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yǎng)的渣攻人設(shè)崩了 第73節(jié)
陸涉剛想開口問一句,陸洋卻在看見他的下一秒強打起了一些精神,臉上擠出不服輸?shù)木髲姳砬椋鄣资浅嗦懵愕牟桓市摹?/br> 他撇過臉,不自在地抽了抽鼻子,像是收拾了一下情緒,然后挺起胸膛朝著陸涉疾步走來。 擦肩而過時,陸洋忍不住瞪了一眼身邊的三哥,陸家老三陸涉,一路繁花簇錦游戲人間的天之驕子,不管他在外人眼里再怎么優(yōu)秀,他還是不服氣。 憑什么!憑什么他就可以讓洛時另眼相看! 陸洋想不明白,所以他不會就這么認輸?shù)模^對不會! “怎么回事?” 陸涉走到洛時身邊,自然地摟過對方的肩,牽過手將人往屋里帶:“陸洋那小子,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你怎么嚇唬他了?” “沒怎么,小孩子長大了,心思浮動,敲打一下而已。” 洛時順勢倚在陸涉懷里,原本冷淡的俏臉剎那間眉眼帶笑:“餐廳那邊怎么樣了?年夜飯搞成這樣,你爸很生氣吧。” “老爺子這會兒把二叔一家叫去書房了,估計有得訓。曾叔去聯(lián)系醫(yī)生了,陸涌肯定要做體檢,他那個私生女也要驗dna。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都與我們無關(guān),你別去想了。” 陸涉打開房門,轉(zhuǎn)身將洛時壓在門背上,壓著他的肩膀,壓低了嗓音:“你現(xiàn)在該想的,是怎么哄一哄我。阿時,我酸著呢,心里不好受。” 洛時背靠著門板站著,雙手自然下垂,低笑道:“你怎么又泡醋缸子了?我做什么了,你可別冤枉人,我覺得自己挺無辜的。” “無辜?” 陸涉揉捏著洛時腰間的軟rou,聲音逐漸變得低啞:“陸洋那死小子的心思整天寫在臉上,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他年紀小不懂事,少年人慕強也正常,我不和他計較。可是阿時,你竟然支開我和他聊那么久,我怎么那么放心你呢!陸洋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不到12歲,那么小的孩子你也能勾上,看來我真的是不能放你出門了。” “那你可冤枉我了。” 洛時放任陸涉的動作,看著不受影響呼吸卻不免逐漸加重:“誰讓我就是這么人見人愛的呢?當初可是你使喚我去給陸洋當家長的,你以為我愿意去學校處理那些小學生打架、初中生逃學去網(wǎng)吧的糟心事嗎?” “陸涉,始作俑者是你,與我無關(guān)。” 陸涉眸色一沉,膝蓋抬起,一個巧勁就分開了洛時沒怎么抵抗的雙腿,直接擠了進去,兩個人貼得嚴絲合縫,曖昧的氣息纏繞在四周漆黑靜謐的空氣中。 “恩,仔細一想還真的我的疏忽。可怎么辦呢,阿時,我心里不舒服,想罰你。” 洛時凝視著近在眼前的陸涉,房間里沒開燈,他借著窗外的月光依稀可以看清這人的臉,他借著手指一寸寸劃過陸涉的眉眼,指尖最終停留在他點漆般的鳳眼眼尾處,輕聲問道:“你想怎么罰我?” 陸涉想了想,低下頭湊到洛時耳邊,用口中呼出的氣親吻著對方的耳廓:“阿時,今晚是除夕,你要陪著我守歲。” 洛時閉著眼,感受著陸涉的體溫和氣息,聲音已經(jīng)不明顯地開始發(fā)顫:“只是守歲?大過年的,就沒什么余興節(jié)目?” “有啊,不過余興節(jié)目是不是夠豐富,就看洛二少怎么表現(xiàn)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相伴除夕 除夕夜,平城最頂級階層聚集的郊區(qū)別墅區(qū),一過晚上十點就陸陸續(xù)續(xù)開始燃放煙花。 流光溢彩的星火在夜空中炸開,每一聲巨響伴隨著的璀璨繽紛都是透著人民幣燃燒的硝煙味。 這是富人區(qū)的金錢游戲,每個人都樂此不疲,一場持續(xù)不斷的煙花大秀歷時格外長久。 接連不斷的耀眼花火照亮了整片夜空,夜如白晝,厚實的防彈玻璃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似乎也無法徹底隔絕窗外那震耳欲聾的喧囂聲。 就連才剛經(jīng)歷過一場混亂的陸家,也在接近零點時分,點燃了陸家老宅頭頂上方的一片夜幕,加入了這場別樣的炫富活動中來。 空氣中到處有火藥味彌漫,每一秒都是在燃燒著金錢的味道。 陸涉的房間里一直沒有開燈,也不需要開燈,窗外的煙火映照出貪歡的人影,爆竹聲遮掩了曖昧的聲響,情欲的氣息混跡在硝煙中,無人察覺。 