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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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詫異的看著一臉認真的君校長,鄭重的點頭道:老師,您放心,我已經跟我哥說過這事了,等他回來,咱們兩家人吃個飯,挑個好日子把事兒辦了。 這事先不急。君有志欣慰的點頭,越看寧致心里就越滿意。他是真沒想到這孩子在這件事兒上竟然有這般的魄力,便又道:你師母還不知道,等我做通了她的工作,再找個黃道吉日,自家人吃個飯算是給你們辦事兒。 這寧致遲疑了一下,不邀請親戚嗎? 君有志搖頭,他又如何不想給兒子風光大辦?只是兩個男人到底是不容于世,他也擔心外界的流言會傷到倆人的感情,便道:這事兒咱們自家人知道就行了。 劉蛋蛋眨巴著無辜的眼睛,一會兒看看爸爸,一會兒看看君爺爺,一會兒又看看傻笑的君叔叔,搖搖頭,如小大人一般背著手走到君弈身邊,扯了扯他的褲腿。 君弈這會兒沉浸在美好的未來中。 他聽到父親和寧致商量結婚一事,整個人猶如飄上云端,美的仿佛在做夢。忽而腿上一緊,已經飄上天的心猶如被人凌空拽下了地。他臉色一僵,目光下意識的追隨不知何時已經坐在沙發上跟父親聊天的寧致身上,低下頭,又見蛋蛋扯著他的褲子,連忙斂起眼底的喜色,蹲下.身掩唇輕咳了一聲,低聲問道:蛋蛋,有事嗎? 劉蛋蛋撇著嘴,小聲道:君叔叔,你要是當了我后媽,能不能讓君爺爺少給我布置一些作業呀? 君弈好笑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道:這恐怕不行,叔叔沒辦法勸你君爺爺的,不過以后不懂的可以來問叔叔,叔叔教你。 劉蛋蛋不滿的哼唧了一聲,驕傲的拍開君弈的手,挪著斷腿跑到寧致跟前,委屈道:爸爸,你會不會有了媳婦就不要我了? 寧致一愣,旋即把他抱到腿上,認真的問:你怎么會這么想? 我同學王燦燦的爸爸因為娶了后媽,就不管他了,還經常不給他飯吃,我還看到他后媽罵他是小雜種,讓他別念書,省錢給弟弟賣rou吃。 寧致聽完后,抬眸看著君校長,果然,君校長的臉都黑了。 君校長一把抱走蛋蛋,哄著又問了些情況,旋即也顧不上兒子的事,沉著臉氣呼呼的走到門口,打開門,就見妻子宋春華提著菜籃子站在門口。 宋春華還在嘀咕外面院子的門沒關,客廳的門怎么就關上了,她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大門忽地被打開,她抬起頭,就見丈夫黑沉著臉從里面走出來,連她的詢問都沒理,大步走出了院子。 她喊了兩聲,丈夫也沒應,扭頭見屋內兒子他們都在,便問道:弈兒,你爸這是怎么了? 追過來的君弈接過母親手中的菜籃子,放進廚房,轉頭道:是學校里的事,媽,你先做飯,我和水生跟去看看。說罷,他又拉著寧致一塊匆匆追上君校長。 入夜后,氣溫微涼,君有志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擰眉道:你們跟來做什么? 寧致笑道:現在天黑了,路不好走,有我們陪著,我們也放心些。 君有志無奈的搖頭道:你們這倆臭小子,想到哪里去了?我這是去找余老師,跟他了解一下王燦燦同學的情況,又不是去干仗,快回去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罷,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從外套的內兜里掏出兩張皺巴巴的紙幣,遞給寧致,算了,你們要是回去了,你師母也不放心我,這樣吧,你們拿著錢去鎮上找家飯館吃飯,到時候我跟你師母說你先回家了。 寧致推辭道:我身上還有錢的。 你有錢是你的,我這個是岳父給兒婿的,收好了。說著,他把錢直接塞到寧致手上,也不等寧致再次開口,拐個彎徑直朝余老師家走去。 寧致望著君校長的背影,總覺得這一幕迷之眼熟。可君校長給他塞零花錢的次數太多了,他一時間想不起來熟悉感從何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君有志:請叫我國民好岳父! 感謝寶貝兒們的營養液,么么啾 不想睡x5 一只魚x20 南音x1 衿清x5 男神,求給你生猴子x6 落櫻x16 第60章 養娃從小抓 夜色朦朧, 燈火余暉。