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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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景在一陣興奮后,想到了什么,突然一個翻身將傅昀壓在身下,唇邊掛起一抹壞笑:為夫在小蛋那兒淘來了一本好東西,日后我們倆可以試試。 見玄景眸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傅昀心頭一跳,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什么東西? 玄景笑著湊到他耳邊,吹了口氣:自然是雙修之法。 腦中轟的一炸,傅昀的臉瞬間變得通紅。雖然他不知道雙修之法是什么東西,但雙修兩字還是聽得懂的。感受到被子底下,某人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傅昀連忙深吸一口氣,用手抓住玄景的手道:等等,現現在還不是時候。昨日遺留之事太多,我們他結結巴巴地解釋著,一副恨不得鉆進被子里的模樣。 玄景本來也沒打算真的對傅昀做什么,不過是習慣性地在起床前調戲下傅昀,誰知他會想歪。見傅昀這般羞窘,他的小腹處驀地騰起一股火苗。他忍不住低咒了一聲,俯身重重吻上傅昀的唇,直到將對方吻得眼神迷離,起了反應才壞心眼地放過他。最后兩人什么都沒做,洗了個戰斗澡便起了床。 傅昀說的沒錯,今天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兩人去處理。 郡城內外的災民已經在王城洋的強制鎮壓下,暫時平息下來。公審和刺殺一事的后續事宜,傅昀已處理了大半,只剩小部分未辦。如王城洋手下的重新收編問題,王管家的審訊,帶領人馬前去捉拿臨縣的涉事官員等。等玄景和傅昀兩人分工合作,處理完這些時,一整個白天已經過去了。 王城洋的那些手下,玄景個只留了幾個識時務的,其他一律擊殺,以絕后患。至于王管家,本來也沒期望在他身上問出什么東西來,只是草草問了幾句,確定無法從他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后,也直接給了對方一個痛快。而在賬本上參與此事的一些下屬縣令們則紛紛入獄,由官差看守。等朝廷的后續賑災車隊到位,玄景和傅昀就會帶著這批人返回國都,向皇帝交差。 至于最關鍵的那兩封信,玄景當然沒有交出去的打算。這是他接下來返京后收編某個勢力的重要依仗。 傍晚時分,夜風開始轉涼。 郡守府內,一處寬闊的涼亭里。玄景、傅昀和洗脫罪名換了一身衣裳的羅幽蘭父女倆坐在一處。桌上擺著幾盤家常小菜和一個酒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香。 多謝殿下的救命之恩,老夫實在感激不盡。羅浩羽站起身,端起杯子向玄景敬了杯酒。 玄景忙站起身,回敬了一杯:羅大人言重了,查清案件,還羅大人一個清白是本殿下的分內之事,不必言謝。他說的十分坦蕩,仿佛隱瞞幕后指使者的那個人不是自己。若羅浩羽知道這點,以他嫉惡如仇的性子,只怕就不會如現在這般對待玄景和傅昀了。 羅浩羽對玄景不驕不躁的態度十分欣賞。他早年也曾是天之驕子,一路高升到一級文官,可謂聲名顯赫。在朝前也見過不少皇子,卻從未見過這位五皇子,只隱約聽過后宮的某些傳言,知曉這五皇子在貴妃死后便失了皇帝的寵愛,被安置在了冷宮。本以為在冷宮中長大,無人管教的男子必是滿腹仇恨的陰郁之人,如今一見卻是個文雅清雋的翩翩君子,讓他大有好感。 