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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蘇荷一笑,抽了衣袖微微揚了下巴,“快請。” 婢女在接到消息后,趕忙躬身走出。 不多一會,便是引了一人走來。 來人著了一身淺碧色衣裙,面容清麗,嘴角微微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顯得整個人溫婉可親,她走上前來,沖著蘇荷躬身一拜,“碧婉見過穆王妃。” 安慶王郡主姓姜名婉,因喜碧色,小名碧婉。 蘇荷從塌上起身,快步迎上前去,“身邊的人來報說在這里見過郡主,本宮還不信,現如今看到郡主,竟是發現這件事竟然是真的。” 碧婉看著蘇荷那握上她的手,嘴角之上的笑意稍稍淡了一些。 一日之前,她收到了這位穆王妃的書信。 那時,她便已經知道,她的行蹤怕是暴露了。 碧婉笑了笑,視線從兩個人交握的手上移開,落在了穆王妃蘇荷的面容之上,“碧婉也沒有想到在這小小的安南鎮竟然見到了王妃。” 蘇荷笑了笑,拉著人朝著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郢都那個地方你也知道,平時偶爾去一次還行,呆久了,也煩悶一些。” 蘇荷笑了笑,偏頭看向碧婉,“本宮聽說郡主幾個月前便是已經在這里了,本宮可是聽說慶王府找郡主已經要找瘋了,郡主此番這件事做的倒是不對了。” 碧婉一笑,將手從蘇荷手中扯出,她將手放在裙子上,笑著應道:“碧婉倒是害的穆王妃為我擔心了,不過碧婉此番在安南鎮已經同父王說過了,來此不過是辦一些私事罷了。” “是嗎?”蘇荷將人看了一眼,動作優雅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她抬手端起,唇畔的笑意更深,“那現如今郡主的私事可是辦妥了?” 碧婉一笑,“還要一些時日。”她聲音一頓看向蘇荷再次問出聲,“倒是穆王妃,是要在這安南鎮小住嗎?碧婉倒是聽說陛下的壽辰快到了。” “可不是。”蘇荷將人看了一眼,順著話頭說了下去,“本宮此次親自來這安南鎮就是為了陛下的壽宴。” “哦?”碧婉挑眉,拂了衣袖倒了一杯茶。 蘇荷將人看了一眼,再次出聲,“本宮聽聞在梁國這安南鎮織出來的布是數一數二的。” “倒是如此。”碧婉將茶杯端起,“這安南鎮之中桑蠶之人常有,鎮中之人慣會繅絲。郢都之中流傳出來的煙云紗便是出自安南鎮。” “那可是太好了。”蘇荷面上一喜,“帝后大婚不久,恩愛不移,本宮記得先朝似乎是有一幅名叫《壽春圖》的繡品,皇后很是喜歡。郡主可知道?” 感受著蘇荷的視線落在身上,碧婉低頭看了一眼杯中的茶水,便是輕抿了一口茶,出了聲,“倒是有所耳聞。” 蘇荷瞧了碧婉的神色,面上拂過了一抹懊惱,“本宮本是欲送給陛下真跡,可真跡本宮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就想著尋人仿制上一幅。” 碧婉捏著茶杯的手一頓,“那可能是要讓穆王妃失望了。這安南鎮之中雖然繅絲的技藝高超,但織繡精湛之人倒是沒有。” 蘇荷一笑,“這個不用擔心。本宮來這之前,便是已經拆人打聽到了。這安南鎮半年前來了一位手藝十分告絕的姑娘,織繡的手法精湛。” 她說著抬手拍了拍。 隨著掌聲落,碧婉便是看見有婢女端了衣物出來。 蘇荷站起身,手拂過托盤上放著的衣料,拂過那精致的繁復繡紋,偏頭看向隨著她一同站起身的碧婉看了一眼,抬了手指了指面前的兩個托盤,“郡主,看看這兩件衣服上繡紋。” 碧婉不明所以,但卻還是依照蘇荷的意思,將面前的兩件衣服上的繡紋都給看了一眼。 半晌疑問出聲,“這兩件衣服上的繡紋看上去像是出自一個人的手。” 蘇荷抬手指著兩件衣服出聲道:“這兩件衣服,一件是出自郢都的織云閣,另外一件便是出自安南鎮上那位據說繡活十分精通的繡娘之手。” 她聲音一頓,隨后便是再次道:“你說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巧的事情,這繡娘繡出來的繡品恰巧同咱們那位首富繡出來的東西相同,郡主說這是為何?” 碧婉垂下頭,“碧婉不知。” 蘇荷抬手讓面前端著盤子的婢女下去,轉過身來,“既然巧合的事情不會發生,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咱們這位首富現在就在安南鎮。” 蘇荷看著碧婉神色微動不禁問出聲,“聽聞郡主在安南鎮也呆了不少日子,可曾見過咱們這位首富?” 蘇荷有備而來,此番將她叫來,怕是一早便打聽道寧姑娘與她近日有些來往。 碧婉思慮再三,應道:“那位新來鎮子上的寧姑娘莫非就是織云閣的那位首富?” “怕是不假。”蘇荷轉頭看向她,“半年前,首富寧晚清與當朝丞相裴述和離,之后郢都內織云閣易了主,就連寧晚清也消失不見。” “郡主,此次陛下壽宴對本宮來講很重要,郡主若是能幫本宮,郡主在這安南鎮的事情,本宮可以幫郡主隱瞞。” 看著碧婉霍然抬起的雙眼,蘇荷握著她的手沖著人點了點頭。 …… 昨日,裴述那一出著實是讓寧晚清有些難安,思來想去,依舊打算將那一疊銀票送回去。 她與裴述已經和離,兩人左右不過是一個朋友關系,這朋友見面上去恨不得送了自己全部家底,實屬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