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鐘落袖唇角的弧度非常平穩,起身,向浴室走去,jiejie給你擦擦身。 她那樣清麗無辜,正派高貴,舉手投足間,婀娜而去,真的像皇后娘娘一樣,穩重自持,受人敬仰 舒馥好愧疚! 嗚嗚嗚 一定是我的錯覺! jiejie對我真好!是我對不起jiejie! 浴室傳來水聲。滿腦子黃色肥料的少女,深深自責,然后臉突然就飛紅了。 嚶 jiejie要看到人家的身體啦! 鐘落袖端著熱水和熱毛巾回到床邊,舒馥背對著她,羞得回不過臉來。 鐘落袖揪干毛巾,用guntang的水泡了,擦起來會非常舒服的。 鐘落袖喚:小馥。 舒馥哆哆嗦嗦,掀起自己睡衣的后擺,露出光潔嬌嫰的纖細后背,簡直完美無瑕,畫中人一樣。她還咬咬唇,垂了眸子,小小聲說,jiejie你來吧 空氣中突然充滿了逼良為娼的感覺??這是什么鬼?? 床墊一陷,鐘落袖撲上去給她衣服拉下來,冷嗎?再生病,jiejie要生氣了。 她聲音泛著好聽的憐意,哪里是會生舒馥氣的樣子,只是漂亮的指尖,緊緊攥住舒馥的衣尾,眼神溫柔熱烈。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靠在舒馥背上,下巴抵在小肩膀后面,在她耳邊說話,舒服嗎?毛巾冷了就告訴我。 舒馥便乖了,一動不動,嘴角噙著很快樂的笑,她有時幻想,要是能和jiejie在一起生活,那該多幸福呀!那四周就全是溫暖的愛意,即使冬天,也不會冷的。 鐘落袖撫著她的肩膀,柔柔地輕搖了搖,轉過來呀。 舒馥支吾,耳尖粉得發紅,前面我自己來 鐘落袖將熱毛巾捂在她臉上,沒好氣地道,仿佛被調.戲了,誰要給你擦前面?。縥iejie是給你擦擦臉! 咦? jiejie不喜歡我的前面嗎? 我果然是尺寸太小了! 嗚嗚嗚 jiejie她不愛我了! guntang柔軟的毛巾偎著她整個臉蛋,愜意地讓人昏昏欲睡,腦中一片胡思亂想,也不知是失落,還是松了口氣。 鐘落袖又揪了一道水,將熱毛巾遞到舒馥手里,喏。jiejie倒水去了,你自己慢慢擦,我才不要看呢。 舒馥嘴唇上都能掛一個油瓶了,隨著鐘落袖轉頭,目送她翩然遠去,不看就不看以后都不給你看了! 哼。 自己悶悶地擦身,也不曉得突然在生氣什么。 氣不過三秒。 待睡覺的時候,燈熄了,鐘落袖從后面抱住她。 舒馥馬上融化在她柔軟的懷中,滿足地哼唧了一聲,什么自尊矜持,全都沒有了。 鐘落袖好好地抱著她,即不讓舒馥感到壓力,又不讓舒馥感到疏遠,小馥,晚安。 舒馥微微側過臉頰,在鐘落袖的額角蹭了蹭,jiejie晚安。jiejie我愛你。 鐘落袖輕笑一聲,綿軟的呼吸灑在舒馥后頸,孰不知讓小東西縮了身子,踡了腳趾,jiejie也愛你。 舒馥微笑,緊緊閉上眼睛,她心里又甜又酸,還有些微微的疼。 jiejie以后會不會對別人說這樣的話 她從小沒什么煩惱,這個夜晚,少有地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 她的呼吸很快平穩,是輕細可愛的節奏。 夜好安靜,鐘落袖探出修長的天鵝頸,在舒馥的耳尖,小心地啄吻了一下,她差點就含住她的耳朵。 jiejie愛你 可不是開玩笑的呢 翌日,舒馥要拍馬場上的戲,《鸞歌天下》是年度巨制,皇家圍獵,自然聲勢浩大。 保姆車上,舒馥一邊摸著耳朵尖,一邊看劇本,吃早飯。 鐘落袖沉默良久,按住舒馥膝蓋上的臺詞,小馥,你真的可以嗎? 舒馥點點頭,jiejie,你不用擔心。我會堅持住的。 李姿蟬從前排回身,嘴里叼著牛奶吸管,落落,這戲可不好調時間啊,群演太多,場地布置的也大。 鐘落袖握住小馥的手,堅持不住一定要和jiejie說,聽見沒有! 舒馥又摸耳朵尖,嗯。我知道,我不會讓你擔心的。 李姿蟬笑:你耳朵怎么了?生蘑菇了? 舒馥喃喃:不知道昨天晚上夢見被驢嚼了 李姿蟬哈哈大笑起來,瘋魔一樣,拍手從座位上扭過來,呱唧呱唧,好夢啊!知道周公解夢嗎?發財有好幾種征兆,其中一種特別靈驗的,就是被驢咬!什么驢,公的母的? 鐘落袖將臉別向窗外。 舒馥好奇地問:真的嗎?還分公母嗎? 李姿蟬繼續吃早飯,噴香的煎餅果子,說:不知道,我就是問問。我跟你講,今天你肯定沒問題! 她咽了一口,科普,病人夢見被驢咬,身體很快就會康復。 