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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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供生存的物資匱乏,被驅逐進來的人卻越來越多,為了活下去,無數人茍延殘喘,泯滅人性,甚至到了撕咬彼此血rou為生的地步。 欺騙、背叛、死亡、疫病、酷|刑、災厄。 外界之人想象不出有多么殘忍可怖的事情,在這里,每天的每時每刻都在上演。 如此境況一直持續到五百一十三年前的某一天,魔界至尊被下屬坑害,奔逃中不小心跌落這荒蕪之地。 整整數十年間,重傷的魔界至尊不僅沒像世人猜想的那般被洪水猛獸吞食,反而聯合了之中上百位意識尚且未被完全吞噬的強者。 渡劫后期的魔界至尊,數七位大乘期,十多位洞虛之境,十多位合體修士,金丹以上化神以下更是數不勝數。 在他們長達三年的連番轟擊下,因歲月磨蝕而有所松動的禁制終是不堪重負,被破開了一個偌大的口子。 帶著對人世間的無限憎恨,窮兇極惡的厲鬼一個個從地獄里爭相恐后地爬出。 他們望著這郎朗晴空萬里白云,嚎叫,震吼,露出來的笑容瘋狂而猙獰。 在那場仙魔大戰中,世人將破開的禁制喻為真正的魔門。 時至今日,魔門被重新封印,距離那一段昏天黑地的時期也已經過去了五百年。 如今的修真界不止是在人數上元氣大傷,更有諸多靈脈異寶被魔門中人損毀,天地間靈氣渙散,修煉也變得舉步維艱。 在此條件下,若能有一人修煉速度異常出眾,那必定是宗門內眾星捧月的存在。 趙廷鴻此人便是。 貴為第二宗掌門的獨子,趙廷鴻身份顯赫,從小就不缺修煉用的物資,不久前剛剛渡劫成功,突破了金丹期。 雖說是拿丹藥堆上去的,但也在同輩眼中狠狠地揚了一把威風。 此刻,他正搖著扇,帶領一眾跟班,圍在兩名女子的身旁。 一名雖是姿色平平,另一名卻是生得極好。 女子手執佩劍站立著,雙眸靈動,身材凹凸有致,柔嫩白皙的皮膚不止為她添了三分姿色,嫣然笑容中更有著女子特有的風情。 直將周遭男子看得眼中隱隱放光。 若他們還有所收斂,那趙廷鴻便是肆無忌憚地往上湊了。 小小師妹,小小師妹,欸!你別急著走啊,你們長老說了,讓你與我們一隊,路上好有個照應。 一番話說得體貼,可趙廷鴻的表情卻完全不似如此。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扇子,看似觀望風景,兩只眼睛卻跟粘牢實了一般,死死盯在女子飽滿的豐|胸上。 朱小小甚至聽到趙廷鴻發出了吞咽口水的聲音。 她嫌惡地撇了下眉頭,伸手便要拔劍,身旁的同伴忙將她拉住:小小你別沖動!那可是趙師兄......幾位長老來之前吩咐過,不能與之交惡的啊! 想起幾個老頭子的嘮叨,朱小小冷哼一聲,佩劍半舉的手又放了回去。 公子哥聽到她們的對話,眼中暗暗閃過一抹得意,給其他跟班使了個眼色。 幾人立馬心領神會,擋在了朱小小的身邊。 趙廷鴻合上扇子,朝朱小小笑著走近,因那目光中不掩自己的貪婪與好色,更顯得三分猥|瑣。 小小師妹,就這樣多好,和氣生財嘛,再者說你我父輩也算世交,彼此關系,不是應該更親密些才是啊! 一劍鞘拍在趙廷鴻的眼睛上,朱小小冷笑不已:收一收你要掉下來的眼珠子,還世交,就你爹,就你,也配? 趙廷鴻捂著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懶得再跟這種人浪費口舌,朱小小拽過一旁看呆了的同伴,轉身便走。 趙廷鴻反應過來,在后面氣急敗壞地大喊。 朱小小!你裝著一副眼高于頂,不就心里還想著白黎軒嗎? 朱小小腳步一頓。 趙廷鴻絲毫沒察覺,同為仙門英杰,白黎軒從小到大壓了他多少次,又搶了他多少風頭! 如今逮到了機會開口,自是盡情往那憤恨地叫囂。 就算那個人再這么天資卓越他也是個魔修!一個殘害了同門師弟的魔修!你作為太和宗掌門嫡女,居然會喜歡一個這樣的人,太和宗的臉面都讓給你丟盡了! 他話還沒說完,朱小小已然拔劍而上,朝著趙廷鴻狠狠斬了過來。 旁邊看戲的人驚得后退,生怕遭了殃。 趙廷鴻根本沒想到朱小小會突然動手。 他雖是金丹修士,比朱小小高了一個大境界,但其實就一強塞的包子,分分鐘便能露了餡。 因朱小小來得氣勢洶洶,趙廷鴻竟是駭得住了,連招都忘了出。 