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的渣攻人設崩了 第14節
“陸總,你真是讓我驚喜。” 洛時伸出左手晃了晃,過了那么久,他的指紋竟然還能直通68層,這個發現讓洛時也感到驚奇。 “為什么不抹去我的指紋認證?” 陸涉像是失了魂一樣,向前走了一步直接握住了那個晃得他眼暈的左手,洛時稍稍往外抽了一下,卻沒能把手抽回來,也就不再反抗了。 陸涉察覺到對方的順從,心口里堵著發悶的郁氣竟然松散了一縷,他牢牢的將對方的左手抓著自己手里,拇指慢慢摩挲著對方指尖的皮膚,顯得特別親昵。 “我總覺得有一天能派上用場,你看,你不是自己回來了嗎?” 洛時不動聲色地觀察陸涉的表情,他原以為這一次重逢,這人或許會咆哮地讓他作出解釋,或許會暴怒地作勢要弄死他,說不定還會順便干點不人道的事,卻從來沒想過這個人竟然會這般平靜,平靜的令人有點不安。 “與其等你平復過后,謀劃周全的來找我算賬,找洛氏的麻煩......還不如我自己送上/門來,希望陸總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了。” “呵呵,哈哈哈,洛時啊洛時,不管你如今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果然還是你。兩年過去了,還是這么思路清晰,看得清局勢。” 陸涉猛地使上勁,將洛時往落地窗邊一帶,一個動作就單手將對方的雙手高舉過頭,禁錮在頭頂上方,將人牢牢釘死在落地玻璃窗前。 “別和你計較?你耍了我那么久,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輕飄飄一句話就想讓我放過你!” “阿時,你什么時候這么天真了!” 陸總將人壓在身下不得動彈,他的目光貪婪的停留在洛時那張足以魅惑眾生的臉上。 漸漸的,兩張臉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鼻尖和鼻尖都碰到了一起,明明曖昧的過分,氣氛卻劍拔弩張。 “阿時,你居然就這么回來了,你怎么敢!” “六年,你耍了我六年!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從這里直接扔出去!” “好啊。” 洛時絲毫不反抗,任由陸涉將他整個人都壓在玻璃窗上,背后既是視野極好的都市繁榮,也是令人窒息的百丈高空。 洛時一點也不怕,他甚至主動湊到了陸涉的耳朵,說話的聲音很輕,甚至接近了氣聲—— “我不怕,你扔啊。” “聽說人在高空下墜的時候,因為極度的恐懼,會分泌大量的腎上腺素。人類對飛翔有本能的向往,大腦同時也會分泌大量的內啡肽。我還挺好奇的,這種極痛苦又愉悅的感覺,是什么樣子的。” “陸涉,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試試,我只是想象一下,就覺得那一瞬間大腦得到的刺激,肯定很爽。” 陸涉被洛時弄的耳朵癢癢的,他偏過頭避開,低聲罵了一句“瘋子”。 洛時笑了,笑的肆意張揚,就像惡作劇得逞的小惡魔,那雙笑彎的桃花眼就像是帶著小勾子,不過三五個呼吸之間,就徹底鉤走了陸涉的神志。 “陸總,你硌到我了。” 陸涉自然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眼前這個人,雖然外表改變了,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可是關上門骨子里還是當初那個勾的他找不著北的妖精。 陸涉任由自己頂著洛時,一步不退,甚至欺身上前,兩個人貼的更緊了。 “怎么,不習慣了?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 “阿時,你看看這里,有沒有覺得懷念?” “這地板上鋪著的羊毛毯還是你親自選購的。