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夫婦有點甜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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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她爸也懵了,用手里的帽子指著溫晚:“敢情這還是小三是吧?” 說著又要上手。 蔣頃一把拽開他,抽回他手里的帽子,神色不善擋在溫晚面前。 她爸更急了,女兒背著他找了個男人就算了,這男人還敢護著“小三”,他抓起桌上紙杯摔在蔣頃身上,里面的水灑落一地。 “我今天就打死你和這個小三!”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勸阻:“爸!你誤會了!他雖然是我老公,但也不是我真的老公!” 她爸哪里還聽她解釋。 攔都攔不住的往前沖。 溫晚推開擋在面前的蔣頃,攏了攏散落下來的頭發,摘下口罩喊道:“都別攔!” 全場陡然一靜。 “來,朝臉上打!”溫晚深吸了口氣:“我看看你傾家蕩產夠不夠賠?” “我靠!溫晚!”剛才還在攔她爸小姑娘,頓時心如死灰,歇斯底里大喊:“你倆不是假的嗎?” 第10章 初戀往事 “溫晚,這就是你說得一直喜…… 民警這才算明白了。 啊,不是感情糾紛,是塌房啊。 無奈之下,只能先把小姑娘請出去,把調解室的門關上了。 蔣頃意味深長垂下眼眸,將帽子重新戴回她的頭上,順勢在她臉上掐了一把:“警察都知道我是你老公,你不知道是吧?” 溫晚沒好氣揮開他的手。 同行的律師見縫插針:“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三條,毆打他人的,或者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處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罰款;情節較輕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你們自己想想,自己在哪個情節吧?” 幾名家長頓時萎了。 紛紛領著孩子道歉,校方聞訊,對四名學生作出勸退的處理。 …… “哥,”溫亦言和蔣頃單獨調解室外的長椅上,緊張的挺直腰背,磕磕絆絆:“好,好久不見啊。” 蔣頃靠著椅背,雙手揣兜,一只腳的腳踝壓在另一只腿的膝蓋上,眸光陰沉盯著調解室守著四個小孩寫保證書的溫晚,心不在焉應了一聲。 溫亦言緊緊抓著褲腿,想說點兒什么緩解尷尬,可是他上一次見蔣頃才四歲,身份天差地別,也過了在溫晚面前爭風吃醋的年紀。 “哥,你最近工作都……” “等一下,”蔣頃收回視線,冷冷盯著他:“你叫我什么?” 溫亦言被盯得心里發怵,“哥……” 蔣頃用力捏著他的臉:“叫姐夫。” 這一捏讓他夢回十年前,被十七歲的蔣頃支配的恐懼。 那會兒追求溫晚的男生很多,但是沒有一個像蔣頃這樣讓他印象深刻。 他第一次見到蔣頃的時候,是在家門口的小院,蔣頃眸光陰沉靠在門口的護欄上,氣急敗壞打電話:“溫晚,五分鐘你不下來,我就翻墻進去了。” 穿著藍白相間校服的少年,清瘦高大,一張臉生得驚為天人,眼尾狹長上揚,嘴唇紅潤微豐,讓他整體氣質介于正與邪之間。 四歲半的溫亦言騎著小三輪車,一臉仰慕的望著他。 然后漂亮的小哥哥向他招招手,他就騎著小三輪過去了,“哥哥,你找我姐嗎?” “溫晚是你姐啊?”蔣頃意味深長瞇起眼睛。 他乖乖點點頭。 蔣頃的手從護欄的縫隙傳過來,一把拎起他的衣領,氣定神閑給溫晚打電話:“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弟弟帶走了。” 溫晚大抵是不信,在電話里嗆了他一句,反手他就給溫亦言拎出去了。 帶著他從縣城的全世界路過,所幸他也乖,抱著杯橙汁,能在臺球廳坐一下午。 其他人說:“蔣頃,你出來玩,怎么還把你弟帶上呢?” 蔣頃用巧克擦著桿頭:“那是我小舅子。” “什么?”其他人大驚:“不是,你什么時候有的媳婦啊?” 蔣頃面不改色:“快有了。” 然后溫晚來了。 蔣頃終于笑了,“來了。” “蔣頃,你王八蛋!我弟弟呢?”溫晚上來對準他的臉就是一拳。 他頭微微一側,輕松躲開了,順勢抓著她的手說:“在里面看電視呢。” “你還給他喝飲料?”