直到此時,趙廷鴻的身上才冒出一個屏障,擋住了朱小小的攻擊。 太和宗帶隊長老板著臉,對朱小小喝道: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還不快給趙公子道歉! 朱小小卻不屑地睨了一眼趙廷鴻。 我喜歡誰用不著你來管,你也代表不了太和宗的臉面,不過你倒是說了一句實話。 她揚了揚下巴:白師......白黎軒他就是天資卓越,你這樣全權靠丹藥提升修為的渣滓,便是拍馬也趕不上他! 語畢,朱小小沖帶隊長老吐了下舌頭,和同伴一起走遠了。 趙廷鴻被當眾落了臉面,全身氣得直哆嗦,見旁人的眼珠子偷偷移了過來,大喊: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把你們眼珠子給挖出來! 那些人忙收視線。 趙廷鴻撐開扇子,連番扇動好幾下,仍舊是氣性微消,狠狠瞪著朱小小的背影,面色扭曲:這死丫頭,等一會進了秘境看我不 趙世侄。語氣不咸不淡。 扭過頭,見太和宗長老看著他,笑意不達眼底,趙廷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話。 一時間如冷水往頭頂上傾盆而下,背后寒毛直豎,閉嘴噤聲。 江奕將這一幕收納眼底:這姑娘不錯。 長得俊,性格好,到現在還維護著身為魔修的白黎軒,與白黎軒配在一起完全稱得上郎才女貌。 可惜后來穿過來了一只男主。 他話音未落,白黎軒手中的筆發出咔嚓!一聲脆響,被大力捏斷了。 怎么了? 白黎軒面不改色地換了一支筆,在本子上寫道:無妨,方才走神了,沒控制住力道。 與不同位面的人只能用[私聊]進行單方面傳話,這也是[語聊系統]的弊端之一。 這道具用到后面缺點越多,想起那長翅膀撲棱飛走了的十萬積分,江奕心臟就泛起一陣抽搐的疼。 過往智|障不可追,江奕安慰自己,至少沒有真坑到毫無用處。 南山小秘境周圍人多口雜,還有元嬰期的修士時刻盯守,白黎軒發現江奕與他傳音不會被他人聽到,這才想到用紙筆與江奕進行交談。 白黎軒又寫道:前輩喜歡她么? 嗯? 江奕反應過來,白黎軒這話指的是朱小小。 未多想,頷首:如此好的女孩,自然是人人都喜歡的。 白黎軒手中的毛筆再一次出現了裂痕。 下一刻江奕的話峰回路轉。 不過與其說是喜歡,或許稱為欣賞更為恰當。 江奕淡然笑道:以你我的關系,倒不如說我更喜歡你一些。 他將白黎軒視為親弟,姑娘再好也是外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這一聲笑仿佛化為溫暖的春風,從白黎軒的耳尖輕輕蹭過。 空氣變得緩慢起來,全身血液都仿佛在往他的臉上涌。 酥|癢難耐。 你的臉怎么紅了? 白黎軒飛快偏過頭,掌心冒汗,忘了要寫字,含糊道:熱,熱的。 熱的? 江奕有些奇怪,現下剛入開春,哪來的熱流。 突然間,四方靈力若漩渦般朝內匯集,一抹青光乍現,南山小秘境的入口終于打開。 白黎軒收回紙筆,身體化為一道黑影,趕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閃身入了秘境。 ※※※※※※※※※※※※※※※※※※※※ 感謝營養液,感謝地雷,感謝評論( ̄▽ ̄o)評論越來越多就很開心,嘿嘿 第15章 【修】眾叛親離的仙門高富帥(十五) 眼前場景倏然一變,江奕見白黎軒四周空無一人,便知是隨機分布地點。 南山小秘境的修為限制是元嬰以下,來之前白黎軒詢問過江奕。 江奕回答道:可以進去,但會受到一些約束,若你遇到危險,我可能無法施以援手。 白黎軒聽完反倒心間一松,還能與江奕一起就好。 況且他如今提升修為的速度太快,正需要多加歷練來穩固境界。 便笑道:晚輩也不能一直依仗前輩。 當時的江奕并沒有對白黎軒說實話。 若是披著法修殼的江奕,確實無法在秘境中來去自如。 但對半截身子處于其他位面世界的江奕來說,這樣的限制與擺設沒什么區別。 可他依舊不能出手,因為接下來白黎軒在南山小秘境里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已定劇情。 無論那些劇情是好是壞。 進入秘境時會受到一點靈力沖擊,白黎軒持劍穩立著。 眼瞼逐漸睜開,黑眸中掠過一抹不祥的血氣,轉瞬間,隱于眸底深處。 