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于江咽了一口餅干,然后用力的點了點頭:誰說男的就不能有男朋友了,在我看來只要是真愛互相喜歡就行了,你管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呢。 好像也是。準淮不是那種封建的人,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必須得見識多廣啊,這年代同性戀群體也越來越多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所以說你們可以盡情的撒狗糧傷害我,我沒事的,檸檬儲備管夠。于江一邊啃餅干一邊吃狗糧,還是皇家限量版的。 撒什么狗糧?準淮還沒問明白于江說這話的意思,就被管丞一把從床上抱了起來,徑直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身后還有于江酸溜溜的話。 過分了啊!我這餅干還沒吃完呢! 管丞不理他,抱著準淮一腳踏進浴室,順手把門關(guān)上,隔絕掉于江停不下來的抱怨聲。 房間里的浴室很大,空蕩蕩的,中間有一個雙人的浴缸,里面已經(jīng)放滿了水,溫的,特別適合泡澡。 管丞輕輕的把準淮放到事先準備好的一張椅子上,然后蹲下身子很認真的幫他解掉襯衫扣子。 等會等會,要不你還是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準淮從記事起還沒有被人這么伺候著洗過澡,一方面覺得尷尬,另一方面覺得不是很習慣,當下就想把管丞推出衛(wèi)生間。 管丞并沒有因為準淮的話而停下手里的動作,還在一顆一顆解開準淮胸前的扣子,很快就露出了胸口的一大片雪白,敞開的白襯衫襯著準淮白到不尋常的膚色顯得無比誘惑。 ☆、閉卷考試 管丞全程面無表情的把準淮身上的白襯衣扒了下來,直到脫得只剩下一條黑色的小褲衩才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你自己可以嗎?管丞蹲在準淮身前抬頭看著他問。 此時此刻準淮的耳根子和脖子已經(jīng)紅到了極點,整個人渾身發(fā)熱,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許多,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準淮愣了一下,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的應(yīng)道:我,我可以,可以的! 就算不可以也要說可以,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會讓另一個大男人幫著洗澡,那畫面想想都覺得羞恥。 管丞繼續(xù)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動作仰頭看著他,似乎在確定準淮說的話的真實度。 過了一會才重新站起來,不過他并沒有直接走出浴室,而是改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坐在小椅子上面已經(jīng)紅耳赤的準淮。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管丞覺得自己好像對準淮這個原本沒有交集的陌生人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感情,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準淮受傷的時候他心里就像有根針扎著一樣疼,準淮不在身邊的時候管丞心里就空落落的,好像少了點什么東西似的,相反的只要和準淮待在一起的時候他偶爾還會笑一下,這是管丞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事,他覺得自己是被這個世界所拋棄的人,他從出身以后就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父母,要不是孤兒院院長把他從垃圾桶撿回去估計自己早就死了。 所以管丞從小就很抑制自己的感情,出來不會輕易流露出來,習慣了面無表情無欲無求的生活以后就再也難改了,要不是準淮的出現(xiàn)估計他現(xiàn)在還是會一個人無牽無掛的在整個世界上生存下去,沒有人會注意到他這個格格不入的陌生人,就像和整個世界沒有絲毫聯(lián)系。 謝謝你。管丞看著準淮明亮亮的大眼睛很認真的說道。 準淮不明所以,不知道管丞為什么突然對他說謝謝,懵逼過后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謝啥,咱們是兄弟啊!你放心吧,等咱們出去以后我就把你帶回我家,到時候我爸媽就是你爸媽,不用和我客氣! 回家?爸媽?管丞把這四個字重復了一遍,覺得讀出來的時候有些別扭,因為他從來沒有說過這四個字,他沒有家,也沒有所謂的爸媽,管丞在遇到準淮之前一直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也不明白他那從未謀面過的爸媽為什么要把他生出來,然后也像丟垃圾一樣丟進醫(yī)院的垃圾桶里,當個棄嬰。 準淮用力的點了點頭:對!以后我爸媽就是你爸媽了,回家直接喊人就行,不要害怕,他們倆都很隨和的。 準淮的爸媽的確很喜歡聰明的孩子,特別是他老媽,就對鄰居家的兒子喜歡得不得了,每次都恨不得把準淮換過去,這讓準淮至今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準家的親生骨rou。 