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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可以吧。”孟長陵覺得可以。 妙法再燒一注線香驅(qū)走了附近的人氣,靈魂最怕人氣,大郎他們也給四喜她們上了香,希望她們下輩子能投到一戶好人家不用再承受這么多苦痛。 線香燒滅之后,幾人便下山,在回東城衙門的路上貴七還是沒有勇氣問出來,問孟長陵他們可不可以帶自己出海,大郎倒是問了。 “大人真的決定了嗎?”認識大人這么久,一直以來都受到大人的照顧,大人馬上就要走了,大郎他們還真的舍不得。 “決定了,十天之后,漕幫運貨物到扶桑,我和長陵跟他們一起出海去找海外仙山,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如果你們還沒老死肯定能分到不死草藥。”妙法向他們信誓旦旦地保證。 妙法:“既然決定留在京城那就不要多想,等新的府衙過來交接之后你們就去柳公子那里,你們跟著柳公子做事長陵也能放心,是不是啊,長陵?” 孟長陵點了點頭,是啊,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真的結(jié)束了,他是應(yīng)該走了,還世三千愿還是沒能得道成佛,可能是他沒有資格成仙成佛,沒資格,做再多的事也是枉然。 他本就不是天性純善之人,還世三千愿只不過是為了修道成佛,這些年走來他也累了,既然無法成佛,那一切便隨緣吧。 第二天,在朝堂之上很多官員上書彈劾孟長陵,說是孟長陵指使善鴻殺人,強力要求女帝從重處置孟長陵,孟長陵沒有辯解把手中辭官折子扔到女帝面前的桌上、便揮揮衣袖轉(zhuǎn)身離去,禁衛(wèi)軍攔不住。 柳永年見女帝也有要治罪孟長陵安撫官員的意思,便開口說道,“微臣的長陵師弟為百姓做了這么多事,難道陛下也同這些無恥小人一般看不見聽不見,我?guī)煹艿纳屏紝捄瘢俊?/br> “近日京城發(fā)生的種種都是因仙風院而起,仙風院看守罪犯黃鑫不利讓他逃出來作亂,是師弟和妙法師父出手制服了他,如果不是陛下堅持要將他斬首示眾而是讓師弟和妙法師父超渡他,后來的不幸也不會發(fā)生!” 柳永年句句都是在指責女帝,女帝龍顏大怒,“柳永年你這是在指責朕好大喜功咯?” 柳永年:“微臣絕無此意只是就事論事,陛下忌憚國師府所以不敢問罪仙風院,見我?guī)煹苌屏贾挥幸粋€妙法師父、沒有其他庇護黨派便要拿他開刀來安撫這些無恥小人,這實在不是明君所為!” 柳永年就是要說,即使被罷免官職他也要說。 傅庭燕出列抬頭用富有深意的眼神看了女帝兩眼,“百姓都在看著,希望陛下不要做出讓百姓失望的事,諸位大人不想和禮部尚書大人一樣被滅門最好不要亂說話” 柳永年和傅庭燕施壓,這些針對孟長陵的官員不敢再說什么,女帝只好忍下,雖然她沒有想拿孟長陵怎么樣,但她就是看不慣柳永年為了一個冒牌貨出言頂撞自己,那個冒牌貨不是他師弟,難道他就認不出來。 梨春園二樓雅間里。 最近發(fā)生了太多悲傷的事,妙法還沒緩過來沒有心情喝酒跳舞,只是喝了一杯西湖龍井,喝一杯略帶苦澀的茶水才能體會到人生就是這般帶著苦澀,再看窗外藍天上的秋天白云也帶了一種萬物即將枯逝的蕭索感。 傅庭燕還是坐在以前他常常坐的位置,前面的人卻換了一張面孔,樓下臺上彈琴的人也已經(jīng)不是那個琴技高超的付琴先,而是一個因為貧苦入了風塵的女子。 “海外真的有仙山嗎,仙山上真的有不死草藥嗎?” 傅庭燕也聽說過東海之外有仙山,仙山之上有不死神藥,從古至今去海外仙山找不死神藥的人很多,但他從未聽說過有誰真的找回了不死神藥,有無功而返的,有一去不回的。 “可能有吧。”孟長陵也不知道,他活了這么多年也沒有出過海。 “可能沒有,哎呀,我們只是去看一看而已,如果海外沒有仙山我們就和漕幫的兄弟去扶桑國看看,去看看那里的風土人情也挺好的。”妙法出海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去玩,找海外仙山和不死神藥只是順路罷了。 說起扶桑國牡丹就最了解了,“傳說扶桑國的歷史比我們這邊晚一千多年,聽說他們的祖先是從我們中原渡海過去的,是一個長得很矮的叫武大郎的男人,所以扶桑國有很多人名字里都帶了郎字,大郎一郎,太郎什么的。” 妙法都笑了,“我們衙門里就有大郎和二郎,難道他們也是武大郎的后代?”妙法記得大郎二郎兩兄弟姓江。 牡丹也只是聽別人說而已,“還有人說他們是秦王派遣東渡的徐福帶的那三千童男和三千童女的后代,也不知道哪個傳說是真的。” 妙法:“我們?nèi)タ纯床痪椭懒藛幔档す媚镉袥]有興趣和我們一起出海玩一玩呀?” “不了,我可能會暈船。”關(guān)鍵是去那么遠的地方要花很多時間和錢,牡丹好不容易才攢下一點積蓄舍不得用在旅游上。 傅庭燕舉杯祝孟長陵他們出海順利,一切都能順順利利的,往日的知音馬上就要離開,傅庭燕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凄涼感覺。 東城陸家。 謝瑾媛也已經(jīng)安葬,陸爭和陸姨娘也搬過來這邊住,北城的陸家大院死了那么多人,陸姨娘還真的害怕,兒媳婦死了,兒子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住,他們兩個也不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