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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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bjyx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4章 七生琴 一千七百年之前。 上寤神穹某處與下界的交界天河中央, 眾星環繞一塊巨大的石錐臺,臺上崎嶇不平,頂部隱約看見二位神袛的身影。 葉棐百無聊賴坐于地, 一只腿撐起, 葉綠色的長袍袍角被天風吹鼓起, 伸手,輕輕彈開一顆不小心跳出河面的星星。 傅臨風坐他對面, 正襟危坐,玄衣墨發,天魂九魄刀置于身后, 面色溫和, 不見往日肅殺的周身氣息。 距離那場慘烈的戰斗已經過去一千七百年,二神不論出于何種原因,此刻都相對放松, 心境平和。當然, 葉棐心中藏著的事,除了天道外, 仍無人得知。 神穹內時間流逝極快, 葉棐習慣了, 百萬年亦可是彈指一揮間流盡,更別提這千年。 只是再過一段,他將要面對的, 可是眾神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葉棐靜靜看向傅臨風, 對方約自己出諸天神殿,不是有要緊事說, 便是想到了新折騰他的辦法。 出乎boss君意料,抽風的刀男今天不抽風了, 可喜可賀,不過他這談東談西不提正題的風格,可不像是好事情的預兆。 原著有寫過這廝這人設?? 傅臨風開口:近些年,你極少出神殿。 葉棐打了個哈欠,懶得維持一下自己崩壞已久的雄才大略邪教頭頭人設:可養尊處優,為何要打打殺殺? 他瞇起眼看向傅臨風:好不容易打下神座,你當我傻? 傅臨風道:尋常的事,你確實無出面的必要。 葉棐:那不就結了?你今日約我,為何?雖說我在神殿內也是睡覺能睡覺干嘛要陪你在天河里吹冷風? 傅臨風:你情根深種,卻果斷殺之,對司夜與陸醒,倒留了幾分情面。 葉棐換了條腿支著,一臉無語:兩個神界老男人,我動他們干嘛? 傅臨風:哦? 這是在變著法夸黎鈞是年輕的小男人嗎? 葉棐捏起自己一縷發玩弄起來,丹鳳眼斜瞥向對方身后的bug神器刀,神情似笑非笑:別管太寬,對你我都不好。 傅臨風不以為意,又道:醉生夢死,傷腎。 葉棐:不勞你憂心。 真當他被深海妖蛛和妖鯊迷得從此君王不早朝? 葉棐心里嘖嘖吐槽一番,面上深沉而陰冷:神主約本尊前來,可還有別的要事? 傅臨風:沒有,你要失陪了。 行,還挺有數。 葉棐答道:不然呢? 傅臨風只微笑道:這片天河,三十六萬年流經一次朱砂星雨。 葉棐不知他為何突然提這個,皺眉看向他:所以? 傅臨風:很難得,很美,你可以留下來。 葉棐: 相比他數百萬年的悠長壽命,這三十六萬年似乎不算什么,他還能看好多次如果沒有既定要走的劇情的話。 約我出來,只為看星雨? 葉棐揶揄道,伸開雙臂,舒展了一下肩膀,低頭去看對方口中極為難見的盛景。 只見萬千幽藍的河中星沙里,忽冒出一團團朱砂色的星辰,開始是一點點,后來如燎原星火,匯聚成一大片,從河底涌上蒼穹之頂,轉了一大圈,約有七十二天的功夫,自南部開始下沉,重新匯入天河中,沉底,消失不見。 很美葉棐看得癡迷,似是眨眼中,七十二天便過去了,待他回頭想感謝一下傅臨風的用心,謝他讓自己沒錯過,最后機會觀看的星雨,傅臨風笑了一聲。 葉棐暗暗數了一下,這可能是他幾萬年里,五次以內主動笑的時刻。 傅臨風笑完說:你聽。 葉棐這次乖了,側耳傾聽對方所說的聲音。 一陣琴聲自遠方而來,黯然銷魂之意,不過如此。 傅臨風:每次朱砂星雨過后,司夜慣常彈起七生琴。 葉棐好奇道:七生琴? 傅臨風:傳言司夜神君為求超脫如圣,凌駕于眾神包括神尊之上,入凡世七次,作螻蟻凡人,體味人生百態,七次不得善終,多為情故,返回神穹后,在此處天河旁洗去七世煩惱憂愁與情絲,機緣巧合,得七生琴。 