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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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一來就給他來個下馬威。 唬誰呢? 寧致從容不迫地尋了老爺子對面的椅子,泰然入座,道:這話從何而出? 邵致遠當初出柜的事誰不知道? 個別人稱贊他勇氣可嘉,大部分人則是瞧不起他,畢竟有什么樣的身份就要承擔什么樣的責任。婚姻也是責任的一種。 林老爺子重重地敲了兩下拐杖,難道不是你邵總教出來的好兒子跑來勾.引我孫子? 這般粗俗的話從一個有涵養的老者口中說出來,說真的,有失.身份。 老爺子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妥,他冷笑了一聲,道:我林家雖不需要聯姻,但也不允兒孫做出離經叛道之事。 老爺子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最是循規蹈矩,在他看來陰陽交.合才是天地之道,喜歡男人像什么樣子? 所以他瞧不上邵致遠,連帶的也看不上縱容兒子的邵家夫妻。更別提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種。 寧致微微一笑,確實,我邵家小門小廟的,也供不起大佛。言罷,他眸色一冷,站起身踢了踢一旁不敢抬頭的邵馳,道:回家。 邵馳為難的看了眼林若非,咬了咬唇,剛想開口說咱們回頭聯系。卻不想林若非忽地拉住他的手,抬頭沖林老爺子辯解道:爺爺,不是阿馳勾.引我,是我先勾.引他的,您 林老爺子臉色陰沉,勃然大怒,閉嘴,混帳東西!說罷,他舉起拐杖,就往林若非身上打去。 邵馳瞳孔一縮,身體比腦子更快做出了反應,等他反應過來時,肩胛骨處竟是硬生生挨了一拐杖。劇痛以肩胛骨為中心開始蔓延,疼的他眼眶一酸,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阿馳,你怎么樣了?林若非急切的扶著哭的稀里嘩啦的邵馳,抬手就想扒.開他的衣服去看傷處。 寧致按住他的手,徒手拎起疼的臉色慘白的邵馳,不悅道:林老先生,您教訓孫子我管不著,可您打我兒子話到這兒,他眸色一厲,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沒死呢! 這話說的可謂是毫不客氣,也是說他越豠代庖。林老爺子何嘗聽不出來? 他氣極反笑,杵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道:邵總果然有膽識,那想必邵總應是不屑我林家了。 寧致冷笑了一聲,這老頭子先是給他下馬威,現在又拿邵家來威脅他。果然是人老了,腦子也開始生銹了。 林家是比邵家勢大,可又不是一家獨大,覬覦林氏的人多了去了,更別提家族中還一團糟。 倆人回程的路上,邵馳縮在座位上抽抽噎噎,寧致聽的心煩,男子漢大丈夫,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 我、我也不算是純種男子漢。邵馳弱弱道。 你還有理了是吧?寧致被他氣笑了,道:剛才替林若非擋那一下的時候不是挺英勇的嗎?現在知道后悔了?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馳抹了把眼淚,結結巴巴的把事情的緣由解釋了一遍。 林若非拉邵馳逛林家大宅,倆人逛著后躲在一個角落親熱,好巧不巧的堂兄弟給撞見了。 那堂兄弟與林若非一向不對付,二話不說,就跑去找老爺子告狀。 寧致摸著下巴,這也太巧了。 不說林家有多大,便是林若非,也不像是個急色的性子,除非 思及請帖讓他帶邵馳一事,寧致心下便有了計較。 爸,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邵馳說完后,見車子行駛的不是回家的路,捂著肩膀忐忑的問:我、我還能回家嗎? 寧致輕呵了一聲,問他昨天見到親生父母的感想如何。 邵馳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我、我跑了。 他似是怕寧致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又把之后的事交代了一遍。 邵馳昨天發現自己不是邵家的孩子,一氣之下跑了出去,他不敢回邵家別墅,就聯系林若非回了學校那邊的公寓。 如果說缺心眼是缺點的話,那擱在邵馳身上絕對是優點。 他打不通寧致的電話,就坐在床.上哭,哭著哭著,就又把林若非給睡了,倆人那啥的時候,被林若非哄著答應了跟他交往。 寧致好笑的繼續問道:陳媽以前那么關心你,你就這么跑了,不怕傷她的心? 