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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棐忽略了手掌心粗糙的毛,來了精神,他捧起同伴完全看不清五官的臉,問道:趕緊說,趕緊說。 頃道:池底好像有一顆蓮子我們拿來種。 棐歪了歪腦袋: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你都沒去池底看呢。 不過,有吃的當(dāng)然是值得開心的事。 棐推倒頃,不讓他占地方礙事,大喊一聲:閃開! 隨即一腳踏平這塊與萬界同生的泉水池,神力揮灑期間,不錯過一絲痕跡,終于,在兩塊石頭的縫隙中,用小指頭勾出了頃所說的蓮子。 他興致勃勃招來頃:你說,我們真能種出一堆蓮子嗎? 頃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道:應(yīng)該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棐仰天長笑好一陣,就地挖坑,將蓮子丟了進(jìn)去,接著埋土,端坐其上,等著。 兩萬年過去 棐還是那個姿勢在坐著,只不過眼神已經(jīng)飄到頃的身上,非常不善的眼神。 頃自知是自己判斷失誤,但現(xiàn)在直接招認(rèn),怕棐直接把他打回果殼里,只能傻笑著陪他等。 又過了兩千年左右,棐的耐心耗盡,一腳踢翻坑上蓋的土,將那蓮子挖出來,怒目圓瞪:什么破玩意,居然敢不發(fā)芽?? 他盯著蓮子看了許久,最終定了行刑方式,用火,把這不聽話的東西給烤死。 于是用上七七四十九種神火,終于把蓮子給烤焦了。 頃心知肚明,是自己弄錯法則秩序,害了這清修數(shù)年的蓮子,眼看蓮子要被棐挫骨揚灰了,忙撲上去搶救一番,護(hù)住蓮子。 棐,我們再找其他吃的 棐哪里會跟他客氣,手中最后一道神火打了出去,這一道是他不久前剛領(lǐng)悟的,霸道無比,有滅世之威能,只不過尚未得到名字,本性未定,終究落了下等。 頃以身擋住那最后一道神火,火焰沖天,臉上身上的毛全部燒光,整個人如同抹了一層碳。 棐收回多余的神力,煩躁中帶了一絲后怕,怒罵道:你做什么? 頃渾身發(fā)燙,只能鉆入泉水中靜養(yǎng)。 冰冷的神林泉水漸漸平息身上的灼燒感受。 頃抬頭時,一愣,那被他捂在懷中,已經(jīng)烤焦的蓮子,不知何時脫體而出,化作一團(tuán)蓮白色的火焰,依偎于其身旁。 凈世蓮火 火焰鉆入神袛體內(nèi)那一刻,頃知道了它的名字。 擁有名字,代表萬界中獨一無二,非他人能驅(qū)使。 笨蛋,你到底有沒有事啊? 池邊,棐跪趴著往池底瞧,見頃一直沒冒出水面,有些著急。 他這同伴出世都那么難,說不準(zhǔn)扛不住他如此強大的一擊,就此隕落 棐想著想著,嘩啦啦,隨著水聲,頃鉆了上來。 褪去一身野獸般的毛發(fā),只剩一頭青絲,清晰起來的面目,與棐自己一般,屬于神袛?shù)纳碥|。 頃略有些不安,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棐,我是不是更丑了? 棐咬著牙,一聲不吭盯著他比自己還要好看幾分的完美臉龐,大有重回母樹破殼再來過的沖動。 母樹大人,這不公平啊! 畫面歸于一片黑暗,短暫的一部分記憶到這里戛然而止。 葉棐從自己開辟的空間中,一下跌回諸天神殿。 那半塊晷圖騰中貯存的記憶,他方才只看了千分之一不到,卻覺得神力空虛,心力交瘁。 葉棐顫巍巍爬到黎鈞身邊,用手指將他的臉龐勾勒一遍,埋下頭。 臥槽,隔那么多代,為什么頃的臉是和黎鈞一模一樣的? 而且,他忘了 四百萬年,無窮無盡的瑣碎記憶,他幾乎都記得,為什么,偏偏忘記了頃的模樣? 以至于,得到對方半塊神格后才想起來。 不,不是他忘了,是被人有意抹去了。 就像他抹去黎鈞的記憶一樣。 那塊已經(jīng)融入他身體的半塊神格,似乎正在發(fā)散灼熱的光芒。 不可忽視,不可忘記。 第54章 (倒v結(jié)束)舟、水、 空氣震動, 一雙黑靴悄然落地。 來人一襲玄衣,身負(fù)九環(huán)寬刀,披肩散發(fā), 身形矯健, 此時正眉頭皺起, 注視面前一望無際的苦海海面。 身后,天魂九魄刀嗡鳴震動不止, 似乎隨時能脫鞘而出。 誰? 