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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裝模做樣地在她臀部的位置虛晃一下:“如此,才能叫你好好長長記性!” “呀……”顏月羞得滿面通紅,卻還強撐著道,“不行,你,你敢?!” 顧玨促狹一笑,靠近了她的耳邊,輕聲道:“不行?呵呵,你竟然敢質疑為夫行不行?等你傷好了,就讓你看看,到底行不行!” 哪里能想到,表面光風霽月、一臉禁欲像的顧玨也會說出如此的話,顏月只覺心漏跳了一拍,臉上更是燒的guntang。 還好,門外突地傳來了段風的聲音,說是有事來報,倒是給她解了圍。 只是待顧玨回轉的時候,看見在萃果服侍下,正淺淺用著rou糜粥的顏月,臉上依舊還帶著紅暈,見他進來,只是嗔怪地瞟了他一眼,卻是故意賭氣不肯理他。 顧玨只作不知,令萃果退下,待殿中只留下他們二人時,他才將段風探得的消息說與她聽。 只是聽著聽著,顏月哪里還顧得上與他置氣,臉色一寸一寸冷了下來。 “果真是好算計!”她抬起頭,看著顧玨,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真正后知后覺地膽寒不已。 原來顏盈盈身邊真的有個新來的婢女,是下了定禮后蜀王府出來的人。外人看來,不過是顧瑾寵愛這個側妃,送了一個得力的人給她使用罷了,但段風前去仔細查探了,卻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原先,他也是看不出什么,只是覺得那婢女手底下還是有些功夫底子在的,只是他在暗處,為了隱匿也是不便試探,也看不出到底有多深厚。 持續蹲守了許久,原是毫無進展,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發現了端倪。 早起那婢女在端著盆子倒水時,恰露出了左手手背上一條細長的傷口。可至午膳后收拾了東西交給小丫頭時,雙手光潔,并無傷痕。 段風還當自己看花了眼,抑或是女子愛美,用什么脂粉掩蓋了去。可是接下來的時間,他仔細觀察,終還是認定,這個婢女,實則有兩人。 原來這婢女竟是雙生子!只是一在明,一在暗。當日顏盈盈在大相國寺與婢女均有人證,沈召才排除了她二人嫌疑。 如今想來,其實,那時候隱在暗處的那位才是真正出手擄走顏月的人,而手上的傷,想必也是被那怪草留下的。 顧瑾的籌謀可謂妥當,殺人不留痕。若非顏月運氣好,又及時得了救治,怕是現在還爛在那處枯井里,還要被當做把柄要挾顧玨。 而下手的人還能輕易撇開關系,日后即使顧玨知道真相,也只有痛苦,對毫無證據的殺人兇手又能奈何?顧瑾倒也不是多么珍愛顏盈盈,怕是還留了后手,雖說顧玨自請辭去太子之位,若圣上堅決不肯呢? 屆時,只要稍微透露一點真相,朗月風清、芝蘭玉樹的太子殿下肯定會按捺不住,一力將顏盈盈等置之死地。 可是毫無證據的情況下,顧玨只會被打上“濫殺無辜、兇狠暴虐”的標簽,到那個時候,無論圣上怎么力保,顧玨自身沉淪不說,朝臣們也會力薦,懇請陛下三思…… 三皇子,不,如今的蜀王,當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 顏月閉上眼睛,只覺難以呼吸。難怪,當日,她突遭襲擊卻不自知,除了雙生子的秘密,想來,顧瑾從來就沒告訴過顏盈盈關于后手的布置。那婢女倒是應該知曉,可陰差陽錯之間,顏月根本沒有來得及與之照面。 原本她依仗讀心術,才自覺可以橫行無阻,即使被俘,也可透視人心,探尋幾分生機。誰知對方虎視眈眈,從不準備給她這個機會…… 燭光下,她垂著眼眸,思索半晌,終于沉下心道:“顧玨,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將依靠一輩子的人……我,想告訴你……” 顧玨心念一動,突地趕在她之前,用食指輕點她的唇峰:“莫說,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顏月有些急,她有個秘密,關于讀心術的秘密,事到如今,是時候與顧玨坦誠相待了。 可是顧玨卻突地將她擁在懷里:“真的,你想什么我都知道。莫怕,都過去了,夫君在這里。” 他的胸膛一如既往地讓人安穩,語氣也是鎮定平和,瞬間撫平了顏月的焦慮和不安。她沒有細思顧玨的話,只當他在安慰自己。 也罷,每個人都應該有點自己的小秘密。 她將頭埋在顧玨的頸窩處,他身上的龍涎香隱隱約約,讓她心神漸漸松懈了下來。 “謝謝你,夫君……” “莫怕!”顧玨輕撫著她的后背,跳動的燭火印在他的眼簾里,是時候,讓他們付出代價了! 第82章 因著顏月不適, 顧玨已是多日告假不朝。而那日的大相國寺的搜尋鬧得雞飛狗跳,最后太子妃重傷被帶回東宮的事更是人盡皆知。 顏月竟然沒有死? 想到自己如此籌謀,上天竟然還是偏心于他, 顧瑾怒火攻心,滿是不甘! 雖是時間緊迫,能讓東宮吃了如此大虧已是不易, 但顧瑾還是氣惱手下人干事不利落, 未能直接取了顏月性命。這一把柄不再拿捏在手中,還不知顧玨會如何反撲? 當日,太子的請辭表被他想盡辦法借他人之手冒充東宮自呈后, 卻如石沉大海,了無音訊。而母后那邊也依舊被禁足中,宮里的人手也是遞不出多少有用的消息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