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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都裝睡,小桃自然也緊隨其后。 秦晉武看著閉眼休息的羅凈清,視線從頭到腳地看著,在脖頸下方略停頓后才轉移視線,不久后端坐一旁閉目養神。 看身量與那蒙面女子毫無二致,難道真是女子? 連續走了有一個時辰,羅凈清在車上被晃得迷迷瞪瞪的。突然馬車一震,將她驚醒,她沖看著她的秦晉武笑笑,繼而拿起袖口擦嘴角。 秦晉武忍不住別開眼,眉頭微皺。 羅凈清拍拍車廂對外面說道:“寧兄,馬兒走了這么久也累了要休息,我們暫且休息一下吧?!?/br> 過了不久,馬車漸漸停下來。羅凈清下馬時就看到寧文臭著一張臉,跟誰欠他錢似的。她心中一樂,這人真是不禁激。他這樣竟然能做秦晉武副將,真是難得。 羅凈清下車后又打了個哈欠,還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林中空氣就是清新,舒服! 隨她下車的小桃卻是腰酸背痛,忍不住捶肩捶腿。 羅凈清對寧文做的自是看在秦晉武眼中,他再次確定這位小兄弟不想跟他們過近。是欲擒故縱還是真實想法,唯有以不變應萬變方可解之。 秦晉武他們得到線報,發現起源縣有飛仙蹤跡因而趕早出發,卻不想看到傅竟他們的馬車,方向也是一致,他想起那本摔在地上介紹起源縣的書,如此巧合實在讓人不能不在意。他們騎馬腳程自然比羅凈清快,半路又遇到攔路虎,索性裝裝樣子讓馬兒受驚跑了。 果真如他所料,不久后就碰到了傅竟的馬車。 寧文臉臭歸臭,還是脫了韁繩拉著馬找水源地飲水吃草。小桃是干慣了這些活的,現在都被寧文干了她有些過意不去,看到羅凈清示意她幫忙,她才松口氣追了上去。寧文看到小桃來這才展開笑顏說道:“謝謝?!?/br> 小桃搖頭。 寧文:“剛才下車看你捶肩,你坐馬車怎么比我駕車的還累?” 小桃心驚,這個副將為何盯著她,難道發現了什么? 寧文見小桃不說話,疑惑地看了眼小桃,隨后拍了拍馬兒。過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方才遇到我們前還聽到你在那兒唱歌,為何現在不說話?”寧文曾以為她是啞巴。 小桃一聽話也沒說,連忙低頭扔下手中的草轉身跑開了。 寧文眼睜睜看著小桃跑了,只覺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語:“我是哪句話得罪他了?沒有吧?不過這個傅兄弟眼睛倒是挺大的?!彼贿吀锌贿吙粗R兒吃草,隨后又看向小桃消失的方向嘀咕道,“傅然小兄弟怪是怪了點,但人還不錯,他那個大哥真是差勁,哼,馬兒累了要休息,我駕車就不累了?” 在馬兒喝飽后,寧文又拉著馬兒回到休息地,拴好繩子就坐到小桃身邊,把小桃嚇一跳,她忍著想跑到羅凈清身邊的沖動,從包袱里拿出一張餅遞給寧文,寧文見狀咧嘴一笑說了聲“多謝”。 寧文剛吃了一口就看到秦晉武和羅凈清兩人有說有笑,細聽后發現他們竟然在聊當今局勢,寧文狠狠咬了一口餅瞪著羅凈清。 “秦兄如此博學,讓小弟慚愧!小弟定多與秦兄學習才是。” “剛才說的幾本書你看看,對你將裨益良多。” “多謝秦兄?!辈挥们貢x武說,羅凈清已經想著到了起源縣后就去搜羅他推薦的那幾本書看。 秦晉武:“傅兄弟,你們最終是要去哪里?” “青羊洲?!绷_凈清隨口說了位于莫戌國西北的一個城市,這個地方離北方戰場可遠著呢。 秦晉武:“為何去那邊?” 羅凈清:“投奔親戚,然后做點小買賣?!?/br> “以傅兄弟的身手為何不從軍報效國家?” 羅凈清聽了又咬了一口餅嚼了幾口吞下后才說道:“軍營怎么比自己做點小生意來得自由自在?!?/br> 秦晉武能信她就不是秦晉武了,他說道:“我是鎮遠將軍副將,將軍威名天下,若你愿意,我可以向他引薦。御馬從戎方是男兒志向!” 羅凈清咀嚼的動作一頓,她轉頭看向秦晉武,后者一臉正色看著她。 真是萬萬沒想到秦晉武竟然這么自夸!這臉還不帶紅的! 羅凈清是意外的。按理說她的身份對于秦晉武來說應該屬于不明不白的,他就這么放心把自己招入軍營,不怕他是個jian細?還是打算來個甕中捉鱉? 不過,羅凈清確實是心動的,御馬從戎的確是她的志向!但秦晉武認為這是男兒志向,那么他倆的三觀還是有偏差的,這也怪不得秦晉武,只能說是這個朝代的問題。 羅凈清搖頭:“我沒有秦兄想得那么……我只想做點小生意自由自在?!?/br> 人各有志,強求不來。 秦晉武不再說什么似乎是放棄了,這讓羅凈清心里松了口氣,卻又覺得有些遺憾。如果真的能跟秦晉武一起上戰場,想想那樣的畫面,其實也是她的憧憬她的愿想。與秦晉武這樣的人成為戰友會非常痛快,可惜了。 傅竟是否為敵國探子尚未可知,但在秦晉武心中,這種可能性已減少了一些。若他真是探子,現在有機會入他的軍營,他肯定不會錯失這個機會的。很顯然,他并不想進他的軍營。 秦晉武在北營將士心中已然是神一般的存在,在寧文心中更是不一般。此時他目睹將軍努力說服傅竟入營卻屢屢被拒,這讓寧文心里很是不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