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此徹底的淪陷
時文茵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窗簾拉的不嚴實,刺眼的陽光恰巧照到了她的身上。 時文茵抬手遮住眉眼緩神, 頭疼欲裂 時文茵撐起上半身,低頭看著身上穿著的白襯衫 是梁文遠的 她環顧四周,一旁的衣服架子上掛著一身嶄新的衣服,防塵罩都沒拿下來。 她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記得自己接了母親的電話后一直在喝酒,記憶里最后的畫面是梁文遠說:‘好,回家。’ 越想越頭疼,時文茵索性就不想了。 跟時母約定的時間差不多快到了,她打算起床收拾收拾就過去。 “咔嗒” 時文茵望向門口,梁文遠端著一碗剛熬好的白粥走了進來。 “醒了?”梁文遠把托盤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站在床邊,自上而下看著她。 “嗯,昨天謝謝你啊。”時文茵嗓子有些啞,說出的詞句不甚清楚。 梁文遠舌尖抵了下嘴角,挑眉,說:“那……怎么謝我?”說完話突然俯身下來,平視著時文茵,眼里帶著戲謔,“親我一下?” 時文茵眉心一跳,看著梁文遠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倒映著自己的模樣,眼尾的那顆小痣隱隱約約映入眼簾,她摸了摸鼻尖,眼神開始躲閃,說話變得支支吾吾:“那什么,我一會兒還有事,我要出去了。” 她躲過梁文遠侵占的空間,腳尖點地走向衣服架,“這是給我的吧?” 梁文遠收起那副吊兒郎當樣,笑著說:“你見我這兒還有第二個女人嗎?” 時文茵:“……” “怎么不問問你身上那件衣服是誰換的。”梁文遠靠墻雙腿交迭,手抱在胸前,盯著時文茵那雙細白的腿,眼神逐漸暗了下去。 “說這話就太小人了,要是想有什么不早就有了。” 梁文遠食指點了點額頭,輕笑一聲,他的茵茵什么事都拎得太清。 梁文遠沒出去的意思,她又不能在這兒換衣服,無奈之下時文茵拿著衣服閃進了浴室。 梁文遠看著時文茵那害羞的模樣,心想,你哪兒我還沒見過。 梁文遠聽見屋內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轉身坐到床邊等著時文茵。 那件衣服是他換的,昨天時文茵醉的不省人事,他把她抱回來,放到床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打算讓自家保姆給她換衣服時,時文茵拉住他的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什么。 細白的手死死的抓著他的,不時的摩挲感癢到了梁文遠的心里,他慢慢蹲下來,看著時文茵那掛著淚痕的臉,抬手把她臉上的碎發撩到旁邊。 時文茵帶著哭腔:“能不能不要走,我害怕。” “什么?” 聲音實在是太小,梁文遠又湊近幾分 “能不能陪陪我,能不能不要走。”聲音逐漸小下去,是睡夢之中的幾句囈語。 梁文遠皺著眉頭,時文茵的幾句話把他的心燙出幾個窟窿,心疼的在滴血。 月光透過玻璃打在兩人身上,枝影斜斜,屋子里靜的嚇人 “我不會走,一直,永遠。” 后面給時文茵換完衣服,梁文遠沖進浴室洗了兩個小時的冷水澡,才堪堪止住那股燥熱。 是夜 梁文遠想,就先小人一次 兩人相擁而眠。 時文茵出來時,屋子里已經沒人了,她麻利的換好衣服,吃了半碗粥出了臥室。 時文茵經過書房時多瞟了兩眼,門半敞著,梁文遠趴在桌子上好像睡著了。 越過書房幾步,又折回,悄無聲息的走到梁文遠身旁。 梁文遠側頭枕在胳膊上淺眠,好似沒發覺來人,呼吸綿遠悠長,胸腔上下起伏著。 他的睫毛很長,時文茵突然想摸摸它。 她伸出手在他眼上晃了晃,沒落下去,算了,打擾他睡覺良心不安。 就這么瞧著他,忽的俯身溫軟的嘴唇觸上了梁文遠那低溫的皮膚,在他臉頰上結結實實落下一吻。 時文茵在意識到自己做什么的時候急忙把腰直起來,大口呼吸著退后兩步,大步走出書房,慌亂的逃出這座房子。 她走后的書房,趴在桌子上的那人,嘴角淺淺勾起一抹笑。 ** 時文茵如約到了那家咖啡館。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咖啡,等著時母。 直至日暮西山。 “茵茵,等了好一會兒了吧?”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在時文茵耳邊。 時文茵抬起頭望向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 她又老了。 時文茵語氣平平:“沒,剛來。” 時母眉開眼笑的招呼過來服務員點了一杯飲料,雙手擠在身前趴在桌子上,說:“你爸回國了嗎?” 時文茵不想跟她提父親的事,因為他們早就不是夫妻了。 時文茵搖搖頭算是回答。 “你那個jiejie叫什么?啊……時靜姝是不是還在醫院工作啊?”女人并沒有因為時文茵的冷漠而停止說話。 時文茵靜靜地看著時母,她不明白為什么每次出來都要問一遍所有人的情況。 “媽,有什么事就直說吧。”時文茵忽而有些不耐煩。 時母嘴角彎了下來,有些不愉快,悶悶地說:“mama關心關心怎么了?有錯嗎?” 時文茵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就離婚了,因為母親出軌加賭博。后來時文茵的父親時遠再娶了現在時文茵的繼母林琪,林琪帶來了一個女孩兒,時遠給她改了名字,也就是時母提起的時靜姝。 時文茵越來越覺得她看不清眼前這個女人了,明明是她生養的她,可她在她那兒沒感覺到一點兒母愛。 “媽,這次要多少錢直說吧,我看看我能不能給你。” “五萬,行嗎?茵茵。”時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比了個數。 “沒有,我只能給你兩萬。” 時文茵不是沒有這些錢,她只是覺得自己現在像一個提款機。 時母猶豫了一下,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茵茵,你說我好歹生你養你,你就給我那么點兒錢,mama不能活啊。” 服務員把時母那杯飲料端了上來,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沒多說一句話。 