聽完玄景的推辭,他又代羅幽蘭分別向著玄景和傅昀兩人道謝了一番,在羅浩羽看來,若無玄景等人的照顧,羅幽蘭恐怕無法活到今日。 玄景和傅昀聽了,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抹深意。看來羅浩羽還不知道羅幽蘭與石頭之間的事情。 羅幽蘭在羅浩羽身邊乖乖坐著,低頭不語,只是臉頰漸漸浮上了一抹紅暈。 羅大人謬贊了。若非羅大人早早就冒著生命危險收集好證據,交給羅姑娘保管,只怕我們破案不會如此迅速。玄景道。 羅浩羽搖了搖頭,面露感慨:收集證據的人不是下官,而是王城洋的一名心腹。 玄景挑眉:哦? 此事說來話長。提起那人,羅浩羽的語調變得低沉。 原來在洪水爆發之前,王城洋的一位心腹早早就發現了洛水的水位出現了異樣。水位的大幅度提升較之往年要超出不少,這意味著這場洪水和以往的洪水并非一個級別。而這名心腹早年曾瞞著王城洋在洛北郡中部的一個小縣城里娶了妻子。察覺到水位的異樣,他立刻想到了下游的妻子一家,所以連忙將水位超標一事稟告給了王城洋。但王城洋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對其置之不理。 因為這幾十年來,洛北郡內不是沒出現過洪水,只是每每爆發洪災,洛河上修建的堤壩一旦開閘引流,便已將大部分的水流泄到了鄰近的其他流域,從未出現什么人員傷亡,頂多是毀掉鄰近上游的某些縣城的建筑罷了。而他們還能趁此機會謊報災情,從朝廷的賑災物資里撈上一筆,是以洪災對他們來說不是壞事,反倒是一個能賺錢的契機。也無怪王城洋會有此反應了。 但那心腹心知,這次的洪水和以往不一樣。水位的漲幅實在太大了,讓人心驚rou跳。寢食難安的心腹焦心不已,最后只好背著王城洋,連夜出發去找云縣的縣令羅浩羽幫忙。羅浩羽勤政愛民的盛名早就在洛北郡傳開,且云縣屬于上游城鎮,那兒會備有朝廷專供的傳訊驛站,以驛站里的千里馬的腳程,只需五天時間,便能將洪水來襲一事傳遍整個洛北郡。如此一來,這些下游城鎮便會提前著手轉移百姓。他妻子一家的性命便能保住了。 但等他到了云縣見了羅浩羽才知道,原來云縣根本就沒有什么傳訊驛站。那筆錢早就被王城洋等人給吞掉了。他的妻子遠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沒了千里馬,以普通馬匹的腳程,即使連夜馬不停蹄地趕過去也得花費半個月的時間。而以如今的潮水漲勢,洪水爆發不過是七八天的事情。 得知這一點的心腹,大受打擊。但他仍沒放棄,當天就騎著馬向著他妻子所在的城鎮趕了過去。可惜,他畢竟只是普通凡人。洪水如期爆發,一夕之間,連毀八縣,他妻子一家就此喪命,尸骨無存。僥幸活下來的他,重回郡城時,羅浩羽已被當做替罪羊給關進了大牢。想起自己以往助紂為虐,結果害了妻子一家,心腹十分懊悔,決定揭發王城洋等人以此來贖罪。之后,他假意回到了王城洋身邊,將王城洋和一些官員勾結貪污的證據給偷了出來,并在羅浩羽的授意下交到了羅幽蘭手中。 玄景見羅浩羽在赦免后,并沒主動提到這位壯士,就知道這人的下場恐怕不太好。 果然,就聽羅浩羽緊接著道:那之后某日,王城洋帶著那人的尸體來到了地牢里,妄圖試探我是否真瘋。我見那人渾身血淋淋的,想必生前受了不少折磨,心中氣憤抑郁之余卻只得繼續裝瘋賣傻地哈哈大笑。羅浩羽猛地灌下一杯酒,真是可悲又可笑。如今想起來,仍是難受的緊。 羅幽蘭見羅浩羽情緒激動,在一旁安撫道:爹爹,如今王城洋一黨被抓,想必那人在天有靈,會寬慰許多。 羅浩羽搖頭道:蘭兒你還小,這官場之事你并不清楚。每年修筑水利防洪的銀兩不是小數,能夠cao控整個郡的高級官員都參與此事,甚至拉攏部分京官對此睜一只眼閉只眼的勢力,絕非等閑。