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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晉武話語沉沉,如今羅凈清的聲音變換他已親身體會,從羅凈清到軍師,對她而言何其容易。 “那我去參加那個什么宴會嗎?” “不,公主不用親臨,我會假扮公主以您的身份參加。今日,公主便離開嵐夕洲回京城。” “啊?”公主此刻倒不太想走了,本來因為秦晉武的原因她的確沒想多待,可是現在她發現這個軍師簡直是個寶藏,讓她想挖掘更多。她想帶著寶藏跟她父皇說,說不定真的能按軍師所說那樣為國家效一份力。 “公主安危為重,還請公主今日便返京。”秦晉武說道。 那幫人既然開始行動了,甚至將主意打到了公主身上,那她更不能留下來。趁這個渾水摸魚的機會,早早離開才是正道。 不久之后,附近請愿的百姓有十多人進入將軍營帳,過了許久才走出來,拜別將軍后便坐著幾輛馬車離開,公主扮成的少年已經混在了其中,過分普通而無人給與過多關注。,一個陌生的少年便與將軍、“公主”從營中出來,少年帶著幾名隨從走后不久,公主又與將軍回了營地。 營帳中,只有秦晉武和易了容的羅凈清,兩人相視無語。過了一會兒,秦晉武才道:“商量一下到時的應對方法。” 羅凈清點頭后用軍師的聲音說道:“我到時拖住胡添,將軍去搜查那批飛仙去向。” “好!” 就這樣說完,兩人忽然又沒話了。之前雖然話不算多,但從沒冷場過。 “你既以公主身份出席,有些事需知道,以免露餡。” 羅凈清點頭,她對公主知道的不算多。 “公主賜封號為‘靜安公主’,由于其好動活潑的性子,皇上才這樣賜號,希望她能安靜穩重起來……”秦晉武淡淡地敘說著。 羅凈清聽完,發現并沒有秦晉武與公主婚事那一段,她忍不住問道:“據我所知,將軍與公主有婚約。” “無。” “無?” “是,此事你可當不知道。” “不合適吧,公主明明是喜歡將軍的,怎么可能連這個事不知道,坊間傳得可是沸沸揚揚的,她此次過來只不過待了兩日便離開了,那這遙遙路途為的又是什么?” “……” 羅凈清見秦晉武沒搭話,她有些著急。今晚就要去參加宴會,她必須有確切的信息才行。只是這份急迫中,全是為公還是也有私心就兩說了。 “將軍與公主的關系,我覺得還是要告知于我的,不然到時若擺錯了位置豈不是有露餡風險。” “你說的對,皇上確實賜婚。” 竟然是賜婚!也就是說秦晉武娶她時說讓她做妾室是真的,而不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了。 “那公主為何只待了兩日便離開了?今早將軍與公主逛街時可是說了什么讓她改了主意?” “……”秦晉武再次沉默,只是這次他看著羅凈清,目光如炬。 羅凈清不明所以,轉身背對著秦晉武撥弄著化妝盒。她不想讓秦晉武這么盯著“公主”看,這糟心的心情太壞事了。 “軍師。” “將軍有事請說。”羅凈清故意拿出化妝盒,假裝為了晚上要補妝,他們不可能等到晚上再過去,現在時辰不早了,稍后肯定就得離開。 “你為何知道今早我與公主去逛街了?” 羅凈清化妝的手一頓,她隨后輕松道:“難道不是嗎?女子大多都喜歡逛街,何況公主還小,而且你們晚來了,我想應該是去逛街了吧。” “一大早便逛街的很少,為何軍師知道?” “是,是寧文說的。” “真的?” “不然難道是我在府里偷看得知的?” “為何是在府上偷看?軍師也可以在街上遇到我們。”秦晉武問道,語氣逐漸咄咄逼人。 羅凈清被秦晉武接連的疑問問惱了:“將軍到底想說什么?明說便可!” 秦晉武逼近羅凈清,近到都快貼上她的臉,兩人瞬間呼吸交錯,讓羅凈清下意識閉息正想后退,卻被秦晉武一把摟住。 “軍師,難道你藏在秦府偷偷盯著我與公主的一舉一動?” 羅凈清面紅耳赤,她知道自己已經露餡,正打算掙脫時卻聽到帳外傳來徐元一雄厚的大嗓門。 “將軍,將軍,軍師在這——呃,先走一步。”徐元一話梗在喉中,連忙腳跟一轉又沖了出去,到了帳外對守衛的士兵訓道,“為何不攔著我!你們兩個,下崗后罰練cao!” 守衛士兵面面相覷,他們何其冤枉。以往徐副將哪次是守禮拜見的,還不是自說自話往里闖,關鍵將軍也不管,隨著他,現在怎么反倒怪起他倆了? 徐元一訓完士兵往自己營帳走,邊走腦中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將軍與公主摟在一起,公主面紅耳赤的,兩人在干嘛? 使不得使不得,不能亂想!徐元一甩甩腦袋,罵罵咧咧地轉道去了cao練場,他八成是眼花了,還是得多練才行! 對哦,剛才他是想問軍師跑哪里去了,他想找他對練呢!嗐,現在只能跟手下練了。 “營中這樣太不成體統了,你先放開我!”羅凈清說道。 “恢復你的原聲說。” “……”羅凈清停頓了好一會兒,見秦晉武仍用力摟著她,她無奈只能清了清嗓子,說道,“現在能放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