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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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樣應當不算為難管事了罷。 中年人心念一動,笑道:看客人狀似生人,沒想到對暗市的交易法如此了解。 來了幾次,不過我只是一位無名小卒,混在長輩身邊來見見世面,不值當讓管事記住。 貴客又說笑了。 說罷,中年人招來侍從,附耳低聲吩咐了一句,對著白黎軒笑了笑:開戶需要一些手續,客人先隨某去取東西罷。 白黎軒微頷首,隨中年人來到了拍賣場的后臺,幾位侍從正在清點拍賣品。 這是三品補氣丹五瓶......這是體魄丹.....六品功法.....請貴客收好。 白黎軒將東西收進了儲物戒中,又見侍從雙手托來了一塊琉璃硯。 中年人這時笑看了白黎軒一眼,抬手示意:請客人在硯中滴血。 白黎軒泰然自若,凝出氣刃,毫不猶豫地往自己指尖上一割。 鮮紅的血滴落入琉璃硯,半響沒有動靜,中年人的視線逐漸變得犀利。 卻見下一刻血色暈開,硯底不斷滾出墨汁,平鋪了薄薄的一層。 ......中年人最后的懷疑也被打消,公式化的笑中透著些許交好之意,沒有問題了,某這就為貴客開戶。 將白黎軒送至門口,中年人低聲道:貴客此次出手可是讓暗市大賺了一筆,只是不知......貴客還知不知曉那人后續的消息? 這不是客套話,即使成交價中的一成做手續費,那也有幾萬上品靈石,更主要白黎軒消失了三年無蹤無影,最后卻是從天闕城這里傳出了關乎那人行蹤的消息。 天闕城雖在此方小世界不爭鰲頭,但也不介意收下這天降的名聲。 白黎軒搖了搖頭:我也是趕巧碰上了,可惜...... 語雖未盡,但意思大家都懂。 中年人心中有了計較,沒再多問,便笑著打了圓場:日后貴客若是要想提取靈石,憑此令牌來暗市,自會有人接待貴客。 如此便謝過管事了。 就這樣一直往前快速走了數條街,等與拍賣場相距稍遠,白黎軒方才緩了速度,但仍是快步,片刻未停下。 只除在路過附近的集市時,相中了一組馴鹿雕刻。 詢問攤販只要二十下品靈石,白黎軒一口買了下來,又給了五塊靈石做賞錢。攤販立時欣喜無比地接過了,將雕刻拿禮盒裝上,遞交給了白黎軒。 此外再沒停留,白黎軒通過傳送陣法回到天闕城,馬不停蹄出了城。 天闕城風景秀麗,四面青山環繞卻不突出,過了天塹便是荒山野嶺,極其適合隱匿行蹤。 城外荒山一片死寂,眾觀了無人煙,只有烏鴉那讓人膽戰心驚的叫聲讓人為之一震。 白黎軒喚出飛劍,剛往外行了還不到十米遠,一道風刃便從空無一人的后方突然襲來。 這位道友,青山綠水風光正好,怎么不欣賞一下再走? 風刃逼近,白黎軒似是感受到了危機,急忙閃過,但仍被刮擦了臂膀。 兩位黑袍人站在五六米開外的地方,桀桀陰暗笑聲從面罩下傳出,明擺著不懷好意。 他們等著白黎軒露出震驚的模樣,哪想到白黎軒話未多說,當即踏上飛劍便跑。 兩人也是很快反應過來。 追!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黎軒身上掛彩越來越多,漸漸力有不支。 那兩人見狀如受擂鼓振奮,追得也是愈發起勁,甚至還會在白黎軒速度慢下來之后停頓上幾秒,如貓戲弄老鼠那般充滿了玩樂的惡意。 如此三番兩次,似是力竭殆盡,似是不甘再受辱,他們驚奇看見那只小老鼠驀然轉身,向著他們兩人氣勢洶洶持劍劈來。 哈哈,不過是小小筑基修士,還真有勇氣! 他們擺開防御架勢,好以整暇地等待著,只是然而 白黎軒直接與他們擦肩而過了! 氣流掀起額角的鬢發,兩個人相視沉默。 三四個呼吸后,其中一人猛地爆發:臭小子!敢耍老子們! 不對勁,他是不是要回天闕城? 艸!快追! 兩人急忙轉身欲再追,卻見白黎軒竟停了下來。 而在白黎軒前方近百米的地方,三位黑袍人同樣猝不及防地停在了半空中。 白黎軒忙往左跑,又撞見了左邊隱匿行蹤的人,往右跑,右邊隱匿身形的人自動現身,堵住了他的退路。 后方黑袍人眾:...... 前方黑袍人眾:...... 左方黑袍人眾:...... 右方黑袍人眾:...... 中間的白黎軒一言不發。