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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桑之未落在線閱讀 - 刮胡子

刮胡子

    陶亦桑本以為下午的拍攝大概叁四點就結束了,這樣的話,他們還來得及趕回公司吃晚飯。結果事實上現場進展非常慢,一直拖到了五點多。

    等結束后,幾個人累得連話都懶得說,卻還要提著大包小包的設備先坐船,再轉地鐵回去。陶亦桑在船上睡了一覺,迷迷糊糊又跟著江儼他們打車去地鐵站,這時候正是晚高峰,地鐵里擠得像沙丁魚罐頭一樣,看著就覺得頭皮發麻。

    等了兩站終于擠上去,陶亦桑身心俱疲,在江儼身后亦步亦趨,在車廂連接的地方尋了處落腳的地方站定。

    江儼把手里的包放在地上,低聲問陶亦桑要是覺得累就把包給他。陶亦桑視線落在他背后的雙肩包上,搖了搖頭,沒動。

    地鐵緩緩啟動,陶亦桑頭抵在車廂上,慢慢又閉上了眼睛,搖搖晃晃卻站得很穩。

    沒過一會兒,突然有人湊過來,擠在她旁邊。

    陶亦桑睜開眼睛,看到江儼調整了姿勢,朝自己肩上看了看,示意她上來。陶亦桑卻下意識尋找段少波的身影,確認他不會發現后,這才放心靠了過去。

    她那么重,靠在江儼身上的話,他一定很累吧,可是他身上好軟,至少比車廂軟多了,實在舍不得離開……陶亦桑閉上眼假寐,糾結半晌,終于決定就靠一會兒,她歇一會兒她就起來——

    意識漸漸朦朧,半睡半醒間,陶亦桑隱約察覺到江儼抽出被她壓著的胳膊,她本以為是自己把他壓疼了,結果他只是將胳膊繞到她肩上,輕柔地將她摟在了懷里,這下,比剛才更舒服了。

    陶亦桑發出一聲喟嘆的鼻音。

    江儼垂首定定看她許久,突然無聲地笑了。

    *

    因為這一場被推遲到晚上的拍攝,江儼當晚沒能回得了家,只能在公司睡了一晚。

    第二天陶亦桑一直睡到九點多才起,洗漱后只涂了水乳,對著鏡子檢查半天,心想昨天雖然熱,但好在也就一天,她應該沒這么容易被曬黑吧……

    趙悅婷大清早又出去開會,她只得一個人騎車去公司,路上買了兩份包子,等到公司已經接近十點,但她仍然是第一個來的。

    推開最里面的房間里,便看到江儼側躺在窄小的沙發上,長手長腳委屈地蜷著,看起來就很不舒服的樣子。陶亦桑心底一軟,輕輕走過去,蹲到沙發前,推了推他:“江儼、江儼……”

    這個房間沒有窗戶,關了燈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片外面房間的燈光從門外傳進來,剛好照在江儼身上。

    借著這點微弱的光亮,陶亦桑看到江儼慢慢睜開眼睛,眼神茫然,似乎沒明白為什么陶亦桑在這里。

    “起來吃早飯啦~”陶亦桑聲音放得很輕,像是怕嚇到他一樣,帶著些許誘哄的味道。

    江儼此時意識緩緩回籠,想起來自己昨天沒回家,在公司沙發上睡了一夜,但即使醒了,睡意還濃,實在懶得動,便又閉上眼,微擰著眉,嘴唇不自覺地撅起,喉間溢出幾聲無意義的輕哼,像是抗議,又像是撒嬌。

    陶亦桑眼睜睜看著他哼唧幾聲后又沒了動靜,有些哭笑不得,心里知道他昨天累極,不忍再叫他,便打算起身離開。

    孰料她剛動了動,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他掌心微燙,像個枷鎖,準確地扣住了她。

    江儼依舊閉著眼,皺著眉頭撒嬌:“不想起~”

    陶亦桑不禁有些愕然,心想不想起就不起唄,她只是進來問問,也沒要他非起不可。但他一面說不想起,一面卻拉住她不放,是什么意思……

    耐心又等了會兒,江儼總算戰勝困意,睜開眼睛,松開她,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陶亦桑看他還一臉迷惑樣,沒忍住笑了下,轉身朝外走去,邊走邊道:“快點哦,一會兒飯都涼了。”

    陶亦桑把早餐拿出來,不小心弄了一手油,便去衛生間洗手。巧的是,她這邊剛洗完,甩干手上的水滴,抬頭看到鏡子里多了個人影。

    是江儼,他表情困倦,頭發凌亂,才過了一夜,臉上居然就長出了一層短短的胡茬,身上還穿著昨天的短袖,皺巴巴的,這形象,屬實不怎么賞心悅目。

    他在鏡子里淡淡地看了陶亦桑一眼,在旁邊水龍頭前站定,提著杯子接水刷牙。

    陶亦桑擦干了手,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雙手環胸,靠在旁邊的墻上,看著他不說話。

