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瑤 第48節(jié)
是個短小的一章,捂臉溜走。感謝在2022-01-04 21:49:11~2022-01-05 22:31: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8913321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半糖棠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6章 少年姑娘風(fēng)華露 東城河是長安城較繁華之地,也是城中著名的夜景之一,兩岸多都是酒樓,河邊停著大大小小的畫舫,到了夜里點上燈火,這條東城河便璀璨奪目,盡顯驕奢繁華。 詩會地點選擇在了靠近東城河邊的琉璃臺上,站在琉璃臺邊往下看,便是冰涼的河水。 此時,琉璃臺上已經(jīng)擺滿了案臺,每張案臺上都整整齊齊放著幾疊點心。 褚瑜到時,已經(jīng)有半數(shù)以上的貴女落座,她尋了個離河邊相對遠的位置。 她剛坐下,穆靈溪便到了,瞧她身旁有位置,便徑直走了過來。 “瑜meimei。” 褚瑜眉眼輕彎,“婳jiejie。” 二人正要說些什么,琉璃臺外就傳來了動靜,回眸看去,便見五公主款款而來。 她身后跟著幾位虞家的姑娘。 已經(jīng)入座的貴女紛紛起身行禮。 蕭淮婧一身鵝黃錦裙,配著同色系的新式頭面,嘴角噙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一舉一動皆透著皇家的貴氣。 “今日詩會,大家盡興即可,不必多禮。”蕭淮婧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諸位貴女笑著道。 目光有意無意在褚瑜身上落下一瞬。 褚瑜低著頭并未發(fā)現(xiàn)。 且她的注意力大多放在了右手邊相鄰的位置上。 她倒是忘了,今日這樣的場合虞凝月也該是在的。 褚瑜微微垂眸,眼里劃過一絲厭煩。 她眼下并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 不待褚瑜多想,蕭淮婧便宣布詩會開始。 今日這詩會的內(nèi)容是就東城河為題,各作詩一首,互相品鑒欣賞。 褚瑜雖對這方面的興致并不大高,雖不能算是頂尖,但在以往的詩會上也是頭三的水平。 可穆靈溪就不一樣了。 收到這個帖子時穆靈溪就哭笑不得。 她舞刀弄槍慣了,字倒是還勉強能看,可哪里會做什么詩啊。 叫她來參加詩會,這不是為難她么。 以往這樣的宴會哪里會遞帖子給她,五公主今兒請她來也不知是意欲何為。 與此同時,魏鈺正打馬往這邊疾馳而來。 跟他同行的還有一位面容秀麗,著青色裙裝的姑娘。 姑娘名喚絲和,是喬宴林的人。 風(fēng)藤前腳一走,魏鈺便火急火燎的出了水云間,剛出茗香樓,喬宴林便將絲和帶到他跟前,說她會些功夫,讓她跟過去或許有用。 魏鈺心急如焚,自然沒有推卻。 跟在暗處的蘇木面上略顯驚訝。 不論是廣陵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還是來長安城趕考溫潤如玉,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魏世子,魏鈺那雙眼里或是玩世不恭或是波瀾不驚,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倉惶焦急過。 這一刻,他甚至忘了偽裝。 做回了真正的魏鈺。 魏鈺并不知暗衛(wèi)心中所想,他此刻只恨不得立刻飛奔到東城河。 阻止今日景時卿一手籌劃的陰謀。 “據(jù)主子得到的消息,今日東城河的詩會是沖著褚五姑娘去的,景大公子眼下已在東城河上的畫舫上。” “按照他的計劃,褚五姑娘會在琉璃臺上不慎落水,被景大公子所救。” 