傅臨風(fēng)拔刀在手,神識如蛛網(wǎng)般布遍此地,搜尋暗中之人的蹤跡。 神主應(yīng)當(dāng)不識我。 一道縹緲的聲音自遠(yuǎn)方傳來, 傅臨風(fēng)雙眼眨也不眨, 握刀的手緊了七分,再抬頭時,那聲音已來到他身前。 根本, 無法察覺。 傅臨風(fēng)心下一緊, 數(shù)萬年不曾遭逢敵手,第一次遇到這般難以應(yīng)對的棘手人物。 對方能不知不覺靠近, 而他卻連其跟腳、路數(shù)都一概不知。 那人身著白灰色外衫, 深黑直綴, 以一條露白色發(fā)帶束發(fā),鬢角周整,身形高瘦, 舉止從容不迫而知禮節(jié), 面容平和順眼,契合天地之靈。 若非腰間掛著一把長劍, 真像是凡界高門大戶的世家公子。 他那長劍也怪異,品階奇低, 無鞘,外面裹著一層不入流的下界活藤條。 所以,你是? 傅臨風(fēng)忽收起了刀,如眼前人般盤腿坐于崖上。 來人輕笑道:我本名周堰,字故城。 敢攔住我,能攔住我,你還是頭一個。 傅臨風(fēng)將天魂九魄刀啪一聲,擱在了地上。 并非是我攔下了神主。 周堰搖搖頭,接著道:萬宗本源,天道載物如水載舟,風(fēng)動而舟動水動,風(fēng)異而舟水無為。我不過是來勸告神主,勿踏入那停泊江中的小舟罷了。 傅臨風(fēng)聽罷,面色忽悠不定,俯身問道:岸上的,莫不是要轉(zhuǎn)頭,走個干凈? 周堰笑著搖頭:您當(dāng)?shù)戎且返拇颉?/br> 傅臨風(fēng)若有所思,看向來人的目光截然不同,拱手致謝:多謝提點。 周堰點頭,起身,原地消失不見。 傅臨風(fēng)再睜眼,仍是立于青崖之上,面朝苦海,方才擱于地上的天魂九魄刀重回后背。 似乎從來沒有過一個人,一個帶著低階長劍的白衣公子,與之盤坐交談。 時間回到起點處,消除了一切痕跡。 能將上寤神穹神力最高深的神主拖入時間旋渦中,來人的身份,漸漸清晰起來。 傅臨風(fēng)看向苦海海底。 回想周堰的話,口中喃喃自語道:船夫果然是那個老家伙嗎? 下仙界,幻海寒關(guān)。 葉棐沒想到自己還會主動回到那處聚集無數(shù)怨靈的黑暗之地。 他已經(jīng)懶得維持自己女體的外表,循著記憶,一頭扎進(jìn)怨靈堆中。 陰森的天空,腐臭的泥土,咔嚓作響的散碎枝條。 一切恐怖片必備因素,都不能再觸動他的心。 邪神boss君步履匆匆,只為找到那曾經(jīng)見過的女鬼。 或者,應(yīng)該稱呼她為,暗化的隕落神袛。 過來。 葉棐剎那間定格時間,向怨靈中唯一能走動的女鬼伸出手。 可憐的神袛表情驚恐,在害怕到鉆進(jìn)地上前,被boss君一把拽了出來。 葉棐逼近她與黎鈞相似的臉:因湮? 這兩個字對于她而言,像極了天師手中的黃符,催命符,女鬼立刻捂住耳朵,閉上眼睛,頭發(fā)披散下來,尖叫出聲。 歇斯底里的嘶嚎。 她是沒辦法說話的,只有這痛苦的尖叫聲。 葉棐低頭,默然中把女鬼披散的頭發(fā)撩開,看著她熟悉的面容,一切疑問都在心里有了答案。 boss君聲音沙啞起來,喉嚨哽咽,慢慢開口道:對不起還不是時候,我許諾,將送你入輪回,再世為神。 這不是他的過錯,卻因之而起。 葉棐心思沉重,飛離幻海寒關(guān)。 他的思緒,從諸天神殿內(nèi)還在昏迷的黎鈞,飄到神穹最高處,那位書中所提不多的至高神明身上。 神尊。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讓周堰出來客串了一把,不知道有多少人還記著他的【步飛仙】,纏著【步飛仙】的鬼見愁,以及為他煉劍的牧其師兄。 第55章 三合一 上寤神穹, 煉華渡。 平直的木橋立于山流之上,前后岸邊生有無數(shù)芳菲香草,聞之心曠神怡。后遭是一處精美絕倫的宮室樓閣, 室內(nèi)打掃伺候的女侍, 皆香草之靈所化。 木橋上擺了碧玉棋盤, 一白一天青,兩道身影分坐左右, 手持黑白棋子,對弈中夾雜幾句交談。 白言挽起自己寬大的袖子,落下一子, 抬眸, 看著熟悉的朋友道:聽聞,殿下將于萬年后迎娶神妃? 黎鈞兩指捏了棋子,神色不變, 潔白的衣袖如天上浮云般掠過棋盤, 與白言對視,道:這是我之前便定下的。 雖然, 他不知自己為何動了這念頭, 但既然許諾過, 便不好更改。 白言笑道:與你相識十幾萬年,還是頭一遭見你動心如此。 黎鈞微微搖頭,臉色微紅, 不語。 白言話鋒一轉(zhuǎn), 提及那飛升為后天神袛后又將成為神妃的女子,他俯身貼近好友的眼睛, 笑容中不掩想要窺視的欲念: 當(dāng)真,值得? 