清風拂面,暗香襲來。 君弈嗅著空氣里的桂花香, 心中思索著父親此番話中的深意。 父親與其說是怕母親擔心, 還不如說是給自己和寧致單獨相處的機會。想到此,即為父親的理解而動容, 也為父親的體貼而感動。 他正兀自感激父親的寬容,忽而肩膀一重, 耳畔傳來寧致的感慨, 岳父大人在工作上恪盡職守、盡心盡責,為人父母上也是個寬容大度、深明大義之人。我能做他的學生,實乃人生之一大幸事! 君弈深有同感, 此生能有如此寬宏大量的父親, 何等榮幸?!不過,岳父大人 他喜滋滋的揚起唇角, 低聲道:我們現在去哪? 去老宋飯館吧, 我帶你見見我朋友, 順便我還有點事要跟宋葉明商量。說著,寧致攬著君弈的肩膀, 如閑庭闊步一般慢悠悠的逛到老宋飯館。 宋葉明叼著煙坐在麻將桌前摸著麻將, 繚繞的青煙熏的他半瞇著眼, 他自.摸了一個八萬, 丟出二條,道:我跟二流合伙在縣城開了個店,別說我不仗義, 你們幾個通通都去給我幫忙,包吃包住,工資另外再算。 虎子今天沒打,他躺在床.上玩寧致送的手表,聞言,猛地坐起身,驚訝道:你們在縣城開店了?二流哪來的錢? 暑假那會兒,我跟他天天上山打獵,存了不少,剩下的,應該是找他老師借的。宋葉明夾住煙,彈去上面的煙灰,繼續道:讓你們幫忙這事也是他先跟我提的,他把你們當兄弟,你們幾個可別因為這事跟他生分了,他也不容易,家里沒田沒地的,還要供蛋蛋念書。 大四喜!八哥推開牌面,讓大伙給錢,在眾人的埋怨聲中,喜笑顏開道:老大,瞧你這話說的,他二流就算開店了,不也還是咱們的兄弟么,不過,你們倆合開的是啥店,飯館還是服裝店啊?要是服裝店,工資也不用開了,每個月給我來兩套新衣服就成。 去你的,還給你整兩套新衣服,咋不美死你。宋葉明翻開抽屜,見里面沒錢了,把位置讓給其他兄弟,走到床邊,拍了拍虎子,騰個位置。 老大,你還沒說,到底是啥店呢。 宋葉明丟掉煙蒂,躺在床.上,半瞇著眼道:不是吃的,也不是穿的,是玩的。 眾人一聽是玩的,登時來了興致,幾個人也不打麻將了,輪流擠到床邊,好奇道:難道是麻將館? 不是,麻將館你開縣城干嘛,那里的租金比鎮子貴,還不如開在咱們鎮子上,咱們去幫忙也方便不是。 對啊,要是開在鎮子上,咱們的聚集地就可以挪窩了。 宋葉明聽著兄弟們的言論,翻了個白眼,什么麻將館,沒見識,我開的那叫網吧,網吧知道嗎?電腦玩過嗎? 眾人集體搖頭,豹子道:電影里不是有么,方方正正的,跟電視一樣,不過,這玩意除了打字還有什么用? 還能玩游戲。寧致牽著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君弈走進來,在眾人的目光中,一把摟住君弈的肩膀,鄭重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君弈,我老師的兒子,斯文人,你們收斂點,該穿衣服的穿衣服,還有虎子,煙滅了,烏煙瘴氣的,你們也不嫌難受。 虎子等人也不把寧致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好奇的打量著君弈。 他穿著一身簡潔的白襯衫與黑西褲,站在一群光著膀子的黃毛群里,俊朗的外形和清澈溫潤的氣質更是襯得他與眾人格格不入。 眾人下意識抄起衣服穿上,八哥輕咳了一聲,道:那個,二流啊,你咋不早點說要帶朋友過來,好歹給我們一個準備時間不是。 給你時間你也準備不出個什么鳥樣。宋葉明嗤笑了一聲,翻身.下床,踹了八哥屁.股一腳,走到窗前拉開窗戶,道:二流,你咋又來了?別不是又找我長談的吧?你可饒了我吧,我最近通宵打麻將,就沒怎么休息好,有事咱們白天說成不?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寧致挑眉,他讓不適應的君弈先下樓,對眾人道:我過來也沒什么事,就是帶朋友來見見你們,君弈他在縣城上班,你們去縣城的時候幫我護著他點。 虎子等人只當他是顧念師恩,敷衍的點了點頭,宋葉明卻聽著有些不對味,他走到寧致跟前,壓低嗓音道:你明知道我們跟他就不是一伙人,突然把他帶來不說,還讓我們幫忙護著點,他那么大一個人,兄弟,你啥意思? 寧致給他使了個眼色,又讓其他兄弟先玩,然后帶著宋葉明下樓,摟著渾身不自在的君弈來到寂靜的后院,道:鄭重的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媳婦,見過父母的那種。 