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于百年后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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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等人都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盯著他。 “笨蛋小云容呀。”含笑的碧落聲音讓儲云容迅速冷靜了下來。 他再度抬頭,卻見冉白玉和一葉都挪開了目光。 原只是一瞥而過。 “嚇死我了。”儲云容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難怪稱呼你是好運……”蠢貨。 靈不微得空嘲諷了一句儲云容。 儲云容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轉(zhuǎn)向三千:“你才蠢!” 三千:“……哪有你這么欺軟怕硬的啊!” 三千背后的吉光劍嗡鳴一聲,儲云容立刻閉上嘴。 靈不微和度九思相視一笑。 度九思好心解釋了一句:“為了避免讓那些半步飛升感到被窺探,在此時,他不可能使用靈力來刺探禁制當中是何情況。” “看你們倆的反應(yīng),是不打算離開啦?”碧落調(diào)侃完了儲云容,就慢吞吞地開口,她像是出自好心提醒,“那這樣的話,你們很可能入陣哦,一葉的陣法真的很強,復(fù)活我又能獲得信仰之力的陣法,就是一葉根據(jù)一張上古殘卷弄出來的哦。” 陣法。 靈不微心念一動,她從儲物戒里掏出那本小冊子,從隱仙殿藏書閣拿出來的三幅圖。 “你怎么會有這個?”度九思看到那本《忽悠陣法大全》,很是意外。 靈不微把冊子塞進他手中:“我拓印了那棺木之上的道紋,想借著隱仙殿書庫找道紋來歷,沒想到找到了這個。” “只是這里面除了圖案外,全是空白,第一幅便是復(fù)活我的陣法,后兩幅又是什么?” 這渡引仙人并未做注解啊。 度九思摩挲了一下書頁:“這是我先祖留下來的三個法陣,只是我們只破解了第一個,后面始終沒有得到破解之法,已經(jīng)歷經(jīng)快萬年了,已解開內(nèi)容和法陣都已做好拓印,這本原稿不知丟到哪個角落了,怎知被你發(fā)現(xiàn)了。” “那第一幅圖的注解是怎么做出來的?”靈不微奇怪。 度九思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爹娘從未提過此事。” “這般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研究陣法呀,”碧落溫溫柔柔的,但語氣透著股“你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味道,“這世上沒有一葉破不開的陣法,也沒有他解不開的迷局。” 度九思拿著冊子的手一緊。 他抬頭看向靈不微,她了然一點頭,然后將畫卷從袖中慢慢掏出來,仔細審視著畫中美人:“宗主,都是怨偶了,怎么你還這么吹捧他?宗主難道是還喜歡一葉嗎?” 碧落沉默片刻,從畫中忽得飛了出來。 她一身黑衣,靈不微這才意識到,與那身僧袍極為不襯,卻又極為相諧的,是碧落這身黑衣。 宛若墨汁潑在了紙上,浸入內(nèi)里,再無其他裝飾,泛著柔軟又濃烈的黑光。 儲云容震驚地張大嘴:“宗……宗主?您……您為何?” “嗯?”碧落伸出手,摸了摸儲云容的腦袋,只是她的手是透明的,穿過了他的頭,“小云容呀,你真的長大了好多,我們師門沒了后,你過得可還好?” 是好的。 儲云容知道,很多人在背地里說他是好運蠢貨,可他們到底是嫉妒他。 可他們都不知,說是好運,不過是他比別人更惜命,更怕死,更謹慎,他背熟了碧落當年離開前給他的書庫,對于天材地寶與法器陣法無比熟悉,才會次次尋到好寶貝,且屢屢死里逃生。 可在他記憶中的碧落,并不是這個樣子。 她永遠都穿粉色的長裙,露著腰,美艷如一樹桃花,晃動的姿態(tài)都撩人心弦。 現(xiàn)在的碧落……就像是枯萎的桃樹,透著股沉倦之感。 “小云容呀,”這一次的碧落,尾音帶了點嘆息,“人都會長大的,你看你,當初不也才及我腰。乖,這次的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 隨后,她轉(zhuǎn)過身,盈盈地向靈不微拜下:“不歸劍尊,我信你能殺了一葉,是建立在只有他一人的前提下,現(xiàn)如今,您不若早日撤離,這陣法……就讓我來吧。” 所有人都凝視著這個女人。 