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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沐舒聽出些不一樣地情緒,要知道二人來來往往多年,以前可從未這么問過,她來不是很正常嗎?于是趕忙拿出藥膏獻寶似的遞給陸婉兒道:“我家兄長花了大價錢,托人從宮里弄來的,早上剛到就讓我親自給你送來了,保準你涂上以后疤痕全消,肌凝似雪,更勝往日神仙容顏……” “噗嗤~”陸婉兒著實被這個活寶,一本正經講戲本的樣子給逗笑了。 “另外,還有一事兄長不知,你想不想知道?”看陸婉兒笑了,岳沐舒更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湊到對方耳邊故作神秘地小聲問道。 這一問,倒把陸婉兒給聽得害羞了,既然前幾日岳沐之的信是托這廝送來的,那么她當是知道些什么,雖多年好友可畢竟是其兄長,這一打趣怪讓人難為情地。 眼看一句話,就把好友聽得臉紅起來,岳沐舒一邊笑一邊稍作正經了些,說那孫家小姐之事,都是自己誤會了家中兄長。見婉兒沒有說話,便把那日自己看到孫家少爺捎信,而兄長雖出于禮貌收下信,卻并未啟閱一事細細道來…… “所以這事兒,都是那孫家小姐一人之念,兄長之前也并未心儀過哪家女子,婉兒大可放心。“說完整個事情原委,岳家小姐又自作主張地總結一句。 被掃除心中幾日陰霾地陸婉兒,掩飾不住輕松的心情笑了笑,開始打趣起眼前這位從一來就在喋喋不休地好友來“好了,好了,看你口水都要講干了,怎么每回八卦都這么多,今日家中這梨子又甜水分又多,你先吃一個吧。“說著,從桌上拿起一個,硬塞到岳沐舒手里。 眼底,卻透出一絲遮不住的羞澀與甜蜜…… 第16章 誰家玉笛暗飛聲 眼看大功告成的岳小姐,又賴在陸府一直到吃過午膳才走。本想帶封書信回去給家中還在忐忑地兄長,可陸婉兒這幾日心情欠佳,真的沒寫。 “要不,你在家養傷,閑來無事就繡只荷包給我家兄長?畢竟那宮廷藥膏可是兄長托了許多人,好不容易弄到的,今日為了能讓我帶給你,早膳都顧不得吃就去城門口等了……” 說來,岳家meimei這紅娘當真是做到了極致,為促成哥哥與婉兒這段姻緣,的確也是用盡了心思。她倒忘了那日害得好友受傷的不止那李家公子一人,自家兄長也是有份兒的!因此費心買藥膏來,本也算是應當。 “你放心!不論繡工如何,兄長收到都定會歡喜。“想起婉兒與自己那水平相當的手藝,岳沐舒復又補上一句。 “回去,我就與兄長說了哈,你抓緊時間開工……“這個終于啰嗦完的人,一臉調皮地走了。剩下半是羞澀,半是喜悅,又怕府中他人聽見,各種復雜心情交織在一起的陸婉兒,趕緊一個人鉆回了屋。 初戀這種心事,隱秘而炙熱,雖不能將一輩子安排的那么遠,心里卻是存了長久期盼的。第一回 愛戀,朦朧心事里裝的都是真情,因此總會讓人終身難忘。 只是年少只知情深,卻不懂世事變遷。人這一生著實很長,無數過客紛至沓來的時候,連那最純真的東西,往往也會變數太多,有些人如上天注定般相遇,可縱是海誓山盟間,也可能走著走著就散了…… 可初戀之時,也往往最能給人不畏將來的勇氣。雖年紀尚小,未經世事,一旦確定了心意,許多女子便會連一生都能想完,那幻想中的未來甜蜜而又真實。 所以,陸婉兒這只荷包是一定會繡的。而心徹底安下來的岳沐之,便開啟了情寄鴻書模式,每日閑余時間忍不住相思,便躲在書房內給陸婉兒繼續寫信。想讓對方知曉,默默喜歡了這些年,此時已到最為情深意濃的時刻。 “有一回聽沐舒說陳家姨娘相中了你,我心急了一晚,那時還想你jiejie都尚未婚配,怎樣也都輪不到你吧。可思來想去都是不能安心,第二天我就去故意接近陳家姨娘的兒子,想辦法讓他心儀別家女子....(此處省略1000字)”。 待到第四封書信尚未寫完,岳沐之就已覺得自己快憋不住了,自那日醫館之后,就未能再見一面,寫這些惱人的書信倒不如真真切切看上一眼,可婉兒在養傷,自己這身份又尋不到合適機會進得陸府,當真是有些折磨人了。 雖然身為兄長的岳沐之,在確定與陸婉兒兩人關系趨于明朗后,過河拆橋般對自家meimei也不好意思起來,并未托人把后面寫的幾封信送出。 可未再收到信的陸婉兒,身為女子在相思這一點上倒好受的多。每天思忖著如何繡一只好看的荷包,單靠著那些相見地回憶與誤會解除后的驚喜,還有一些有關未來的憧憬,就能談一場幸福的戀愛。 這個階段的女子,僅靠癡情與想象,或許就能演繹出王寶釧獨守寒窯十八載的絕世話本來。 而談起戀愛,男子與男子表現也不甚相同。有些心思縝密細膩的就會細細碎碎,寫起信來恨不得從見你之日起,所有細節都描述出來,以表達自己的一見鐘情;也有些則想為你摘星星摘月亮,想把所有他覺得有價值的東西,全部雙手捧到你面前。 有些幼稚可笑到,每天都去你家門口逛一圈,說不定就能偶遇一面。有些想帶你直接見了家長,好早點娶回家去。 不論哪種,其實男子的心意還是好捉摸的,無非是一種躍躍欲試的表現欲,和一顆想要時刻與你在一起欲望強烈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