零點的鐘聲響起,之前的五光十色在這一刻只能算是節(jié)慶的預演,因為彼時數(shù)十倍的絢爛同時被炸上了天,瞬間所有的姹紫嫣紅都褪去,只剩下刺目的熾白,就連因為長時間的起起伏伏繼而意識昏沉的洛時,也不自覺的抬手擋住了眼睛。 “阿時,新年到了。” 陸涉掌控著節(jié)奏,汗水滴落在洛時的臉頰,水滴反射出窗外的光華好似一滴帶著柔光的淚,從緋紅的側(cè)臉一路滾落直至消失不見。 洛時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偶爾的悶哼夾雜在連續(xù)的喘息聲中,說了什么幾乎快要聽不清楚。 “說好的,陪你守歲。” “恩,寶貝兒真棒。” 陸涉俯身在洛時側(cè)臉印下一個響亮的親吻,“啵”的一聲隱隱有蓋過窗外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架勢,“阿時,我的小祖宗,新年有什么愿望嗎?” 洛時抬著胳膊遮著眼,沙啞的嗓音發(fā)出輕柔的笑聲:“沒有,我想要的,我會自己搶。許愿這種虛無縹緲的行為,我從來不信。” 陸涉煞有其事的點著頭,腰部簇然用力,如他所愿聽到了甜膩的一聲低呼,滿意道:“寶貝兒說的對!咱們不信那種花里胡哨的東西!” “你想要什么,也不用自己上,老公幫你實現(xiàn),你坐享其成就行了。” “去你的。”洛時半闔著眼,用力推了一把陸涉結(jié)實的胸大肌,因陸涉的舉動深陷意亂情迷的眼底承載著無限的溫柔,“哪來的老公,少給自己戴高帽,我可沒答應嫁給你。” “怎么又不承認了?阿時,你翻臉不認人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陸涉故意加快了速度,提醒道,“剛才是誰,老公老公的不停叫喚的!” “男人在床上的話也能信?”洛時咬著牙不認賬。 “信啊,你說的我就信,堅信不疑!”陸涉一頓上下其手,故意挑著洛時身上最敏感的幾個部門卯足了勁兒動作,成功把人弄得氣喘吁吁的,開口逼問,“我是不是你老公?說話!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洛時被鬧得沒辦法,不上不下的滋味太難受了,不得不認輸服軟:“是,是,你先放開我,節(jié)后你把你那座私人島嶼送我,我就當彩禮收下了。” 心間炸開了煙花是什么感覺,窗外的盛景也不能描繪一二。 陸涉除了控制不住越飛越高的嘴角,幾乎都想現(xiàn)在就奪門而出,不懼寒冬臘月的天寒地凍,在這除夕夜圍著別墅區(qū)裸奔一圈才能撫平內(nèi)心的雀躍和欣喜。 從洛時自下而上的視角,看陸涉笑得簡直就是一個憨憨的傻狗,如果再滴兩滴哈喇子下來那就真的百分百模擬還原了。 洛時長嘆一聲,陸涉已經(jīng)趴他身上樂瘋了,憋笑都快憋出羊癲瘋了,最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扣住陸涉的后脖子,直接把他拉下來吻住。 靠著高超的吻技和逐漸升騰的情欲,陸涉的理智被重新喚回,很快洛時的主動權(quán)被奪走,連同呼吸和身體的支配權(quán)全部被剝削得干凈。 陸涉余光瞄了一眼窗外,新年的喧鬧到這一刻才算剛剛開始,今晚注定無人入睡,他轉(zhuǎn)過臉看著洛時因為他陷入迷亂的臉,終于對普羅大眾執(zhí)著于辭舊迎新的快樂有了一絲絲的感同身受。 洛時在意識不清的時候感覺陸涉咬住了他的下顎,輕柔舔舐的觸感絲絲入扣捆住了他的神志一路往深處墜去,意志即將渙散于混沌的時候,他聽見了陸涉附于耳畔的低語—— 他說:阿時,你要的我都給你,你是我的人間煙火,你是我的不滅星河,我會耗盡余生來愛你。 一夜荒唐的結(jié)果,就是洛時連大年初一早上的祭祖都起不來。 不過陸涉看著眼前好不容易叼進窩的小嬌妻,眼角留著生理性淚水留下的淚痕,嘴唇破皮紅腫冒著水光,一邊嘟囔著不要了,不行了,一邊閉著眼往被子里拱的可愛模樣,心都快軟化了,怎么可能還會勉強他強撐著這副破碎不堪的身體去那個需要三跪九叩的祭祖活動。 “你好好睡,等我回來再叫你起來吃飯,手機給你充上電了,不過年初一肯定不少人給你電話短信拜年,我開靜音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洛時累得連自己的四肢都感覺不到了,好像有一種置于云端之上的飄飄悠悠的錯覺,恍惚間好像陸涉還拉著他說了些什么,但是耳朵卻連一點聲音都捕捉不到,視線也漸漸暗了下來,很快就墜入了一片無知無覺。 大年初一,陸家卻陰云不散。 