邵馳糾結的眉頭都開始打結了,我、我腦子當時有點亂,所以、所以沒想那么多。 他是有些蠢,但也不是傻.子。陳媽當初確實對他很好,以前他沒多想,現在想來,應該是知道他的身份,既然知道,那爸爸的親兒子呢?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哥呢?爸,您找到他了嗎? 寧致: 車子穩當當地停在公寓樓下,他正準備讓邵馳下車,停在他對面的車子車前燈突然閃了一下,緊接著,韓亦君一臉倦容地從車上走了下來,徑直走到車前屈指敲了敲車窗。 坐在副駕駛座的邵馳吸著鼻涕癟癟嘴,自從韓叔叔跟爸爸訂婚后,他就看這個即將上.位成他后媽的男人看不太順眼。但今時不同往日,以前是覺得爸爸要被人搶走了,現在,他成了一個外人。 他難過的揉著肩膀,推開車門上前乖巧地打了聲招呼,韓叔叔。 韓亦君微微點頭,忽而聞到他身上有酒味,恰時寧致也下了車,他一把拽住寧致的衣領,湊上前嗅了兩下,不贊同道:怎么沒給我打電話? 你呢?寧致推開他的手,理了理衣領,擰眉道:怎么不上樓? 韓亦君幽幽道:你沒給我開門。 寧致一挑眉,所以,你就在車里待了一天? 韓亦君沒有回答。 他不是喜歡解釋的人,也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只是轉身從后備箱取出行李箱,又接過寧致的外套,叮囑道:下次出去應酬沒司機,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被冷落在一旁的邵馳眼見這倆人把他給忘了,也顧不上心頭那點酸澀,連忙跟了上去,道:爸,我、我晚上睡哪? 寧致送走了醫生,讓邵馳去樓上休息,轉身見韓亦君不知何時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擰眉問道:怎么沒去休息? 韓亦君走到吧臺倒了兩杯酒,來一杯? 寧致對韓亦君的心理,說實話,有些捉摸不透。 這個人心思太深,便是與邵致遠來往十幾年,也是不顯山不露水,他不過是仗著比韓亦君多活了些年頭才能猜出一二,更多一些,就猜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冷,寶貝兒們的熱情也是被冷空氣給凍住了咩? 第14章 霸總的春天 深冬的夜晚寒風蕭瑟,白日喧囂的街道上已無幾個行人,不遠處零星的車輛也是疾馳而過。 梁云博掩上店門,看了眼時間,開始清點今日的收益。 梁千帆清理完店內的衛生,見爸爸在收銀臺算賬,轉身去廚房下了兩碗面。 等他端出面來,爸爸還在那算賬,忍不住道:爸,別算了。算來算去錢也不會多出幾個零,這小地方生意本就不好做,更何況他們做的飯菜也不合本地人的胃口,生意不好在所難免。 我煮了面,先過來吃點東西。 你先吃,我馬上就好。梁云博頭也不抬的道。 這家飯館是他半個月前盤下來的,雖然是小地方,可也花了他三分之一的存款。他原本還想著等生意有了起色,翻年就給小帆辦理轉學手續,這樣便不用休學一年。 可半個月下來,飯館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今天更是達到歷史最低。 他看著計算器上面的150塊,不信邪一般又把賬本拿出來算了一遍。 叮叮咚咚 清脆的風鈴聲突然響起,一個著黑色大衣的男人推開店門從外面走了進來。梁云博見狀,連忙放下手上的賬本,上前招呼道:陳先生今天來的倒是比昨天早。 梁千帆聽到風鈴聲剛站起身,見是熟客,又坐了回去繼續吃面。 陳義仁取下帽子,呼了口熱氣,笑道:是啊,事情辦完了,訂了明天早上的飛機。 梁云博愣了愣,這個陳先生是飯館開張以來天天來報道的客人,現在這個唯一的客人也要走了,心底不免苦笑了起來。還是老樣子嗎? 陳義仁略微沉吟了一下,我每次過來,你們倆都在吃面,這樣好了,你也給我來一碗,多加兩個荷包蛋。 梁云博點頭,轉身去后面的廚房,安靜的飯館立時只有梁千帆吸溜面條的聲音。 陳義仁拎著帽子坐在梁千帆的對面,想到下午老板打來的電話,嘆息道:你爸說你們是從京都過來的,怎么樣,在這種小地方生活還適應嗎? 你是在問我?梁千帆咬斷面條,沉思了片刻,給了個中肯的回答,挺好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爸約束的厲害。 不許他交新朋友,也不允許他出去玩,每天守在冷清的飯館里,幫著做點活計,一舉一動皆在他爸的眼皮子底下,有點枯燥和煩悶。 他能感覺到爸爸的不安,可他不明白爸爸到底在不安什么,莫名其妙跑到這鬼地方,還開個每天都在虧本的飯館,問他,他也不說。 他猜測過爸爸可能是在躲邵叔叔,可他跟邵叔叔接觸過,邵叔叔不像是那種毫不講理的人。 所以,他很不理解爸爸到底在怕什么。 倆人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便關了飯館準備回家。 