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的渣攻人設崩了 第63節
洛時差點笑出聲,拍了拍陸涉的后腰:“恩,我知道,看出來了,褲子還穿得好好的。” 陸涉閉著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洛時的鎖骨就在他嘴邊,好想一口咬上去,印上他的烙印,撕開這件礙事的浴袍,徹底的擁抱他的最愛,可是,不行...... “阿時,池底有很多軟石塊,你挑塊個頭適中的,我不反抗,你趁現在,注意點力道,別把我打死了。” 洛時不明所以:“打暈你做什么?你這身體還能忍嗎?想做就做,我陪你。” “不行,我現在,控制不了,會傷了你的,你,身體,還沒養好……” 洛時怔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竹園十分安靜,陸涉的聲音很輕,但也沒那么容易就消散在風中。 亞綸聽到了,他的內心十分復雜。眼下的狀況清楚明了,陸涉被人盯上了很正常,他的身份足夠讓不少人動歪腦筋。 同樣作為男人,亞綸很清楚欲望不得發泄是有多難受,像他們這樣的人,身心分離是常事,什么守貞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可陸涉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強行終止前來找洛時,這就讓亞綸大感驚奇了。 而他還能在精神稍微松懈后,不是臣服于身體欲望,而是記掛著洛時的身體……想到現在還受著傷走路都困難的陶新,亞綸不得不承認,他輸了。 陸涉,把洛時看得比自己更重要,是掏出一整顆心在對待的。難怪,連洛時這樣的黑心腸都難免對他心軟了。 亞綸自嘲地笑了笑,像他們這樣自私到骨子里的人,習慣了爾虞我詐,追名逐利,早就把良心扔到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陸涉和他一樣,擁有同樣的身份地位,卻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的確難得。 “洛時,需要我幫忙嗎?”亞綸手里舉著一塊比手掌還大的鋒利石塊,笑得人畜無害的良善,“我保證,一擊即中。” “你怎么還在這兒!” 洛時這才發現亞綸居然還賴著沒走,這人不是應該剛才和廖赫哲一起離開的嗎? “干什么,吃不著,還不許我看兩眼?”亞綸掂了掂手里的石塊,躍躍欲試,“不過這些不重要,洛時,陸總還等著你揍暈他,不過我看以你的體格恐怕有些困難。他忍不了多久了,你確定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滾出去!”洛時冷眼望向亞綸,“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亞綸冷呵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光,但下一秒便恢復正常,嬉皮笑臉地將石塊隨意的拋入池中。 “親愛的,我們走吧,留這兒看現場的話,我和你都回不去g國了,會被滅口的。”亞綸摟著陶新,揶揄地看向洛時,“洛時,保重。” 洛時目送著亞綸摟著陶新離開,竹園的大門被關上,亞綸方才拋入池中的石塊就在腳邊,他一眼都懶得看,這個神經病臨走還要惡心他,還特意把石塊扔到他腳邊的位置,心里巴不得他一石頭錘死陸涉。 “阿時,快點,我……壓制不了多久……” 陸涉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眼前除了洛時什么都看不見。全身的血液都在灼燒,剛才在別人面前尚且能壓抑的欲望在洛時面前早就被引爆,他不知道洛時在猶豫什么,但再耽擱下去,他真的會成為欲望的野獸,可他不能再讓自己失控傷到洛時。 “沒關系,陸涉,想做什么就做。”洛時松開壓著陸涉后腦的手,捧起他的臉,笑著和他對視,“陸涉,我就在這里,你給的,我都要。” “你會受傷的……”陸涉理智還在抗拒,身體卻誠實的向前靠近,銀白色的發絲沾了水黏在洛時的臉頰上,陸涉失神的替他把那一縷頭發捋開,指尖在觸碰到皮膚的那一瞬間就再也舍不得離開。 “阿時,我好熱……” 洛時輕笑著,“那正好,我挺冷的。” 