    江儼原本正專注地刷牙,滿嘴泡沫,一抬頭,從鏡頭里看到陶亦桑淡然地眼神,眉頭卻不由自主皺了起來,似乎對她就這么站在旁邊圍觀自己有些不滿。

    陶亦桑全當沒看見他的眼神。

    刷完牙,江儼接了捧水濕了臉,又拿起一個類似洗面奶的東西擠了點,均勻地涂在臉頰兩側,涂的時候看陶亦桑還站在那,終于忍不住笑道:“你干嘛一直這么看我?”

    他很難形容陶亦桑此刻的眼神,赤裸裸不加掩飾,但又沒有欲望,反而格外清澈,但是吧又不太像是欣賞,畢竟他現在的形象,也沒什么可欣賞的地方。

    如果非要找個形容詞,大概是一種旁觀者的期待,可能看著他從一副邋遢的流浪漢形象,變成平時干干凈凈的樣子,這個過程還挺有趣的。

    陶亦桑沒有回答,只是等他涂完泡沫,突然靠近過來,問:“我幫你吧?”

    江儼愣了一下,不等反應過來,她已經從自己手中接過剃須刀,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低一些。

    陶亦桑在此之前并未給人刮過胡子,但她在電視上看到過剃須刀的廣告,回想了下,有樣學樣地從上往下,就像平時給自己用脫毛膏脫毛那樣,輕輕滑動。

    男人身上晨起的氣息濃烈,有些微汗味,也有剃須膏的清新檸檬味,兩種味道糾纏在一起,卻意外地不讓人討厭。

    以前陶亦桑最討厭邋里邋遢的男生,但是自從認識江儼之后,所有對男生設想的標準被她自己親手一一打破,這種情況,大概也只能用情人眼里出西施來解釋了。

    陶亦桑怕弄傷了他,動作放得很輕。江儼十分配合地彎腰曲背,微仰著下巴,只有那雙越擰越緊的眉頭透露出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

    兩人之間離得很近,近到呼吸都隱約糾纏起來。

    就在這時,走廊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等陶亦桑和江儼反應過來,一道人影風便風一般地推開門沖了進來。

    來人風風火火地跑進來,被眼前這一幕嚇一跳,本能地罵了句臟話:“臥槽!”

    聽到動靜后,陶亦桑心臟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轉頭看著一臉震驚的趙悅婷,手里的剃須刀懸在江儼面前,也愣住了。

    江儼卻顧不上這兩人,他盯著近在咫尺的剃須刀,小心翼翼地離遠了些,然后站直了身體,確認危險解除后,這才忍不住松了口氣,心想得虧陶亦桑手穩,不然他可就破相了。

    趙悅婷看著面前這對男女,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她走進來,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倆能不能收斂點?!這是在公司誒!”

    陶亦桑手里還拿著江儼的剃須刀,張了張口想解釋,卻又發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不過懸著的心好歹放下來了,幸好是趙悅婷,如果要是其他人,“陶亦桑給江儼刮胡子”這件事不出一個小時就會傳遍整個公司,然后引起集體轟動。

    沒錯,趙悅婷早就知道陶亦桑和江儼之間的“jian情”。

    上次和江儼談完辭職的事情,第二天陶亦桑就找機會問了趙悅婷。

    趙悅婷倒也爽快,直接攤牌:“你們是不是以為我跟公司那些男生一樣傻,這么明顯都看不出來……”

    陶亦桑:“……”

    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趙悅婷回想了下,說道:“滑冰那次?我忘記是幾月份了……”

    滑冰?陶亦桑想起來了,那時候剛過完年不久,江儼還生著氣,滑完冰莫名其妙突然說她要去寶山,當時趙悅婷還質疑了下,這么一想,當時他們的說辭簡直就是漏洞百出,也就公司那幾個母胎單身的鋼鐵直男才不會懷疑吧。

    “那時我就懷疑你倆有情況,到后來,打羽毛球你還記得嗎,當時你倆的眼神,都能噼里啪啦擦出火花了好吧……”趙悅婷越想越激動,對這兩人過于明目張膽的行徑怨念頗深,“你說你倆要是想搞地下戀情吧,偏偏又那么明顯;可都這么明顯了,又不公開,真不知道你倆咋想的——”

    “還有平時在辦公室里,你倆就擱那打情罵俏,真就仗著公司那群男生都是傻子,不然得話,早就暴露了好吧……”

    她說得越多,陶亦桑便越汗顏,心想她還一直以為自己瞞得好,誰成想原來是人家配合得好,真真是“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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