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后方的先開了口,面上帶著假笑道:諸位趕巧,這是往何處去?心中實則咬牙切齒。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為了什么而來大家心里門兒清,但老子今兒便把話落在這,這人我們要了,不服的直接亮招! 看這位道友說的...... 那位暴躁的老哥是位金丹中期修士,余下同伴修為最低也是筑基大圓滿,其他人打是打不過了,但到手的靈石山(白黎軒)就這么輕易讓出去,那也是極度的不忿與不甘。 暴躁的人雖暴躁,但此時在場金丹修士不下五位,他和自己的同伴不可能力扛全數。 于是場面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動彈分毫。 半響之后,最中央的人傳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在下趕時間......前輩,周圍還有無其他人? 江奕在白黎軒身上掛彩的幾處掃了幾眼:最開始從拍賣場追出來的還有四個,不過見勢不對,方才已經跑了。 那么,一、二......十四人么,應該夠了。 半空中平白有一道清冷的男聲回應白黎軒,但在眾所有人都未發現那神秘之人的蹤跡,立時臉色微變。 諸位,請指教。白黎軒持劍而立,金丹修士的氣勢外放。 其余人神情各異。 這小子,不顯山不露水,原是個金丹初期。 屏息數秒,未感受到有超過金丹期的威壓,這倒是給了他們很大的安慰。 暴躁修士冷笑不已:我倒要看看你一個人對我們這么多金丹修士有什么地方好請教,我們上! 三柱香時辰過后。 暴躁修士跟個小可憐一樣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其余黑袍人跟他的情況相差無幾,眼見白黎軒持刀走了過來,目光愈發惶恐。 白黎軒拉過他手腕,刀子還沒放上去,人便嚇得大叫起來:啊! 白黎軒眼皮一撩:想讓我從你舌頭上放血嗎? 立馬噤聲。 他的同伴看不過眼,小聲嘀咕了一句丟臉,下一刻便見白黎軒走了過來。 等,等下,壯士,壯士,在下有點小怕疼,能否輕啊啊啊啊啊啊 ※※※※※※※※※※※※※※※※※※※※ 突然多了好多營養液( △|||)︴那個,十分感謝! 第11章 【修】眾叛親離的仙門高富帥(十一) 白黎軒收好容器瓶,環視眾下如死狗般躺尸的人。 你們來劫我,我取一點血作補償,沒有揭破諸位身份,也請你們好自為之,以后若心有不忿還敢來犯,在下不會再給你們留情面。 ......這話要臉? 這一眾人都落了網,事到如今他們又怎么想不到白黎軒是引君入甕,然而在那充滿威勢的冰冷眼神下,沒人敢這么回,只得諾諾應是。 氣勢果然是上天將養出來的江奕撐著下巴,淡淡地看著。 一個隱蔽的深山洞|xue里,白黎軒在洞口設下幾重禁制,這樣旁人從外就只能看到一處普通的山壁,又將幾個月來用同種方法收集到的人血倒入煉血池,過后才來脫衣處理傷口。 前面的還好說,背后就.... 白黎軒捏著藥瓶,這時望向半空抿了抿唇:前輩...... 此刻他全身血污,鬢發有點亂,臉色也不大好看,衣衫垮在半腰,十幾道未閉合的傷口平列身上,看上去慘兮兮的。 哪里還有剛才的威赫凌然。 半空出現了一只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白黎軒頭上傳來無奈的輕嘆。 給我罷。 白黎軒眉眼微彎,又連忙收斂,端莊沉著地咳嗽一聲,將藥瓶遞給了江奕。 江奕權當自己沒看見那微顯嘚瑟的小模樣。 冰涼的藥膏擦拭上傷口,江奕手法嫻熟,不過當他的指尖從傷口上一略而過時,白黎軒仍舊忍不住輕微戰栗。 江奕察覺了,如常上著藥,淡淡地道:你想取信那些人,一兩道傷口足矣,何必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先前幾次攻擊白黎軒躲得討巧,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后面近乎就成了假戲真做。 明明躲得開,卻非要拿身體去扛。 