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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天龍之大醉俠(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4

分卷閱讀104

    一只燒著木炭的炭爐做露天燒烤,旁邊腳下還生著一堆篝火,熊熊的火焰帶給了他們光與暖。湖水映著火光,反映著幾許動蕩光影,投射在柳樹枝上輕輕波動。這燒烤的主意,自然是沈醉這現代人提出來的。阿碧與木婉清一個十七,一個十八,卻還都是女孩子,并不在乎守什么習俗,貪著新鮮與好奇,都是一口就答應了。到了此時,親自參與體驗,也是覺著十分有趣。而且三人聚在一起,一邊說笑一邊烤rou,卻也其樂融融。

    “婉兒,阿碧,咱們等元霄佳節時一起去東京看燈會如何?”沈醉卻是突然想到了中梁山好汊元霄佳節大鬧東京燈會的事跡來,才想到的這個主意。

    “好啊,我以前一直都聽人家說東京的元宵燈會如何的漂亮熱鬧,卻是一直都不曾有機會去看過,這一次可要好好逛一逛!”阿碧小臉滿是興奮地道。說完,吹了吹手里已烤好還發燙的一串烤rou,張嘴咬了一口細嚼著。

    “元宵燈會,是什么樣兒呀?”木婉清一臉茫然地道,看了眼沈醉,轉向阿碧道:“阿碧,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怎么樣兒個漂亮熱鬧?”

    沈醉與阿碧對看一眼,臉上都有些無奈。不過卻也都知道木婉清十八年來一直都跟母親秦紅棉生活在幽谷之中,自是從沒看過也不曾聽人說過的。便是連元宵這樣的節日,她也是才聽沈醉剛才說的。她母親秦紅棉為情所傷,幽居深谷,不問歲月,十八年來除了她每年的生日外,其它節日卻是都不曾過的,而秦紅棉卻也從未向她提過。雖出江湖已近一年,但既不逢年過節的人家沒事兒也不會跟她提什么節日去。而她性子也是偏冷,就是行走江湖也是很少跟什么人接觸,除了住店吃飯問路外,也基本是很少跟什么人說話。就是碰上了什么節日時,她卻也不曾去問。這除夕夜與過年,也是最近快過年了她聽人說才知道的。

    阿碧看著木婉清滿臉的茫然與希冀之色,想到她十八年來竟是從沒過過元宵,逛過燈會,忍不住同情心泛濫,眼中有些淚光閃閃。吸了下鼻子,才展顏笑道:“木jiejie,那東京的元宵燈會我也從未看過,只是聽人說過,不可盡信的。不過這蘇州城的元宵燈會,我卻是基本上年年都去逛的,便只給你講一講這蘇州的元宵燈會。那東京的元宵燈會,你把它想的比蘇州的漂亮十倍熱鬧十倍就是了!”

    “好,那你快講!”木婉清把手支在了身旁的方桌上,手里的一串烤rou斜拿著用手支著下巴看著阿碧,已是做好了聽講的姿勢期待著。沈醉看著她那副樣子,像個小女孩兒支著下巴等著聽故事,忍不住心中好笑。不過,卻也覺的她這姿勢甚是可愛。阿碧看著她的姿勢,也是忍不住笑了一下,這才給她開講。什么彩光燈、八角燈、金魚燈、兔子燈、鳥兒燈等等,五顏六色,七形八狀,樣數多的數不過來。又有逛燈會、猜燈謎、雜耍、說唱等等娛樂,又有眾多好吃美味的小吃零嘴競相爭賣,聽的木婉清是羨慕不已,直嚷著明天過了年就動身到東京開封城去。

    這古代的元宵燈會,沈醉也是從未逛過,因此也是聽得十分有趣。對于大宋東京的燈會,也是充滿了期待。木婉清一說,他立馬就答應。待得阿碧將那燈會詳詳細細地描述了個清楚后,卻是已過了小半個時辰。沈醉又往爐中添了些木炭,三人又一邊說笑一邊燒烤,直等著子夜這一年過去,此謂之守歲。