陸賢棠一早就是愁云慘淡的坐在客廳里,陸賢柯的臉色也不太好,陸賢棟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 “爸,二叔,三叔,新年好啊,這么早就起了?” 陸涉有別于陸家所有人的萎靡,可以說是意氣風發(fā)的出場,走路的時候身后好像還搖著尾巴,春風得意的樣子在一眾人眼里,突兀且礙眼。 “你鬧了一晚上,總算消停了?” 陸賢柯睥了一眼陸涉身后,沒看見洛時跟著,再看兒子這副吃飽喝足的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礙于大年初一做生意的都講究圖吉利,也不好直接訓斥,可什么都不說心里又不舒坦:“你那心肝寶貝兒都快瘦成麻桿了,你好歹收斂一些,大年初一都起不了床,說出去讓人笑話。” 陸涉不以為意,大剌剌地往一邊的沙發(fā)上一坐,翹著二郎腿說道:“我們這是感情好,他就樂意我鬧他。爸,這是年輕人的情趣,你不懂,就別管了。” “本來就懶得管你。” 陸賢柯怕自己和陸賢棠一樣被兒子氣出病來,干脆轉(zhuǎn)過頭看向曾叔,“既然人齊了就出發(fā)吧,祭祖是一年一度的大事,早點去才好,別磨時間了。” 陸家祭祖要去到位于老宅身后的山上,山頭歸陸家所有,半山腰上有一間專門修葺出來的祖宗祠堂,平時只有專門聘請的清潔人員每月一次上去打掃衛(wèi)生,每年只有大年初一這天,才會迎來數(shù)十位陸家人,開祠祭祖。 等陸涉結(jié)束了大半日的跪拜,回到老宅的時候,洛時仍舊在昏睡中。 他叫了幾下沒被人叫醒,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xù)堅持把人叫起來吃點東西,這時候曾叔上樓來敲門,說是李正延到了,是為了陸涌和他私生女的事被陸賢柯特意叫來的。 陸涉扭身望了一眼安靜的臥室,算了一下洛時入睡的時間,覺得還能再讓他多睡一會兒,便跟著曾叔一塊兒下了樓。 * 陸涉下樓的時候,李正延已經(jīng)給陸涌采好了血樣,并且約定了做幼兒dna采樣鑒定的時間。 陸涌經(jīng)過一夜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歲,鬢角的頭發(fā)都有些花白了,佝僂著腰縮在沙發(fā)的角落里,目光呆滯,雙眼無神。 “正延,大年初一就要你特意過來一趟,麻煩你了。” 陸賢柯端坐在輪椅上,論輩分,李正延是他已故妻子的表弟,但論年齡更偏向于是他的子侄。 “表姐夫客氣了,本來我計劃明天也是要來拜年的,早一天晚一天的,不影響什么的。”李正延將血樣小心地保存,妥善封好之后才交給身邊的助理,吩咐他送回醫(yī)院化驗。 “正延啊,這個結(jié)果要多久才能出來?”陸賢棠到底憂心兒子,望著被拎出門的儲血箱,表情復雜,充滿了期盼和憂懼的糾結(jié)。 “根據(jù)hiv試紙的檢測結(jié)果是陰性,血液檢測的確診報告明天就能出來。不過病毒有一定的潛伏期,根據(jù)陸涌提供的信息,他和疑似患者在三天才剛發(fā)生過高危性接觸行為。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過段時間再做一次檢測。” 李正延詳細地向陸賢棠解釋了一些病理常識,臉上笑嘻嘻,心里mmp。 大年初一剛起床就攤上這樣的事,今年一年怎么看都要觸霉頭了! “李正延!” 正在內(nèi)心腹誹不斷的李醫(yī)生,聽到身后有人喊,轉(zhuǎn)過去一看,本就沉重的內(nèi)心更加無力。 陸涉揚著一張光芒萬丈的笑臉朝他信步走來,怎么看,怎么覺得來者不善。 第一百三十三章 昏睡不醒 陸涉興致不錯,樂呵呵地朝李正延打招呼:“嘿呦,你看,說好你初二來拜年的,現(xiàn)在搞成這樣,大年初一就觸這個霉頭,回頭我包個大紅包給你,給你去去晦氣。” 說這話的時候,陸涉一點都沒考慮要不要避開陸涌和陸賢棠,只當現(xiàn)場愁云慘淡的幾人不存在。 陸賢棠敢怒不敢言,陸潭也是一臉憋屈,陸涌則是怔怔的,魂都飛沒了,說他什么都沒反應。 “三哥,時哥還沒起來嗎?” 陸洋不自覺地往陸涉身后瞟,注意到他是一個人下樓的,想到洛時不知道被這個人面獸心的流氓折騰成什么樣,心里都不住的冒酸水:“這都幾點了,時哥還不起?他到現(xiàn)在連午飯都沒吃。” “管好你自己的事,我還能餓著你時哥嗎?” 陸涉警告性地瞪了一眼陸洋,雖然陸洋不怕他,但成功震懾住了陸賢棟和陸沁、陸淳姐妹倆,三個人連拖帶拽的把陸洋拉走了。 采樣已經(jīng)完成,剩下的只能等檢測結(jié)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