這張真皮大沙發,還有吧臺、露臺、櫥柜,每一個角落都還保留著你的味道。” “好好回憶一下,想想我是怎么在這里的每個角落占有你的,每次你又是如何配合的。你是怎么叫的,怎么哭著求饒的,最后怎么在我身下軟成一灘泥的,別告訴我你都忘記了。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呢。” “洛時,我一直覺得,雖然睡過了那么多人,只有你和我的契合度是最高的。” “你為什么要走呢,我對你不好嗎?” “我原本打算再過幾年就將名下的股份分點給你,洛時啊洛時,你真是厲害。” “我是太縱著你了,讓你竟敢有膽子騙我,把我當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耍了這么久!” 話音剛落,陸涉一口咬上了洛時的側頸大動脈,聽到身下的一聲悶哼,他放緩了齒間的力道,卻還是叼著嘴里的皮/rou不松口。 洛時因為疼痛微微皺眉,身體卻很放松。 他甚至稍微偏過頭,貢獻出更大面積的脖頸皮膚讓陸涉盡情地發揮一下,云淡風輕:“陸總,你這就是冤枉我了。” “當初你救我于危難,雖然事情的起因和你想的有些出入,但我那時候確實是孤立無援。所以,即便你居心不良,趁火打劫,可到底是救了我的命,我內心一直是非常感激你的。” “那幾年,我對你也是盡心盡力,盡職盡責,能干的不能干的,我都讓你干了。雖然我走的匆忙,可我沒帶走一針一線,還把這幾年的房租給你了。” “我可是特意去查了周邊租房的均價,好好計算了一番才得到80萬這個吉利的數字。好歹陪你睡了四年,華茂的年利潤我也出了不少力,陸總,這筆賬我怎么算,你都沒吃虧啊。” “于公,我沒出賣過華茂,于私,我也沒背叛過你。” “不過是我單方面解除了炮/友關系,陸總,你該不會只許州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吧。” “那你也,太霸道了。” 第二十九章 自作多情 “你說我霸道?“ 陸涉故意齒間用了幾分力,帶著點報復的小情緒:“看來還是我為難你了,日常忙碌的總裁助理還要費心去打聽周圍的房價。” 洛時緩緩一笑:“客氣了。” 陸涉突然松了口:“你真當房租給的?不是一直記著我當初說你最起碼能值這個價,故意氣我的?” guntang的唇.瓣貼著細膩的皮膚往下移了幾寸,落在了鎖.骨的位置,陸涉伸出舌/尖輕輕碰了碰,滿意的察覺到對方的身體極其輕微地顫抖了一下,輕笑道:“洛時,一碼一碼和我算的這么清楚,太見外了。我教你的那些談判技巧,不是讓你回頭用在我身上的。” 洛時無奈解釋:“陸涉,我在和你好好講道理。” 陸涉根本不聽:“我對你,從來不講道理。” 說著,陸涉再一次咬.上.了洛時的鎖.骨,這次倒是沒有用上很重的力道,但牙齒一瞬間的啃.噬.感還是激的洛時一個激靈。 洛時仍舊側著臉,雙手高舉過頭,維持著整個人被壓.著,背靠落地窗站立的姿勢。 看似乖順聽話的很,仔細看卻能發現他眼神里帶著一絲縱容和無奈:“陸涉,你什么時候多了個愛咬.人的毛病,我記得你不屬狗的啊?” “聽說我剛走那會兒,你換人換得更勤了,都成日拋的了。是不是那些人都被你折磨怕了,不敢跟著你了?” “只一夜就吃不消了,嘖嘖,你到底玩的是有多瘋!” “你要是現在喜歡玩這種刺激的,我可沒興趣陪你鬧了,我不愛這些調調。” “嘶——疼!輕點兒!” “行了,啃個沒完了,放開我。” 陸涉其實早就意識到自己成了一個笑話,廖子方才走的那么匆忙,這會兒指不定怎么在老羅、秦皎面前編排自己呢。 他原本無比確信洛時是愛他的,如今真相卻是這人心里從來沒有過他。 也許在他能夠帶給洛時極.致.快.感的時候,洛時還能正視一下他的存在,可等人把褲子穿上以后,他就被拋諸腦后了。 陸涉內心苦笑,終日打雁卻一朝被大雁啄了眼,這種風流的行徑和肆意的心態,他最了解不過了。 放縱了十多年,報應還是來了,如今也算是陰溝里翻了船。 