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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勇看了她一眼,“那日你所言當真是心中所想?” 寧晚清聽著胡勇的話便是覺得此人口中所說應該是她那日她李元吉的面口中吐出來的話。 她一笑,抬手從一旁拿過一個蘋果,又拿過一個橙子放在了胡勇面前,“假如這蘋果是陛下,這橙子是賢王,你選誰?” 胡勇看了寧晚清一眼,看著她眸中明亮,抬手指了蘋果,“自是陛下?!?/br> 寧晚清將橙子放下,又拿過一個香蕉,“那如果香蕉是丞相,橙子是賢王,你又如何抉擇?” 這一回胡勇沉默了。 寧晚清將兩個水果都放回籃子里,沖著胡勇道:“陛下是君,我們為臣子,而于賢王和丞相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 她看了胡勇一眼,再次出聲,“既然如此,誰是臣又有何重要,只要君不變,要的不過是那一個能夠輔佐好陛下能夠締造盛世的那個臣子罷了?!?/br> “你……”胡勇瞪大眼睛看了寧晚清一眼。 寧晚清抬手扶了扶額頭,眼神朝著不遠處看了一眼,“哎呦這酒喝多了,頭有些暈了,失陪失陪?!?/br> 寧晚清扶著桌子站起身,而坐在一側的胡勇順著她的視線朝著一側看了一眼,只見那不遠處立著賢王的親信常青。胡勇趕忙抽回視線將寧晚清扶起身,“我送你回去?!?/br> 寧晚清握著他的胳膊,“大家都吃的盡興,你我都走了,豈不是讓人笑話?” 胡勇向后退了一步,沖著人拱手,“您說的是?!?/br> 寧晚清看了人一眼,便是握著手中酒壺轉身回了后院。 常青走來沖著人問出聲,“大人醉了可是要換人來給大人瞧瞧?” 寧晚清沖著人揮了揮手,“不必了,本大人好得很……我自己回去?!?/br> 她揮開常青的手徑直朝著后院走去,常青沒有跟著,抱著劍立在原地看樣子是為了看著胡勇。 寧晚清勾唇,推門回了屋子。 屋內燈光明亮,寧晚清進了屋,一眼就看見那坐在正廳之上的裴述。 一身黑衣雍容華貴,他靠在一旁,抬手煮著茶水。 “鬧完了?” 寧晚清:“……” 裴述沒看她,而是似乎有些吃味的將手中杯盞弄得叮叮咣咣的響,“好玩嗎?” 寧晚清腳像是凝在了原地不能動彈,就連捏著手中的酒壺也僵住了。 她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酒壺給放在了一旁,隨后邁著步子朝著里面走,裝作很是詫異的樣子問道:“裴述,你怎么在這?” 裴述抬眼看了她,捏了手中茶壺將水沏進了碗里,“我來看看夫人是不是忘了我。” “哪能呢?!?/br> 寧晚清湊到人跟前,直接坐在了榻子上,她抱著裴述的手臂,將頭枕在他肩膀上,“別罵我,我頭疼。” 撒嬌的聲音綿綿軟軟,像是貓輕輕撓著手掌心。 寧晚清便是聽見頭頂上裴述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后幫她調整了一個姿勢。 寧晚清躺在塌上,將頭枕在他的腿上。 裴述用手輕輕的按壓著寧晚清的太陽xue,“現在可好些了?” 寧晚清閉上眼睛十分享受,“嗯……” 屋內一時間十分靜謐,只余那桌子上汩汩冒著熱氣的水壺。 不一會,寧晚清在聽見壺水煮沸的叫囂聲后,那放在太陽xue上揉動的手就松開了,隨后,她就聽見裴述用壺倒水的聲音。 “來起來?!?/br> 寧晚清睜開眼看了他。 裴述端起那放在桌子上的碗吹了吹,“把醒酒湯喝了?!?/br> 寧晚清爬起身來,“我沒喝酒?!?/br> “真的?” 寧晚清在對上裴述的眼神之后虛了,“喝了一點。” 裴述將手中碗推到寧晚清的面前,“喝了吧。” 寧晚清嗯了一聲,便乖乖的將醒酒湯喝了。 隨后她坐在了裴述桌子對面,沖著人道:“近日李元吉要動手,你之前所說的底牌你還通我說是什么?!?/br> 裴述接過寧晚清喝掉的碗,放在桌子上,“是穆白?!?/br> “穆白?” 寧晚清何其聰明,幾乎是一想遍知裴述做了什么。 她看向他出了聲,“難怪你讓我不用找穆白,原來是這么回事。” “穆白已經回郢都,我會見他?!迸崾雎曇粢活D再次道:“另外如果穆白這份棋走的干凈利索,那么你便可以動手了?!?/br> 寧晚清看向裴述,“你已經安排好了?” 裴述嗯了一聲,“過幾天我會讓陛下下旨,介時你將有機會動手?!?/br> 寧晚清有些擔憂的看向裴述,“不會有事吧。” “不會。”裴述在對上寧晚清看過來的眸色之后補充出聲,“我還舍不得。” 寧晚清嗯了一聲,“你說過的,等事情結束,你要娶我,言而有信方是君子之言?!?/br> 裴述嗯了一聲,“胡勇的事情我已經知道,此人我查了底細,平日里雖然有些傲氣,但為人處事尚正直,此事事關重大,找個機會,讓他離開吧。” “今日我已與他談過,能看出是一個好人?!?/br> 寧晚清再次道:“等過些日子安排的差不多了,我便尋個由頭讓人離開?!?/br>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寧晚清看了裴述一眼。 裴述面上夾著不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