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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外人跟著終歸不太自在,羅凈清權(quán)衡七八又跟車夫搭訕了解了很多駕車注意事項及技巧,還有馬兒的養(yǎng)護(hù)之類,最終又花了銀子將車夫半路放下。 車夫拿著沉甸甸的銀子,哪怕被扔半路他也高興,但還是很不理解地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馬車:“這富家公子哥就是奇怪!” 之前有車夫在,小桃是壓抑著不敢說話,憋得難受死了。現(xiàn)在是羅凈清駕車,她如放飛的小鳥一般一會兒進(jìn)馬車一會兒出來陪在羅凈清身邊,真是一刻不得消停。 羅凈清知道小桃興奮難耐,也就由著她鬧。 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小桃的興奮勁兒過去了,才乖乖坐到羅凈清身邊,話語里還是喜氣洋洋的:“小姐,若是一直由你駕馬車會累著的,你教教我,我干慣粗活,定然能很快上手的。” “小桃,每個人生來都是平等的,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自我否定。教你駕車沒問題,但你要記住是什么原因。” “小桃知錯了,小桃是聰明才能很快上手。” “行,到時就輪著駕車,我們都不累。” “好!” 翌日,秦管家差丫鬟去請夫人,丫鬟來回多次都回報夫人一直未起。管家有些奇怪,但還是按捺等著,直到日上三竿,這下可等不下去了。 昨晚將軍連夜帶著副將離開,也不可能與夫人圓房。他知道夫人體弱,或許是昨天婚禮讓她累著了,因而沒去請早,可都這個時辰了,還在睡實在說不過去。偏偏夫人也沒帶個貼身丫鬟,想找人了解都沒有。 “你去敲門。”管家吩咐丫鬟,背手站在一邊等著。 丫鬟看看管家才走過去敲門,看到管家皺眉后用了點力,附耳聽著還是沒有動靜,丫鬟朝管家搖搖頭。 秦管家心里咯噔一下:不會是病了吧! “推門。” 丫鬟伸手在門上輕輕一點,門就開了,明顯沒有閂門,她驚訝之余回頭看向管家。 “你進(jìn)去看看。”秦管家道,若夫人真的沒起,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方便進(jìn)去。 丫鬟邊進(jìn)門邊說道:“夫人,小云進(jìn)來伺候了。”進(jìn)去不久就跑了出來:“管家,不好了!夫,夫人不見了。” “什么?”秦管家快速跨過門檻,速度過快還差點摔了,堪堪穩(wěn)住身形后連忙環(huán)顧四周才走向左手邊的臥房,透過珠簾就能看到床上整整齊齊地放著夫人的新婚嫁衣和好似信箋一樣的白色東西,他連忙掀開珠簾走過去,果然是信! 快速看完信的內(nèi)容,秦管家才松了口氣。夫人才嫁過來,在他這里出了事他也難辭其咎,到時想跟將軍解釋都無從說起。 “管家?”丫鬟小云不解道,她是管家從將軍府帶過來的,對即將伺候夫人也是高興不已的,如今夫人不見了,她也擔(dān)心。 “沒事,夫人沒事,你且下去候著。” “是。”小云福身后退出房間。 秦管家再次抖抖信箋,又看了一遍。 將軍有軍務(wù)連夜離開他昨天就知道,也知道夫人將給他一封信轉(zhuǎn)交羅老爺,只是當(dāng)時將軍明明說讓他好生照看夫人,不要委屈了她,而且三日后還要護(hù)送夫人回將軍府。可是將軍竟然自己帶著夫人走了,著實令人費解。 秦管家是在秦晉武出生前就在秦家了,他是接手父親的位子,對秦晉武可謂了解得透透的。他本來是非常不理解的,但一想到不近女色的將軍竟然開竅了,夫人那么柔弱在路上定然需要百般照顧,將軍這是懂得憐香惜玉了。管家心下一陣安慰,待到回將軍府,也可將此情況好生匯報給老夫人,讓她高興高興! 因著將軍身份的特殊性,秦管家在將軍府時就知道他行蹤不能隨意聲張。既然昨晚將軍吩咐這幾日照顧好夫人,三日后再護(hù)送夫人回將軍府,那他就安排個“夫人”出來便是。 “哥,平時我就在定城離羅府最近的那條街上走動,每次是匆匆出來匆匆回去,想不到外面這么好!”小桃的聲音無比歡快,馬車的“噠噠”聲都是在幫她配樂。 “那我們就好好見識見識,到下一個城鎮(zhèn)后買張地圖,我們邊玩邊趕路。”羅凈清回到。 趕到北的軍營怎么著也得一兩個月,她們又不是有軍情加急上報,因而羅凈清也想著邊玩邊走,她想多了解了解民俗。 “太好了~”小桃的聲音都快飛起來了。 “哎哎,你穩(wěn)著點,平時看你挺穩(wěn)重的,怎么一出來就現(xiàn)原形了?”羅凈清坐在小桃身邊看她駕著馬車,晃晃悠悠地好不自在,也有了心思調(diào)侃小桃。 “小姐!” “重新叫。” “哥!” “這還差不多。跟你說了,不管有沒有外人,你都必須叫我哥,養(yǎng)成習(xí)慣就不會嘴瓢說漏了。” “可是我聲音……” “沒事,你的聲音只要別撒嬌,倒是雌雄難辨。” “哥!” “你注意點路。” 轉(zhuǎn)移注意力羅凈清很在行的。 馬車趕了小半天,兩人停下喂馬吃草喝水,兩人都沒有主仆之分,而是分工有序地做著自己的事。之后小桃拿出干糧和水,兩人隨處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坐下吃了起來。其間,小桃的欲言又止看在羅凈清眼里。 “有什么事只管問。” “我們就這樣離開了?”小桃覺得昨晚到現(xiàn)在都不真實,哪怕是夢里都不會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