陸涉原本是并不在乎床上的人心里想的是誰,是不是還有別人,只要和他睡的時候讓他滿意盡興就可以了,從這一點來說,洛時完成的相當出色。 洛時今天說的其實沒錯,他當初并沒有主動尋求過陸涉的幫助,是陸涉見色起意,自己湊上去,還一廂情愿的把洛時當成被債主為難的純情小白花,強行把人帶走的。 洛時跟著陸涉四年,正如他所說,既沒做過對不起的華茂的事情,也沒有背叛過陸涉。 華茂雖然資本重心是在c國,可在m國也有很多注資占股的企業,兩年前洛氏經歷的一些風波變故和處境,陸涉也有所耳聞。 就憑洛時離開華茂回到洛氏后,沒有利用他對華茂內部資料的了解,給華茂設什么圈套,下一些商業圈里常見的黑手,為當時處境艱難的洛氏謀利,陸涉就無話可說。 四年,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洛時都無可指摘。 除了離開的時候沒有提前打個招呼,別的還真沒有什么瑕疵。 當今社會,員工留下一封辭職信把老板炒了,說離職就離職的,是常有的事。 就算洛時和陸涉還有更親密的關系,可陸涉以往甩人的時候,也不過是扔下一句話就瀟灑的走了。 陸涉獵艷這么些年,還真沒有用過強的,看上的人如果不情愿,他絕不強求,洛時并沒有簽下賣身契,他本來就是個自由人。 洛時一通辯白,有理有據,讓人根本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 可洛時的離開讓陸涉那樣的憤怒,甚至不惜找了整整兩年,就這么算了? 還真的只能算了...... 陸涉心里很明白,洛時翻臉無情是事實,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糾結了兩年的事也早就有了答案,洛時不愛他,是他自作多情了。 撇開所有感情的因素,剩下的就只是簡單的利益糾葛和欲望宣泄,社會青年,好聚好散,再正常不過了。 m國頂級財閥洛氏的二少爺,還真不是一塊輕易能啃得動的骨頭。 可心里想的再清楚,陸涉還是意難平。 憑什么洛時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一點兒都不受影響,他卻寢食難安、日思夜想,生生被折磨了兩年。 原本以為洛時不管因為什么原因離開,最起碼會和自己一樣,將對方放在心里,割舍不下,結果呢,就自己一個人在發癡臆想,這人將他棄如敝履,他卻對人念念不忘。 如今當一切理所當然的幻想被打破,陸涉除了有一種被愚弄的憤怒,更多的是無力的自嘲。 最可笑的是,即便到了現在,看清了一切以后,他竟還在奢想自己要成為洛時心里那個特殊的存在,會因為對方對自己的一點小小的區別對待而竊喜。 “洛時,我不同意。” 陸涉松開唇齒,輕輕舔/掉洛時皮膚上淡淡的血絲,神色發沉、語氣執拗:“我沒同意你走,你要是一直躲著倒也算了,既然你敢回來,還乖乖送上/門,就別想再輕輕松松的走出去!” 第三十章 發出邀請 洛時聽了只是笑,絲毫不懼陸涉的叫囂:“那陸總,你當如何?” “真當我的68層是公花園步行街嗎?”陸涉擰著眉,“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兩年前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陸涉松開對洛時雙手的鉗制,改為將人一把抱進了懷里箍住,正色道:“我不管你姓何還是洛,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既然回來了,我就絕不會再放走。” 洛時原本來找陸涉,一是知道以陸涉的脾氣,只有自己主動上/門求和解,兩年前的事才能有個好收場,畢竟他來c國為的是幫洛氏打開新市場,不是來和華茂爭鋒相對、商業互搏的。 二來,他也的確有正經事要找陸涉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