葉棐瞪大眼睛:這老小子還有這密辛 不怪他驚奇,書里沒寫那么細啊。 傅臨風低下頭,他生得外形比葉棐高一些,低頭正好與對方雙眼齊平,這便是對著他說話了: 傳言,任何神魔妖獸,親手彈奏七生琴者,可知自己七生內鐘情之人為誰。 葉棐瞪大的眼睛就沒眨回去:啥? 司夜有這等神器,還不專職成月老?還打理什么夜空星辰啊! 傅臨風嗓音一直富有磁性,此刻更低了些,他面容,也從方才的情緒波動中回歸放松的平靜: 年少時,卿潼曾令我去盜七生琴,盜來彈奏,然后告訴她,我看到了誰。 葉棐這個粗神經的反派boss君,終于從這詭異的對話中,發現一絲可疑的氣息。 他干巴巴答道:你,你肯定看到卿潼了吧女性神袛,總是對這方面特別在意你說我要不要立個規矩,從此男女神袛自由結為伴侶,水性楊花或三心二意者罰去洗天河星沙十萬年 傅臨風看了他一眼,深邃眸黑的雙眼閉上,劍眉微垂,聲音更加低,像是在腦海中回憶當初的場景: 三十六萬年前,朱砂星雨后,我去盜琴,在你現在坐著的臺子上奏了一曲,我不會彈琴,只奏了平常用樹葉吹曲時最熟悉的一首小曲。我伴天魂九魄刀出生,他嗡鳴,我記住了。之后 傅臨風神色已恢復至兩人最初坐著時那樣:之后,我看到了一個男人。 一根弦在葉棐腦子里斷開,他實在不明白,他是怎么跟傅臨風從針鋒相對,正經聊權謀相關,扯到這廝多年前情感經歷以及真愛對象的。 他發誓!他絕對沒想知道,以及,很想忘掉刀男剛才說的所有話。 但是他騙不了自己。 好吧,刀男原來也是基佬。 噗噗噗,刀男也是基佬!這是一本潛藏著無數同志大佬的OOC男頻退親打臉復仇流玄幻文! 雖然!男主還沒出生,男主的神格在下界也許出生了,男主的前世剛被他捅死,現在隔某個黑不見底的山洞里要死不活,或者說,死去活來。 夭壽啊!他為什么要寫文!如果他不寫文,就不會關注榜單動向,不關注榜單動向就不會盯上那個小白文蠢作者,不盯上小白文作者就不會熬夜寫小論文上趕著當紅眼病,不熬夜就不會點外賣,不點外賣就不會出門,不出門 好吧,誰讓他葉棐點背呢。 其實,喜歡男人沒什么 葉棐坑坑巴巴道,他擠眉弄眼一陣,無果,有些垂頭喪氣。 他總不能厚著臉皮,和自己的反派下屬夸夸自談,他與黎鈞從前是怎么滾到一塊的吧? 傅臨風閉眼,腦海中還是那時一邊震驚,一邊映刻入心中的身影。 男子,彎彎的眉眼,俊朗若清風明月,光彩勝天河星辰。 傅臨風彎腰輕笑一聲:你說的是。 葉棐:對吧都是活了幾十萬年的老怪物,哪來的那么多無聊規矩束縛,你今天說話說得斷斷續續,難道還在乎不成?除卻誕生與隕落,沒有別的事態,值得眾神在乎。對了,你到底怎么偷到的七生琴?三十六萬年前,莫非功力已經勝于司夜? 傅臨風:他彈琴罷,貪了幾杯。 葉棐:能醉倒司夜,釀酒者厲害。 傅臨風:釀酒者乃肖云澤。 葉棐撇了撇嘴:鉆研這些倒是厲害,怪不得后面功力差你遠。 傅臨風知道他與肖云澤的過節,也不追問,笑了兩聲作罷,問道:你可有彈一遭那七生琴的念頭? 葉棐抬頭,心中覺得可以試試,但多半是看到黎鈞罷他上輩子又沒特別喜歡的人思來想去,只有黎鈞了。 但若是彈了,難免被追問看到誰,傅臨風既然提議,肯定不輕易罷休。 葉棐笑道:不了,我并不想知道。 傅臨風伸手,雙手上白光散去,顯露出一造型奇異的古琴,琴上只有五根弦,尾端作七條朱砂鳳翎狀。 葉棐: 若再看不出對方的用意,他這個反派boss不用當了,回家養豬吧。 葉棐:別逼我,我今日不想知道。 傅臨風:不逼,這把琴,送你了。 葉棐弱弱反駁道:這把琴,好像主人是司夜吧? 他還沒問傅臨風怎么又拿到的七生琴,但是仔細想想,他拿不到,才是奇怪的事。 三十六萬年過去,靦腆而安靜,只喜歡獨自一人修煉的少年,與神術獨步蒼穹,威名遍布天下的神君司夜,都不再是當年的樣子。 你拿著。 傅臨風還是將琴推了過去,放下雙手。 葉棐不得不接下,小聲答道:那,謝了。 傅臨風點點頭,飛身欲離去。 