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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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昀的眸底閃過一道暗芒,嘴角微勾:那我算不算殿下的人?他說著,停了手下的動作,微微俯身將臉湊近了玄景,笑得肆意。 又來了玄景的眸中閃過一絲無奈。不知為何,夜間的傅昀特別喜歡對他做出一些引人遐想的小動作。若對方是女人,他還能往那方向想??蓪Ψ绞莻€男人,難道這是他對好友表達親近的獨特方式?雖然他并不排斥傅昀的親近,但這小動作似乎也太頻繁了。 傅昀見玄景不說話,臉又靠近了玄景幾分:怎么不說話了? 玄景眸光微閃,笑得意味深長:我在想怎樣才能讓你害羞。 害羞?傅昀愣住,顯然沒料到玄景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神色一下子變得有些不自然。 是啊。聽說有的人雖然表面上表現得非常放縱,但骨子里卻很純情。不知這樣的人,是否存在? 傅昀的身子僵?。耗隳阃蝗徽f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就是有些好奇罷了。 玄景說著,突然一個翻身將傅昀壓在身下。彼時,兩個人的臉貼得很近,近到只要在前進一點點,兩人的嘴唇就能吻上。 咚咚咚 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忽地急促起來。 傅昀喉結微動,眸中褪去了往日勾人的鋒芒,顯得有些呆滯:你要做什么?說話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漸漸下移,最后定在了玄景的嘴唇上。 視線中,那抹距離自己很近的薄唇一點點地靠近自己。 慢慢的,慢慢的,越來越近。 傅昀藏在黑發間的耳尖漸漸泛紅。 耳邊是玄景恍若從天邊傳來的聲音:小昀似乎很喜歡這樣和我說話?那要不要再近一點呢? 眼看著那抹唇就要印上自己的唇,傅昀的瞳孔瞬間放大。他猛地推開玄景,轉過身背對著玄景道:咳咳,談談今晚的劫匪吧。 身后是玄景隱含惋惜的聲音:那好吧。對了,上藥一事,還得繼續勞煩小昀。說完,一個藥瓶子從后方拋了過來,傅昀伸手接住。 過了好一會兒,傅昀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玄景給耍了。又羞又惱的情緒在胸口中翻滾,讓他氣得牙癢癢。他瞪著手上的藥瓶,咬牙道:知道了!只有耳尖處傳來的燙意在提醒著他剛才的狼狽和失態。 玄景在心中吹了聲口哨。看來這招很管用,以后可以多試試。 你懷疑此次的劫匪一事和洛北那帶的官員有關?談到正事,傅昀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不錯。車隊也走了大半個月了,已經靠近洛河一帶。在走個幾天就能達到洛北郡。洛北八縣被洪水給沖毀,照理來說有些流民作亂搶劫也算正常。只可惜,這次的搶匪舉動處處透著古怪,想讓我不起疑都難。 哦?我只看出了一點。那些劫匪來的時機很巧,恰好在我們分批次去沐浴,防守最薄弱的時候出擊。如果只是簡單的劫匪,不可能如此熟悉我們的作息,將時間掐得這么準。傅昀冷聲道。 玄景贊嘆:這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他們殺的人。 傅昀涂藥的動作一停:殺的人? 沒錯,這幫土匪除了殺死部分抵抗他們的侍衛之外,殺的最多的就是隨行大夫。如果是普通土匪,殺人時不會定位這么精準,專挑大夫殺。玄景一針見血地指出這一疑點。 可是他們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傅昀不解。 玄景嗤笑了一聲,睜開眼,黑眸中閃爍著寒光:意義可大了。殺了部分不聽話的大夫,剩下的就是聽話的。等我們到了郡守處,隨便將幾件染了瘟疫的衣服丟我房間里,等我感染上瘟疫后,在伙同聽話的大夫一起替我治病,要我死就很簡單了?;仡^皇帝查起來,也無跡可尋。 什么?!傅昀臉色微變,眸光霎時變得銳利如刀。經玄景這么一點撥,他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若這次的洪災真的藏著什么隱情,那么那些官員必定不會讓他們倆查出任何蛛絲馬跡。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讓玄景感染瘟疫。然后再想法子將大部分責任推到他身上。