不是,別開玩了,你們兩個男的宋葉明下意識想說你們兩個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忽而他想到了些什么,瞪大眼睛震驚道:你、你們 寧致瞧著一臉三觀震碎的宋葉明,抬手拍了拍他的的肩膀,道:這事兒你先別跟兄弟們說,我 不是,那你告訴我.干嘛?宋葉明崩潰的打斷寧致的話,前年跟兄弟們在錄像廳看了部同志片,當時差點沒砸了那破錄像廳,現在同志變成了自己的兄弟 他甩著腦袋,擺手道:你先別跟我說話,讓我緩緩。 寧致哦了一聲,道:那明天再來找你。 宋葉明有心想問蛋蛋怎么辦?但見站在一旁的君弈,驀地想到了什么,雙手抱胸,后退兩步,警惕道:你前陣子老跟我睡一張床,沒趁我睡著對我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寧致抬腿就是一腳,去你的,一身體.毛,老子都嫌扎手。 啥,你竟然真的覬覦過我的身體? 寧致聽他越說越離譜,抬起腳又要踹,君弈眼含笑意的望著在他面前截然不同的寧致,抿唇淺笑道:宋哥,你是水生的老大,那我也稱呼你為一聲宋哥,水生經常跟我提起你,說你這些年對他和蛋蛋多有照顧,他在心里是把你當親兄弟的,所以,你別怪他先前隱瞞你。 君弈說的自然,可宋葉明卻聽的十分別扭。 如果把眼前青年的性別換成女的,這番感謝,他接受的理所當然,可換成男人 他糾結的擺手道:我逗他的,你們也別走了,我讓我爸炒兩個菜,咱們喝點酒,算是我請你們兩位那個什么了。 三人坐定沒多久,樓上陸續又下來幾位兄弟,一群人在大桌上喝的七葷八素,等散伙時,都凌晨十二點多了。 君弈跟宋叔把餐桌拼了拼,又扶著一群酒鬼就著桌子睡覺,最后才攙扶著喝多了的寧致走出了飯館。 晚風微涼,拂面而來,吹散了寧致身上的酒氣。 他打了個寒顫,緩緩睜開迷蒙的醉眼,歪著腦袋迷茫的看著身邊的青年,口齒不清道:你、你是誰? 君弈望著寧致緋紅的臉頰,添了添干澀的唇.瓣,扭頭在四周環視了一圈,小聲道:我是你媳婦兒。 媳婦兒? 對,我是你媳婦兒,你叫一聲來聽聽。 寧致盯著他看了半響,突然冷嗤了一聲,抬起食指挑起君弈的下巴,微瞇著眸仁,拇指粗.魯地撫.弄著他的唇.瓣,孤傲道:小.嘴兒還挺軟的。 君弈心下一動,誘哄道:嘗起來更軟,你要不要試試? 放肆!寧致忽而加重手中力道,不悅道:本尊的美色豈是爾等凡夫俗子能覬唔唔! 君弈咬著他的下嘴唇,心都快被眼前這個喝醉后口是心非的家伙給軟成了一灘水。 他探出舌尖,碰到寧致緊閉的牙關,牙齒重重地咬住寧致的嘴唇,待寧致吃痛,長舌見機長.驅.直.入,掃遍他整個唇.舌。 喝醉酒的寧致不甘被動,按住君弈的腦袋,開始反守為攻。 倆人你來我往,在這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激烈的熱吻。 。 第二天中午,寧致頭痛欲裂的睜開眼,入目的是一間充滿書香氣的房間。 這這是君弈的房間? 他撐著酸脹的腦袋,緩緩坐起身,擰眉回憶著昨晚的情況。 他記得剛開始只是小喝了幾碗,后來兄弟們說大伙有些時日沒聚在一起喝酒了,他不好拂了大伙的面子,就多喝了幾碗,之后好像是大家都喝多了,然后呢? 咔嗒 房門應聲而開,他抬頭看去,就見君弈端著碗從屋外走了進來,含笑道:醒了,給你準備了蜂蜜水,溫的,先喝了解解乏。 寧致接過碗,抿了一口蜂蜜水,猶豫了一下,道:我昨晚沒失態吧? 沒有呢!君弈轉身忍住臉上的笑意,從衣柜里找出干凈的衣衫,道:你喝醉后很乖,不吵也不鬧。 寧致眉峰一擰,糾正道:不能用乖來形容我,我是男人,還是你男人! 好。君弈把衣服放到床邊,見寧致一直在揉著額角,連坐在他身邊,雙手放在他的太陽xue上,柔聲道:這個力道怎么樣? 剛剛好。寧致舒服的瞇起眼,道:蛋蛋和老師呢? 我爸帶蛋蛋出門了,我媽回姥姥家去了,午飯我已經做好了,熱水也給你準備了,你等會兒先去泡個熱水澡,身體會舒服些。 寧致表情有些微妙。 君弈對他自然是好的,但一般都是隱晦的關心,從不會這么大大方方的表達出來,倆人平時悄咪.咪牽個手,他臉都能紅好一陣子。 可此時,他神色坦然的說著一切事物,那副熟稔的口吻,就仿佛倆人是十多年的老夫夫一般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 經過寶貝兒提醒,我才知道昨天是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