月下的美人衣衫半解,伸出舌尖將陸涉的手指勾進嘴里,唾液浸濕了指節,叫囂的欲望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在這個寒冷的夜里盡情的燃燒著。 “陸涉,過來,抱著我,幫我取取暖。” 陸涉被拉到極致的神經線在這一刻全部崩斷,腦子轟的一聲就什么都不剩了。 皎潔清冷的月光傾瀉而下,與深夜的寒氣交織,絲絲入扣,相互纏綿,難解難分直至融為一體。 庭院中四散的硫磺味清晰可聞,池水溫度偏高,和入夜后空氣中的低溫形成的巨大溫差,凝結出比白天更為厚重的霧氣,使得周圍能見度非常低。 整個院落都被濃霧籠罩,潮濕的空氣黏在鼻腔,加重了呼吸的頻率,睫毛上都沾著細小的水珠,分不清是水汽還是汗液。 靜謐的深夜溫泉池不時地翻冒著水泡,汩汩的水流沖擊著石壁的聲響此起彼伏,一陣又一陣,節奏雖亂但勝在頻率極高。 水霧里有兩具交疊的人影,偶爾傳出幾聲微弱壓抑的低吟,夾雜著幾句罵聲,剛從嘴里溢出就被潺潺汩汩的水聲掩蓋,破碎不堪地消散在空氣中。 寒夜漫長,月色撩人。 一整晚水聲不斷,靠近池邊的幾張石凳上,都被濺得滿是池水,水漬剛退就被新的一陣浪潮打上,最后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清算開始 洛時長到26歲,還從沒這么凄慘過。 雖然童年不太幸福,少年也不怎么太平,但那些無非是磋磨些意志和精神,他還真沒吃過什么皮rou之苦。 但這一次,洛時平躺在床上,雙目呆滯,魂不附體,總感覺自己是不是被綁到了什么見不得光的地下組織,剛經歷過慘無人道的酷刑死里逃生。 洛時的嘴角裂了,舌尖也破了,從肩膀道腳踝,遍布青青紫紫的印記,從上到下幾乎找不到一塊好rou,就連腳趾頭都被溫泉池水泡得發白發皺。 更過分的是,從腰腹往下更是麻木一片,洛時卻連伸手去戳一下的力氣都沒有。高位截癱病人是什么感覺,他現在也算是感同身受了,畢竟他現在即便想翻一下身,也是有心無力。 “阿時,疼不疼?” 陸涉蹲在床邊,他想給洛時上點藥,但是面對這副凄慘景象竟也無從下手,心中又氣又悔。 “你不應該由著我胡來的。” 洛時后半夜就已經啞了,就算此刻他想說他后悔了,悔得腸子都快斷了,也沒辦法發聲,甚至轉一下眼珠子瞪陸涉的一眼的力氣都沒了。 太失策了,怎么就每一磚頭把這只狗拍死過去! 心疼他個鬼! 這個畜生! “我還是讓老羅安排醫生過來看看吧。”陸涉放心不下,洛時的樣子像是被抽筋扒皮了一遍,萬一處理不當再引起高燒感染,那他豈不是要心疼死。 洛時唯一還勉強能動的就剩一顆腦袋了,輕輕搖了搖表示了強烈的拒絕。 他想,他昨天才嘲笑了亞綸技術差,馬上就被陸涉折騰得全身散了架,還到要看醫生的程度,打臉太疼,他丟不起這個人。 “可是要是發燒怎么辦?”陸涉好聲好氣的勸說著,“你身上好些地方都被我咬破皮了,是不是要打針?萬一感染了?” 陸涉真當自己是狗了嗎? 打什么針? 狂犬疫苗嗎? 洛時翻了翻眼皮,做了一個“困”的嘴型,然后手掌輕輕拍了拍身邊的被子。 陸涉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在他身邊躺下,蓋好被子,側過身將人抱在懷里,柔聲道:“睡吧,我陪你。” 洛時確實太累了,高強度的運動將他透支了徹底,上下眼皮剛剛碰到,幾乎下一秒就陷入了沉睡,陸涉甚至都分不清這人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 陸涉抱著洛時,一動都不動,連呼吸的頻率都降到了最低。 他小心翼翼地把洛時摟在懷里,動作又輕又柔。 他暫時睡不著,想到昨天給他下.藥的那個蠢貨,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懂,還是怕失手所以加大了藥量。陸涉本來就情欲旺盛,昨晚被藥物刺激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加上洛時的無條件配合,他幾乎鬧了整整一夜,才堪堪找回神志。 那時候已是天將破曉,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從室外轉移到室內的,反正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洛時癱在床上,已經動彈不得了,如果不是眼皮還能勉強眨一下,陸涉都怕他已經斷氣了。 