    說笑一陣兒,沈醉又為二女講了幾回的故事。此時雖也有一些相關傳說,但卻是沒有成書后的系統與全面,且還沒有書中最具性格的人物,孫猴子。因此,二女是聽的津津有味,十分入神。沈醉剛剛講到了孫悟空大鬧王母娘娘的蟠桃會,再又大鬧天宮時。卻突聽后面莊子內傳來一聲震耳的爆竹響,原來已是子時過半,守過了年了。莊內王雷他們帶著一眾弟子也在喝酒玩耍,一起等著守歲,時辰一到,便即點起了爆竹炮杖。一聲爆竹響后,便是緊接著“噼哩叭啦”的爆竹聲響起,聲聲震耳,光焰炫天。

    三人轉過身去,看著那滿天煙花升騰而起,復又消失。

    沈醉此時感觸最是深刻,因為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所過的第一個春節,對他來說意義非常。看著那滿天煙火,聽著那聲聲爆鳴,他又忍不住思念起了在現代的父母親。不知此時,他們那里,卻是否也在過春節。

    第110章 禁軍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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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回前往東京開封,沈醉仍決定坐船走水路。不但可少了車馬勞頓,而且也省時省力。畢竟只有半個月功夫就到元宵節了,騎馬怕是有些趕不及,還是坐船來的快,木婉清跟阿碧二女也并無異議。守歲過完年,補個覺起來收拾好東西,他們大年初一的下午便到蘇州城里雇了條船直上東京。年節之時,大部分人都想呆在家里與家人團聚并不愿出船。不過錢多好辦事,在沈醉大把銀子的利誘下,便立馬雇得了一條又快又好的雙層大船。

    只十一日的功夫,便即趕到了東京碼頭。沈醉上次來時就曾將這東京城好好逛過,所以也算是熟悉了,下了船便領著二女熟門熟路地到了開封城最大最好的客棧下榻。他一人住了一間,木婉清則與阿碧合住了一間。

    沈醉到得這世界的那一年乃是宋哲宗元佑八年,這過了一年,便是元佑九年。三人也都各自長了一歲,沈醉從二十五變作了二十六,木婉清是十八變十九,阿碧則是十七變十八,卻都是算的虛歲。若按現代的十八周歲成年,木婉清今年卻是才剛剛成年,

    而阿碧雖已十八了,卻是還未成年。所以,沈醉對于二女也是止于摟摟抱抱親親嘴,并未動她們。并不是他不想,也不是非要等到新婚夜,而且他從現代社會而來,這未婚同居在那時來說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只是因知她二人都還未成年,心里卻是難免有點疙瘩。而且過早地那個,對二女身體也有傷害。

    他們到得的時候,卻也已是下午時分了。休息一陣兒,吃過晚飯后,沈醉便先帶著二女去逛東京的夜市。若說這東京的夜市,卻要說州橋夜市最是有名,也最是熱鬧,直開到三更方才會散去。

    州橋,正名天漢橋,是東京城內橫跨汴河、貫通皇城的一座石橋,正對于皇宮大內御街。其橋與相國寺橋皆低平,不通舟船,唯西河平船可過。其柱皆青石為之,石梁石榫楯欄,近橋兩岸皆石壁,雕鐫海牙、水獸、飛云之狀。橋下密排石柱,蓋車駕御路也。乃是一座鐫刻精美、構造堅固的石平橋,是四通八達的交通要道。橋下汴水奔流,橋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兩岸店鋪酒樓繁榮,笙歌連成一片。站在橋頭可南望朱雀門,北望皇宮宣德樓,中間則是天街。