走在空曠的街道上,梁千帆突然問道:爸,你是不是對邵叔叔還有感情?如果爸爸還喜歡邵叔叔,雖然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還是愿意嘗試著去接受。 而且他在邵叔叔家住的那幾天,發現邵叔叔不但是個工作狂,每天不到半夜根本就不回家,家里也沒有任何男人或者女人生活的痕跡。 這樣的男人強大、自律,是個能讓爸爸依賴的好歸宿。 你說什么?梁云博忽地停下腳步,驚慌的望著梁千帆,失聲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嗯,我知道了你和邵叔叔的事。梁千帆曲解了梁云博的意思,單純的以為爸爸是為了他著想,所以才把性向掩藏的這般嚴實,這說明,爸爸是在乎他的。他感動地伸手抱住爸爸,悶聲道:爸,我知道錯了,上次不該離家出走,如果你真的喜歡邵叔叔,我、我同意你們交往。 聽到這話,梁云博慌亂的心稍稍穩定了下來,他在心底松了口氣,神色復雜地看著懷中的兒子。 是啊,是兒子,是他懷著愧疚一手帶大的孩子,他以為只是為了彌補曾經的過錯,可多年相處下來,堆積在心里的自責在這孩子越發的優秀下,慢慢變了質。 他喜歡的是他啊! 爸,我們回京都吧! 梁云博兀自沉浸在難以啟齒的痛苦當中,忽聽兒子說要回京都,拔高嗓音尖聲道:不,我們不能回去。 為什么? 為什么因為回去了,我就會失去你啊。 可他不能說,他緊緊地抱住梁千帆,眼底盈滿了無法言說的情愫。 他在心里慶幸小鎮上沒有路燈,因為黑暗很好的遮掩他無法自控的情緒,就如同黑夜能掩蓋一切罪惡一般。 。 與此同時,在寧致的公寓里,韓亦君抿了口紅酒,隱晦地打量著情緒不顯的寧致,我們聊聊? 寧致點了根煙,興致缺缺地道:你想聊什么? 韓亦君如何看不出他對自己的防備? 他緊抿著唇,心地難得涌.出一絲異樣,很奇怪,就像是還沒熟透的青蘋果,酸酸的,澀澀的,還有點悶,反正是說不出的滋味,很不好受。 寧致瞇眼吞吐著煙霧,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你對林家有什么看法? 林家?韓亦君一愣,旋即想到今晚林家舉辦的宴會以及邵馳回來時紅腫的眼眶,問道:今晚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寧致略一沉吟,雖然當時只有他們四人在場,但邵馳跟林若非的事也不是秘密,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猜出內情,便坦誠道:邵馳跟林若非的事叫林老爺子知道了。 韓亦君微瞇起眸仁,那老家伙威脅你了? 寧致抬眼,露出一絲意外,你對林家很熟? 談不上。韓亦君端起高腳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的液體,淡淡道:不過,我跟林志瑞有幾分交情。 林志瑞,林老爺子的老來子,深受林老爺子疼愛。 不過此人沒什么雄心大志,只對吃喝玩樂感興趣,典型的老紈绔。 林老爺子生的幾個兒子都不爭氣,把希望寄托在了孫子林若航身上,不過林若航這個年輕人確實不簡單,這樣吧,你要是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寧致聽到這兒,心底的疑惑更重了。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似是完全沒把林家放在心上,可他若是有這般的本領,又為何遲遲沒有拿下韓家? 許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韓亦君一口飲完杯中酒,醞釀了良久,才艱澀道:想聽故事嗎?問完他也不等寧致回答,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悶頭連灌了好幾杯。 柔柔的橘光中,寧致仿佛看到了他眼角有亮光閃爍,再細看,似乎什么都沒有,仿若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韓亦君在開始講故事前先莫名其妙的說了這么一句話,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韓峰立的私生子?其實不是的,我母親才是韓峰立的原配。 韓峰立便是過世的韓老爺子,也是韓亦君的父親。 我母親姓秦,出自腐書網。她與韓峰立在大學相識相戀,畢業后結婚,婚后孕有一子 韓亦君的身世有些狗血,他的父母是自由戀愛結合的,但耐不住男人是喜新厭舊的大豬蹄子。 韓峰立在妻子懷.孕期間出軌了,還把出軌的女人養在了外面。 可能韓峰立一開始只是圖個新鮮,但自打小三給他生了個兒子后,心也慢慢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