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于百年后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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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真是禮貌的小鬼,誰是老妖婆?這話可聽得我恨死了,不過嘛,”無厭舔了舔唇,“我對食物總是十分寬容。” 她立刻化為一道漆黑的風(fēng)席卷過來!那風(fēng)靠近他們之后,立刻凝聚成了一股黑繩,將兩人狠狠扼住。 儲云容立刻去擋,三千也抬起吉光,可抓住他們的是風(fēng),而風(fēng)卻很難用刀劍砍死。 “嘿嘿嘿,看你們這細皮嫩rou的樣子,一定味道極美,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能吃到活人了,”緩緩地靠近儲云容,無厭對準(zhǔn)他的脖子,下口,狠狠一咬。 “啊!” 那張精細嫵媚的臉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她捂住嘴,嘴里竟然被磕出一嘴血。 “我……我的牙……”無厭怔怔地看著手心 ,一顆斷牙正躺在那里。 儲云容趁著此時,猛地掀開這股風(fēng),立刻拉著三千逃跑,一邊逃,一邊去看自己的脖子。 “差點把我的這尊玉身給毀了。”他慶幸地道,隨后幸災(zāi)樂禍地笑笑,“叫她隨便亂啃人。” “哈哈!沒想到你的身體還能有這樣的作用。” 三千也因為這一幕忍不住笑,圓圓的小臉樂成一朵花。 兩人在里面迅速穿行,妖物撞過來就被擋開,而無厭則是在后恨恨地吼道:“給我站住!” “糟了,這老妖婆。” 三千則是將吉光往后一拋:“攔住她!” 吉光迅速蕩開結(jié)印,形成一個陣法。 但是三千與無厭比起來,兩人的靈力就是螢火皓月之差,完全不能放在一起衡量。 “陣法不錯,可惜,”無厭眼中掠過一抹寒光,然后猛地俯沖下來,直接用身體強行闖過那陣法,瞬間逼近! 一根黑色繩索瞬間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腳下,因為太突兀,兩人被齊齊絆倒。 而無厭則是帶著獰笑撲上前。 “滾!”儲云容內(nèi)心吼出這句話,但沒說出口。 劍光蕩開,另外幾人出現(xiàn)在了他們跟前。 宋蟬拿著若冰劍,眉目冰冷。 “嗯?”無厭避開攻擊,往后一看,“你怎么沒拖住他們?” “這二人的實力也今非昔比了,”白越聳聳肩。 陳雄趕過來,將三千和儲云容扶起來:“你們沒事吧?” “沒事,陳師兄,你們呢?”三千將吉光劍召回,他看著面前的景袖和宋蟬,長舒一口氣。 “我們遇上了白越,但是……”眼見景袖宋蟬與對方對峙,陳雄低聲給他們說了一遍先前發(fā)生的事情。 他們確實遇到了白越,但詭異的是,白越并沒有和他們作對,相反東拉西扯了好一會兒。 “他們扯什么了?”儲云容好奇地發(fā)問。 陳雄壓低聲音:“說什么人rou的滋味好不好,你們這段時間殺了這么多人,擁有這么多力量,有沒有想繼續(xù)為惡之類的……” 三千倒吸一口冷氣。 儲云容卻面有郁色,他再單純,但也活了這么多年,瞬間就明白了白越的意思。 在這個修仙世界,本質(zhì)大家都是想成仙,想獲得更強大的力量,而之所以有人為惡,就是因為作惡獲得力量更快。 多數(shù)人能抵抗那惡,是因為不能被普通的力量吸引。 可這段日子,為了偽裝,景袖與宋蟬被迫殺了很多人,他們擁有了旁人難以企及的強大修為,那速度是絕大部分修士拍馬都趕不上的,比起過往的自己也是天壤之別。 他們能抗住嗎? 不過他們扛住了,否則不會來此。 只是他倆到底殺了這么多人……天道啊,既然你寫下規(guī)則,不可以為惡,那這種迫不得已的惡,難道就沒考慮在內(nèi)嗎? “二對二,能打得過吧?”無厭打量了兩眼他們,對白越道。 至于其他幾個,在無厭眼中是沒有多大用處的,包括儲云容。 “不,是三對一,”白越認(rèn)真地糾正。 “你就算算上那個修為還算能看的小鬼,也是三對二,”無厭有些無語,“什么叫做三對一?” “因為我啊,”白越輕輕一笑,他的手搭在了無厭的肩膀上。 扣住了她的脈門。 作者有話說: 更品太差了這個念【指指點點我自己】 第89章 弱陣 [v] “喂,你開玩笑吧?”無厭美目一橫,略有些詫異地盯著他。 白越道:“你明白,我不想永遠維持現(xiàn)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人不人鬼不鬼?可你本來就不該誕生不是嗎?”無厭好似并沒有意識到危險,她仍舊覺得他是在說笑,“再說了,你瞧瞧,那里不也是人不人鬼不鬼嗎?” 她指向的位置就是景袖。 景袖臉部蒼白,瘦削無比,從開始就一直沉默寡言。 見到竟有人出手點她:“無厭娘娘說的是,我確實人不人鬼不鬼。” 黃泉鬼修超脫五行,雖然受天道法則禁錮,但又不全然。 只是現(xiàn)在景袖的狀態(tài),更偏向一只被抽空了精氣的冥魂,確實接近鬼了。 “再說了,”無厭小心翼翼地把脖子往后仰了仰,“我們不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咱們是同類不是嗎?被這些可惡的修士罵是妖物,做人有什么好呢?那么多條條框框。” “那為什么我們是妖物?”白越忽然反駁了她。 “什么?” “為什么有些人生而為妖,有些人生而為人?”白越那只碧綠的眼睛愈發(fā)漂亮,散發(fā)著瑩瑩色彩,“憑什么我生下來就只是一縷善念,而不是一個完整的人?憑什么呢?” 這問題實在是驚世駭俗,尤其是對于無厭來說,她遲疑地道:“做人就對你那么重要?” “不,是有做人的機會對我來說很重要,”白越道,“我可以不做,但我不能沒有這種選擇。” 上天應(yīng)該公平,不是嗎? 無厭實在是不知道他在胡言亂語什么,但是他身上的危險感飆升,這點卻十分明顯。 她猛地出手:“蠢貨!別胡言亂語了!” 白越瞬間回手,而無厭本來被他壓在下風(fēng),竟然越戰(zhàn)越勇。 “這個女人身上有信仰之力,”景袖和宋蟬對視一眼,“我們要不要幫忙?” 宋蟬搖頭:“讓他們狗咬狗,反正這個白越也不可信。” 他想了想,低聲問道:“你還好吧?” 景袖的面色實在是太難看了。 “你如何,我就如何,”景袖笑了笑。 不僅是她,宋蟬同樣也有一副骷髏一樣的身體。 他們到底不是惡人,尤其是宋蟬,從未想過自己的手上會有這么多人命。 “總會熬過去的,不是嗎?”景袖看他。 他們時時刻刻恍惚,自己到底是否還有資格被稱作人。 雖然不是出自本意,但他們確確實實,手上沾染了無數(shù)無辜人的鮮血。 “宋前輩,景前輩,”三千他們靠過來,“咱們要不要跑啊?” 他們一上前,兩人的談話便斷了。 現(xiàn)在白越和無厭正在激斗,顧不上他們,若他們趁亂離開,正是最好時機。 “三千說得對,”儲云容幫腔。 陳雄卻欲言又止,然后看向景宋二人。 “不行,”宋蟬搖頭。 “為什么?” “因為……”宋蟬的解釋只說了一半,白越和無厭方向異變已生。 本來占據(jù)上風(fēng)的無厭力量迅速變?nèi)酢?/br> 她本就靠信仰生存,她是冉白玉的手下,雖然騙來的信仰之力全都上交給了冉白玉,可冉白玉同樣也會哺給她力量,借的就是天道之眼的勢。 與無厭不同,白越并不需要信仰之力,他所擁有的力量,就是從天道之眼中得來的本身。 所以…… 無厭震驚地瞪大眼睛,她停下手,踉蹌一下。 白越也沒有趁機攻擊她,反而好整以暇,甚至是溫和而憐憫的。 這一刻,他作為冉白玉的善念,與他有了奇異的重疊。 “你自己看。” 白越伸手一指。 那顆巨大的天道之眼,像是活物一般的天道之眼,緩緩地冒出了血淚,從眼眶中流淌出來,落入泥地里,在綠色的光下呈現(xiàn)出暗沉的黑色觀感。 站在天道之眼面前的,是熟悉的小黑皮。 方陸眼神都有些蒙蒙的,像是沒料到眼前場景。 “方陸!”三千都蒙了。 他們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方陸竟然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