葉棐有意緩和氣氛,拉住他衣襟,湊上去嬉皮笑臉問道:兄弟,你剛才恍若內傷的樣子,難不成彈琴時看到了司夜? 傅臨風:不是。 葉棐歪腦袋想了一圈,呸了一口:肖云澤那家伙?你這什么審美啊? 傅臨風無奈笑道:也不是。 任對方冥思苦想,傅臨風又欲離去,又被拽回來。 只見葉棐面如死灰,心態極差的樣子:對不起我從不知道這一重因素。 這書里也從來沒說啊? 不是司夜,不是肖云澤,三十六萬年前看到的,男人,傅臨風又不像司夜,沒事下凡體驗體驗生活,給自己搞了好幾世黑歷史,那么這是位男性神袛,長相不錯,且不是陸醒那個風格的。 那么只剩下 葉棐心涼不已,暗道原著坑人,他沖傅臨風道:你要是想救黎鈞也不是不可,畢竟他是你 七生情根深種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主要是鋪墊一下吧,不然后面到凌一頃階段,大家會看得一頭霧水。 七生琴是重要道具,目前葉棐還帶去了下界。 第75章 欲界第一層 人固有一死, 或瀟灑來去,或如行尸走rou,麻木度日。 鐘別離每每想到隔壁山頭的孟滄, 就感覺腦殼疼: 這世界上怎么能有此般性子的人呢? 若他同葉棐來自一個地方, 些許會懂這種感覺叫不科學。 就跟男女性別之外的第三種性別一樣, 鐘別離不知女博士為何物,但知道隔壁山頭有個孟滄。 哪怕幼年時還沒見到對方, 他們逍遙宗一桿子小輩,就成天被長輩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從頭到腳掃射。商同良? 他是小輩里面領頭的, 故被掃射最多次, 后來緊隨其后,也在六歲時踏入初元大圓滿,這才緩解一二。 當時孟滄已經進入下一個境界, 定靈境。 不過清凈門深知他修行速度過快, 有異于常人,怕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有意隱藏了這一消息。 鐘別離懷疑, 如今的孟滄, 歸虛境初期只是一層表相,真實實力,可能已經是歸虛境中期。 不要怪他想的深, 任誰當年一進入定靈境, 跑去找人炫耀,結果出門碰見只定靈境后期的妖獸, 毫無還手之力之時,身邊同齡人出手一擊斃其命, 都會產生這種陰影。 光是修煉速度太快,倒也無妨。 此界數千年來,有記載的天才修士,還是不算少。 且孟滄是個偏科的,光修為境界高,使用法寶招式,還不如普通同門,尤其用劍,堂堂天才,一套入門基礎劍法學了上百年都學不會。 這在當初是他們逍遙宗人士茶余飯后最喜歡議論的話題。 自他拿下乾坤扇,行走天下愈多,這逍遙鐘別離的名號,算是比清凈孟橫流響亮多了。 只是虛名再多,眼下犯難,要再闖葉府,找苦工,還有比孟滄更合適的嗎? 橫流兄,一別多年,近來可好? 鐘別離使了個小術法,將衣袍恢復一新。那屋內人無意取他性命,故根基無妨礙。 他瞧見孟滄停在原地,未立刻飛走,心下一喜,說動這老兄幫忙的希望大了幾分,故嘴上乖巧,湊趕上去親切問候了一句。 若不是對方眼神冷淡,疏離感明顯,以鐘別離打交道的老練程度,估計已經伸胳膊上去攬肩拍背了。 橫流兄?鐘別離眼珠子轉溜不止,又恢復成原來風流不羈的樣子。 孟滄瞥他一眼:你想求我做什么? 哎呀呀,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哪里用的上求啊。 鐘別離心思被人猜出來,不慌不亂,指著那邊的城主千金,湊近孟滄小聲道: 那邊的小姐,我答應了她除妖衛道,若完不成,豈不是顏面盡跌?你今天若不幫我,難道不算壞人姻緣?下一句,你自己說,是什么。 壞人姻緣,天打雷劈。 孟滄:鐘篆。 鐘別離一聽他喚自己大名,心叫不好。 誰知孟滄今日吃錯藥,下一句道:除什么妖? 鐘別離喜道:就,葉府小少爺所住院子里那只。 葉棐的院子? 孟滄看向附近一處老宅,回頭道: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