時文茵沉了口氣說:“媽,你捫心自問一下,你養過我嗎?”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mama生你養你,哪件事我沒做!” 時母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引得周圍的人分分側目。 “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你,給你要幾個錢怎么了,這不是天經地義?再說了,你爹又娶了老婆,我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我還不能想辦法嗎?” “你那是養自己嗎?在我這兒要了錢拿去賭博,賭沒了再來找我,是嗎?” 時文茵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手,隱忍著情緒。 “怎么了,我賭博怎么了?我沒偷沒搶,怎么了!這些錢就是你爸欠我的!”說到這兒,時母似乎有些撕破臉,也不管周圍的人怎么看她們了。 時母說完這幾句話,讓時文茵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猛地站起身吼了起來:“養我?我五歲那年你出去玩兒一直沒回家,爸爸在外地出差,我在家燒了一天,最后是因為爸爸提前回來才把我送到醫院急診。七歲那年,你跟別的男人鬼混,我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你眼都不眨一下,還跟他說我是小孩兒怕什么。” 說到這兒,時文茵渾身發抖,滿臉淚痕,再也不是那副人人愛的模樣,此刻,她像極了一只撕開自己身上血淋淋傷口的發了瘋的野獸。 不知疼痛。 時母張了張嘴,沒說什么。 周圍的人舉起手機開始隱晦的拍照,攝像。 愛看狗血八卦是每個人都有的興趣愛好。 “還要繼續聽嗎?我親愛的mama。” “你這是什么態度,什么態度,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還提它干什么!” 時文茵說的這些話讓時母臉上掛不住,開始爭辯。 “這是你欠我爸的。” “媽,其實我們的關系也可以很好,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所需要的母愛會讓我在一個陌生的母親身上獲得,而不是生我的母親,你覺得這一切怪誰呢?” 時文茵最后還是給她轉了錢,在時母走的時候留下一句 “媽,我也很想愛你,但是我現在愛林琪。” 蘇棉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蘇棉打開車門就往海邊的小木屋跑,她知道時文茵一定在那兒。 蘇棉一腳踹開那木門,氣喘吁吁的往里屋走,看見時文茵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張木椅子上發呆。 “嚇死老娘了,跟祁景剛要睡覺就接到傅老師的電話說找不著你,給你打電話打不通,信息也不回,我一猜你就在這兒。” 時文茵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對不起啊,讓你們擔心了。” “剛脫了褲子,梁文遠就把我薅起來了,這一天天都什么事兒啊。”祁景緊隨其后進了屋。 時文茵窩在蘇棉的懷里不吭聲,蘇棉也不催,就那么順著時文茵的后背。 停了一會兒,梁文遠進來,沒說一句話把時文茵抱了起來,出了屋。 “誒,你怎么……”蘇棉指著梁文遠不理解他的行為。 祁景拉住她的胳膊搖搖頭,示意她別管了。 時文茵摟著梁文遠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一聲不發。 “難受就說,別憋著。或者,想哭就哭,我不告訴別人。” 他知道時文茵性子雖軟,但骨子里不想露怯,也苦了她一天天那么裝著。 時文茵聽到這句話,再也繃不住了。 趴在梁文冠的肩頭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哄人要是你這樣,誰都哄不好。” 梁文遠低沉的笑了起來:“能哄好你就行了,別人不在乎。” 時文茵哭了一路,到家后梁文遠把時文茵放到餐桌上,打了熱水給時文茵擦臉。 冬天的風很硬,刮得人的臉生疼,時文茵躲著,梁文遠低低呵斥一聲,讓她別動。 梁文遠噴出的熱氣時不時地掃在時文茵的臉上,夾雜著那一股香,時文茵扣著桌沿 “你今天怎么跟她們一起來了?” “傅慕寒問我,你有沒有跟我在一起,當時我剛結束開會,我怕你出事只好去找蘇棉。” 梁文遠把毛巾丟進盆里,抱起時文茵往臥室走。 胸膛貼著胸膛,兩顆心在一起跳動,一下緊跟著一下,她有些心猿意馬。 “你不問問我今天發生什么嗎?”時文茵用下巴抵著他的肩膀。 “不開心的事為什么要回憶第二遍?” 梁文遠把臥室的門打開,而后又關上。 時文茵沒想到他會那么說,也沒想到梁文遠會半夜出去跟著蘇棉他們找自己,更沒想到梁文遠工作一天依舊會照顧自己。 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梁文遠對她很好很好。 梁文遠把她放下時,她在他耳邊講:“梁文遠,別走了。” 梁文遠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熱氣全灑在時文茵的脖子上,語調里滿是情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時文茵第一次干這種事兒,她把臉埋起來,悶聲回答:“知道。” 這兩個字成為了點燃梁文遠的那把火,下一秒時文茵只覺得天旋地轉梁文遠把她截在了墻和他之間。 突如其來的一下,時文茵背后被砸的有些疼,她悶哼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鋪天蓋地而來的親吻襲來,連呼吸都做不到。 “害怕嗎?”梁文遠再也不掩飾自己眼神中的欲.望以及身體隱忍許久的情感。 他狠狠蹂.躪著時文茵。 時文茵說不出話,她只能搖頭回答他 不怕。 至此,她徹底淪陷。 作者有話說:下章一定搞rou了,這是最后一章走劇情,后面會有很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