風(fēng)藤帶來的消息對魏鈺來說如在剜心。 冬日的河水冷的刺骨,就是壯年男子掉進去都受不住,更別提養(yǎng)在深閨的嬌女。 他不敢想象那么一個嬌嬌弱弱的姑娘落入冰涼的水里會如何。 就算景時卿救的及時,她恐怕也會凍的不省人事。 況且落水的姑娘在眾目睽睽下被男子救起來,這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 在云中樓時他便看清楚了,她對景時卿是真的再無愛慕之情,及笄禮上她不惜自毀名聲也要斷了與景時卿的婚約,若今日因這種事讓她不得不嫁到景家。 她該有多難受。 “駕!” 魏鈺的眼里第一次露了殺意,隱隱泛著猩紅。 若今日她因景時卿受到任何傷害,此后一生,他與景時卿不死不休! 褚瑜此時對這一切尚還沒有半點察覺。 今日的詩會以交流為主,并非定要評個高低,貴女們作完了詩,便開始相互傳閱。 如此,穆靈溪也松了口氣。 她將自己搜腸刮肚寫下卻仍然拿不出手的詩,胡亂卷成一團放進了袖中。 只要不給人看見,就不丟人。 然她沒想到,有人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穆三姑娘。” 一位紫衣姑娘站起身,拿著自己的詩朝穆靈溪走來。 穆靈溪眼角一抽,頓時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只聽她接下來道,“素來只聞穆三姑娘會些武藝,還從未見識過穆三姑娘的文采,不知今日可否有幸領(lǐng)教一二。” 說話的是禮部尚書嫡長女,阮綾香,字惜文。 長安城貴女圈無不知穆靈溪不善文,阮惜文自然不可能不知。 她這么做很顯然是有意給穆靈溪難堪。 可按理說,阮家與穆家八竿子打不著,一直都沒什么來往,她沒道理要在這種場合為難人。 不止貴女們訝異,蕭淮婧都皺了皺眉,壯似不滿的出聲,“阮大姑娘。” 可即便蕭淮婧有阻止之意,阮綾香還是沒有就此罷休,“今日是詩會,本就是相互品鑒提點,我想見識見識穆三姑娘的文采,不可以嗎?” 這話當(dāng)然是對著穆靈溪說的。 穆靈溪面色怔怔的看了眼褚瑜,下意識將袖子往身后藏了藏。 褚瑜也回頭看她,二人憑著默契無聲的問答。 得罪過阮大姑娘? 沒有啊。 穆靈溪眼里盛著茫然,在這之前她也只是在宮里的宴會上遠遠見過阮大姑娘,實在是不知何時遭了她的惦記。 褚瑜默默收回視線看向阮惜文,而就在那一瞬間,面前這張清美的臉突然讓她想起了一件事。 在她嫁入景家不久后二皇子便娶了側(cè)妃,賞花宴時露過面,正是眼前的阮家大姑娘。 褚瑜心中一咯噔。 雖然如今二皇子與婳jiejie這樁婚事還沒有提到明面上來,但除此之外,她著實想不出阮惜文有其他針對婳jiejie的理由。 褚瑜眼神逐漸沉了下來。 若連阮大姑娘都知道了這件事,那么長安城還有多少人知道了。 待這件事長安盡知時,婳jiejie恐怕就沒有拒絕的余地了。 “穆三姑娘…” “久聞阮大姑娘文采過人,今日可否賜教?”褚瑜突然抬頭,打斷阮綾香的咄咄逼人。 阮綾香這才將目光挪到褚瑜身上,微微頷首后緩緩道,“褚五姑娘的才情長安城皆知,惜文自愧不如。” 褚瑜唇角輕勾,“阮大姑娘謬贊了。” 說罷,便看著阮綾香輕緩卻認(rèn)真道,“婳jiejie善武不善文,也是長安城皆知的。” 這話褚瑜只說了一半,但在場的都能聽懂她未盡之言。 不與習(xí)文者論詩,卻與習(xí)武者比才情,這不是明擺著為難人? 阮綾香沒立刻回話。 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褚家,她也沒想過得罪,只是… 阮綾香又看向穆靈溪,袖中雙手緊緊握起。 不過一個粗蠻之人,憑何能做二皇子的側(cè)妃! 那個位置原本該是她的。 并非她稀罕一個側(cè)妃的位置,她在意的是那個人。 她愛慕二皇子已不是一朝一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