溫晚進來就是對蔣頃一頓數落,拿起桌上的零食口袋:“這些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我又沒給他吃。” 溫晚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過來牽溫亦言:“走了。” 溫亦言不肯走,堅持要把這集奧特曼看完,溫晚只能無奈著坐下,“這集看完我們就走啊。” 溫亦言連連點頭。 蔣頃不動聲色在溫晚身邊坐下,手先是放在她身后的沙發椅背,然后又悄悄落在她的肩上,被她打開以后,又恬不知恥拉著她放在腿上的手腕。 房間里暗暗的。 奧特曼播放完畢,他膽戰心驚,生怕聽到溫晚催促的聲音,然而溫晚的聲音遲遲沒有響起,小心翼翼轉過頭,卻被漂亮哥哥抓著腦袋,重新轉回去:“繼續看。” 他乖乖回過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視里的奧特曼終于播完了。他轉過頭,溫晚還是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但是嘴唇紅艷艷的,亮晶晶的,而那一貫兇巴巴的漂亮哥哥眉眼含笑,食指溫柔擦過她的唇角。 溫晚惱羞成怒,抱起溫亦言離開。 溫亦言不明所以,趴在溫晚肩膀上,奶聲奶氣說:“哥哥再見。” 蔣頃跟過來掐他的臉:“下次要叫姐夫。” …… 思緒回到眼前,溫亦言老老實實叫了一聲姐夫。 溫晚聞聲回頭,眼神冷清深長,似乎對這聲稱呼頗有微詞。 溫亦言雖然不知道這些年,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可還是能明顯感覺到氛圍不一樣。 從前在jiejie面前游刃有余的蔣頃,開始變得拘束了,那雙漂亮眼睛里也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緒。 蔣頃冷笑出聲。 溫亦言夾在兩個人中間,恨不得找條縫鉆進去。 蔣頃站起身,走到溫晚從后,手越過她的身側,撐在前面的桌面問:“還要多久?” 溫晚頭也不回:“你可以先走。” 本身她也沒讓他來。 蔣頃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收回手轉身離開。 溫晚暗自松了口氣,但是等她收好保證書,回頭的時候,溫亦言也不見了。 “我弟弟呢?”溫晚問。 “跟你老公去吃飯了。”民警隱隱也察覺出兩個人像是鬧了別扭,可是這苦什么也不能苦孩子,也就沒有提醒溫晚。 靠。 這狗男人。 這么多年了,就還是就會“拐”她弟弟這一招是吧? 她從派出所出來,給蔣頃打電話,蔣頃不接,她只能把車開到蔣頃常住的那套小區,而蔣頃換了密碼鎖,她進不去,只能坐在車里等她。 溫晚氣得抓狂。 過了半個多小時,蔣頃的車終于出現了。 她一個健步沖下去,卻看見蔣頃打開副駕駛的門,把睡著的溫亦言背了出來,手里還提著一個游戲機的包裝袋。 他在哄她弟這上面是真的有一套。 溫晚不忍心吵醒溫亦言,只能先忍著氣跟著他上樓,弟弟十四歲的人,睡在他背上跟個小學生似的。 又瘦又小。 蔣頃看了她一眼,神色依然淡漠,但卻不忘抽出一只手過來牽她。 恍惚間又回到十年前的夏夜,年幼的弟弟趴在他的背上安睡,他空出一只手過來牽她,輕柔的晚風拂過她泛紅的臉頰。 她曾經天真的以為,她和蔣頃會一直這么走下去。 而今兩個人還是牽著手,卻早已不明白對方在想什么,可是就算這樣,他們仍然沒有松開彼此的打算。 不管未來等待他們的是什么,那也得走下去才知道。 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屋,配合默契的把溫亦言放在次臥,孩子不知道夢到了什么,眼角劃過一抹淚痕。 溫晚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給他脫了外套,蓋了棉被,輕手輕腳退出來。 蔣頃擋在門口,意味深長的俯視著她。 溫晚自是沒有好臉,“干什么?” 他撐著門框俯下身,伸手靠近她的劉海。 她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別動。”他拉著她的手腕,掀起她的劉海,認真端詳著她的額頭,似乎是在看她受傷了沒有,他的喉結微動,像是暗自松了口氣,不動聲色讓開身:“出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