房間里沒有開空調(diào),因為比較潮濕的原因,浴室里有些陰涼,準淮光著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先洗澡吧。管丞見他冷了,也不再多聊,彎腰又一把抱起渾身光溜溜的準淮,一步一步往浴缸的方向走去,然后輕輕的把人放進浴缸里,再把準淮兩條受傷嚴重的小腿小心翼翼的搭在浴缸邊上,還墊了一層軟軟的毛巾。 我在門外,洗完了就叫我。管丞把準淮安置好后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他怕他要是在不走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那股欲望了,心火燒得他嗓子眼直發(fā)干,壓抑了多年的□□突然間就都冒了出來,現(xiàn)在的他根本就無法直視準淮的眼睛,就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把人摁倒在浴缸里。 丞哥等會!準淮沖管丞高大的背影喊了一聲,讓他停下來。 說。管丞沒有轉(zhuǎn)過身子,依舊是背對著準淮說話。 對自己的身體反應(yīng)很不滿意,在心里暗罵自己一聲,怎么聽著點聲音都能起反應(yīng),果然還是禁欲太久了。 能不能幫我拿一下毛巾?準淮指了指掛在管丞手邊的白色毛巾說。他也覺得今天的管丞好像和以往的不太一樣,臉上的小表情越來越豐富了,還有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雖然說的話還是就那么幾句,但是好歹態(tài)度上來了,和他說話的時候會笑,還會關(guān)心人了,這要放在之前剛見面的時候這是準淮想都不敢想的事。 管丞伸出一只手去拿毛巾,然后又面無表情的走了回去,看到半邊身子露出水面的準淮后頭猛的往旁邊一側(cè),不去看他,把毛巾放在浴缸旁邊后不等準淮開口問他拿沐浴露人就急匆匆的走出了浴室,還順手把門鎖緊了。 這人什么毛病?不就讓他拿條毛巾嗎?準淮張開的嘴欲言又止,干脆不拿沐浴露了,浴缸里都是泡泡,想必剛才就已經(jīng)放過了,拿起管丞遞過來的小毛巾開始搓澡。 不得不說這泡澡可真是太舒服了,之前在家里的時候準淮都是用花灑快速洗干凈就完事了,家里的浴缸他幾乎都沒怎么用過,現(xiàn)在總算知道了,原來老媽每天泡澡都要半個小時是有原因的,這尼瑪也太舒服了 管丞出了浴室后并沒有離開門口半步,一個人靠在浴室門口旁邊的白墻邊上,像個守門神一樣站得直挺挺的,眼睛沒有焦點的盯著前面不遠處的另一面白墻看。 腦子里都是剛才在浴室里的那個畫面,準淮那白到反光的身子不停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還有清晰可見的鎖骨,整個上身沒有多余的贅rou,線條勻稱,兩條腿又長又直,搭在浴缸邊緣處,勾人得很。 嘿!大哥你在想啥呢?吃飽喝足的于江閑得無聊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就轉(zhuǎn)到浴室這邊來了,一過來就看到管丞靠在墻壁上發(fā)呆,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管丞把神游太空的心收了回來,看了眼比他矮半個頭的于江,搖搖頭,不想和他說話。 除了準淮,他誰也不想搭理。 一想到準淮,管丞立馬又皺起了眉頭。 準淮已經(jīng)在浴室里泡了半個多小時的澡了,這么長時間怎么說也應(yīng)該泡完了,可是除了剛開始傳出來的幾聲水聲以外就一片安靜,就像浴室里根本就沒有人一樣。 想到這管丞立馬邁開步子走到浴室門口旁邊,沒有立刻打開門,而是轉(zhuǎn)過頭對身后跟過來的于江說:別進來。 于江剛想問為什么,結(jié)果管丞就閃進浴室沒影了,只留下一扇門板對著他。 進門后管丞懵了,浴缸里空空如也,原本在里面泡澡的準淮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除了一缸泡泡水以外什么都沒有,準淮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該死!管丞低罵一聲,快速掃視一圈整個浴室,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再說了,他就守在門外,這么近的距離是沒有人可以從他眼皮底下把人悄悄帶走,除了無限考場里的這些變態(tài)系統(tǒng)。 管丞轉(zhuǎn)身走出浴室,果然,眼前的場景就變了,不再是剛才的五星級豪華大套房,而是變成了一片綠樹成蔭的原始森林。 臥槽!這什么情況?怎么突然就換地了?于江還沒搞清楚自己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五星級酒店里,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的把傳送到了一片原始森林里,整個人都不好了。 管丞還是沒有理他,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鸚鵡已經(jīng)來了。 等了有一分多鐘,整片森林突然狂風大作起來,持續(xù)了十幾秒才停下來,接著就是那個熟悉的鸚鵡聲。 歡迎來到無限考場! 本場考試科目生物。 全部考生現(xiàn)有分數(shù)均提升為六十分,接下來的時間里考生需要在樹林里保持不低于六十分的分數(shù)安全的度過一個星期,分數(shù)低于及格線者淘汰出局,淘汰即死亡,順利通過考試可申請離開考場。 溫馨提示,本場考試為生物閉卷考試,請考生認真對待。 祝各位準考試順利通過,金榜題名! 