黎鈞一怔, 眼前浮過楊霏的身影。 若是從前的他,怕能脫口而出,值得二字。 如今,縱然心底深處一直有聲音,告訴他,你從前確實情根深種,然不知為何,或許神的情愫比起綿長不斷的壽命,實在太過短暫。 他與從前,仿佛被隔斷了一條隱隱約約的線,記得一切,卻似乎又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 故事中的人不是他,至少不是現(xiàn)在的他。 黎鈞輕推開白言的肩膀,落子,仰頭笑道:你輸了。 年輕的神主蹙眉,低頭,果然不知不覺在棋盤上被殺個片甲不留。 黎鈞站起來,直起身松了松肩膀,去意橫生,對白言拱手道:天色不早,我先去了。 白言抬頭,看了一眼毫無變化的神穹穹頂,也不多說,應(yīng)了一聲:殿下走好。 放黎鈞離開煉華渡。 話說黎鈞與白言手談的功夫,葉棐與傅臨風(fēng)也在手談。 此手談非彼手談。 講究一個勁道力度。 尼古拉斯天道曾說道:boss都是需要小弟的。 葉棐想起自己前世看過的漫畫,確實如此。 厲害的boss擁有一個國家,次一等的擁有一個組織,再次一點的就只能帶著三兩只軟腳蝦,主動上去找打啃盒飯了。 實力強,也不是單打獨斗的理由。 懂的cao縱人心的boss才往往是能活到最后的boss。 葉棐看過原書,又被天道督促好幾次,自然知道自己該去找誰當(dāng)小弟。 但是這里有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 尋常人的小弟,實力都低于老大,不然沒法控制威脅。若只有南川和西豐林還好,那個劇情中最關(guān)鍵關(guān)鍵的反派二哥,葉棐,他,他好像暫時打不過 雖說他恢復(fù)了神格,還奪取頃一半神格,若想不提前暴露身份,和傅臨風(fēng)開打,真是一半勝算都沒有。 故當(dāng)他膽戰(zhàn)心驚,上門挨揍時,提前跟天道萬般交待,若屆時被傅臨風(fēng)砍刀,一定要提前把痛覺屏蔽掉。 死,并不可怕。 關(guān)鍵是,痛苦著扭曲著死,真的很可怕!! 傅臨風(fēng)長年不出吟龍川,想尋他不難。 不過,想活著走到他面前,確有些難度。 葉棐一入陣法,便褪去偽裝,以本體化了幾千道殺氣,遁入吟龍川中心地帶。 才剛見到新鮮的一縷陽光,脖子上一冰,被架上天魂九魄刀。 葉棐:大哥,有話好好說。 傅臨風(fēng)見他毫無防備的模樣,略帶一絲困惑,收回寬刀,上前一步,拎著來者的領(lǐng)子,硬生生拎了百里,將之甩在瀑布上一處白巖之上。 葉棐摔得有些疼,怒目豎起來,剛想發(fā)威,又被人拿刀抵住脖子,只能抬頭冷冷道:神主便是這般招待來客的? 傅臨風(fēng)不咸不淡:你是客? 葉棐: 要不是原書中明明白白寫了,這廝最終臣服在本boss袍下,盡了幾百章的忠心,葉棐真有大發(fā)雷霆,跟他拼個你死我活的沖動。 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能打,這不是抽風(fēng)刀男,這是他偉大反派事業(yè)長路上兢兢業(yè)業(yè)鋪轉(zhuǎn)頭的苦工。 想到這一層,葉棐神色好轉(zhuǎn),頂著脖子間的刀子,盤起腿坐下,仰臉笑瞇瞇道:在下,是來幫助神主的。 傅臨風(fēng)瞟了一眼他胸口,面無表情:我不是黎鈞。 葉棐笑容僵在臉上。 原來,神主早知道在下身份。 傅臨風(fēng)喚回天魂九魄刀,想插回刀鞘時,發(fā)覺那刀身震動不止,越是靠近來人越是容易脫手而出不受控制,心下了然,強心按下刀的動作。 他一身玄衣,眼神如冰棱:一百二十天。 葉棐: 是了,黎鈞提過這人跟著肖云澤那蠢貨來相救,不過被他設(shè)結(jié)界擋著勸走了。 葉棐忍住惱羞成怒破口大罵的沖動,加深幾分笑意:神主,滿意您偷窺到的嗎? 傅臨風(fēng)一直站得筆直,宛若不遠(yuǎn)處林子中萬年老松,表情紋絲不動。 連看了一百二十天,想必是滿意的。 葉棐脫離刀身的桎梏,緩緩站起,雖恢復(fù)本體,笑顏如花,只不過是朵帶了毒硫酸的霸王花。 還記到今日 距離幻海寒關(guān)那次,已經(jīng)過了近萬年,這種萬年猥瑣老宅男行徑,以后上下級關(guān)系絕對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