    自州橋南去,當街有水飯、爊rou、干脯等吃食。王樓前獾兒、野狐、野雞、鵪鶉這些野味。梅家鹿家鵝鴨雞免肚肺鱔魚包子、雞皮、腰腎、雞碎,每個不過十五文錢,甚是便宜。至朱雀門,旋煎羊、白腸、鲊脯、黎凍魚頭、姜豉類子、抹臟、紅絲、批切羊頭、辣腳子、姜辣蘿卜。夏月麻腐雞皮、麻飲細粉、素簽紗糖、冰雪冷元子、水晶皂兒、生淹水木瓜、藥木瓜、雞頭穰沙糖、綠豆,甘草冰雪涼水、荔枝膏、廣芥瓜兒、咸菜、杏片、梅子姜、萵苣筍、芥辣瓜旋兒、細料馉饳兒、香糖果子、間道糖荔枝、越梅、離刀紫蘇膏、金絲黨梅、香棖元,皆用梅紅匣兒盛貯。小吃零嘴,甚是眾多。木婉清與阿碧二女一路行來,零嘴不斷,買了這個嘗那個,她二人前行,沈醉則只管跟在后面拿了錢袋付賬。

    今日乃是正月十二,離正月十五元宵佳節也就剩三天時間了,四面八方慕名而來到這大宋京都來看燈會的人著實不少。這夜市,便比沈醉上次來,所逛時熱鬧擁擠許多。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他們從戌時開始逛起,此時已是逛了一個多時辰,至亥時二更天了。陪女人逛街真的是件很累人的事,尤其是還陪著兩個女人。盡管沈醉現下已是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卻還是忍不住地感覺累。其實這主要是心理作用為重,在心理的作用下,身體便也感覺累了。看前面二女興趣盎然的樣子,怕是非得要逛到這夜市散了才肯回。不過他卻覺著自己已是有些快撐不住了,快步趕到前去,向二女道:“婉兒,阿碧,咱們今日剛到,這一路上舟船勞頓的,今夜卻還是早些回去睡覺吧!”他說完,還故意張嘴打了個哈欠。

    阿碧看著他張嘴打哈欠,想他定然是很累了,便要點頭答應。誰知還未點頭,木婉清已噘著嘴兒不高興地道:“才來這么一會兒,怎么就要回去了!”她此時正逛到了興頭上,這就回去,不免有些掃興。其實阿碧卻也跟她一樣,也是正在興頭上,不過她卻是會為別人考慮。見沈醉很累了,便就要順他的意,掐住自己的興頭。

    “這都兩個多小時了,哪還是一會兒!”沈醉看著木婉清心道了句,卻是笑道:“這夜市天天都有的,咱們明晚接著來逛也是一樣,今夜卻還是早早回去歇息吧!”

    木婉清轉頭看了眼繁華的夜市,轉回來略帶失望地嘆了口氣,隨后眼里又閃了閃亮光,用手指著夜市的另一頭,道:“咱們從這邊出去吧,好把剩下那一截順帶的隨便逛上一逛!”他們原路返回去,回客棧卻是近的,但她卻還是非要逛到那一頭,繞遠路回去。她說完也不給沈醉辨駁的機會,將手里面買的東西一股腦兒塞到沈醉懷里,嬌聲道:“東西太多了,你幫忙拿一些!”說罷,卻還嫌不夠,又將阿碧手里的東西也拿了過來塞到他懷里。她只拿著一袋香糖果子,拉了阿碧就又跑了前去,邊走邊吃邊逛。阿碧回頭同情地瞧了他一眼,想要幫忙,卻是已被木婉清拉著走了。

    沈醉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了看懷里的一堆東西,又是嘆了一口氣。轉眼四處瞧了眼,卻突然想到個主意,面上一喜,轉眼四處瞧著。找到了一個衣著普通的十七八歲長相老實的少年,將他叫了過來,給了他三兩銀子,專門雇了他來搬東西。那少年衣著普通,家境也是并不富裕,見搬著東西跑一趟就能掙三兩銀子,自是高興地答應了。沈醉將手里東西移交了過去,便又成了一身輕輕兩手空空地跟在了二女后面專門付賬。

