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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裴述看了一旁站著的兩個人一眼,隨后兩個人就在裴述的示意下,當著寧晚清的面演示了一番。 寧晚清眼睜睜的看著那黑衣人自己從屋檐上跳下,“你是說他那日殺了人之后,將尸體放在這,自己從屋檐上又跳了下來,造成人被推下來的假象?可……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裴述一笑,“我也想知道目的是什么。” 裴述抬手拍了表演的兩個人的肩膀,“你們先下去吧。” 兩個人拱手應是,等兩個人都離開了之后,院子里就只剩下寧晚清他們兩個人。 寧晚清想著裴述剛剛口中的話,自言自語的出聲,“若是說想要掩蓋小柳的真正的死亡原因,可是也說不過去,小柳的尸體頭部發生過重擊,仵作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兇手用重物擊打致死,隨后又將人推下造成大量流血的假象。” “這么做除了能讓場景更加血腥一點,別無任何的用處。” “或者說,他其實目的就是為了嚇你呢?” 裴述面上十分的平靜的出了聲。 寧晚清看向他,“你說什么?他做了這么多,不惜還殺了人,就是為了嚇我?為什么?” 裴述看向寧晚清,再次出聲,“你之前說的有句話我覺得很對。” “什么話?”寧晚清皺緊了眉頭,“我怎么越來越糊涂了?” 裴述一笑,抬手揉了揉寧晚清的頭,“你之前說什么你都忘了?” “我說了什么?”寧晚清抬手將裴述的手拉下,“你快說,別賣關子。” 裴述一笑,反手將寧晚清的手給握住,“你說,私鑄坊是幌子,他們真正的目的而是另有所圖。” 寧晚清沒有說話,裴述再次出聲,“經過這件事之后,我能確認的是,他們所求應該是你。” 寧晚清的面色微微一沉。 之前她也又猜測,他們此次針對的對象應該是她,經過裴述這么一說,她心中反而隱隱有一種擔憂。 如果這樣一個猜想是真的,那么他們圖她是想要干什么? 她手里除了錢,沒有別的什么東西了。 寧晚清像是想到了什么沖著裴述看了一眼,“難道他們想要的是織云閣?” 這個時候就連裴述也說不清楚這件事。 現如今他們明明知道面前的兩座大山是什么,可去往山的路卻像是被迷霧籠罩起來,看不清楚方向。 寧晚清沉思了片刻,沖著裴述問出聲,“既然現在已經想到了當初的作案方法,殺人兇手可能找到?” “牽一發而動全身。”裴述看了寧晚清一眼,“放心,我一定會抓到人。” 寧晚清嗯了一聲,“我替小柳謝謝你。” “說實話,我也是個不稱職的主人。”寧晚清嘆了一口氣,“若是我爭氣一點,早一點發現異樣,也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小柳是我的人,她死了,我沒有護好我得責任重大。” 裴述走上前一步,“別自責,你也……” “小姐不好了!” 突然院子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寧晚清順著聲音去看,就看見小荷正在從外面跑進來。 寧晚清落地的心又再次提起來,隨后緊走了兩步走上前去問出聲來,“你怎么來了?出了什么事情?” 小荷走到寧晚清的面前,氣喘吁吁的喘了一口,就咽了唾沫沖著寧晚清出了聲,“小姐,織云閣出事了。” 寧晚清一把握住小荷的手臂問出聲,“怎么回事?” 小荷趕忙道:“小姐從店子里走出去沒多久,就有人來鬧事。說織云閣賣了殘次品給他們,要討個說法。” 站在一旁的裴述皺緊了眉頭,“織云閣內的布料選品從來都是業內最佳的料子怎么會有差品?” “可……可那人拿來的衣服還真的就是我們織云閣的,看樣子,像是之前選品留下的殘次品,不知道為什么就流了出去。” 寧晚清將事情琢磨了一番,隨后沖著小荷問出聲,“那群人現在在哪?” 小荷低下頭,“他們是帶著官府的人來的,這個時候……恐怕已經在官府了吧。” 寧晚清低咒了一聲,便是提著裙子跑出了院子。 小荷正要跟上,被裴述拉住,“你先別去,你先去鋪子里去尋一件你門平時賣出去的料子來官府尋我。” 小荷應了是,便是朝著鋪子走。 裴述心中盤算了一份,帶著于飛亦是朝著官府趕去。 寧晚清是先到的,她將人群推開,沖著府衙里面走,被門口的衙役給攔了下來。 “你是何人?” 寧晚清看著衙門已經升堂,皺緊了眉頭,“寧家的當家人是我,織云閣也是我的,我是寧晚清讓我進去。” 衙役互相看了一眼,這才將寧晚清放了進去。 寧晚清快步走到公堂之上,她看著高坐在上的吳文遠,沖著人跪了下去,“民女寧晚清見過大人。” 吳文遠看了一眼跪在堂下的寧晚清,眼睛微微掠過她,就看見了門外站在人群之中的裴述。 吳文遠只覺壓力巨大。 他握著手中的驚堂木,沖著臺下的人一拍,“寧姑娘,有人狀告你們寧家的織云閣售賣低劣的布匹,你是認還是不認?” 寧晚清沖著吳文遠叩首一拜,“大人,織云閣屹立在郢都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能發展到現如今的規模皆是因為口碑。現如今卻有人狀告織云閣賣出去劣質品,民女不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