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頁
裴述將人看了一眼,讓出了身子,“請進。” 寧晚清看著人進來,站起身,“呦,這不是胡公子。” 胡勇朝著寧晚清看了一眼,“今晨在門外便是看著這位公子面善,不知是哪的人?” 寧晚清捏著手中杯子一笑,“本地人。” 胡勇哦了一聲,十分不見外打算挑了寧晚清桌子對面的椅子坐了,卻是走過去被裴述搶先了一步。他訕訕地一笑,便是找了一旁的位置坐下來。 “良渚城的人嗎?聽口音倒是有些像是郢都的。” 寧晚清摩挲著杯子,嘴角的笑意更大,他撇了一眼裴述,笑道:“不才,娶了個郢都的夫人,這不,口音就變了。” “原來如此。”胡勇接著問道:“敢問小兄弟如何稱呼?” 寧晚清微微頷首,“樓寧。” 胡勇點了點頭又看向裴述。 裴述眸中含著一股子不悅,沖著人道:“吳鵬。” 胡勇沖著兩個人拱手,“樓兄與吳兄之前認識?” 寧晚清將杯子放在桌子上,“也不算認識,不過是路上遇見,結伴同行罷了。”她看向胡勇再次道:“畢竟胡兄你也知道,這最后也就那么些人能進得了王爺府邸,算起來,我們之間到都是競爭對手呢。” “也是也是。”胡勇仰頭將屋子看了一眼,“你說那群下人真是的,一群不長眼的東西,看著我們現如今未進王爺府中就對我們愛答不理,到時候若是我們飛黃騰達指不定如何巴結。” “對了,明日王爺將在府中舉辦清談會,二位可去?” 寧晚清看了裴述一眼,沖著人微微頷首,“自然是去的。” 她聲音一頓再次道:“明日胡兄走時,別忘了叫我們便是,我們可與胡兄一同前往。” 胡勇從椅子上站起身,沖著兩個人人拱手,“一定一定,這時間不早了,我回去瞧瞧我那屋子好沒好。” 兩人起身相送,等看著人離開,寧晚清把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臉色瞬間一沉。 “這胡勇有問題。” 寧晚清坐回椅子上,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裴述,“那袋子里送了什么?” 裴述拎著那紙袋走到寧晚清的面前,抬手將紙袋內的東西倒在桌子上。 只見那桌子上雜七雜八的小木頭玩意,外加一些個吃食,寧晚清眉頭蹙的更緊,“竟沒什么特別。” 裴述坐到她身側,“此人卻是可疑。” “豈止是可疑。”寧晚清看向他,“若不是我當真沒見過此人,我都要以為他認識我。” “等等。” 寧晚清像是想到了什么沖著裴述道:“這胡勇是哪的人?” 裴述看了寧晚清一眼,“良渚城。” 寧晚清抬手指了指自己,“我是哪的人?” 裴述答得正經,“郢都。” “不,我樓寧是哪的人?” 裴述眼睛一瞇,答出聲,“良渚城人。” 寧晚清站起身,“不會這么巧吧,我扮作這人剛好與胡勇認識?” 裴述亦是站起身,“別急,查查便是。” 晚間,于飛來此。 裴述寫了信交于他,讓他查一查這胡勇與樓寧之間關系。 于飛回消息很快,第二天清晨寧晚清便知道了結果。 兩個人真的認識。 胡勇早些年家中避世于良渚城于剛搬來的樓家做了鄰居,直到樓寧長到十幾歲,樓家搬遷,這才與胡勇斷了聯系。 寧晚清捏著密信看了一眼,“難怪胡勇看我的眼神不對。” “兒時玩伴不相識,會讓人起疑心。” 但昨日那一出已是不識,今日若是再做出與之相反的態度怕是更會有問題,寧晚清一時間沒了主意。 裴述想了想,出了主意。 半個時辰之后,胡勇應了昨日請求前來喚人去參加清談會。 兩個人推門而出,一一見禮。 胡勇瞧著寧晚清的氣色問出聲來,“樓兄今日臉色似乎不太好。” 寧晚清解釋出聲,“昨日見了胡兄心中竟是只覺熟悉,晚間十分翻來覆去思索了一番也沒有想出個因果關系,許是我與胡兄在夢里有過一面之緣。” 胡勇盯著寧晚清瞧了瞧,“樓兄當真不認得我?” 寧晚清一愣,“樓兄這話,莫非你我當真熟識?” 她說完補充出聲,“我此前從馬上摔下,后來,有一些記憶便有些混亂,若是胡兄此前當真見過我,一定要告訴我。” 胡勇神色一動,沖著寧晚清道:“早些年你我兩家鄰居,后來你們家因樓大人高升就搬走了,很久未有音訊。” 寧晚清沖著人走過去,“原來竟是鄰家兄弟。” “哎呦,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怎么就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 寧晚清一臉懊悔,“難怪我瞧著胡兄眼熟,原來其中竟真的是有一番淵源。昨日我應該多嘴問上一句,這樣我昨晚也不會整宿思來想去的睡不著了。” 寧晚清看著胡勇相信的模樣,沖著問出聲,“想必我們之前一定發生過不少有趣的事情吧,那你可能為我講講之前的事情?” 胡勇面上也是欣喜,聽見寧晚清說想知道之前的事情,更是心中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失而復得的東西一樣,“那……那我們邊走邊說吧。” 寧晚清抬了手,“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