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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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男子忽然閃身出現在馬車前,單膝跪地,恭敬道:回教主,據線報所說,葉神醫應當還在蘇州。 夙夜皺眉,語氣微沉:應當? 來人當即冒出一頭冷汗,屬下辦事不力,還請教主責罰。 夙夜看林冉蒼白臉色,不虞道:傳令下去繼續查,至于你,自己下去領罰吧。 來人磕頭跪謝,身影一晃,又消失了。 等一行人趕到蘇州時已是十天以后,期間林冉斷斷續續發了兩回燒,總算都有驚無險的挨過來了,盡管如此,還是嚇的夙夜幾乎魂飛魄散。 馬車進城后七拐八拐,來到一處不起眼的庭院后門處,影一重三下,輕兩下,反復敲了兩次門。不多時,一長須中年將門打開,彎腰垂首,向馬車行禮道:涅花堂李東科,恭候多時。 影一此時撩開車簾,道:東家,到了。 夙夜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輕手輕腳抱起林冉,連人帶狐裘,一并抱入內院一間裝修精致的臥房內。 連日舟車勞頓,又有疾病纏身,林冉臉上沒有半分血色。 夙夜看的心急,一邊命人加快尋找神醫葉嵐的步伐,一邊守在林冉床邊,為他調理經脈。 輸送內力時,一如既往的將林冉靠在了他的懷里。 懷中軀體消瘦,比不得女子的溫香軟玉抱起來舒服,可他不知為何,就是喜歡將人抱在懷里頭不撒手。 心中不解,便自言自語道,這么弱不禁風的體質,真不知風姑娘看上了你哪里,難道是臉蛋?哼,真若看臉,還比不得本座半分,有什么好看的!怎么就那么招風巒姑娘喜歡!簡直豈有此理! 剛睜開眼睛的林冉: 平時除了需要服侍夙夜的時候,林冉都不會以屬下自稱,如今生病,權當請病假,說話也就不那么恭敬了。 在下這么弱,真是抱歉了。 夙夜: 總感覺他怎么每次干壞事都會被抓包。 一邊哀嘆自己的霉運,他涼涼道:知道就好。想來你這副病秧子的身體也給不了風姑娘幸福,不如趁早和她解除婚約,免得耽誤了風姑娘大好年華。 林冉不介意他話里的鄙視意味,問道:風姑娘?可是說我那師妹風巒?你似乎喜歡她,前些日子還聽你巒兒巒兒叫的順口,怎么今日就成了風姑娘這般客氣的稱謂了? 若是以往,旁人問她對風巒感官,夙夜大約會回上一句有趣。可這話從林冉口里問出來,他怎么都不愿意承認。 風姑娘尚未出閣,男女有別,本座怎么能直接喚她巒兒,若是叫有心人聽了,還以為本座喜歡她。 林冉歪頭,似乎頗為不解道:夙教主,既然你于我師妹無意,何必插手我和她之間的婚約?你要知道,我自幼與巒兒師妹一同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投意合,郎情妾意。我與她之間的婚約乃是我師父和師妹家中長輩一齊商議后的決定,教主何故要拆人姻緣呢? 他每說一句,夙夜臉色便黑上一分,奈何林冉看不到,不怕死的繼續道:在下身體雖卻如教主所言,但也算不得弱不禁風。家中也尚有良田幾畝,宅院幾處,成親后斷不會虧待了巒兒師妹。且在下精通藥理,小心調養,當能順利與巒兒白頭偕老,便不勞教主費心了。 林冉似乎完全察覺不到空氣中的低氣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臉的義正言辭。 夙夜耐著殺人的心思聽到最后,方才咬牙切齒道: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林冉語氣淡淡:是。 夙夜不自覺加重語氣:情投意合?郎情妾意?! 林冉:是。 夙夜忍者殺人的沖動說完最后兩個詞:成親?!!白頭偕老?!! 林冉還沒回,白七就插嘴說:冉哥,別再刺激了,再刺激,一個不高興就把你咔嚓了! 林冉回他一句放心,繼續道:是。 夙夜怒氣已然達到頂峰。 光是壓抑渾身怒火已然耗盡他全部心神,接連道了三生好,一聲比一聲重。 好!你好!你很好! 然而盡管如此,他放在林冉丹田處的手掌卻依舊在緩緩輸送著內力,哪怕自己怒道極致,也沒有傷害林冉的意思。 林冉垂眼,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瞬間溫柔了眉眼。然而,想著身后人此刻可能有的表情,又一個不客氣,猛地笑了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夙夜很不爽:你笑什么? 