而他此次奉旨過來查案,不僅沒破案,反而還讓同行的皇子慘死當地。僅僅這兩項罪名就足夠要他的命了。 想到這些,傅昀眸中殺意大綻。一股強大的嗜血欲望迅速在他的血液里沸騰起來。 若我是那些官員,我也會這么做。除掉我這個皇子,在把黑鍋往欽差身上一推,接著再以同樣的法子殺掉人證,如此一來,一舉兩得。且若皇帝另外再派官員來查,因為有這前車之鑒,也不敢真的賣力查探。一來二去,很有可能只會處置一兩個替死鬼。真正的幕后黑手依然逍遙法外。玄景侃侃而談。 呵。這些人活不久。傅昀冷冷道。 玄景笑道:有些人確實活不久,但有些人還是可以活很久的。 嗯?傅昀不解地抬眉。 玄景卻沒有解釋,而是轉移了話題:小昀下次出手還是要注意點,別圖一時的快意恩仇而把人給殺光了。 啰嗦。按摩完的傅昀聞言,嘴角一撇,不爽地將藥瓶子扔到了一邊。 *** 黑夜中,某個隱秘的山頭里人聲鼎沸,夾雜著各種叫罵聲。 大當家的,這次我們可是損失慘重啊,結果一輛糧食都沒劫到就殺了幾個侍衛,還損失了四十個兄弟,太虧了!一個黑黝黝的糙漢子道。 坐在上首主位的虬須大漢不耐煩地瞪了黑漢子一眼:還用你說,老子我長了眼睛看不到嗎?奶奶的,都怪那個龜孫子,敢騙老子!虬須大漢喝了口酒,恨恨道,這筆賬我遲早要找那龜孫子給討回來! 底下一堆猛漢紛紛附和。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藏在樹枝間的貓頭鷹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聽了片刻,貓頭鷹便撲扇著翅膀飛走了。雙翅在空中翱翔,飛快地從樹林上方飛過,不一會兒就飛到了玄景車隊安營扎寨的地方。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 除了幾個值班守夜的侍衛還坐在火堆旁,不時關注著周邊的動靜外,其他人基本已陷入沉睡。貓頭鷹飛到玄景的馬車車頂上后,用爪子拍了拍車頂。 馬車內,原本閉著眼的玄景立刻睜開了眼,握緊的右拳中隱約透出金色光芒。 怎么樣,找到了嗎?玄景在心中道。 找到了,有我出馬,沒什么辦不了的事兒!貓頭鷹很自豪地回答。 好。那明天就有勞貓頭鷹兄帶路了。 非得白天嗎?白天我好困的,可能飛不起來。貓頭鷹有些不情愿。 玄景在心中笑道:放心,是晚上。 這時,躺在馬車內另一邊的傅昀突然動了動,怕手中金光被傅昀看到的玄景立刻轉身,將手搭在了傅昀的后腰處。同時在心中道:那今天就到這里,明晚再聊。 好吧,我也要去捕食了。 夜色里,安靜的馬車頂上傳來一陣撲騰著翅膀的聲音,而后歸于平靜。 玄景松了口氣。他看了眼順著他的動作鉆入他懷中,還無意識地在他胸口蹭了蹭的傅昀,一陣無語。 夜,越來越深。 第二日一早,馬車車隊就啟程了。再過一天,他們將正式踏入洛北郡的地界,來到靠近邊界的第一個小縣城臨城。也正是因為這點,玄景才敢和車隊分開。一旦進了臨城,車隊將暫時留在臨城三到五日,這段時間足夠他和傅昀兩人搗掉土匪的賊窩,找到部分證據然后追上大部隊。 望著逐漸走遠的車隊,恢復白天人格的傅昀不解道:殿下,我們留下來做什么? 玄景搖著折扇笑道:白天先放松下,晚上去捉賊。 第26章 天然呆(入v公告) 作者有話要說: 入v公告: 本文本周五(7.13)入v,當天九千字大章掉落。周六不更新,周日晚上23:00六千字更新奉上。感謝大家的支持,九十度鞠躬~ 之后的更新照舊,依舊是每周周三到周日下午17:00日更3000 ,周一、二休息。 郁郁蔥蔥的山林間,一片翠綠,隱約可聽到鳥兒的清啼聲。 傅昀和玄景兩人如在自家后院里散步一樣,氣定神閑地爬著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殿下此舉是何意,為何我們倆要單獨留下來?同玄景混熟后,傅昀的口齒變得比以往伶俐了些,不過他本人似乎并未察覺。在和外人交談時,仍是習慣兩個字,三個字的往外蹦。 玄景笑道:我問你,如果此次洪災波及甚廣一事確實有隱情,而羅浩羽也確實是被那幫人給拉出來擋罪的替死鬼,我們就算以隨從的身份詢問當地百姓,他們會說出他們了解的事實么? 傅昀眸光一暗,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是說當地官員會向百姓施壓,讓他們封口?! 不錯。玄景搖著扇子,沉聲道,若我是當地郡守,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第一件事便是對百姓下封口令。如此一來只要做好假證,在找個替死鬼,便能萬無一失。何不樂哉? 可是傅昀的眉頭皺起,心中莫名地對玄景自比jian臣的說法有些抵觸,我們是欽差,若能為百姓效力查處jian臣,造福的也是他們。他們為何 因為他們賭不起。