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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就奇了怪了。”寧晚清詫異的出聲,“既然兩個人喝的是水,那男人又為何會死呢?而且那日你我都在現(xiàn)場,明明是滿身酒味。” “這就要問那日同他一同吃酒的男人了。”裴述給她夾了菜。 寧晚清催促的問出聲,“怎么樣?可有找到那人?” “找到了。” 裴述嗯了一聲,“那男人名叫謝同。你說巧不巧,正好同安南鎮(zhèn)的李夫人和謝由是本家。” “一番審訊之后,那男人招供說是有人給了他一大筆銀子,讓他去勸人喝酒。” “就只是勸人喝酒?” 寧晚清十分費解,“難道他不知道那個男人喝了酒會出事的事情嗎?” 裴述搖了搖頭,“謝同說自己不知道。說是自己當時聽著還覺得是一個美差,拿了錢只用勸人喝酒就完了,就欣然同意了,后來誰知道那人竟然死了。” “他知道消息之后就慌了,就跑去老家躲了幾天,這幾天才回來,就被我們找到了。” “這就奇了怪了。”寧晚清說道:“既然是謝家,當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嗎?” “再者,你可有問謝同可知道給錢給他的人是誰。” 裴述看了寧晚清一眼,“知道,他說是寧家。” “今日你說了寧家二房的事情之后,這條線才算是串起來。” 寧晚清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方秀蘭拿了誰的錢財而替人辦了事,而這人應(yīng)是許了方秀蘭什么事情,恐怕不是讓她壓我一頭,就是寧家。” 裴述嗯了一聲,“看來是了。” 寧晚清像是想到了什么沖著裴述道:“你們先別動手,我已經(jīng)將事情給方秀蘭透露了出去,若是她當真坐不住,應(yīng)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小姐小姐。” 說時遲那時快本是去拿菜的小荷匆匆跑來。 寧晚清看了人一眼問出聲來,“不是讓你去端菜嗎?菜呢?” 小荷看了裴述一眼,沖著寧晚清使了眼色。 寧晚清皺了皺眉,就知道了是什么事情,她看了裴述一眼,便是沖著小荷道:“沒事,大人知道這件事你盡管說就是。” 小荷得了吩咐之后,就沖著寧晚清道:“小姐之前不是讓我派人盯著錦繡樓,就剛剛調(diào)查的人回來說似乎是看見了寧家二房的夫人從錦繡樓出來去見什么人去了。” 寧晚清看了裴述一眼,站起身來,“可看見人去了哪?” 小荷嗯了一聲,“那人說城西破廟。” 寧晚清趕忙招呼著吩咐出聲,“走走走,快去,晚了怕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看著寧晚清這著急忙慌的樣子,裴述抬手將寧晚清的胳膊抬手拉住,“你別去了,我?guī)巳タ纯础!?/br> “于飛。” 立在暗處的于飛便是從中走出。 寧晚清不滿的出聲,“欸,這事是我查出來的,合該我去才是。” 她看著裴述的表情,皺著眉頭沖著人道:“你是不是不信我?裴述,你是不是覺得我會拖后腿?” 裴述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擔心你。” 寧晚清十分認真的將人看著,將手放在了裴述皺著的眉頭上面,“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這不是還有你。有你在,我私鑄坊都去過,怎么還會怕這事。” 裴述將她的手拉下,“好,一起去。” 寧晚清嗯了一聲,也不敢耽擱,當即拉著人就騎馬出了府。 * 今晚月色正好,月光灑落在青石板上,馬車咕嚕咕嚕的從青石板上滑過。 方秀蘭坐在馬車內(nèi)攥緊了手,面上似有焦急。 婢女看著方秀蘭的模樣安慰出聲,“夫人別擔心。” 方秀蘭攥緊了手中的帕子抬手掀開了車簾朝著外面看了一眼,“怎么還沒到?” 婢女亦沖著外面看了一眼,“快到了,夫人,您別急。” 方秀蘭一臉憤怒的將手中的車簾給甩下,“都是寧晚清那個女人,讓人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這些天,錦繡閣有了一些起色,一切看上去都正在朝著好的事情發(fā)展,哪知道寧晚清卻是說了這么一出,怎么看都像是這女人看出來了什么。 要是事情暴露,她還怎么在郢都混下去! 方秀蘭越想心中越是不安,她趕忙吩咐婢女,“你去,讓車趕得快一些,快點到。” 一盞茶后,馬車停到了城西破廟門外,方秀蘭被婢女攙扶著從車上走下來。 她看著面前破破爛爛,滿目瘡痍的破廟拿著手中的帕子一臉的嫌棄,“怎么約了這么一個破地方。哎呦,看看這都是什么地方。” 婢女皺緊了眉頭,“夫人畢竟這事不能惹得旁人察覺,這附近也就這么一個僻靜之處,您就先擔待一些。” 方秀蘭為了自己的大計,就先忍了。 她提起裙擺朝著里面走問出聲來,“人呢?你去看看人在不在里面。” 婢女看著面前黑黢黢的廟宇,有些膽怯的看向方秀蘭。 方秀蘭轉(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后低罵出聲,“看你沒出息的樣子!” 方秀蘭將婢女攙扶的胳膊甩開,隨后邁步朝著里面走去。 破廟靜的出奇,方秀蘭走進去,低聲喚道:“有人嗎?” 一人從陰影中緩慢走出。 方秀蘭攥緊了手帕,聲音有些哆嗦的問出聲來,“你……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