如今我們除掉的不過是一些走在前線的小魚小蝦,真正的人我們卻沒有找到。 羅幽蘭聽后,陷入沉思。 一旁的玄景眸光微閃,放下了酒杯。他身邊的傅昀則是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眸光復雜。 第60章 袒露秘密 好了,如今事態已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我們就不要在想那些讓人不快的事情了。,羅大人, 我敬你一杯!玄景笑著轉移話題,舉起了酒杯。 羅浩羽垂眸嘆道:是下官掃興了。說罷, 又是一杯酒直接下肚。 這時, 院子里突然傳來一陣汪汪汪的狗叫聲, 緊接著是一個男子的怒吼聲:大哈,給我站住!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羅浩羽身邊的羅幽蘭眉頭一跳, 秀麗的臉上露出緊張之色。石桌旁的玄景三人循聲望了過去。 只見院子里一身腱子rou,綁了各種白色繃帶的石頭正追著一條撒歡亂跑的土狗,在后面氣急敗壞地大叫:大哈, 你在不給我停下來, 小心我揍你! 然而那條通體土黃色,間雜著黑褐色斑紋的土狗就如同沒聽見似的, 吐著舌頭向著羅浩羽這桌人飛奔而來。不過一會兒就來到了玄景等人面前。不待玄景和傅昀反應, 土狗已汪汪汪地向著羅幽蘭撲了過去, 頓時將她撲倒在飯桌上,桌上的酒菜灑了一地。旁邊的羅浩羽一個站立不穩, 霎時跌倒在地。 跟著土狗一起追來的石頭,站在桌前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見被土狗撲在桌子上亂舔的羅幽蘭氣憤地瞪了過來, 頓時如同小媳婦一般不知所措。只得慌慌張張地上前,想將大哈從羅幽蘭身上扒拉下來。然而大哈的兩只爪子死死扣住羅幽蘭的肩膀說什么也不肯放開。跌倒在地的羅浩羽回過神,以為土狗要咬羅幽蘭, cao著一個盤子就向大狗砸去:哪來的臭狗,給我滾下去! 等等!岳羅大人,您誤會了。大哈不是想傷害蘭兒,它只是在和蘭兒打招呼。 你給我讓開,這是在打招呼嗎?沒看到它的牙齒都快咬到蘭兒的臉了!? 爹,冷靜點!石頭說的沒錯,大哈它真的是在打招呼。大哈,快下來! 場面一度混亂,傅昀和玄景在一邊看得啼笑皆非。 等事態平靜下來時,一盞茶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冷靜下來的羅浩羽檢查著羅幽蘭,見她確實沒被咬傷才松了口氣。而石頭則緊張地抱著大哈站在一邊,低著頭不敢說話。,和他的不安相反,他懷里的大哈反倒是一副很歡樂的樣子,尾巴一搖一搖的,渾然不知道自己闖了禍,他的主人正打算免掉它晚上的晚餐。 回過神來的羅浩羽忽然皺著眉頭,一臉狐疑地看向石頭和羅幽蘭:等等,剛剛你叫幽蘭為蘭兒? 石頭頓時瞪大了眼,拼命朝羅幽蘭眨眼睛,以眼神征詢她的意見,看該如何回話。接收到石頭的暗示,羅幽蘭有些懊惱地低下頭,咬著嘴唇一副為難的模樣。兩人的互動讓羅浩羽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幾乎變成了一個川字。 一直旁觀的玄景見狀對著羅浩羽拱了拱手:那個時辰也不早了,羅大人好生歇息,本殿下和傅大人還有事,先告辭了。 知道玄景這是給他臺階下,讓他處理自己家的家務事,羅浩羽有些尷尬地感激道:是,殿下和傅大人慢走。 目送玄景和傅昀兩人走遠后,羅浩羽轉過身來,臉色變得鐵青:說!你們倆到底怎么回事?! 羅幽蘭和石頭同時打了個哆嗦。 和羅浩羽那邊一副風雨欲來的緊張氣氛不同,玄景和傅昀這邊是其樂融融。郡守府的后花園里,酒足飯飽的兩人在夕陽下散著步,享受著難得的寧靜時刻。 