玄景停下腳步,臉上笑容微斂,自古以來,強龍難壓地頭蛇便是這個道理。我等欽差不過查個案子才到某個縣城停留,一旦我們未能鏟除這些官員,到時倒霉的便是那些留下來的百姓及他們的家人。而且退一步說,就算我們查處了那些官員,我們能保證將對方的勢力給一鍋端么?只要有一條漏網之魚,你覺得他們會放過那些曾經舉證的老百姓? 你呀,還是太天真了。玄景淡笑著用扇子敲了敲傅昀的肩膀。 傅昀噎住,白玉般的臉蛋變得暗淡了幾分:抱歉,是下官思慮不周。 無妨,你畢竟年齡尚幼,且從官經驗尚淺,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等你在官場里待久了,聽多了,看多了,自會無師自通。見傅昀神情低落,玄景不由地安慰道。 然而傅昀在聽了玄景的話后,變得更加喪氣了。他低著頭沉默了片刻,才繼續道:殿下,所以我們此次爬山的目的是? 他抬起頭,澄澈的雙眸望向玄景,心中隱約有個答案,然而還有些不確定。而玄景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 自然是查探消息。他們封得住當地老百姓的嘴,可封不住山間獵戶的嘴。 在漢國各個小鎮周邊不乏那種住在山間里的獵戶。這些獵戶平常都住在山里,靠著在山間打獵為生,很少下山。當然,他們偶爾也會前往各大縣城,賣掉自己的獵物來采辦些日常家用。 如果說各地官員是一方霸主,那么這個霸主的威懾力在獵戶的身上便會削弱許多。玄景打得就是這個主意。那日車隊在湖邊安營扎寨后,他便聯系上了樹林里的野鳥,讓它們幫忙在山間尋找獵戶的蹤跡,原本只想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被它們給找到了。是以,在發生了劫匪事件后,玄景索性拉著傅昀一起留下來,白天上山找獵戶了解洪災和羅浩羽的情況,晚上再去土匪窩找土匪頭子套套話。 對于傅昀的戰斗力,尤其是夜間人格的傅昀,玄景很有信心。 原來如此。傅昀低沉的臉上總算露出一抹笑容,旋即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可是這山如此之大,我們從何找起? 這個么,你不用擔心。我自有朋友幫忙。玄景笑著看了傅昀一眼,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抬起頭,吹了聲口哨。 清亮的口哨聲在樹林間盤旋。不一會兒,一只小鳥立刻從天空中飛了下來,落在了玄景的肩膀上。它伸著小腦袋在玄景脖子邊蹭了蹭,顯得十分乖巧。玄景笑著用手摸了摸小家伙,對著傅昀道:看到了么,它會帶我們找到獵戶。 傅昀一臉驚奇:咦,這是你養的寵物嗎?竟然還會帶路,好厲害!我還以為只有大漠里的沙鷹才有此本領,沒想到這小家伙也有如此本事。 對著小巧可愛的小動物,傅昀孩子氣的一面頓時展露無遺。平日里拼命壓抑的自我一下子釋放出來,顯得活潑了不少。 它可不是我的寵物,算是朋友吧。玄景將小鳥從肩膀上拿下來,捧到傅昀面前道,要摸摸看嗎? 可可以嗎?傅昀閃亮的雙眼里躍躍欲試,只是仍帶著幾分局促和緊張。 當然。 得了玄景首肯的傅昀,雙眸一瞬間亮了起來。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小鳥的腦袋上摸了摸,生怕一不小心會弄疼了小鳥。而小鳥也不怕生,十分溫順地任由傅昀擼毛,完全不像野外的鳥兒,只要有生人靠近,就會立刻受驚展翅飛走。 而實際上,在傅昀聽不到的聲音中,玄景正和小鳥聊著天。 小鳥:摸一下,要五顆大米。剛剛一共摸了十下,你可不能賴賬。 玄景:這是自然。對了,獵戶家距離這里還有多遠? 小鳥:多遠?反正讓我飛的話,只要一下下就能到了。 玄景: 好吧,他不該蠢到問一只鳥兒有關距離的問題。而對于小鳥所說的一下下,他也暫時保留觀望的態度。 兩人在逗鳥間,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嘶鳴聲。那聲音如泣如訴,聽得人毛骨悚然。站在玄景掌心中小鳥受到驚嚇,霎時撲騰著小翅膀飛了起來。 玄景和傅昀兩人對望一眼,紛紛朝聲源處看去。 傅昀道:殿下,這好像是某個野獸發出來的聲音。 不錯,而且還是只遭受重創的野獸。玄景附和道。 只是不知道是兩個野獸打架,一方受傷發出了如此慘烈的叫聲,還是因為中了山中獵人的陷阱而大聲呼救。玄景當然更希望是第二種情況,因為這意味著獵人很快就會出現,如此便省去了小鳥帶路的時間。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他們冒然過去說不定會遇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