掃視了一遍周遭,暫定沒有危機,白黎軒這才開口問:前輩可有不適? 雖說事先便講明秘境的限制不會對他產生太大的影響,但進入后白黎軒還是不放心地又問一遍。 被白黎軒的詢問喚回神,江奕搖頭道:我并未感到不適。 白黎軒沒有被輕易糊弄過去。 晚輩觀前輩這幾日有些心不在焉,是被何事困擾?若有晚輩可以幫上忙的地方,還請前輩不吝告知。 見對方這么關心在意自己,江奕心中五味雜陳。 感動的同時,愧疚感也更重了。 江奕道:你...... 白黎軒認真聆聽狀。 江奕無奈地以手扶額:先解決一下背后的東西再說罷。 ......往后看去。 在白黎軒扭過頭的后一秒,悄然潛行到白黎軒身后的巨蟒發覺自己行蹤暴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露出血盆大口,兇狠地朝白黎軒咬殺過來! 嘶! 一道白芒閃過,劍刃插|入巨蟒七寸,頓時響起一聲凄厲的嘶鳴。 白黎軒面無表情地將劍抽出,殷紅的血跡灑落泥土,巨蟒轟然倒下。 他回頭剛想要再問,江奕順勢轉移話題:這樣的兇獸不知還有多少,先找路,去你所說的那個地方。 前輩。白黎軒也無奈了。 乖。 ...... 還能如何?只得作罷。 半蹲下,熟練地從巨蟒中取出一顆圓滾滾的內丹。 內丹色澤飽滿,丹紋清晰可見,一眼便知曉這并非凡品。 原來這竟是一只四階妖獸。 相當于金丹期的人修! 江奕暗忖,一擊斬殺與自己同境界的妖獸,魔修的實力果然要高出其余修者一大截。 轉瞬,江奕又推翻了自己的念頭。 或許該說,這個人會強悍至極,只因為他是白黎軒。 被上天傾定的主角之下第一人。 白黎軒收回劍,抬眼觀察此處地形。 劇本中沒給地圖,江奕也在考慮怎么走。 以及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問題。 秘境未開時,外面便集結了不少隊伍,有經驗的會在第一時間集合同伴,一會兒得留心附近有沒有煙花之類的信號物,盡量避開才是。 并非江奕怕事,而是白黎軒的霉運實在難以捉摸。 前幾個月的奔逃,江奕一直都在避免白黎軒和其他修者正面對上,但每次都能碰巧遇上,再碰巧被人發現白黎軒的身份。 巧到江奕都忍不住想,白黎軒是不是被誰下了降頭。 江奕同樣怕白黎軒的手里鬧出人命。 這些人雖做著追殺他人的舉動,但好歹還打著正義的幌子,名義在身,所以能無所顧忌。 但白黎軒不行,一旦污名在身的他又傳出殺害正道人士的消息,對外只會越抹越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白黎軒如今還沒有強到能夠漠視整個修真界。 還有一點,江奕研究劇本發現,白黎軒發瘋屠城并非心血來潮,而是接連不斷地殺人助長了他的魔性,導致最后弒殺成性,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從現在開始制止,也許還會有點回轉的余地。 7號位說江奕為白黎軒cao碎了心。 在7號位也看不到的地方,江奕指尖摩挲著那本六品功法卷軸,不言不語。 白黎軒知道江奕有心事,但每次問出口時也只得到一句無礙。 若是繼續追問,就會像剛才那樣,被人三言兩語含糊過去。 他瞇著眼睛,冷不丁想到一只懶懶蜷縮在榻的白貓兒。 雖是品性溫和,一點都不傲嬌,但眼中的精打細算卻比不得其他動物少。 江奕總覺得白黎軒的眼中乍放著詭異的亮光。 因為靈力限制,秘境傳輸的方位一般不會太過離譜。 能迎面撞上一只四階妖獸......只能說臉太黑。 不過這一次對白黎軒而言倒不算特別倒霉。 至少平白得到了一顆四階內丹。 剛這么想著,江奕便聽見旁邊傳來一聲喊:誒,那邊那個誰! 揉額,果然不該想得太簡單。 樹影陰翳處,幾人走了出來。 竟是有幾分眼熟的。 江奕望向白黎軒,以后有什么賭|局要二猜一,應當拉上白黎軒去,選相反的必中無疑。 趙廷鴻扇子敲著手掌,端著架子,一臉的好以整暇。 因白黎軒用了一些小手段來掩飾自己,對外就只能看到他筑基后期的修為,趙廷鴻就更不將他放在眼里了。 明眼人都能看見他面上毫不掩飾的輕視。 我方才看到了......這只妖獸是你碰巧遇上的? 他笑著,一名跟班卻湊到死去的妖獸身邊,假裝探查兩眼,臉色一變,憤恨地大喊道:師兄,這妖獸分明是我們方才追殺的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