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夫婦有點(diǎn)甜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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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齊齊發(fā)了回一個【強(qiáng)】的大拇指表情。 孫一賽和劉依依的跟拍導(dǎo)演說:「很好,整段垮掉。回去可以直接改名叫每天一個恐婚小技巧。」 立刻得到另外兩個導(dǎo)演的認(rèn)同。 小暖又說:「但是蔣老師的mama管溫老師叫寶貝的寶貝誒。」 另外三個導(dǎo)演:「這肯定是劇本,正常家庭哪有這樣稱呼別人的。」 小暖也不同他們爭辯,默默收起手機(jī)。 走在前面的攝影老師已經(jīng)跟著蔣頃和溫晚進(jìn)門了, 溫晚還是亦步亦趨跟在蔣頃身后。 小心翼翼探出圓圓的腦袋,在偌大的客廳里小心翼翼搜索蔣父的身影,然而望了一圈都沒看見人,蔣母見她在找著什么,輕聲詢問:“找什么呀寶貝?” 溫晚猶豫片刻,“叔叔好像沒在。” “恩?”蔣母一怔,下意識望向在門邊等候多時但不敢出聲的蔣父。溫晚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高大偏胖的蔣父像一堵墻杵在她的身后,兩人視線交匯,蔣父不自然咳嗽了一聲:“咳,你好。” 溫晚也畢恭畢敬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上次的事,謝謝您了。” 蔣頃由衷發(fā)出一聲冷笑:“你跟他謝什么,不就是他……” 礙于鏡頭,蔣頃還是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蔣父自知理虧,而蔣頃素來不給他留面子,不敢輕易搭腔,連忙錯開話題:“小溫,你喝什么?我去給你拿。” “謝謝,我不渴。”溫晚委婉謝絕。 “沒事,你讓叔叔去拿吧。”蔣母意味深長看了一眼蔣父,顯然意識到幾個人有事瞞著她,但也沒有挑明,扶著溫晚的雙臂,對蔣父道:“廚房里有青檸水,你去拿出來吧。” “好。”蔣父如獲大赦,迫不及待往廚房走去。 等他離開了,蔣母才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了?那會兒你遇上什么事了嗎?” “我上次在這錄節(jié)目,遇到了一點(diǎn)兒麻煩,給叔叔打了電話,讓他幫了個忙。”溫晚也不愿深談,從蔣母掌心移開雙肩:“我跟你們帶了禮物。” “你還帶了禮物啊?”蔣母有些受寵若驚。 溫晚點(diǎn)點(diǎn)頭,打開自己的行李箱,認(rèn)真在隨身物品里面翻找,蹲在地上,像一個摸不著頭緒的小朋友。 蔣母也跟著在旁邊找了張沙發(fā)坐下來,心里說不出感覺,喉頭莫名有些發(fā)緊,怎么一晃眼,當(dāng)年的小姑娘就長這么大了呢?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溫晚的樣子,是在一個酒樓的門口,她躲在蔣頃身后,紅著臉掐蔣頃的腰,可那時的她,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是并不膽怯。 此時的女孩看著她,眼睛里全是不確定的怯意,仿佛自己的聲音稍微大點(diǎn)兒,都會驚擾到她。 這種心情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昨日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無所畏懼的少女,今日就變成一個不得不逼自己長大、對什么都保持著敬畏的大人。 她不是說長大不好,只是這樣的長大太讓人難受了,明明眼神還是不諳世事的孩子,但又套著成年人的殼子,逼迫自己去長大,去理解,去面對。 所幸,蔣頃緊隨其后在她身邊蹲了下來,他腳尖輕輕踮起,清瘦但并不單薄的身影覆在她的身后,“你在找什么?” “我給你爸買得煙,還有給你媽……”溫晚話音未落,蔣頃忽然從她的行李箱拿起一件白色的蕾絲內(nèi)衣,眉頭疑惑皺起:“這是……” 溫晚一把摁住他的手,耳垂驟然一紅:“你說這是什么?” 蔣頃后知后覺,“抱歉,平時看你穿得時候,沒覺得這么小。” 溫晚一時分不清他是在夸她豐滿還是在嘲諷她。 氣急敗壞找出準(zhǔn)備的東西,兇巴巴關(guān)上行李箱,惡狠狠瞪著他,咬牙切齒:“我待會兒再跟你算賬。” 同時,蔣父終于拿著水杯從廚房里出來了,溫晚順勢把手里的煙遞給他,“叔叔,給您帶得禮物。” 從來不抽煙的蔣父:“?” 他茫然的望向自己的老婆和兒子,而后者都不約而同的沉臉瞪著他,深有他敢否認(rèn),就要就地把他大義滅親的架勢。 “好,好,”蔣父陡然清醒,接過她遞來的煙,“謝謝。” 溫晚見他面露遲疑,不由詢問:“您不喜歡嗎?” 話音一落,溫晚身后陡然就掃過兩道能殺人的視線。 “我喜歡,喜歡的不得了。”蔣父為了證明他真的很喜歡,當(dāng)著溫晚的面把兩條煙拆封了,取出一包,抽出一根,但礙于沒有火機(jī),去廚房打燃爐具,點(diǎn)燃了一根。 “這煙真的很好抽。”他的手指夾著煙,從嘴里吐出一口煙霧,故作老練說。 怎么說呢。 就連青銅演技的蔣頃都覺得假。 忍不住捂住了額頭。 可溫晚卻沒說什么,絲毫沒有起疑,讓他奇跡般的蒙混過關(guān)。 她將包遞給蔣頃的母親,蔣母一看包裝的口袋,就知道肯定不是幾萬塊錢能拿下的。 “謝謝寶貝。”蔣母受寵若驚接過包裝袋,反手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個紅包遞給溫晚,“本來想吃飯的時候給你的。” 溫晚接過紅包,里面不是錢,是一張卡。 但是從外觀來看,很薄,按照現(xiàn)金的厚度推測最多不超過六百塊。 后來播出的時候,也有黑粉拿這個說事,堅稱溫晚和蔣頃是假的,像蔣家那么有錢的,怎么可能才給自己的兒媳婦那么見面禮。 直到溫晚在一次直播中說漏嘴,眾人才恍然大悟,那么有錢的家庭給現(xiàn)金才不正常好嗎? 溫晚被蔣頃給她的卡搞出心理陰影,怕里面的金額過于巨大。 有些不敢要。 蔣母連忙解釋:“你放心吧,就是一個心意,你拿著吧。” 溫晚猶豫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謝接下。 由于蔣頃父母也不住這邊,想給溫晚介紹也不知從何說起,蔣頃提著行李去了臥室,而蔣父倚靠在陽臺上抽煙,拿著手機(jī)搜索:煙要怎么抽才顯得老練。 某乎上還真有人回答。 用戶毫無**:「點(diǎn)得時候微微皺一下眉頭,點(diǎn)著以后更不要看煙了,用食中二指夾煙,整個手掌貼著嘴巴用嘴邊吸煙」。 蔣父學(xué)得非常認(rèn)真。 溫晚和蔣母坐在客廳,面對鏡頭兩個人都有點(diǎn)拘束,蔣母想和她拉近距離,又怕言多必失,把事情搞砸,于是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你要不要看蔣頃小時候的照片?” “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啊。”蔣母見她沒有距離,立馬拉著她到了書房,從木質(zhì)的書柜取下一本厚重的相冊。 “你看,你看,他剛學(xué)會走路那會兒。”蔣母和她并肩坐在沙發(fā)上,指著相冊上面的照片,一張一張給她介紹。 翻著翻著,溫晚突然在相冊里面看見了一張自己八歲在舞臺上表演時候的照片,rourou的臉蛋上,頂著著兩團(tuán)腮紅,穿著白色天鵝裙,挺著一個圓鼓鼓的肚子,在一群纖細(xì)的女孩里笨拙的墊著腳尖。 她疑惑的歪了歪頭。 蔣母也面露遲疑,“這張照片……” 她也記不清自己是什么時候拍的了。 溫晚合起相冊,“阿姨,我用一下。” “用吧。”蔣母對她近乎是有求必應(yīng)。溫晚拿著相冊到臥室找蔣頃,蔣頃剛剛洗完澡,還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正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坐在床邊擦頭發(fā),見她進(jìn)來還主動放下毛巾向她走去,“你怎么過來了?” 溫晚打開相冊,指著上面胖嘟嘟的小女孩問:“解釋一下?” 蔣頃瞳孔一怔,下意識往旁邊的衛(wèi)生間里面躲,溫晚用腳橫在門框和門板的縫隙之間:“蔣頃,你給我說清楚,這張照片哪里來的?” 八歲對她而言,簡直是人生中的一個噩夢。 那時候她剛開始學(xué)校跳舞沒多久,舞蹈學(xué)校是在市區(qū)的商場搭建了一個舞臺,她們這一場總共十二個女孩,而她是最胖的。 不止是臺下的小孩都在嘲笑她是肥天鵝,連她mama都在罵她只會吃,把自己吃得像個小乳豬。 她還記得表演結(jié)束以后的漢堡,她是哭著吃完的。 一點(diǎn)兒都不香。 又咸又苦。 蔣頃不敢用力關(guān)門,但也沒有松手,故作鎮(zhèn)定說:“誰給你的相冊,你就問誰。” 聽這意思是肯定他mama答不出來了。 “快點(diǎn)說,怎么來的?”溫晚不聽他的鬼話,“你是不是還指著拿這個爆我的黑料呢?” “這怎么能算黑料?”蔣頃不依,據(jù)理力爭:“多可愛啊!這得有多好的福氣才能有這么可愛的女兒。”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溫晚也不管是不是攝像頭了,在門上踢了一腳:”你給我出來,把話說清楚。” “我怎么不要?”蔣頃猛的拉開門,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直挺挺往她面前一杵,嚇得溫晚還往后退了半步:“稀罕的要死好吧?” “你少給我花言巧語,說吧,哪來的?” 蔣頃沒有回答,而是故作不經(jīng)意的去拿她手里的相冊,被溫晚靈敏的躲開了。 他不自然的清清嗓,微妙的移開視線:“花了一百二從別人手里買的。” 溫晚:“誰手里?” 還說不是想黑她? ”胖子那里買的。”蔣頃看了一眼臥室門外的攝像頭,順手地關(guān)上了門。 “他又哪來的?” “他有個表妹跟你在同一個舞蹈學(xué)校,后來好像也沒練了吧。胖子去她家玩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這張照片。” 難怪在照片里她不是c位呢。 同時溫晚也想起來了,她那會兒練舞的時候,每天都有三個男孩來接一個meimei放學(xué),其中最胖的那個,還不忘拿她打趣,天天叫她肥天鵝。 另外兩個男孩。 一個長得特別高,看著外面不像小學(xué)生,而且特別兇,讓溫晚罵人回嘴的時候都不敢太用力。 而另一個是三個人里面最矮的,但長得特別好看,留著一個齊齊整整的劉海,一雙眼睛又黑又圓,又乖又奶,每次胖子笑她,他就踹胖子的屁股,讓胖子走了,像是三個人里面的老大。 她突然就把這三個人對上號了。 胖子,虎子,蔣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