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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歸打,在某些事情上,他們還是很有師門愛的。當然,也可能是出自對頭發(fā)的擔心。 感受到金靈的接近,颯颯伏蒼商量著走出洞府來接它,正好撞上這一幕。 金靈嗷嗚一聲,藍色眼珠中盈滿了委屈,可憐巴巴地瞧向颯颯伏蒼。 颯颯看看金靈,再看看一旁的摸著鼻子有些心虛的師兄師姐,感覺頭有些疼。 作者有話要說: 金靈:委屈 ☆、討薪 不遠處, 一片靈木的葉子隨風飄落, 在空中打了個旋兒,向金靈被削下的胡子一般, 飄零在地。 藍眼睛金色大貓目光中的控訴和傷心幾成實質(zhì)。 “師兄師姐……先將金靈放出來罷?”颯颯不忍心道。 病酒同長風對視一眼,很給面子地收起力量。 金色大貓周身白色光芒一動, 藍色眼珠中光芒一閃,病酒心底涌上些不好的預(yù)感, 力量涌動,他往自己頭發(fā)上加了數(shù)層防御。 但下一瞬間,異獸出現(xiàn)在病酒精心布置的洞府周圍,迅速布上一層空間屏障。 新仇舊恨,一代靈花慘遭貓手。 饒是極是峰二師兄反應(yīng)得及時, 等突破屏障, 靈花們也毀了一半。 病酒看著這一地狼藉, 不可置信地瞧著金色大貓。 金靈圓圓的藍眼睛猶帶三分怒氣七分得意地瞪了回去。 颯颯擋在金靈面前, 輕咳一聲,朝一臉憤怒、想上前教金靈做貓的師兄道:“師父如今應(yīng)在峰上閉關(guān),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關(guān)。” 她和伏蒼不好同自家?guī)熜制饹_突,抬出晴明道人還是可以的。 病酒沉默一瞬,想起眼前金色大貓除流金殿外, 還有個極深的、惹不起的后臺——那個可以隨時考校自己修為的師父。 “大師兄也很喜歡金靈。”颯颯繼續(xù)提醒。 “我也沒想做什么, 都是誤會、誤會。”病酒悻悻道,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極是峰三師姐,長風。 胡子是兩人一起削的, 沒道理鍋只要一個人扛,對吧? 病酒的目光提醒著金色大貓。金靈貓也如他期待一般,注意到了一旁的極是峰三師姐。 長風衣袖一拂,一座珍稀礦石組成小礦山落在了金色大貓面前。 她歉然道:“不小心傷到你的胡子,實在不好意思,這些礦石便當做賠禮,好不好?” 金色大貓瞧一眼颯颯,勉為其難地朝長風點點腦袋,便迅速躍入一只金色大碗,朝煉器峰的方向去了。 走之前還不忘用靈力將散落的胡須撿拾起來,收入空間。 “還打么?”長風長劍入鞘,朝她二師兄道。 “打什么。算了,師妹不懂師兄的審美,我不同你計較。”病酒一邊這么說,一邊運起靈力,做起搶救現(xiàn)場的工作。 見沒架打,長風便朝著颯颯伏蒼點點頭,御劍離開了。留下病酒、颯颯和伏蒼面對一地狼藉。 能救的靈花用木靈氣滋養(yǎng),恢復(fù)抖擻;不能救的拔了,移栽上從七彩秘境中移植來的靈花。待這些都做完,病酒還央颯颯伏蒼給這一帶刻上防御法陣。 “要貓進不來的。”他道。他之前就是什么防御措施都沒做,才讓金靈貓輕易毀掉了自己的花。 颯颯伏蒼應(yīng)承下來,待刻完陣法,便見眼前金光閃耀,金燦燦的器靈大人拎著三尺身長的金靈貓,重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好好教教你家貓,如何面對真實,正視本我!我煉器峰不給人黏胡須!貓也不行!”器靈大人扔下這一句,便氣鼓鼓地離開。 颯颯:…… 她開口安慰道:“很快就長出來了。你要實在想,我給你接上?”一個接發(fā)技術(shù)而已,并不難,便用秘金便可以。 金靈搖搖腦袋,傷心地鉆進了颯颯的懷抱。它找到煉器峰,就是不想讓熟悉的人知道。它堂堂元嬰期異獸,隨便威脅一個弟子怎么了……結(jié)果器靈大人偏偏出來多管閑事,以前隨便抓人給它梳毛也沒見人管。想到這里,它又瞪一眼一旁的極是峰二師兄。 病酒:……他決定不和這只傻貓計較,朝颯颯伏蒼道:“我們什么時候去天衍宗?”之前他說過,待弱水事了,便陪師弟師妹前往天衍宗,取另一枚鑰匙。 金靈豁地抬起毛茸茸的腦袋,瞪大雙目:這兩個人還想背著它一起去哪? “金靈不太方便去。”颯颯摸摸金靈腦袋,“那里不太適合你。” 病酒曾前往修真界絕地斷空崖歷練,那里有最強的風、最烈的火,在那里,他見到風云突變,空間割裂。因緣巧合下,他與天衍宗一位修士一起進入一片特殊的空間。 那片空間中充斥著時間之力造就的諸多異象,病酒便是在那里,悟出自己最強的劍意——天地蒼茫。而同他一起進入的天衍宗修士,則元氣大傷,回到宗門不久后,便因走火入魔而隕落。 颯颯與伏蒼有共生契約,不懼時間之力;病酒也說過,那里有些危險,但對颯颯伏蒼來說,也不是那么危險。 而加上一只金靈便不一樣了。實力不提,颯颯更擔心的是心性。異獸心性大多純澈,金靈于颯颯心中更與小孩一般。萬一受時間之力感染,在頓悟之中迷失了怎么辦?同病酒一同進入那片空間的天衍宗修士,便是迷失后遭遇時間之力反噬,陽壽失卻一半,所剩無幾;之后走火入魔,也多半同這次經(jīng)歷有關(guā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