可林冉笑個不停,根本抽不出空回答他的問題。夙夜被這架勢驚住了,顧不上怒,有些無措道:喂!你,你別嚇我啊? 這人身體已經夠差了,這下別是傻了吧?否則平日幾乎不笑的人怎么會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這么想著,又道:哼,你要是傻了也好,傻了就不會總想著那風巒了。還妄想什么白頭偕老,你完成本座條件之前,本座怎會應允你離開? 林冉本來要收住的笑,因為這句話,又開始停不住了。 實在不是他想笑,只是難得這家伙生了這么個別扭的性格,逗弄起來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他幾乎想要邊笑邊錘床了。 然而樂極生悲,笑到最后,林冉便咳嗽起來,一咳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夙夜輸完了內力,一邊輕輕拍打他的背,一邊沒好氣:哼!有什么好笑的?本座今日就把話放在這里,你別妄想著和你那師妹重歸舊好了,她可沒你想的那么癡情,如今正和白道那盟主游山玩水,日子過得好不快活呢。本座是看你盡心服侍的份上,好心才提醒你的,你莫要不知好歹! 林冉:咳咳哈哈哈咳咳哈哈哈 最后看笑和咳都收不住勢頭,林冉連忙自袖中取出一根銀針,快而準的刺入自己的睡xue處。 頓時,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夙夜嘴角抽搐,道一句:白癡!想想覺得不夠,又加一句:蠢貨! 將人按到床上掖好被子,夙夜便出了房間,神色立刻冷了下來:立刻給本座查清楚風巒的動向,不得有誤! 作者有話要說: 排雷來啦! 話說這回是屬性是真別扭口嫌體直攻偽清冷不停作死受。前幾回攻說了太多情話,這回決定換個風格。然后冉冉走劇情的同時,會不停撩攻啦,不喜歡這一類的不要看哦~ 小劇場時間: 女主風巒:導演,這跟我有毛關系?這鍋我不背! 導演:問你呢冉冉,跟女主有毛關系? 林冉:哈哈咳咳咳哈哈咳咳咳 導演: 夙夜: 第74章 正人君子6 夙夜一行千里迢迢前來中原, 目的不過是為林冉尋醫。這一點,整個魔教上下都再清楚不過。只除了一個人,林冉。 夙夜對林冉的說法完全是另一個概念。 不要以為你生病了, 本座便會放過你。在你還清本座的恩情前, 都必須留在本座身邊。至于此行目的, 還用說么?當然是查探中原武林內部虛實,好為我魔教一統中原制定策略。 你讓本座放棄尋找葉枝?怎么可能?據說他前日研制出我魔教獨門秘藥噬心丹的解藥, 若不提前尋到他,待他將解藥煉制法子擴散出去,定會滅我教眾氣勢。 本來這只是夙夜用來忽悠林冉的說法, 不知怎么, 被有心人傳了出去。 隔天早上,魔教中人意圖統一中原武林,并瘋狂尋找神醫葉枝一事, 就傳遍了蘇州的大街小巷。又一天, 這消息被往來的武林人士帶出蘇州城。沒多久,整個中原武林, 都知道這件事了。 消息傳到葉枝耳中時, 他正在蘇州城內一家茶館喝茶, 同行的還有他女扮男裝的師妹和一陌生男子。他們近日在蘇州城偶遇,相約一同過來喝茶。 彼時一群武林中人聚做一處,皆在大力聲討魔教此番動作。直將那魔教中人罵的豬狗不如, 間或提了幾句尋人之事。 葉枝聽得不對勁兒。他什么時候研制出那所謂的解藥了? 風巒比他更疑惑, 便向鄰座的武林盟主李行知問道:李兄,這噬心丹為何物? 她聲音不大不小, 剛巧被鄰座一唾沫橫飛的大漢聽到,當即驚到:小哥竟連噬心丹都不知道?莫非不是江湖中人? 眾人一聽這世上還有不知噬心丹的, 紛紛議論起來。 這世上竟還有不知道噬心丹的人? 許是宅院里苦讀的公子哥,不了解江湖事。 即便不了解江湖事,也該對噬心丹有所耳聞才是啊。 哎,該是那只知讀書的迂腐學究,孤陋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說的風巒更好奇了。 本著不恥下問的原則,風巒虛心求教,敢問在座諸位,誰能給小弟我解釋一下,噬心丹到底為何物?效果如何? 回答的仍是鄰桌的大漢。 這噬心丹乃是毒中之毒。雖名為丹,實則不然,它乃是一種蠱,分子母二種。母蠱由歷代教主掌控,子蠱就是那噬心丹了。 傳聞魔教建立之初,那毒老怪集結天下劇毒蟲蠱萬種,放入一陶罐內密封。無人喂食,罐內毒蟲為了存活只得互相殘殺。歷時三年三月三天又三刻,萬者存其一,這便是那噬心丹母蠱了。