她神秘,漂亮,優(yōu)雅。 以及,強大。 可她到底只是一縷殘魂。 她露出了一抹笑,有些苦澀,泄露了幾分她真實的心境:“這世上是真的沒有他破不開的陣法,也沒有他解不開的迷局。” 這句話不是吹捧,而是絕望。 靈不微把畫卷張開:“進來吧,碧落姑娘,別折騰。” 碧落也沒明白她的行為,漂亮的臉露出迷茫之色:“啊?” “我要讓你看看,一定有他解不開的迷局,一定有他破不開的陣法!”靈不微眼神堅毅,那張精致的小臉神采飛揚,“且你這看法,未免太悲觀了。” “什么?” “我們不如先打個賭。” 碧落沒明白:“賭什么。” “賭一賭一葉站在哪邊,”靈不微道,“現(xiàn)在連一葉的立場都沒有弄清楚不是嗎?或許這陣法是幫白越,又或者是幫冉白玉,更或者,他是為了幫他自己。”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靈不微連拽兩個成語,滿臉自得:“我們要做漁翁!” 這一連串下來,碧落神情都有些蒙。 度九思倒是輕輕笑了,他點點頭,附和道:“對,漁翁。” “對!漁翁!”三千歡呼! 碧落終于反應(yīng)過來,她噗嗤一聲笑了,而后點頭:“那我賭幫冉白玉吧,一葉向來只站在贏家。” 靈不微挑眉:“那我便賭白越,他們都已經(jīng)有過往來了,定然不是普通關(guān)系。” “賭注呢?” “若我輸了,那我便聽你驅(qū)策,如何?” 碧落點頭:“可以。那若你贏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碧落姑娘既然想要殺了一葉,也認為我可以,可到現(xiàn)在,也沒和我說過,一葉的弱點是什么,” 靈不微笑瞇瞇的,“若我贏了,還請姑娘告訴在下。” 碧落一怔,神情有些古怪,一晃而過,可很快便應(yīng)了下來。 她重新鉆入畫中,就在同時,頂樓的一葉心臟不受控制地一跳。 他驀然去看大佛塔的方向。 “怎么?”冉白玉側(cè)目,“師父為何……顫抖?” 一葉搖搖頭,他捻了一下手中的佛珠,他確信,臨走前將霧全部收入畫中了,絕不會有人動的到她。 可方才那一刻的心慌…… “盟主,可以開始了。”一葉強迫自己忘掉,他收斂眉目,看向身邊人。 冉白玉卻說:“等等,讓我再找一找……她一定在這里,我已經(jīng)在風里聞到了她的氣息……她絕對已經(jīng)到了。” “她如果脫困,就一定來了,那囚籠本身也困不了太久,”一葉看著冉白玉的側(cè)臉,微微加重語氣,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白玉,飛升的時辰不能誤。” 冉白玉驀然清醒。 他深吸一口氣,神色恭順:“是,師父。” 當空曠的飛升臺上出現(xiàn)冉白玉的人影時,飛升臺四周的人都靜默了一瞬。 飛升大典不是明日開始嗎? 為什么冉白玉此刻就上了飛升臺? 靈不微本來靠在度九思身上膩歪,見狀立刻仰頭。 像她這樣的不在少數(shù),甚至有修士當場站起來問:“盟主,這是何意?” 冉白玉拱手,而后一擺折扇,蘊含著靈力的聲音瞬間傳出十多里之遠:“還請各位道友速速歸來,今日冉某能立在飛升臺上,少不得與各位道友切磋交流心得,若非如此,定不會進步如此。” 這一連串的套話聽得人啼笑皆非。 在場誰不知道冉白玉的來歷。他的出色與在場諸人沒有一點關(guān)系,唯一能說得上教養(yǎng)他的,還在飛升臺門口給他看大門。 想是什么想,面上卻沒人敢露出半點,就算是禁制之內(nèi)的也沒人敢。 畢竟冉白玉的實力,已經(jīng)完全超脫他們。 冉白玉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運功,靈力從雙眼中走過,開始尋找禁制之中的人影,只是怎么都沒看見,有些驚疑不定。 靈不微難道沒來現(xiàn)場? 他猶豫片刻,給一葉傳了個音,叫他稍緩片刻布陣,而后繼續(xù)長篇大論起來。 “好像沒看見我們,”靈不微當然注意到了冉白玉眼神,幾乎在冉白玉靈力過眼的一瞬間,就撤掉了禁制。 這個角落,硬生生被冉白玉忽略掉了。 “睜眼瞎,還半步飛升呢,”儲云容小聲嘀咕。 “等把你抓起來,你就知道是不是睜眼瞎了,”三千都忍不住了,嗆了一聲。 靈不微則是沒什么笑意。 她雙目幾乎黏在了冉白玉的身上……就是那股力量…… “不微?”度九思立刻察覺到了靈不微不對。 靈不微一把抓住度九思的手:“走。” “什么?”度九思也頭腦空白。 “不對,”靈不微指尖泛白,她否定了自己的話,然后忽然轉(zhuǎn)向了旁邊,隨后猛地揚袖,竟然把三千,儲云容,還有陳雄,方陸齊齊送出了這里。 “主人!”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