鳥聲到這里戛然而止,樹林里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于江已經(jīng)被嚇得不輕,腦袋轉(zhuǎn)了半天也不知道剛才的聲音是從哪里傳出來的,還有什么生物考試,聽到這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明前幾天他才月考完,這怎么又要考!? 丞哥!救我 管丞和于江站在一片雜草上,突然聽到了從前面不遠處傳來的叫聲,聽那聲音是準淮沒錯了。 管丞二話不說邁開腿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絲毫不管身后的于江追不追得上,不一會就到了準淮發(fā)出聲音的地方,左右看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他的人,他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剛想抬腳換地方,結(jié)果就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呼叫。 我在上面丞哥! 管丞抬頭一看,頓時皺起眉頭,只見準淮身上只穿著一條白色的浴袍抱著樹干趴在距離地面至少五米高度的樹上往下看。 ☆、緊迫感 淮哥你怎么跑上面去了?于江瞇眼抬頭看著準淮,大聲喊道。 準淮騰出一只手朝下擺了擺,說道:別說了,趕緊先想辦法把我弄下去!我快堅持不住了! 這半空中的風不是一般的大,準淮本來就穿的少,全身上下就裹了條浴袍,風從下擺處灌進去,涼嗖嗖的,暴露在外的兩條腿都快凍僵了。 這這這,這可怎么辦啊?于江不會爬樹,而且極度恐高,指著趴在樹枝上的準淮不知所措,說話都不利索了。 管丞不說話,左右看了眼兩邊,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站在風口浪尖上的準淮這會有些吃不消了,這上邊風實在太大了,樹干又是出奇的光滑,沒有著力點,保持一個姿勢太久有些抓不住,手心開始冒出來一層薄汗,再拖一會他鐵定得摔下去不可。 跳下來!管丞又重新把視線移回樹梢上,往前站了一點,朝樹上的準淮喊。 準淮咽了口唾沫,往下看了看,心都涼半截了。 這高度看著怎么也有個五米以上,他要是松手跳下去可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命回去了,就算不死也得殘廢啊。 管丞似乎料到了準淮的擔憂,又往前移了點,沖他點了點頭,沒事的,我接著你。 旁邊的于江都快看懵了,他怎么感覺這橋段好像有點眼熟,好像在哪本小說里看到過呢。 大哥,你確定嗎?物體從高處落下來是會造成很大的沖擊力的,然后 于江話才說到一半就感覺被人瞪了一下,管丞冷冷的撇了于江一眼示意他閉嘴。 于江識相的捂住嘴巴,只露出一條縫,冒著生命危險又解釋了一句:我只是想說使用這個方法會出現(xiàn)風險的幾率比較大嘛。 跳吧!管丞伸出兩條胳膊,面無表情的站在樹下仰頭盯著頭上已經(jīng)被凍得手腳冰涼的準淮。 這么在樹上一直待著也不是辦法,遲早是要掉下去的,與其被風吹下去還不如自己跳下去來得痛快。 準淮在心里這么想著,簡單的做了一下心理準備,又深呼了一口氣,就在他剛準備鼓起勇氣往下跳的時候,他看到了對面樹梢上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速度很快,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么東西。 丞哥,這地方還有別的東西!準淮瞇起眼睛又往對面看過去,想看看那東西還在不在,奈何什么也沒有,只看到了一大片茂密的樹葉在隨著風左右晃動。 哪有什么別的東西,淮哥你是不是嚇出幻覺了?我們怎么沒看到。于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什么也沒有看到,于是很懷疑是不是準淮長期站在高空出現(xiàn)了幻覺看走眼了。 準淮搖頭,解釋說:絕對不可能,我剛才明明看到對面樹上有東西,我剛看過去它就跑了,沒看清!你們要相信我! 聽到準淮這么一說,底下的管丞和于江都把視線移向了旁邊的樹上,看了好一會。 先下來。管丞很快把視線移了回來,催促著準淮趕緊先跳下來。 丞哥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準淮沒有急著跳下去,直覺告訴他管丞肯定是知道點什么東西的,至少知道的比他多得多。 準淮剛想再開口問,就看到于江伸著手指正哆哆嗦嗦的指著他的身后,并且不斷的往后退去。 與此同時,準淮聽到了耳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嘶嘶聲,就像是一條蛇在你耳邊吐信子的那種聲音。 身后有東西。 此時準淮的心跳已經(jīng)加速到了極點,隔著胸口都能聽到心臟跳動的砰砰聲,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整個人僵在樹上,一動都不敢動。 準淮看著樹下的兩個人用嘴型問:什么東西? 一時間準淮只覺得空氣突然安靜了,靜得就差連根頭發(fā)絲掉地上都能聽見聲音。準淮一顆心臟撲通撲通直跳,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從樹上跳下去。 樹底下的兩個人很默契的誰都沒有出聲回答,管丞眼神冰冷的穿過準淮盯著他的后面,于江則是嚇得臉色發(fā)白,嘴唇哆哆嗦嗦跟個烏龜似的慢慢往后挪著步子,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東西一樣。 這下準淮就更覺得奇怪了,越發(fā)對身后的東西感到好奇起來,想要轉(zhuǎn)頭往后看,但是看到管丞露出的這幅表情心里難免的又有些慫,一看就知道身后這玩意不是啥好對付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