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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飛看了李夫人一眼,視線在她身上落了少許,隨后沖著兩個人解釋出聲,“一個賊人,殺了人跑了。” “殺了人?”李夫人聲音略微拔高了少許。 周圍火把灼燒,昏黃的光影映照在李夫人的面容之上,面上的慌亂之色幾乎是一閃而逝,但還是讓于飛給把握住了。 他摩挲著手中長劍的劍鞘,耐心的將兩個人看著,“此人是我府衙內的要犯,牽扯了一個大案,今天殺了人就跑了,我追了半天才追到這里。所以,兩位,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李員外剛剛沒有聽于飛解釋以為是其他什么事情,現如今一聽是殺人犯,當即有些動搖的看向于飛,“我剛剛在庫房清點東西,如果大人不介意,我可以帶你們……” “老李。”李夫人當即皺緊眉頭出聲打斷了李員外的話。 李員外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只見李夫人出聲到:“官爺,我們這真的沒有,我剛從后院過來,要是有人進來,我怎么能不知道,一定是跑去別的地方了。” 李夫人說著走上前兩步,將于飛拉著走到一旁,小聲道:“官爺,不是我不想讓你門進去,實在是你也知道,之前因為我在酒樓的事情,就讓老李對我的印象很差,還讓街坊鄰居對我們家頗有微詞。如果今日放你們進去了,我家臉面何在?” “我們家的鋪子剛剛緩過來,您就醒醒好。” 看著李夫人說著想要湊上前來將卷好的銀票塞到他的手里,于飛抬手拔劍而出。 第28章 審問 你在撒謊 今夜,頭頂月光明亮逼人,于飛抬手拔劍而起,劍身之上反射出冷光,將人面上映照的慘白。 李夫人看著架在脖子上的刀嚇得面色一變,捏著錢的手一抖,錢瞬間掉在了地上。 站在一旁的衙役瞧見,當即快步走來,將地上的錢袋撿起伸到李夫人面前,“瞧瞧,這是什么?夫人莫不是心虛,還想賄賂我們于大人!” 現場狀況突變,李員外在看見衙役手中的東西后當即面色一沉,他快步走上前幾步,走到李夫人面前,質問出聲,“這是……這是怎么回事?” 脖子上的刀鋒森然,傷口隱隱作痛,李夫人心思一轉解釋出聲,“我這不是想著既然說不通,不如就花點錢,將他們趕走……” 于飛嗤笑了一聲,“李夫人把我們當什么?還是心虛?” 他說完,不等李夫人再次反駁便是再次開口,“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屋搜人了嗎?” “可以可以,官爺你們請。”李員外直接沖著人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于飛回頭看了李夫人一眼,便是將長劍收起,將人丟給一旁的衙役,“看住她。你們跟我進來。” 將人放在外面,于飛帶著人進去。 眾人分散去找,李員外看著立在原地的于飛,微微躬身,“于大人,剛剛是我夫人不懂事,但我們李家家風純正,祖祖輩輩都是老實的商人,是不會做出殺人或者藏兇之事的。” 于飛抱著長劍低頭將人看了一眼,“是不是搜搜就知道了。” 不等李員外反應,于飛便是邁步朝著后院走去。 李員外快步跟上,“這里是內院,賊人不會來這的。” 于飛充耳不聞,抱著長劍走進,他一把將門推開,便是看見一道黑影破窗而出。 于飛當即將李員外推開,厲呵出聲,“你這還說沒有!” 李員外亦是看見了那個黑影,頓時整個人說不出話來,“我……我不知道啊。” 于飛不再管李員外,抱著長劍追了上去。 …… 張家 “跪下!” 于飛抬腳將反手綁著的人給踹倒在地,與此同時跪下去的還有李家夫婦。 于飛單膝跪倒在地,沖著坐在院子的裴述拱手,“大人,嫌犯帶到了。” 夜色正濃,頭頂月灑下皎白光。寧晚清走出草棚,視線便落在了面前穿著黑衣跪在面前的男人,“謝由?真的是你?” 此前,裴述告訴她,那筆從寧家流失出去的錢銀跟謝由有關的時候,寧晚清還有些不相信,直到,現如今當真看見了人之后,方才確認此人當真與這件事有關。 謝由在聽見寧晚清的聲音之后抬起頭來,“東家,好久不見。” 這個稱呼當真是久違。 一年前謝由還是寧府錢莊的掌柜,后來因為泄露了寧家機密被寧晚清給趕出了寧家,后來聽說謝由用自己的錢在郢都又開了一家店面生意還算不錯。 現在看來,謝由當初泄密之事,怕并不簡單。 寧晚清想到此,直起腰身長舒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身側同樣跪著低著頭的李夫人轉身回去坐在了石桌的旁邊。 裴述看著寧晚清臉色很差,抬手拿起石桌子上的茶壺給人到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寧晚清看著推到面前的茶,手指輕輕摩挲。 另一旁裴述在轉過頭去的時候面色便沉了下去,他手指在石桌上瞧了瞧,問出聲來,“來,說說吧,這是怎么回事?” 跪在一旁的李員外已經嚇懵了,沖著裴述重重的磕了頭,“大人,草民冤枉!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怎么回事,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問……可以問我她。” 李員外說著便是抬手拉起李夫人的袖子,將人朝著裴述的方向扯了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