母蠱再與同類蠱蟲相交,一次便能得所得百千子蠱,那便是那武林中人聞之色變的噬心丹了。魔教歹毒,傳聞教內教眾體內皆被植入噬心丹。 看眾人聽得起勁兒,他略微得意的揚眉:此物植入體內逾三年三月三天又三刻,便可控人神志,將人變作一具只會殺人的兵器。還可做劇毒,見血封喉。更甚者,還是魔教刑堂常用之物,令中蠱者承受萬蟻噬心之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縱觀整個中原武林,少有能在噬心蠱啃食折磨下,挨過七天的,大多都自殺了。 風巒奇道:但小弟行走江湖期間,并未聽得噬心蠱害人之說,這是為何? 大漢搖頭:少俠有所不知,二十年前,醫俠夫婦拼死闖入魔教,殺死噬心丹母蠱,從那之后,噬心丹便絕跡了。不曾想二十年后哎,那等毒物竟然重現江湖,實乃江湖之浩劫啊。 大漢說完,捋須長嘆,其余人皆附和,痛罵魔教妖孽不得好死。 林冉恰好也在茶館里二樓雅間,聞言往葉枝一行三人身上看一眼。 茶樓議事,這便是小說主線的開端了。 小說里,女主闖蕩江湖的主線就是圍繞著鏟除魔教這一信念展開的,而這一事件的**就是那所謂的噬心丹。然而直到小說最后,魔教傾覆,噬心丹母蠱依舊是去向成謎,無人知其下落,算是整本書最大的懸念,估計是為了第二部做準備。 林冉雖然清楚夙夜與他所說不過是搪塞之詞,他根本沒有侵入中原的打算。但就算他站起來,告訴所有人事情的真相,也不會有人相信。這世上本就有許多人,寧愿相信自己人編織的假話,也不愿意相信仇人所說的真話。何況他口說無憑,拿不出證據。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將他二人戲語傳出來的,必定是暗中保護的影衛之一。 正好奇夙夜打算如何處理這一件事,便看他一臉高深莫測道:呵!沒成想小小無名之人,竟也對我魔教噬心丹如數家珍,果真是不能小看了這中原武林。 夙夜說到此處,折扇一晃,鳳眼上挑,語氣睥睨:然我魔教豈能如此輕易就放棄先祖的宏圖大志?這中原武林,遲早是我魔教囊中之物!他話鋒一轉,對林冉道,你是修了天大的福氣,才有幸被本座救下。跟著本座,絕不會虧了你。 冉哥,我覺得吧白七小小聲插嘴,夙夜這會兒就像個開屏的孔雀,可兒勁兒炫耀呢~ 孔雀為何開屏?當然是因為遇見了自己喜歡的另一半。 林冉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都什么時候了,不想著尋那走漏消息的叛徒,怎么還中二起來了? 但看夙夜滿臉期待夸獎而不自知的模樣,林冉強壓下嘴角笑意,正色道:教主英武,在下佩服。 夙夜立刻揚眉,神采里盡是開心意味:哼~本座自然是英明神武,比樓下風姑娘那不倫不類的裝扮好看多了~ 林冉分神看一看樓下一身月白外衫,鶴立雞群的風巒,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教主莫要胡說,我師妹衣著干凈得體,如何算得上不倫不類? 夙夜坐直身體,語氣忿忿然:她能有本座好看? 當然是教主最好看。 好不容易得句夸獎,夙夜還沒高興夠,林冉又道:但在下心中,師妹無論怎樣,都是最好看的。 夙夜當即瞪圓了眼睛:你! 林冉極其無辜:我? 夙夜怒道:本座堂堂教主,手下教眾數千人,還比不得你那師妹了? 林冉搖頭,狀似癡情的望著一樓大堂內的女子,道:教主此言差矣。情愛之事就是如此。喜歡一個人時,哪怕常人皆厭他惡他,哪怕他為千夫所指,在下他轉眼望向夙夜,語調里仿佛傾盡了滿腔的溫柔:在下也是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呢。 夙夜明知這話不是對他說的,但卻不知為何卻生不起氣來。 許是林冉看向他的目光太深情,又許是林冉的聲音太溫柔。一瞬間,夙夜簡直羞恥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等回過味兒來,林冉早已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正笑著看向了樓下。 難得的,夙夜沒有出言挖苦,怔愣的望著林冉難得露出的淺笑。 看著看著,驚覺對方視線不在他身上,委屈感便如浪潮般洶涌而來,哼道:她哪有那么好看?無鹽女一個,你眼光真差。論容貌,她哪里比得過本座萬分之一?你與其喜歡她,還不如喜歡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