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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說,說清楚,發生了什么?” 連櫻組織了一番語言,隨后沖著寧晚清開口道:“小姐,剛剛我們派人保護郡主的人來報說穆王妃剛剛對郡主下了手。” “你說什么?”寧晚清邁步走下臺階,“碧婉出事了?” “是的小姐?!边B櫻點了點頭,“我們的人來報,說是穆王妃帶著人去了后山。但具體情況還不太知曉,他們不敢跟太近,以免穆王妃發現?!?/br> 碧婉此前自請去接近穆王妃蘇荷,前幾天尚還送信來說一些安好,可如今出現如此變故,難不成是因為碧婉查到了什么讓穆王妃忌憚,以至于蘇荷狗急跳墻直接將人扣了? “此事耽誤不得,恐生變故。”寧晚清當即邁步朝著門外走,她一邊走一邊交代出聲,“你去立刻通知跟在碧婉身邊的人,讓他們務必保護好碧婉的安危。” “小姐你去哪?” “府衙?!?/br> 現如今穆王妃恐怕已經察覺出異樣,此番恐怕就只有裴述能救了。 寧晚清想到此,不敢耽擱,當即朝著府衙而去。 兩個人分別不過半個時辰,轉眼間又見到,裴述心中很是喜悅。 他得到消息,親自出門來迎。 “你莫不是這么早便饞了?” 寧晚清面色微沉,在看見裴述后,一言未發,抬手拉著裴述便是朝著府衙內走。 裴述看著她的臉色不對,便知她應不是來吃酒的。 府衙內狀況到底不如裴述熟悉,裴述在猜到寧晚清來此的目的之后,便是反手拉著人,朝著一旁走,“跟我來?!?/br> 寧晚清嗯了一聲,跟著人進了屋。 裴述屏退了左右,寧晚清便是同人將碧婉的事情說了。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br> 隨后兩個人便都陷入了沉默。 這件事牽扯甚廣,一旦處理不佳,不僅私鑄坊的事情查不出因果,就連碧婉都要賠進去。 寧晚清想了一番,出了聲,“碧婉一定是查到了什么或者說了什么,讓穆王妃心生忌憚?!?/br> “而碧婉現如今身份未出,穆王妃蘇荷怕就是抓了這一點。” 寧晚清想到了什么沖著裴述問出聲,“現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安慶王那邊?” 裴述沉思了片刻出了聲,“安慶王怕是已經知道了?!?/br> 寧晚清一愣,“安慶王怎么會?” 她一句話說出去,便是想到了之前那事,問出聲來,“難不成之前?” 裴述略微沉吟了一會,解釋出聲,“此前,我曾書信一封給安慶王,但后來才發現,安慶王一早便知他女兒在安南鎮。” “既然安慶王知道,又為何不同碧婉說起?”寧晚清實在是想不明白,“碧婉一直都害怕父親知道,害怕父親知道以后,將她帶回家??杉热话矐c王知道并且未這么做,那就是支持?!?/br> “不是支持,只是想保護罷了。”裴述嘆了一口氣,“我曾同安慶王的人談過,安慶王的確不同意此番婚事,但郡主又是安慶王唯一的獨女,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寧晚清沉默了。 這是一個父親對于一個女兒最為深沉的關愛,父愛如山,這些寧晚清從未體會過。 “既然安慶王知道此事,那么這件事他打算如何?” “大人?!?/br> 門口傳來于飛的聲音,裴述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出了聲,“進。” 于飛推門而入,沖著寧晚清躬身一禮,隨后出了聲,“大人,安慶王的人來了。” “請他們去正廳,我去去就來?!?/br> 裴述看著于飛離開,便是沖著寧晚清道:“隨我一同去看看?!?/br> 兩個人到達正廳的時候,安慶王府的人已經等在了那里。 此人是安慶王身邊近臣侍衛統領,名叫歸風。 “歸風見過裴大人,寧姑娘。” 寧晚清有些驚異的抬眼將人看了看,“你竟是認得我?” 她自詡從未見過此人,但既然此人認得她,那碧婉的事情還當真在安慶王的眼皮子底下。 包括張生,包括選擇去穆王妃那試探。 但安慶王全程并未阻止,可謂是給了她最大的自由。 歸風十分謙遜有禮,沖著寧晚清躬身,“我家郡主這段時間多虧了寧姑娘照顧。” 寧晚清回了一禮,“應該的,歸風統領不必客氣?!?/br> 幾個人落座了之后,歸風方才道明了來意,“想必兩位應該也得到了消息,穆王妃的人派人帶走了郡主,我們的人追出鎮子,只看見他們進了后山,但人去了哪里,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br> 寧晚清看了裴述一眼,略微思索了一番道:“此前,張生曾經蘇醒過,當時我聽到了一些關鍵信息,他說后山東北,山坳竹林。恐怕我們一直以來所要找的地方就是這里。” 裴述嗯了一聲,“此處我已經派人幾次調查,隨后也跟著蘇荷去過幾次,應是那處不假?!?/br> 歸風站起身沖著裴述拱手一拜,“我家王爺只有這一個女兒,還請大人出手救她?!?/br> “我會救。”裴述點了點頭,“此番或許是一個契機?!?/br> “大人打算如何做?” 裴述心中其實早就已經有了一番盤算,“此前我曾帶人去那處看過,地形十分復雜,且時至今日我等都未能進去一窺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