    不過就這么一會耽誤的功夫,木婉清已是拉著阿碧跑的快尋不著人影了。也好在沈醉眼力非常,前面人雖又多又亂,卻還是能夠始終找見二女的背影。當下,連忙招呼了那少年搬運工緊跟了上去。就在此時,忽聽前面傳來一陣兒喧鬧聲,隱約還有女子的啼哭聲,人群立即圍攏了過去,把那處密密麻麻地圍了起來。遠處,還有不少人瞧見了在往這里趕。沈醉瞧著木婉清與阿碧也是跟著圍了過去,他旁邊不斷有人往那處擠去,卻堵了路,讓他一時難以前進。氣惱之下,也顧不得什么,功運全身,直闖過去。身前之人,紛紛被他擠開。往他身上擠來的,只到得他身前兩三寸處便已被他護身真氣給擋在了外面,再擠不過來。此時人多紛雜,卻也沒人太注意了。倒是跟在他后面的那少年搬運工有注意到,看著他往前擠去,旁人或自愿或不愿都紛紛讓路,腦中忽然冒出了一個詞——橫行霸道。

    沈醉擠到那圈外時,就已瞧不見了木婉清與

    阿碧二女,估計是她們已經擠進去了。外面圍的人多,所以才瞧不見。不過他瞧著這密密麻麻的陣勢,卻是怕二女趁機被某些個手腳不干凈的占了便宜,照著剛才的方向就硬擠了過去。前面眾人被他擠開,紛紛怒目而視,不過卻也沒人動手去,有不忿的頂多罵上兩句,有那斯文的還引古論今的明嘲暗諷。擠得進了兩三層后,他卻是擠到了一渾人。那人身高體壯,須發戟張,滿臉橫rou,看著甚是兇狠。被沈醉擠開很是惱怒,喝了一聲,伸手便往他肩頭一把推來。

    沈醉這時聽得里面木婉清的聲音叫道:“你們幾個竟然連本姑娘也敢調戲,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聲落,便聽“啪啪啪”幾聲,顯是那幾個調戲者被他打了耳光。還有痛叫聲,跌倒聲,叫罵聲。他欲快點進去看個究竟,因此擠了人本是他的不對想要道個歉的,但見那人話也不說得半句就伸手來推,顯也是橫行慣了欺街霸市的主兒,當下也不客氣。見他一手推到肩頭時,隨勢肩頭一沉,待他手落上肩頭后,收肩一頂,一下便將那人頂的往后飛撞開去。連著把前面圍著里面看熱鬧的撞倒了七八個,直撞了進去,撞開一條通道來,露出里面被包圍著的情形來。

    沈醉看了一眼,只見木婉清卻正在跟四個穿官兵服飾的人交手。此時是完全占著上風,將那幾人打的鼻青臉腫,不住摔跤。他剛才反撞開那人,只是使了巧力,雖將他撞飛了,卻并未使多大力,只不過一時半會兒卻也跌倒在地爬不起來。至于前面被那人撞倒的幾個卻是已先后爬了起來,沈醉則趁著他們起身拍衣,留有空隙,快步穿了進去。剛一進來,卻忽地人影一閃,乃是一兵士被木婉清一腳踢飛往他這處摔來。只不過現在若摔下時,卻是要撞著他了。

    不過沈醉又豈會被他給撞著,伸臂舉起一把抓住那人胸前衣襟,手指中氣勁一吐,已是封了他胸前xue道,然后將其一把擲在地下,再動彈不得。轉眼瞧了一下,尋著阿碧,見她正拉著一個與她差不多年歲的女孩子正在那里輕聲安慰。瞧著這情形,他雖未親眼看見,卻也是能猜出個大概來了。無非就是四個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