對方胸膛伸出了另一只手,被白黎軒眼疾手快地給抓住了。 雖是詫異了一下,但接著,江奕不懷好意地舔了一下自己嘴唇。 一臉冰冷的白黎軒竟是表現出一抹瑟縮之意,這個發(fā)現讓他興奮不已。 你為什么要抗拒呀? 他不再有所保留,與人對視,一雙澄澈的眼中波光粼粼,楚楚可憐地道:難道你喜歡的不是這般容顏么? 白黎軒的喉結輕輕鼓動了一下。 江奕看著看著,愈發(fā)覺得不對勁:老七,白黎軒這模樣像不像......? [嗯,被你的幻象調戲了。] ......!!! 他不會喜歡你,但我喜歡啊。 江奕貼在白黎軒的耳邊,不留余力地蠱惑著:我和他又有什么不同,我有著與他一般的模樣,我能模仿他在你記憶中的性情,我可以做到全心全意都只屬于你一個人,而他不能。 眾觀全天下的男人,哪一個不曾幻想過心愛的人只屬于自己?更何況白黎軒這樣一個掌控欲強烈的人。 七情之欲,色|欲。 這是人欲|望中無法掩蓋的劣根性。 你已經忍了這么久,不知日后還要忍耐多久,你這般解除的人,為何要委屈了自己?開口,沖著那敏感的耳尖小小呼出一口熱氣,來吧,讓我們忘卻那些個不愉快,痛快一場。 白黎軒微張嘴,緩緩地湊向了他的嘴唇。 江奕眼中已經勝券在握。 然而就在兩唇相接還有一寸距離的剎那,白黎軒迷蒙的雙眼從江奕的視線中一擦而過。 他在江奕耳邊停住,一字一頓:知道么,我最厭惡的事只有這么一件,你卻做得這般無知無畏。 這天下,膽敢冒犯江奕的人或物,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江奕毛骨悚然,全身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這一句話并非白黎軒用嘴說出,而是直接傳入了他的腦海中。 白黎軒裝作色|欲熏心的模樣,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找尋他的靈識所在! 他想到要跑,然而已經晚了。 白黎軒的靈識化作鋒利的劍刃,順著鎖定的目標,狠狠劈向那暗中作祟的存在。 吊橋前響起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幻境應聲而碎! 白黎軒眼中渙散的焦距重新凝聚,在他的視野中,恢復正常的吊橋銹跡斑斑,引路蝶拍打翅膀飛過了吊橋,橋下的蠅蟲嗡鳴打轉。 他第一時間仰起頭來,似是求證道:前輩? 江奕此時心中極其復雜,還有點亂。 但見白黎軒期頤的模樣,卻還是道了一句:我在。 白黎軒微有些緊繃的神情立時間松緩下來,笑了一下,這才不緊不慢地走往了橋對岸。 復又將那只癱在地上的小家伙拎在了手里。 小家伙長著狐貍模樣,尖耳朵,四爪皆白,眉間一抹火紋,三尾毛絨絨的大尾巴,模樣生得倒是俊俏可愛。 方才它受了白黎軒用靈識凝成的一擊,從宮殿頂處的暗洞里掉了下來,疼得全身毛發(fā)都耷拉下去,蔫兒吧唧沒了反抗的力氣,只能任著白黎軒將他提起。 江奕雖早就發(fā)現了這小家伙的存在,但白黎軒未出現生命危險,他就不能貿然破壞劇情,便沒有告知給對方。 前輩可知這是什么?白黎軒問。 看書時倒是有幾分印象,江奕道:我亦沒有見過,不過看這小家伙的長相和能力,應當是三尾狐貍的分支,惑心狐。 白黎軒應了聲:晚輩聽聞惑心狐天性狡詐,這只倒是蠢笨了一些。 小家伙揚起腦袋,憤懣地吱吱了兩聲。 它看見了白黎軒眼中明晃晃的嫌棄! 江奕失笑,溫聲道:聽聞惑心狐是難得一見的靈寵,天生便有蠱惑人心的能力,一生下來便是三階,因此勾勒幻境的實力更上一層,看這小東西已經進升到了五階,至少擁有元嬰的蠱惑能力,你能越境界看破它的偽裝,實證你心思敏銳。 得到了前輩的贊揚,白黎軒心里火熱極了。 小家伙則是認同地上下抖腦袋。 想它奉主人之令守在此處近百年,還沒能有一人可以看破它的真身,它厲害著呢。 分明是這男人太過卑鄙,一舉一動演都跟真的一樣,心機重得可怕,這才讓它陰溝里翻了船。 想到這里,小家伙又蔫兒了。 白黎軒身邊還有一個江奕,它卻沒有發(fā)現。 江奕實力明顯高過它,肯定一開始就知道它藏在上面了,卻全程一言不發(fā),就是沒把它當回事。 白黎軒看著一會兒仰頭一會埋頭,內心戲十足的小東西,面無表情地吐出七個字來:果然是只蠢狐貍。 小家伙立馬炸了毛。 這兩個卑鄙的外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