雖然離重傷還差得遠,白黎軒也把握著分寸,但依照這小子吃個果子都能啃出好幾條青蟲的霉運而言,江奕真怕白黎軒下一刻就會傷口感染一命嗚呼。 這樣想著江奕再一次蹙眉,私戳7號位:兌換兩只扛感染的試|劑。 [......宿主,你的任務對象是金丹修士附帶體質加成,比試|劑好用。] 江奕再生氣也是風輕云淡,不顯于言表,白黎軒也是回來許久后才明白過來。 聽完江奕的話,白黎軒沒有試圖狡辯,只是乖生生地軟了聲:前輩,晚輩知錯了。 ......江奕面無表情地移到了下一個傷口上。 多大的男人了居然還撒嬌,這要換白黎軒是他的弟弟,他早就 早就捧手心寵著了= = 江奕雖然一語不發,白黎軒卻能感受到給自己上藥的手力道愈發的輕。 自從拍賣場走出來開始,白黎軒的身上就仿佛壓上了千斤重。 他用那雙黑漆漆的眸眼,看向街道,看向天闕城宏偉的建筑,看向他所看見的一切,帶著幾分歇斯底里的漠然。 而此時,那狹長的眉宇輕輕掀起,平日里黑沉無神的眼睛,終是在江奕輕柔的指尖下,透出了神采。 江奕幫白黎軒上好了藥,將瓶子塞好,遞過去的時候,赤色的卷軸也遞到了他的面前。 江奕微微頓住,抬眼看著白黎軒。 白黎軒側著身,目光炯炯有神,似是透過了空間屏障,徑直看向江奕這個人。 以前輩的實力,放在整個修真界也是受人尊崇的存在,見過的珍品不知幾凡,晚輩在賣場上想了許久,最后也僅有這本六品功法能勉強稱得上前輩的身份。 江奕沒有接,與白黎軒對視著,沉默了片刻,道:若我并非你所想的尊崇,只是一個閑居山林的無名之輩? 白黎軒忽地眨了一下眼,冷峻的臉上透著三分無辜:難不成晚輩送前輩這段時日照看的謝禮,還要看前輩是什么人不成? 江奕:......又賣萌。 晚輩想將最好的送與前輩,僅此而已。復又一笑。 ......還裝乖。 滯停了大概一秒,江奕觸碰上赤色卷軸,接在手里。 卷軸在半空中搖晃兩下,消失了,白黎軒又一次聽見了江奕的笑聲。 淡淡的,不高不低,一聲極其清雅悅耳的笑聲。 那我便收下了罷。 [宿主以前也收到過不少禮物,為什么唯獨這一次會這么高興?]7號位好奇。 江奕摩挲著卷軸上的紋路:因為意義不太一樣吧。 那些人渣父母、極品親戚、始亂終棄的伴侶乃至于曾經看不起他的人,他們會改變態度對他好,都是基于他所扮演的任務對象的身份。 白黎軒怔怔地眨了幾下眼,狹長睫毛忽閃忽閃的。 幾乎是分秒未停地拿出在集市上淘來的那一組雕刻。 前輩,要不要瞧一個有意思的東西? 江奕多多少少被白黎軒的話吸引了好奇心。 只見白黎軒拿出御水符,凝結出一個水球,用浮空術定住。接著,白黎軒又將石雕馴鹿從墨綠石盤上摘了下來。 江奕:...... 他這才發現那馴鹿并非固定在石盤上,每個蹄子上都掛著纖細的線,不細瞧是看不出來的。 將兩者一齊放進了水球內,白黎軒再拿了張儲靈符,往中注入靈力。 晃蕩的水球在靈力渲染下清澈若水鏡,散發著縷縷柔光。 江奕看見里面的某一只石雕馴鹿對著他眨了一下眼睛。 ......他疑似眼花,揉了眼后再看。 卻看到一番奇異的景象。 幾只馴鹿奔跑起來,嬉戲追逐打鬧,兩三只盤蜷身子,閑適地打著盹兒。 水紋波蕩時似是微風襲來,青草俯低,稚鹿扇耳,透著一種連江奕都能體會到的無憂無慮。 這十幾只馴鹿本是石頭雕出來的死物,卻仿佛在水球與靈力的共同作用下獲得了生命。 江奕靜靜地看著,粼粼水光與那蓬勃生機在他輕微閃爍的瞳孔中交相輝映。 直到儲靈符中的靈力耗盡,馴鹿們驀然不動彈了,江奕才漸漸收回視線。 你是如何發現這里面的玄機? 白黎軒淡笑道:試出來的因這雕刻是某位隱士大師所出,晚輩不信它僅是這般平常的模樣,便用多種法子試過了。 江奕點頭,復而又問:弄壞了幾組? ......白黎軒眼神飄忽,之后我帶著破解的玄機找到那位大師,他幫我重新雕刻了全套。 江奕了然,看來弄壞的不少。 總感覺,嗯,像個孩子似的,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也是,挺可愛。 曾經聽一位輔導室人員抱怨過,她那天回家,居然看到自家老公帶著七歲不到的孩子在拆鬧鐘,家里僅有的三個都拆了,并且還裝不回去,還跟她裝無辜。 輔導室人員當時雖是在抱怨,兩只眼睛卻亮晶晶的,臉上充斥著幸福甜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