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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法雖然有些好奇他為什么改變這么多但沒有心情問,用強硬的態度讓他們放人。 “祭天這件事由女帝下旨決定,女帝讓師叔負責,我根本無權過問。”到祭天那天顏謂只需要站在一邊看著而已。 妙法:“你可不要推卸責任,殺人是要遭天譴的,你們聰明得很,每次喜歡搞借刀殺人這一套!” 面對妙法的指責,顏謂倒是很冷靜,“妙法師父最近有沒有觀測過天象?” 昨晚回到在梧桐鎮驛站的時候,妙法已經觀察過天象,天象顯示今年大虞是不會降雨,一直到來年開春才會降雨。 顏謂看妙法的神情就知道她也已經觀測過天象,想要逆轉天象就必須做出逆天之事,獻祭天煞孤星是解除災難的最佳辦法,“犧牲兩個人救數萬百姓,妙法師父覺得值還是不值?” “那兩個人是我認識的當然不值。”妙法心想,難道真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難道他們用善鴻四喜祭天只是為了求雨不是為了對付長陵和自己? “在其位盡其責,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希望你能有這種犧牲精神,犧牲兩人來換取北方地區的秋收。”顏謂已經放下了情愛一心做好自己的本職。 “那真是太抱歉了,我還真沒有這種精神,長陵他也沒有,轉告你師叔如果不想挨打就立馬放人!”妙法堅定自己的信念,殺了善鴻她們也不一定能求來降雨。 這是女帝直接授予仙風院的權利,顏謂沒有辦法插手,孟長陵用烈火焚燒了十萬條人命,這件事顏謂也已經聽說了不免有些擔心,“他為什么不親自來?” 妙法才不會告訴他,孟長陵損了修為還沒有恢復過來,“他忙著呢沒空來,我的話你最好轉告你師叔不然到時候打起來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妙法見求顏謂沒用只好先回去,孟長陵還沒恢復過來,僅憑她一人之力難以救人所以她不能沖動。 孟長陵還是進宮見了女帝,他向女帝承諾只要女帝下令釋放善鴻和四喜,他一定會求得上天降雨,女帝見他信誓旦旦地發誓好像真能求來降雨一樣。 是啊,他可能會求來降雨,能用地獄之火焚燒十萬條性命,能盤地而坐用佛法超渡十萬冤魂的人能是她認識的飲湖嗎? 女帝:“朕已經決定用天煞孤星祭天求雨,孟大人不必再求情,天煞孤星克了大虞百姓早就應該處死,用她們祭天求雨讓她們臨死之前還能為自己贖罪,這已經是天大的仁慈!” 女帝的目光驟然變冷,孟長陵跪下立誓先讓自己求雨,如果自己求不來降雨任憑她處置。 孟長陵:“用天煞孤星祭天未必能迎來降雨,只要陛下放人長陵必將能求來降雨。” 女帝:“長陵,長陵,你不是長陵,你不是我的長陵!” 不知為何女帝突然暴怒站起來盯著他,從上到下,從左到右,都是那么的像可是卻不是,“你連站都站不穩了還有力氣求雨?我的飲湖絕不會因為兩個人而犧牲天下百姓,你不是長陵不是我的飲湖!” 既然她都說出來了,那么孟長陵也不裝了用力站了起來直視她,“我不是孟長陵,真的孟長陵心高氣傲自持清高是不可能為你留在京城,和你的吃人朝廷為伍,他自持清高豈會因為你一個女人折腰!” 女帝:“你住口,你這個冒牌貨住口啊!一定是你殺了我的飲湖,你這個歹毒的僧人六根不凈為了功名利祿殺害了我的飲湖、冒充我的飲湖來京城做官!” 女帝認定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的,“自從你來了京城之后京城百姓就多災多難,你就是一個禍害,你這個禍害克死了我的飲湖!” 女帝想起心愛之人不禁傷心痛苦流淚,在她看來如果沒有眼前這個人她心愛的男人就不會殞命。 孟長陵覺得可笑至極,“你怎么不說是因為你自己,如果你甘愿安分做一個傀儡皇帝我便不會來京城,只會在平安鎮做一個小縣令整治一方也能完成他的夙愿。” 女帝拿玉璽砸在孟長陵身上讓他住嘴,他倒是住嘴了但也拂袖而去了,他走之后,白頌堂便出來安慰女帝,“既然那人已經離世陛下還是節哀順變吧。” 她終于肯承認接受了這個現實,白頌堂有些欣慰,這樣就意味著他還是有機會的。 女帝推開白頌堂兩眼含淚大吼道,“節什么哀,我的飲湖沒死,剛剛他還在,剛剛他還在呢!你眼瞎了嗎,他沒有死,他還在!” 白頌堂不想女帝再沉迷一個死人,“他是不是孟長陵,你是最清楚的那個人,其實你早就發現他不是孟長陵只是你不敢承認罷了。你醒醒吧,他只是應愿而來的僧人,站在他身邊的人不是你是道姑。” “你胡說八道,你胡說八道,他就是我的長陵,他就是朕的飲湖!”女帝痛苦不堪,她最愛的人死了,她現在才知道叫她怎么能不傷心,她一直捶打白頌堂發泄,白頌堂任由她打。 第153章 天懲 東城府衙。 要不是柳永年在皇宮門口接應,孟長陵根本沒法走回來,孟長陵心胸隱隱作痛像是有十萬只螞蟻在胸口爬,躺在床上揪著被單冷汗直流。 妙法一直給他擦就是擦不干,柳永年請來鐘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毛病來,孟長陵不讓柳永年請大夫可是柳永年堅持要請。 “師弟很難受,師兄真沒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弟受苦什么事都做不了。”柳永年臉上盡是痛苦之色,他的師弟為百姓為萬民才殺那些人,為什么還要遭受這種不公道的懲罰? --