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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菩薩保佑我家小姐平安無事!”小桃雙手合十暗暗祈禱著。 劉家莊的西南角,此時燈火通明。因著這燈光,羅凈清翻上墻不用找就能準確知道劉莊才所在。 還沒靠近,就聽到劉莊才流里流氣的聲音:“過來,到我懷里。哎乖乖,讓我摸摸,真滑真軟。” 羅凈清皺眉趴在屋頂,本來想學(xué)著電視里看到的扒開瓦片,怕自己弄不好發(fā)出聲音,于是乖乖下來貼著墻根聽墻角,等了一會兒她似乎聽到了幾聲貓叫,羅凈清捻了點口水將紙糊的窗戶戳了個洞,往里看—— 她以為會看到香艷長針眼的一幕,卻不想那個劉莊才此時懷里的竟然是一只貓,臉上一副滿足的樣子,兩手交替的幫那只貓順毛,他身邊站著幾個家丁,有個人半矮著身子應(yīng)該是在跟劉莊才說話。 羅凈清凝神聽墻角,正好里面說話聲傳來。 “公子,那劉香織就是不知好歹,她若從了你,還不就享福了。” 劉莊才鼻孔哼出一聲才道:“本公子看上她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知好歹!你等著,明兒個就撐不住要來求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做夢!” “是,那東西果真厲害著呢。” “哎,叔父太小家子氣,都不肯多給我點,明兒個我定要問叔父多要一些才行。” “劉大人那么疼公子,定然能多給的。那,公子,上次弄來的那兩個?” “這還要問我!我叔叔讓你過來干嘛的?” “是,小的知錯。”那人低頭哈腰地行禮退下,等走出來關(guān)上門后才朝外喝道,“你們幾個,把那兩個扔到后山去,記住,離得遠點埋得深些。” “是。”從暗處現(xiàn)身的幾人領(lǐng)命離開。 一個小小的劉家莊,也布置如此嚴密。羅凈清落地是在轉(zhuǎn)角處,正好避開了這幾人。 聽劉莊才的意思,那東西是源自那個狗縣令的!作為父母官卻做著害民之事,罪不可恕!羅凈清咬牙看了看屋里,又看了看離去的那幾人,決定先跟著他們。 羅凈清跟著那些人走到一處僻靜的院落,那幾人進去不多時就出來了。每人臉上已圍著白布巾,兩人一組抬著擔(dān)架,上面蓋了一層白布。羅凈清與他們至少有一丈多距離,都能聞到一股惡臭! 直到那幾人走出有百米遠,羅凈清才起身跟上。彎彎繞繞地來到劉家莊的后山深處,只見他們放下?lián)埽闷鹂繕浞胖蔫F鍬開始挖坑。幾個大男人速度很快,只是他們一邊挖一邊抱怨不停。 “真他娘的晦氣!天天讓我們干這種事情,我們是來保護他的又不是……” “住嘴!少廢話!”一個明顯是四人頭頭的呵斥道,他看著坑的深度又道,“坑再挖深一點。” “楊哥,這不就行了。” “廢什么話,沒看那邊的都露出來了嗎?” 羅凈清隨著被叫“楊哥”所指方向看去,真的有一點衣角露出,因著衣角花色暗沉,若不細看并不容易發(fā)現(xiàn)。 畜生!羅凈清緊握拳頭,怒火中燒,她一定要讓草菅人命的人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這兒弄好了再把那邊補一點。” 無人回答。 “你們他娘的老實干活,萬一被公子知道了,還不知道怎么罰我們呢!” “是。”其他三人蔫啦吧唧地回道。 剛才就燒起來的一把火越來越旺,羅凈清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她緊緊握著拳頭,看著漸漸被土掩埋的尸體,眼神堅定,隨后轉(zhuǎn)身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林中風(fēng)聲呼嘯,猶如鬼魅出沒。 埋人的幾人眼中閃著猶疑,互看后一開始那個抱怨的人哆嗦著喃喃道:“冤有頭債有主,若要索命就找劉莊才,與我們不相干啊!” 他剛說完,其他幾人也跟著一起說,之后四人連忙朝著埋尸之地猛磕頭。 羅凈清在白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摸清了縣衙所在,此時摸過來并沒花多少工夫。當她進入院內(nèi),一抬頭就看到巨大的“明鏡高懸”匾幅,只覺刺目。她快速找尋起來,拐過縣衙大堂就看到燈火通明的一隅。在黑黢黢的縣衙里,就這一處地方燈火通明。 果然是叔侄,都一個德行! 羅凈清藏在暗處沾口水戳開紙窗,只見里面一名中年男子在自斟自飲。看他長相一定是那個劉縣令,與街上對他的描述一模一樣。看長相還算周正,為何能做出那么喪盡天良的事!還有閑心在這里喝酒! 見慣了這種事情,按理說早已麻木,但羅凈清每次看到的時候,都難掩心中的怒火。殺人是犯法,那她就努力讓他們伏法,被法律制裁。 此時當務(wù)之急就是找出證據(jù)再往上報官,羅凈清打算去其他地方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東西,等這位縣令喝完酒睡覺的時候,她再到這邊來。正待轉(zhuǎn)身時她看到縣令腦袋一歪,她猛地頓住,慢慢彎下腰透過窗戶紙仔細觀察。 喝醉睡著了?狀態(tài)不太像,這樣的姿勢倒像是死亡狀態(tài)。 羅凈清連忙看向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她故意在窗上敲擊發(fā)出動靜,里面沒有任何反應(yīng)。羅凈清抿了抿唇,再次觀察四周后推門閃身進入后關(guān)上門。她快速來到縣令身邊,上手想查看,在手接觸到縣令的一瞬她停了下來。她謹慎地從懷里拿出一塊巾帕,折了好幾層后隔著巾帕將縣令腦袋扶起,縣令的腦袋隨之往后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