要是你夢見驢子叫呢,寓意著事業中的運勢,近期會有一個非??焖俚纳仙?! 舒馥的事業,就是李姿蟬的事業,李姿蟬必須問,你夢見驢子咬你,那頭驢叫了嗎? 舒馥認真地去回憶,額好像叫了。 李姿蟬美滋滋。 鐘落袖深吁一口氣,沒叫。 舒馥、李姿蟬:??? 鐘落袖側了一雙美眸,覦她們,別迷信了,快吃飯。 舒馥、李姿蟬:哦。 舒馥聽話地放下手機、臺本,啃煎餅。劇組在酒店訂的早餐,因為舒馥病了,鐘落袖想讓她換換口味,保姆車特地繞遠,拐去了一家特別有名的網紅早餐鋪子,李姿蟬也跟著飽口福。 鐘落袖見小馥吃得香,胃口回來了,輕拍了拍她的腿,莞爾一笑。 原來小馥的耳朵這么敏感呢 來到橫逸影視基地的馬場,青青大草原,皇家圍獵這天,又是一個眾皇子、眾愛妃,惹是生非,爭風吃醋的好地方。 為了買煎餅,舒馥她們到的晚了些,沒有遲,但許多男演員已經策馬揚鞭,熟悉各自的座騎。 舒馥的也牽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 舒馥接過韁繩,抱著馬頸,對這看似溫馴的畜生,說了會兒話。 養馬的大哥問她,會騎不?我看你們演員都會騎,現在騎馬是演員必修課是不?哈哈哈,不會騎,不能演古裝戲! 大哥瞧舒馥喜歡那棗兒紅的樣子,切切私語的,忽然問,你養過馬? 舒馥摸了摸馬兒俊美的鬃毛,不好意思地說,我有點想我的馬,我的馬也是棗兒色的,比它的還紅一些就是了 有錢! 這孩紙肯定是帶資進組的! 大哥激動地說:你那馬公的母的?能配種不能?比我這毛色還好,你瞧我這神駿的,你那個貴吧,是賽馬吧!它媽是什么馬?它爸是什么馬?肯定是名門血統吧! 舒馥:不配,我們家的馬都是自由戀愛! 大哥:啊,浪費。 鄭臨導演在旁邊聽得直樂,對鐘落袖和李姿蟬道:騎馬我最擔心舒馥,好了,我不管了,你們玩得愉快。 舒馥攀上馬背,牽著韁繩,原地繞踏了幾圈,那馬聽她耳訓半天,也算套過近乎,很快讓走走,讓跑跑。 似還有些親近的意思,故意揚揚馬頸,長鬃揮灑,逗得舒馥咯咯的笑。 養馬大哥唾棄,他自己騎,這馬還沒那么老實呢,見色起意的東西! 鐘落袖超級安心,又遠遠地看了會兒,才同李姿蟬離開,去做開鏡準備。 這場戲沖突就大了。 有嬪妃仗著自己有兒子,有皇子,還有那家世極大的梁貴妃撐腰,趁皇帝和皇后尚未入席,說說笑笑,不開眼地暗諷皇后娘娘。 這八皇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最近受多了皇上的表揚,越發得意忘形,攛掇同一派別的兄弟們,在馬場上搔首弄姿,故意賣弄,欺辱其他皇兄弟,特別是那些,與皇后娘娘連氣同聲的嬪妃們的孩子。 八皇子使了個壞心眼兒,仗著自己箭術了得,故意打偏一位小皇子的箭羽。 這箭羽哆的一聲,居然飛向斜側里的九皇子! 箭勢不大,卻將九皇子嚇了一個屁股墩兒,從馬上摔下,跌坐地上。 九皇子的額娘,是個沒用的貴妃,一直受皇后娘娘的庇護,才活到今天,不然早給害死了。 八皇子他們大笑,冷嘲熱諷間,卻不覺九皇子那匹棗兒馬,已經走到了十七公主的身邊。 舒馥起身,繞過桌案,翻身上馬。 寶馬配美人,帷帳里里外外,全都驚住了,小太監們在后面追喊,十七公主,可使不得啊! 八皇子的黑馬,已經和十七公主的棗兒馬,懟上了。 馬額上的寶珠頂在一起,口鼻嚼子,全都呼哧呼哧,喘著白熱的粗氣。 八皇子難掩詫異,小公主會縱馬? 十七公主道:不會,我不縱馬傷人。 傷人 八皇子扯了扯嘴角,刀劍無情,箭矢無眼。是九弟自己害怕,才掉下來的。 十七公主說:明明是八哥你箭術太差。 八皇子就是箭術精湛,才在圍獵中出了風頭,笑道:meimei也知箭術的好壞? 十七公主故作嬌羞,當然不知,我若去射,三支羽箭,能射中八哥一支。 八皇子仰面大笑,三支射中一支?八哥能被你射中?十七妹,小小年紀,可不要吹牛吹破了天,八哥讓你,十支羽箭,看你能不能射中一支。 眾人見十七公主嬌美可人,手無縛雞之力,哪里信得,紛紛起哄,八皇子更笑:十七妹,你若輸了,聽哥哥的話,嫁與柳尚書的長子,我的好兄弟,可好? 十七公主讓人取來細長優美的柳木弓,說:那八哥先跑起來呀。 眾皇子一見她這毫無分量的柔弓,都像見了稚子的玩具一般,有人叫喚,十七妹,你莫不是真想嫁到柳尚書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