想起羅幽蘭和石頭之間的異樣,傅昀忍不住道:這羅小姐和石頭之間的關系似乎不一般。 玄景搖著扇子,笑望著傅昀:小昀何時變得如此八卦了? 咳咳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傅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玄景輕笑著看著天空上的火燒云,目光悠遠:他們倆之間的關系確實不一般。羅幽蘭能夠安然無恙地混跡于災民區內不被王城洋的人發現,全靠石頭的幫助。危難之時見真情,石頭在明知羅幽蘭的身份下,還能豁出性命去幫助她,不得不說這份真心的確難能可貴。 玄景腳步一停,轉向若有所思的傅昀:就像小昀一樣,你也做出了選擇,不是么? 望著玄景深邃的眸子,傅昀怔了怔,明白他所指后,他有些釋然地笑了笑:你說的沒錯,我做出了選擇。 他最后還是選擇了站在玄景身邊。 見傅昀堅定中又帶著些許感傷的模樣,玄景輕輕將他擁入懷中:你放心,將來我會向你證明,你的選擇是正確的。權術一事本來就是錯綜復雜,講究運籌平衡之道。不是jian臣就該殺,清官就要無條件的重用。其中涉及到的權謀技巧和對人心利益的參透,不是一句兩句便能解釋得清楚。 玄景上一世作為一個龐大家族里的本家少爺,從小就有專人指導學習這些,十四歲后就開始通過網絡處理不同地域的公司事務,對這些權利之間,人與人之間的制衡看得相當透徹。但傅昀不一樣,受其經歷和生活環境的影響,在傅昀的眼中只有黑白,沒有灰。所以玄景在看到傅昀對自己妥協后,他驚訝之余又覺得無比歡喜。 這世上,沒有比心愛之人能夠理解、支持自己更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感受到玄景的愉悅,傅昀壓抑在心底的罪惡之感消散了些許。轉念想到那兩封至關重要的信件,他有些疑惑道:你是如何弄到那兩封信的?在當時,玄景人并不在郡守府內,且郡守府里也沒有接應玄景的內應,他是如何拿到那兩封機密信件的?尤其是,在得到王城洋寄出去的信件后,他又是如何偽裝信件寄到國都,并騙過國都的那位幕后之人? 玄景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這涉及到我的一個秘密。 秘密?傅昀微微睜大了眼。 嗯,我能和世間所有的小動物溝通,無論是天上飛的,地上爬的,還是水中游的,只要我付出一點點酬勞,它們便能為我所用。這次的大功臣是一只生活在郡城內的小麻雀和那只替王城洋送信的小信鴿。 傅昀驚得說不出半個字,但想到玄景魔神轉世的身份,又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玄景看著傅昀目瞪口呆的模樣,暗笑不已。這時,腦中不期然地想起來到郡城之前,夜間傅昀曾半夜出去了一趟的事情。而正是在那之后,夜間傅昀便變得有些奇怪,就連白日傅昀都受到了影響,偶爾會不自覺地露出焦灼之態。他到底瞞了自己什么?看來今晚是時候耍點小手段,讓那家伙說實話了 玄景傅昀這邊其樂融融,羅幽蘭那邊仍處在狂風暴雨中。 涼亭里,聽了羅幽蘭講述了整個經過后,羅浩羽氣得渾身顫抖:你你這個逆女,怎么可以和不明男子私定終生?! 石頭不是不明男子,而且如果不是他在一開始從那幫災民手中救下女兒,還教會女兒易容術,女兒早就死在難民區了。羅幽蘭很硬氣地反駁道。 這是兩碼事,就算報恩也也不用以身相許啊!羅浩羽到底是腐書網出身,對禮法還是十分看重的。見自家女兒竟做出和陌生男人私定終身之事,實在接受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