那個蠢貨應該已經被羅峰找到了吧,都過去一整夜了。 陸涉回憶起昨晚他走出包廂的時候,覺得氣血翻騰,本來想回來找洛時溫存一下,可是走到半路上除了越燒越旺的欲望,連神志都開始模糊不清,只隱約記得他被一個年輕男人叫住了,之后發生了什么就有些記不清了,總不外乎就是那檔子事。 幸虧關鍵時刻意識到不對勁,他想離開的時候對方還不開眼地糾纏不休,他干脆把人打暈了,好像后來路上還遇上廖赫哲了,估計讓他看了不少笑話。 陸涉藥勁一散,疲倦感才慢慢涌上來,左右他現在走不開,洛時要他陪著才能睡得安穩,想著那人跑不了,干脆也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 陸涉想的不錯,下手的人的確早就被找到了。 陸涉動手的時候沒控制力道,羅峰的人找過去的時候,那人還暈在地上。 菊園的會客廳里,廖赫哲和羅峰板著臉,臉色一個比一個黑,要說心里有多苦,感覺后廚房里所有的黃蓮都被他們兩個分著吃了。 廖赫哲以為這次陸涉在凝華灣被人盯上,還差點得手,總該是羅峰的鍋,正想好好當一次快樂的吃瓜群眾,萬萬沒想到最后揪出來的人,竟然是他的星光的人…… “李漆,你是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撿到的小命,活得挺沒勁的,是吧?”廖赫哲恨不得把這個作死的蠢貨直接掐死! 這人到底是誰簽到星光的,怎么還能一次又一次給他找事。 回去把那個瞎眼的星探一塊兒給開了! “廖總,我,我只是仰慕陸總!我被封殺了,公司不給我機會,我沒辦法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廖總,你幫幫我,我會讓陸總滿意的。” 李漆是陪著投資商去餐廳吃飯的時候,偷聽到陸涉要單獨加菜,便回去找了投資商,撒嬌說要親手給他做道菜,哄得投資商找上餐廳經理,讓李漆有機會混進了餐廳后廚。 他趁人不注意在陸涉的湯里加了料,自己給投資商做的菜里又加了點安眠藥,然后趁投資商在包廂睡過去之后,便去找了藥效發作的陸涉。 本來一切發展得很順利,他原以為過了今晚他就能重回娛樂圈了,卻沒想到陸涉會在意亂情迷之際,突然一拳把他揍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就是被凝華灣的安保扭送到了廖總和羅總面前。 “我幫你?”渝衍日報社 廖赫哲和羅峰齊齊笑了,這個人,還真的是蠢到家了,都這樣了陸涉也沒要他,還不認清事實。 “你知道你是得罪了誰,才會落得今天的處境嗎?”廖赫哲冷眼瞧著李漆,意味深長,“要說現在誰最想弄死你,大概就是陸涉了。” “你,自求多福吧。” * 待陸涉和洛時從竹園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的上午了。 “洛時,你還笑話我把陶新弄傷了!” 亞綸洋洋得意的樣子就好像斗勝了全世界的公雞一樣,不給他頒個獎都對不起他的呼之欲出的得瑟勁,“你看看你,都要陸總抱著出門了,怎么,殘了嗎?看來,陸總的技術也不怎么樣。” 陸涉面對這個前情敵,雖然雄性爭斗的心理又在作祟,但是出于對洛時的內疚,他竟然忍了下來。可是,陸涉選擇了暫時退讓,洛時卻不會由得亞綸太囂張。 “技術再差也一天一夜呢,我就是殘了也盡興了。你一個三個小時就結束戰役的老弱殘兵,有什么可驕傲的?” 這話一出,周圍除了陶新以外的所有人看亞綸的眼神都很微妙,畢竟都是自認為器大活好的霸道總裁們,三個小時說出去確實丟人。 “阿時,你怎么知道這人三個小時!”比起廖赫哲和羅峰的湊熱鬧心態,顯然陸涉的關注點更特別一些。 “本來是不知道的。不過前天晚上我從餐廳回去,亞綸就帶著陶新來找我了,我算了下時間,三小時還勉強差了十分鐘呢,而且陶新還受傷了。”洛時輕嘖一聲,神情復雜地看向亞綸,“時間短、技術差,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亞綸被周圍人異常關懷的眼神凝視著,氣的七竅生煙:“洛時,你都這樣了還嘴里不饒人,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查清楚怎么回事了沒有?”陸涉小心地將洛時安置在墊的柔軟厚實的躺椅上,想到造成如此局面的那個蠢貨,心里就是燒心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