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出墻記在線閱讀 - 第14頁

第14頁

    采花盜才是憐花人?

    夜深人靜,偌大的賈家,除了守夜和打更的人,全都已經(jīng)睡下了。

    已不知是幾更天,靳了了才在小蓮的陪伴下,搖搖晃晃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小蓮已經(jīng)困的眼都睜不開,想到靳了了今天更累,才硬是撐著沒有倒頭就睡。

    靳了了更是不好受,那李氏不打她,不罵她,只是讓她手端著一盞油燈,李氏走到哪兒,燈就跟到哪兒。

    那李氏沐浴時極廢功夫,又是擦背又是按摩,靳了了一聲不吭的站在離她幾尺遠的地方,雙手在胸前直直的伸出,呈水平狀舉著那盞細瓷的油燈。

    剛開始還能舉得平穩(wěn),可時候一長,她的手就像寒風(fēng)里擺動的樹葉般,不停的晃動。

    那張媽一見她雙手搖晃,就會毫不留情的用那雙雞爪子般的手,在她背上狠狠的掐一下。

    靳了了會猛的一驚,疼的幾乎要跳起來,卻又怕手里的油燈潑灑,只能硬是忍著疼,繼續(xù)舉著。

    可饒是如此,那油燈也越來越晃得厲害,燈油潑灑出來,淋了她一手。初時還好,末了那燈油變熱,把一雙手燙紅了不知多少地方。

    一直等到李氏慢條斯理的洗完澡,回房間用過豐盛的宵夜,又非裝模作樣的拉著房里的丫鬟一起做針線活,靳了了就跪在她的身邊,用早就酸疼腫脹到麻木的雙臂,舉著油燈。

    等到李氏終于熬不住了,在張媽等一眾人的服侍下入睡了,靳了了才被恩賜回了院子。

    她今日本就溺水受到驚嚇,再經(jīng)過這么一出,整個人早就倦極,卻又因為精神上受到的驚嚇,怎么也睡不著。

    胳膊疼的像是不屬于她自己,手上的燙傷雖然用冷水浸過,卻還是火辣辣的疼。

    小蓮早就在旁邊的屋里睡著了,靳了了卻又餓又累又疼又怕,整個人像只受傷的小動物般蜷縮在那張大床上,“嚶嚶”的哭了。

    可哭了沒一會,她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于是心里更是委屈,萬分想念起家里那幾間破瓦房來。

    平常的這個時候,他們一家人早就睡著了吧。娘偶爾會起來,因為爹夜里有時候需要吃藥。

    再過幾個時辰,他們都會起床。靳了了會先幫小弟弟穿好衣服,接著去院里打一桶井水,然后跟娘一起在灶屋做好早飯。

    他們的早飯總是吃的很簡單,不外乎是玉米糊糊之類,就著娘腌制的很咸的大蘿卜干。

    可是在家的時候,一家人吃的雖然很差,卻吃的很開心。她會跟大弟弟阿寶搶著去盛鍋里的最后一點玉米糊糊,因此還特別吃的飛快,有時候舌頭燙的麻木了也不敢停下來。

    唉,在家里的時候,苦是苦點,累是累點,可她過的多開心啊。

    本來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的大眼睛里,又開始泛紅。靳了了懨懨的縮在那里,開始萬分的想念起爹娘和兩個弟弟。

    “娘,娘,我……”她怎么也睡不著,半夢半醒之間,卻開始說起胡話來。

    床邊忽然響起一聲沉重的嘆息,接著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這樣?”

    靳了了一個激靈醒過來,驚訝的“咦”了一聲。

    那聲音又是一聲嘆息,接著一個人坐到了床邊,對著她輕輕的笑:“三姨娘,別來無恙?”

    靳了了看著那張笑的很輕薄的臉,上挑的鳳眼滿是笑意,卻又帶著幾分憐惜。她想了想,驚訝的叫出聲來:“你是那個偷花的!”

    那云尚非喜道:“你還記得我。”

    “當(dāng)然記得了。”靳了了說:“你的花還沒偷走么?”

    云尚非左邊眉毛挑了挑:“三姨娘還是一樣的天真爛漫,怎么,你那夫君沒有教你女兒家的事么?”

    靳了了聽他提到賈尤振,低了頭不語。那云尚非湊近她,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細細的打量了一下。

    “可憐見的,眼睛都哭腫了。”他從懷里摸了一塊錦帕,輕輕的擦了下她的臉。

    忽的一低頭,見她的雙手紅通通的,不覺大訝:“你這手是怎么了?”

    靳了了被人提起傷心事,不由更加委屈:“少夫人,叫我?guī)退e著油燈。”

    云尚非還是首次聽說大戶人家的姨娘會這樣被正室欺負的,也太,太不上道了。

    “被燈油燙的?”

    “恩。”

    “疼嗎?”

    “疼的。”

    云尚非雖然風(fēng)流放蕩,處處留情,甚至毀了不少女子的清譽,卻一向是個惜花憐花之人,如今見這靳了了,好好的一個小佳人,卻被欺負成這樣,心中不由泛起同情之意。

    他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個小白瓷瓶子,輕輕的打開,一股清香立刻撲鼻而來。他伸出食指,從瓶子里沾取了一些碧綠的膏狀物體,抹在靳了了燙紅的地方。

    靳了了先是嚇得往回一縮,他不以為意,輕輕解釋道:“這是金瘡藥,什么傷都能治。”

    果然,剛抹上沒一會,本來火辣辣的地方就開始變得清涼,再過一會,竟沒那么疼了。

    “不疼了。”靳了了抬頭看向那云尚非,一雙大眼睛里霧蒙蒙的:“多謝你了。你可真是好人。”

    云尚非哈哈一笑:“這有什么,像你這樣的女子,本就應(yīng)該被人好好疼著。”

    靳了了似懂非懂,因為第一次有人對她說出這種話,她聽不明白,也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